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宋普打算对他的邀约不予理会,于是翌日便放了恭王鸽子。
    而恭王在望月楼等了两天,都未曾等到宋普过来, 从望月楼回到王府, 听管家说宋普有信过来, 顿了顿, 情绪未明, 待看了来信后,他将信揉成了一团,过了一会儿,又将那纸团展平, 夹到了平日常读的书页里。
    *
    宋普放了恭王鸽子也没带怕的, 他现在的靠山是澹台熠, 他胆子大了,飘了,膨胀了!
    只是澹台熠也不可能真放他好几天假,宋普只在家里歇息了三日,宫里就来旨,让宋普进宫了。
    宋国公这种时候也顾不上心疼宋普,只知道澹台熠这些时候委实干了些实事,朝堂里已经开始出现好的风向,心里也实感欣慰,对宋普也抱有了对他而言过于沉重的期待,对他笑道:你不亏是我儿子,我之前便听说是你劝陛下上早朝的,你是梁国的大功臣,陛下定会记得你的好,这些日子便再辛苦你,多督促陛下罢。
    说罢,还要亲自送宋普进宫。
    宋普有些漫不经心,虽然知道可能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但真的离那种事情近了,他便说不出来的别扭。
    他对此的理解便是他并非是gay,对自己作为男人、雄性的认知是非常清晰的,可以屈服于快感,但在主动权上,被作为同样是男人的澹台熠侵入,他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心无法忍受。
    连被澹台熠看一眼花花,都觉得羞愤非常,这样又如何能与澹台熠做那种事情?
    当然,他做上面那一个,他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澹台熠那个性格,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在上位的,恐怕这也是他最坚不可摧的底线。
    这便是分歧了。
    宋普沉醉于澹台熠那神颜,经常为他的脸产生头晕目眩之感,心脏的雀跃心动骗不了人,但他不想和澹台熠做那种事情。
    光是想想澹台熠那size,他整个人都会有裂开一遍又一遍的恐慌感。
    还放药玉,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放药玉的!这是他作为男人最后的底线!
    宋普进了宫,见到澹台熠。
    澹台熠此时在画画,宋普走过去要看,澹台熠却第一时间用另一张白纸盖住了画纸,没让宋普看到。
    宋普顿了顿,问:陛下这是画了什么?怎么还不让臣看?
    澹台熠镇定地道:孤还未画完,待孤画完,再给宋卿看罢。
    宋普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可疑,陛下画的是什么?能否让臣知道?
    澹台熠弯起唇角,望着宋普笑,孤画的自然是宋卿。
    宋普眼皮一跳,陛下画的是臣?
    澹台熠颔首,孤给宋卿画了一副人像,不过还未画完,待孤画完,便赠与宋卿,宋卿可当做传家宝。
    宋普:
    宋普笑道:如此,臣提前看一眼也无不可,陛下,还是让臣看一眼罢。
    说罢,就要去掀书桌上的白纸。
    澹台熠压住他的手,道:宋卿还是别看了,孤怕你会受不住。
    他越这么说,宋普越要看,他痛呼了一声,陛下,你又弄疼我了!
    澹台熠的手顿时退开,孤都没使劲,怎又弄疼宋卿了!?
    趁这个机会,宋普一把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白纸,那底下的画顿时就暴露在宋普眼前。
    宋普只看了一眼,眼前就是一黑,澹台熠这画的能是正经的人像?这特么是小黄图!小黄图啊!!!
    还是那种不着寸缕暴光了所有重点部位的小黄图。
    澹台熠还要在他耳边遗憾地道:孤还未完成这幅巨作,便被宋卿看了,不能给宋卿一个惊喜了。
    宋普手指都颤抖了起来,羞耻感叫他脸颊通红,红到耳朵尖,他忍着耻意道:陛下为何要画这种东西?
    澹台熠道:孤也是新得了些灵感,宋卿应当还未见过自己的后庭花罢?孤画下来,宋卿也能对自己多些了解。
    我敲你妈,听到了吗,我敲你妈。
    宋普挤出微笑,臣应当不需要这个。
    他酝酿了一下,对澹台熠道:不瞒陛下,臣不喜欢这样,陛下偷看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将其画下来?也未经臣的同意,还要送臣这种图,陛下如此轻浮,臣又怎敢将自己托付给陛下?
    澹台平日里虽好糊弄,但事关自己的利益,他又变得格外精明起来,宋卿此言差矣,宋卿只差一步便能成为孤的皇后,宋卿也并非女子,又何必遵循女子那一套繁文缛节,宋卿还看光了孤的身子,孤也未说过什么,怎的孤看你一看,你反倒如此不满起来了?
    又霸道地说:你的后x花迟早得被孤摘下,孤看一眼,画一画怎么了?宋卿若是不满,也可画孤的龙♂。
    宋普:
    他竟无言以对,差点就要给澹台熠鼓掌了。
    他故作黯然神伤地道:可是臣不喜欢这样。
    澹台熠蹙起了眉,宋卿为何不喜欢?
    宋普捂脸,臣害羞。
    他这话倒是没有做出一副娇羞的表情说,而是很正经的说出这种话来。
    他的耻度看着是比澹台熠低了太多,至少他连主动去看自己菊花长什么样都做不到,更别说去看自己的小黄图,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实在过于羞耻,他虽然也有二十岁了,但自觉还是个孩子,不曾恋爱,也不曾有过性经验,结果到这边来,恋爱都没谈上,就要面对澹台熠的♂,实在是接受不了。
    澹台熠也能看见他羞红的脸色,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为他脸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也将他皮肤的薄红全都映照的格外清晰,这样整个人都红透了的宋卿,也格外可爱,澹台熠心驰荡漾,表情都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宋卿何必害羞,左右孤都要进去,早日习惯也好。
    又道:宋卿若是在不喜,孤画了就不赠与宋卿了罢,孤自己珍藏便好。
    宋普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听他这么说,便住了口。
    澹台熠将白纸盖了回去,问他:宋卿这几日药玉可放了?
    宋普顿了一下,说: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臣停了几日。
    这话一出,澹台熠不高兴了,他金眸微垂,语气都凉了起来,药玉要每天都放的,停上一日,听说便会缩小原来的模样,那般宋卿前些日子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他说到此处,忽地抬眼去看他,眸光闪烁起来。
    宋普看他这幅模样,心头便是一跳,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果然,下一秒便听澹台熠道:孤前几日看,宋卿那般狭小,不像是放过药玉的样子
    他的语气逐渐怀疑了起来,宋卿实话实说,只是这几日未放?
    宋普:
    他服了,就那么一眼,澹台熠是怎么看出这么多的!
    他挤出了笑容,道:臣当然只是这几日未放。
    澹台熠喉结滑动了几下,端庄矜持宛如君子地问:那日放了?
    宋普额头青筋跳了一跳,有些咬牙切齿了,臣那日放了。
    澹台熠道:宋卿莫要骗孤,当真放了?
    宋普觉得此时的澹台熠像极了在性骚扰,忍不住怼道:陛下若不信我,又何必问我,不若找人监视臣好了。
    澹台熠不悦,理直气壮地道:宋卿此话何意?孤又岂是那种人?
    宋普对他的脸皮叹为观止,明明监视了他不止一次了,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澹台熠不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监视他,他从容不迫地道:孤只是随意问问,宋卿反应如此大,孤有怀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宋卿也知道孤每日上朝格外辛苦,宋卿若是有心,也应当不敢欺瞒孤罢。
    宋普:
    他这话一出,宋普又心虚了起来。
    澹台熠这些日子的确做的不错,已经有了一个君王的样子,但是他却什么都没做。
    不,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也牺牲了那么多,就前几天那个晚上,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简直丧失殆尽,他就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伺候一个同性。
    他牺牲也很大好不好!而澹台熠只是做回了自己的本职罢了。
    宋普将自己心里的心虚按了回去,对澹台熠道:陛下放心,臣自然不敢欺瞒陛下。
    澹台熠盯着宋普看了许久,不知想到了什么,鼻子竟又流出了血。
    宋普看得一呆,还不等他说话,澹台熠便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他仍然非常的淡定,从袖子里拿出了丝帕,擦了擦鼻血,冷静地道:孤近日火气过于旺盛。
    传唤了曹喜,让他去吩咐厨房准备一些清火的汤。
    而后扭头对宋普道:孤还未见过宋卿使用药玉,孤想看。
    第96章 败家
    宋普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整个人都惊呆了。
    偏偏这家伙一边流着鼻血,一边说着这种话, 还一副非常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都不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宋普勉强地笑了一下,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澹台熠道:自然是有好看的,孤才会想看。
    宋普:
    他很佩服澹台熠能用这种理直气壮的口气说出那么性骚扰的话。
    他吸了一口气, 道:陛下还是不要看了,臣本来就羞得不行,陛下若还要亲眼看, 臣倒不知以后如何再面对陛下。
    澹台熠蹙眉, 目光落到了宋普的脸上, 将他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顿了一下,开口道:宋卿可知孤迟早要进到宋卿身体里去的?若是知道, 宋卿这就羞到以后不能面对孤,那孤真的与宋卿行房了,宋卿是不是永世不想与孤相见了?
    宋普一哽,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陛下,这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澹台熠静静地看着他,如同太阳一般闪耀的金眸里流露出你忽悠,你继续忽悠, 宋普目光一对上他这个眼神, 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觉得澹台熠傻, 但有时候又觉得他意外的精明,恐怕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忽悠,但一次次的,也被他忽悠过来了,这时候的眼神,看着却不像是能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的了。
    澹台熠不知他在想什么,语气淡淡地道:孤说想看一眼,宋卿便推三阻四,寻百般借口。宋卿觉得羞,伺候孤的时候倒是不羞,看孤的龙?也不觉得羞,孤想看看宋卿的后(庭倒是羞到不知如何面对孤。
    宋普:
    这能一样吗?啊!?
    澹台熠道:孤也摸过了宋卿的东西,宋卿那时候是不羞的,到了这会儿,又觉得羞了?孤怎么觉得宋卿就是不想让孤看。
    宋普:
    他发现澹台熠也是很能说了,他被他说的差点就有那么一点点羞愧了,但他要看他把药玉放进去?拜托,这是晋江文,不是海棠文,他怎么可能让他看,他不要面子的吗?
    宋普是百般不情愿,又见澹台熠不肯退让,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开始抹眼泪,臣、臣就是不想让陛下看,若是这样,陛下还要执意看吗?
    澹台熠听他声音都哽咽了起来,立即伸出了手,捏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果然看见了他红红的眼圈,连睫毛都被沾湿了粘在了一起,他不由得心口一窒,宋卿一个好好的男儿,竟说哭就哭?
    宋普道:臣之前与陛下说过的话,陛下难道忘记了吗?
    澹台熠有些烦躁,但听到他这个话,语气下意识地软了下来,孤没忘,但宋卿未免太过分,孤上朝辛苦万分,数月有余,宋卿只能放进去最小的一支,孤看不到宋卿的努力,别再说孤急,孤若是急,又岂会给宋卿送药玉温养,孤早就宋卿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说到此处,也委屈起来了,他可是很认真的在做宋卿嘴里的明君,但他在干什么,他可是看过那地儿,就他手指头的一点,如何能纳入他?恐怕连最开始的都吃不进去,又如何能与他行房。
    都一个多月过去了,宋卿还只能放进去最小的一支,这几日还都没有放,让他不得不怀疑之前也有过敷衍的时候,但这种事情,他又潜意识的不想让黑龙卫去监督,因而也不知宋卿到底做的如何,提出要亲眼看,宋卿又这般姿态,澹台熠也是有些恼火了。
    这种事情,似乎就他一个人努力,宋卿拼了命似的拖后腿,让澹台熠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不想与他行房。
    有这种怀疑也是正常,毕竟宋卿怕疼。
    想到此处,澹台熠心顿时软了许多,连语气都变得轻柔了起来,宋卿莫怕,有药玉做辅,再配太医院特制的药,到时候宋卿不会觉得有多疼,若还不够,南境小国去年有一批贡品,其中有一丸,有助兴之效,宋卿用在后庭之中,也不会觉得疼。
    宋普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澹台熠还有这么多花招,后面那句话听起来就是传说中的x药,他受了现代科普文章洗礼,都说x药只是小说里杜撰的,他也信了,此时听澹台熠一说,他突然来了兴趣,问:真的有这种东西么?
    澹台熠见他问,金眸微亮,道:自然有,宋卿莫不是没见过?
    宋普点了点头,臣还真的没见过。
    澹台熠笑了起来,道:如此,孤便带宋卿见识见识。
    宋普:等等,臣只是想看看,不是想用。
    他警惕地看了看澹台熠,生怕他让他去用。
    澹台熠唇角的弧度略微的掉了些,道:孤是说让宋卿看看,莫非宋卿以为孤会马上让宋卿用?
    宋普松了一口气,道:是臣多虑了,陛下心疼臣,臣心里明白,知道陛下万万不会逼迫臣用此物。
    澹台熠自然不会做出逼迫这种事情,他到如今还能保持这般慢悠悠的作风,无非是因为自己那高傲自大的矜持感,他不想表露出任何的急色,好像他很迫不及待要将宋卿带上床似的。
    因而宋普此话,也说到了澹台熠心坎里去,他颔首道:孤自然不会强迫宋卿用此物,若宋卿受不住,用此物缓解疼痛,会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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