而二楼就不一样了。
    这里明显修得雕梁画柱,不仅有着一个个独立的房间,房间的装修还很雅致与奢华,每一间房都不算小,但是只设得有一张赌桌,也就是说,这里玩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服务享受,看来,这个赌坊的老板很不简单,很会把握大众的心理,掌握得一手好的营销学。
    崔管事刚把杨东平请进小厅的门就引着人往花厅的主位上坐。
    见此,跟在年轻人身后的一位壮汉眼神一厉,就准备上前,说时迟那是快,年轻人赶紧伸出一只脚重重地踩了对方一下,也就是这一脚,壮汉身姿一顿,眉眼一低,然后迅速收敛气势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变化对于异能者杨东平来说,根本就逃不过他的感应,只是对方既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那他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杨东平刚刚坐定,年轻人也跟着乐呵呵地进了房间,然后挑了个离杨东平最近的位置坐定,他就是来赌坊长见识的,杨东平让他赢了很多钱,所以他当然得把人跟紧了。
    见此,一同上楼的几位也依次坐了下来。
    见此,满脸笑容的崔管事才看着大家说道:各位,咱们二楼跟一楼玩的规矩不太一样,有点细微的区别,我给大家讲解一下如何?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大家说的,但话语结束的时候看向的却是杨东平。
    因为不管这些跟着这位神秘公子上楼的人到底是些个什么身份,他们既然选择了跟随,那也就算是默认了这位短发公子作为主事之人的位置。
    哪怕这些人看起来身份同样不简单,可在这间房里,他们的话语权却无法高过这位短发的神秘公子,处事自有一套原则的崔管事就是这么认为的。
    而这其中的关窍大家都明白,于是也都看向了杨东平。
    而杨东平此时在干嘛,他在吃东西!
    虽说早上他已经吃过了很多东西,可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走路,他现在好像又在赌坊里待了大半个时辰,早上那点饭菜早就化作滋补的能量补充了身体,所以,他现在有点饿了。
    而这间小厅真的跟一楼不一样,不仅装修豪华,就连小桌上都准备着可口的点心,杨东平也是被香气所吸引,所以才忍不住捏了一块放到了嘴里。
    入口即化,好吃!
    看到杨东平毫不客气就吃起了东西,一直跟着他的那个年轻人终于忍不住噗哧一下就笑出了声。
    闻声,杨东平抬眼瞟了一下。
    怎么,不能吃?
    看懂杨东平眼神的年轻人赶紧摇了摇头,意示能吃,而且还是赌坊免费提供的,只是,他刚刚忍不住发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笑话杨东平吃东西,而是他没有想到来这里赌的人居然能不在第一时间就忙着赌,而是急着先吃东西,所以他才在惊讶之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东西能吃那就行,杨东平不客气地拈起了第二块糕点。
    此时的崔管事也看出杨东平饿了,于是赶紧停下话语招手让丫鬟下去通知上酒菜。
    花厅本来就是吃喝的地方,于是杨东平就被崔管事请到了餐桌旁,见有吃的,杨东平也没有客气,而是大大方方就坐了下来,他坐下了,跟他一起上来的人也就不再客气,大家围坐在餐桌边,等待着今天的午餐。
    时辰不早了,是得先补充点食物,也好为他们之后的战斗做准备。
    饭菜很快就上桌了,就连酒都烫好了一壶,见此,杨东平并没有客气,而且对大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就直接开吃起来,他一动筷,大家也纷纷举起了筷子。
    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杨东平行云流水般地吞咽着各种美食,那速度,那量,也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功夫,饭菜就少了一半。
    是真的少了一半。
    见此,站在一旁做陪的崔管事脸上的肌肉都猛然地跳动了好几下,然后才回神赶紧给丫鬟们打一个手势,赶紧催厨房多准备一些饭菜,特别是肉食,更是要多多准备一些。
    因为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桌上那头烤乳猪几乎已经没有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杨东平对于饭菜口味爱好。
    投其所好,这他们这种人的看家本领。
    收到崔管事的指示,房间里的丫鬟一脚重一脚轻地离开了房间,她得赶紧去通知后厨准备更多的饭菜,要是客人饭菜都吃完了还没有再次上菜,那她们这一条线的人都算是失职了。
    只是她真的很惊讶,那位看起来如谛仙般的美男子居然有这么大的食量。
    花厅里,年轻男子举着筷子瞠目结舌地看着杨东平,饭量大的男子他不是没有看到过,可是饭量这么大,还能把饭吃得如此优雅的人,他真的还是第一次看见。
    见此,不仅是他不好意思吃饭了,就连其人也尴尬地放下了筷子,然后就那么盯视着吃饭的人。
    爱吃不吃,反正他请了。
    杨东平才不管大家的目光,反正他从小就长得好,对于这种目光他早就免疫了,所以,该吃吃,该喝喝,对他完全没有一点的影响,再说了,他来赌坊的目的就是为了挣钱,挣钱是干嘛,当然是填饱肚子,而现在有不花钱就能吃饱的机会,那肯定不能亏待了自己。
    可惜唯一的,圆圆没有跟他一起来。
    不过,杨东平也知道,要是圆圆跟他一起来了,估计能把赌坊的人吃吐血。
    虽说他并不一定要吃最好的食物,可是,也不知道是崔管事特意交代还是这个如意坊的规格就是如此,这里的饭菜是真的很不错,完全是按照接待贵宾的菜品来上菜的,而这一桌,杨东平初步估计了一下,起码值个十几两的银子。
    别以为十几两这数字不算多,要知道,这里可是古代,是几两银子就够穷苦人家生活一年的费用,所以,这一顿花的钱可不算少,更重要一点,这一桌不够他吃。
    中午的这一顿饭,其他人是在心惊胆颤之中吃完的。
    因为杨东平太能吃了,所有的菜都轮着上了好几次,而且,他比众人最先吃,最终却是最后一个放碗的,结束午餐的时候,好几个人都忍不住打了饱嗝,因为跟一个食量与胃口超级好的人一起吃饭,这饭量可不就不知不觉增加了。
    大家都有点吃撑,可是杨东平却跟没事人一样,刚才这一顿也就够他刚刚吃饱,于是吃完的他擦了擦嘴,喝一口润嘴的清茶,正式结束用餐时间。
    杨东平终于吃饱了,而崔管事脸上的笑容也早就僵硬了下来。
    卧槽,这位公子真的是太不简单了,不仅能吃能喝,还超级有本事,这种人真的是让人望尘莫及。
    吃完,享受好,那就该接着赌了,因为来赌坊不赌那还不如不来。
    于是,残羹冷炙被撤下,大家换到内厅的赌桌前,香茗上桌,庄家到场,赌局重新开始。
    而此时,崔管事才接着完成他之前未完成的话语,那就是述说规则,二楼虽然也是玩棋牌类的赌局,可是这里的规则跟楼下的又有了一点不同。
    于是崔管事对着厅里所有的人恭敬地说道:楼下的赌局就是简单的猜大小,这个二楼的也一样,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楼下谁人做庄都行,楼上虽然也是坐庄与下注,可这庄家是需要轮流做的,也就是说,做庄之人与客人们都得必须参与,当然,这个骰子可以是本人摇,也可以是被请来的人摇,这是绝对到自由。
    听崔管事这么一说,杨东平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赌场对于自身利益的一种保护,如果二楼还像楼下那么赌,那么大家只要跟着杨东平一起下注,那么绝对就是稳赢不赔,而这样的话,赌坊就得赔死,就算是再大的家业,只要时间够,最终一定会赔死。
    所以为了保证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肯定就会出现一定的保护措施,而就是崔管事刚刚说的。
    轮流坐庄,考验的不仅是运气,同时也考验着技术。
    听完规则,杨东平点了点头,这很公平,对谁都有一定的保护,再说了,赌局本来就全凭自愿,如果觉得自己技术不行,没有把握,也是可以放弃的,所以从面上来看,这样的赌法还算公平。
    既然规矩说明,大家也都认可,那就接着开赌。
    第一把坐庄的是赌坊,他们作为东道主,在第一把开局的时候就该由他们出面,而且,这把庄还不是只做一次,而是连坐三次,这也算是主客的一种表现。
    庄家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这个年纪对于古人来说,已经不算年轻,庄家不年轻,长得也很普通,而唯一让杨东平觉得不普通的就是他的手。
    那是一双与其年龄完全不符的手。
    庄家的手指修长光洁,皮肤细腻,咋一看,还以为那是一双保养得宜的妇人手,可这双手却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肯定不一般,而由此也可见,这个男人一定是靠这双手吃饭的,也就是说,这一定是一个赌术高手。
    说不定还是赌坊排得上号的人物。
    对于这个男人,崔管事也给大家做了介绍,不过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叫做勾七。
    七!
    闻言,杨东平的眼神闪了闪,看来,这个叫做勾七的男人在赌坊的技术人员中应该是排行第七,是个人物了,而他也相信,这个赌坊这么大,养着的技术人员一定很多,能派出前十的人与他作战,算是很看得起他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生面孔,也是第一次上如意坊玩赌局,对于他素昧平生的他,赌坊都能如此的重视,看来之前他在楼下还是锋芒太露。
    不过这也没什么,杨东平觉得,反正他又不打算在这个神秘的微缩世界里待一辈子,无论的高调还是低调,对于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问题。
    就在杨东平打量庄家的时候,房间里的其他人也同样在打量,特别是听到庄家行七时,众人的神情也各自变得不一样起来,他们跟杨东平这个小白可不一样,他们不说是这里的常客,起码也来过如意坊很多次,对于这里的规矩与行情他们都是知道一点的。
    所以众人看着杨东平与庄家的神情都很严肃。
    赌还是不赌,这是一个选择题!
    众人就位,赌局马上就要开始,如果是现在退出那是完全是可以的,如果开局后,那就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要想再走,起码得经过一回轮流庄才能走,轮流坐庄,起码得经过好几轮。
    这是规矩,虽然这不是明文的规矩,但这是赌界的行规。
    任何一个行业,都有,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之说,所以越是参与者就越明白其中的约束力,是以,听到勾七的代号后,此时还待在房间里的人就有人面色出现了犹豫。
    跟着杨东平从大厅上来的有五人。
    分别为,杨东平认为身份不简单的那位年轻人(年轻人身后跟着的随从不算是参与赌局的人,赌坊允许一个主人可以带两到三位随从跟随),除了这个年轻人,其他四位中还有两位公子哥,这两位公子哥还挺低调的,从穿衣看,不显得突出,可刚上楼验资的时候可不一样,随便一掏,就是一把的银票,数额还不低的那种。
    这俩人也分别各自带着一个随从,从随从的体型与穿着看,就是普通的随从,并不像第一位年轻人那样,身边跟着的人明显就是一名武将。
    除了这三人,还剩下两。
    两人一个为中年富商,因为很明显,穿衣的风格就可以看出,特别是手上那大大的金镶玉戒指,那白润润的昆仑玉扳指,这一眼看去,就明白对方是个有钱人,而此时这个有钱人脸上的肌肉正在快速地跳动着,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此时心里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除了他,还有一位,也是位中年人,不过这个中年人穿得可没这么烧包。
    这位男子三十多岁,长着挺严肃的一张脸,从其身形看,高大壮硕,应该属于身手不错的那种,没见年轻人的随从时刻都挡在他们两者之间,可见是防备着对方。
    而这个男子此时很随意地靠坐在椅子上喝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紧张的神色,看来,他是不准备退出了。
    把房间里的人看了一圈,杨东平可以明确的分辨出,那个富商应该不会参与了。
    果然,就在他刚在心中下了这样的定义后,富商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他眼神闪烁地看着大家,先是拱手赔了一圈礼,然后才说道:各位请见谅,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失陪了。说完也没有等大家答复,而是沉着脸带着身后的小厮就离开了,从其匆匆的脚步就可以看出,他今天估计是真的不玩了。
    对于退出的人,房间里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多余的神色,对于富商的选择,大家都能理解。
    毕竟赌可带着很多不可预估性,有理智者,才能规避风险,这也算是为人谨慎的一种表现,最起码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
    该走的人走了,该留的人也全都留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那就该开始赌局了,不过,在赌局开始前,还得做下自我介绍,不然,一会大家玩,也不好称呼,总不能公子公子的叫。
    这里包括杨东平在内,可有四位都符合公子的称呼。
    所以,那位年轻人首先轻笑一声,然后说道:咱们能在同一个房间玩赌局,这也算是缘分,那我就先做个引子自我介绍一下,一会大家也好称呼。
    年轻人说完,大家都认可地点了点头。
    见此,年轻人直接抛砖引玉道:我姓韦,布衣韦带的韦。这样的介绍可真的够谦虚的,不过,大家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而此时的介绍就是最普通的介绍,毕竟大家目前就属于玩伴,作为玩伴,肯定不会有人真的把自己的详细情况给介绍出来。
    我姓周。其中一位穿蓝衣的公子。
    我姓韩。白衣公子。
    狄。唯一的中年男子。
    几人一自我介绍完,就立刻看向了杨东平,其实,他们最想知道杨东平是谁,就算没有确切的身份信息,一个称呼也好,对于杨东平,不仅是他们这些人好奇,就连崔管事与勾七也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
    唐僧肉一样的杨东平:...
    不过,他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不就是个姓吗,又不是真的见不得人,他之前不过是怕麻烦才没有报自己的名字,既然大家那么好奇,那他干脆利落的说道:我姓杨,木易杨。
    杨姓,那就不是外族人。
    闻言,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很好,大家还是一国的,虽然杨东平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可从其面容看,那是绝对的中原人,也就是说,他是本国人,只要是本国人,对于有家国情怀的人来说,起码没那么多的排外心理。
    人也认识了,规矩也都清楚了,那么来赌坊干嘛,当然是赌,既然赌,那就开赌。
    三颗白玉骰子先被放在托盘里,被美貌的丫鬟举着给参与赌局的人检查,等人人都确定没有异议后,它们才被扔进了骰盅,然后由庄家勾七正式开局。
    骰盅在庄家的手中上下飞舞般的摇晃起来。
    真不愧是赌坊里排行第七的高手,就那手部的技巧的运用,就那行云流水般的整体动作,真的比一楼的庄家高了无数倍,同时也可以看出,这样的技巧绝对需要时间的磨炼,否则不会有如此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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