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是知道这东西的, 只是没什么机会见识,这会儿打开一看, 白皙通透的脸颊顿时浮起了一层浅淡的绯红色,这怎弄成这样!?
    他以为顶多不过是圆柱状, 哪成想竟还有形状, 连脉络都清晰可见。
    老太监稳如泰山, 最大的那只便是依照陛下的模样制成, 宋公子佩戴最小的十日,再戴第二只十日,第三只十五日,最后这一支一个月,用最好的灵药涂抹其上,温养两个月,即使是陛下,也能轻易地容纳。
    澹台熠脸皮更红了,金眸泛起阵阵光芒,实在想象宋卿要一直含着这种东西,若真要这样,岂不是都没法出门了?
    他心里实在疑惑,便问出了口。
    老太监道:前两只应当无碍,还能在陛下身边伺候,但后面两只,恐怕只能在家温养。
    澹台熠到这时,终于琢磨出了一点不对劲,嘴里含着这种玩意儿,还能在他身边伺候??
    他轻轻地去瞥老太监,哑着声音问:这东西用在哪儿?
    老太监:?
    他迟疑了一下,问:奴给陛下找来的画册,陛下看了吗?
    澹台熠矜持道:孤先让宋卿看了,待他学会,再来伺候孤。
    老太监脸皮抽动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才道:此药柱是用在后庭处,男子行事,是走后边
    怕澹台熠还不明白,老太监直白了一句:用五谷轮回之地。
    澹台熠:
    他再矜持端庄,到这会儿都忍不住露出了震惊错愕的表情。
    老太监道:陛下若还不明白,奴再去找些太祖皇帝的图册过来。
    澹台熠三魂七魄都好似去了大半,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些缓不过来,怎么会用那种地方?
    老太监知他爱洁,体贴地道:陛下不必太过在意,若要宋家小子侍寝,宫里自有经验老道的嬷嬷为陛下操劳。
    澹台熠没说话,他实在是有种什么东西破碎掉的感觉,他当真没想到会用那种地方。
    他一边怀疑人生,一边想起来宋卿一开始便说什么会死在床上云云,他还当他危言耸听,若用那种地方的确会有那种危险。
    那么小的地方,当真能进去?信这个,还不如信用嘴。
    老太监完全没想到此时的澹台熠满脑子想的并不是那地方脏,而是那么小究竟要如何进去。
    他倒是尽心尽力地为澹台熠重新找来了画册,只一晚上,澹台熠什么东西碎掉了,又有什么东西拔地而起了,竟是说不出的煎熬。
    而宋普是不知道澹台熠身边还有一个帮手,只知道他翌日进宫的时候,看见澹台熠批阅奏疏的桌上,又垒了几本大册子。
    这熟悉的书封,还有扉页,宋普顿时就僵在原地了。
    澹台熠说:孤差人拿了新的画册,研读了一夜。
    宋普:
    澹台熠叹气道:难怪宋卿说若是侍寝会死在床上,孤还以为宋卿危言耸听,原来是走五谷轮回之地。
    宋普再一次裂开了。
    澹台熠说起来也觉得莫名的脸热,再去看宋普,见他也涨红了脸,一副羞怯不已的样子,心中顿时又滋生出些许不可言说的感觉来,但脸上又不曾显露出分毫,对他说:宋卿应当早就知道男子之间如何行事,孤当初问宋卿,宋卿竟敢不说明白。
    宋普支支吾吾地道:臣也不知。
    澹台熠拿起旁边的一个盒子,推送到宋普面前,孤送你的礼物,宋卿与孤一样喜爱玉石,应当会喜欢此物。
    宋普脸热的不行,在澹台熠身边如坐针毡,见他送礼,仿佛也有直觉一般,不太敢收,陛下已经送了臣好几样珍宝,还要送臣吗?
    澹台熠抬了抬下巴,语气轻柔道:宋卿昨日伺候了孤,孤自然也要送些什么来犒劳宋卿的不辞辛劳。
    宋普还没有感动,澹台熠便主动地打开了那个盒子,宋普目光落到了盒子里那洁白通透的玉石上,表情又一次僵住了。
    澹台熠清了清嗓子,声音仍然还有些沙哑,这也是不亚于射日弓的绝品珍宝,用世间独一无二的暖玉制成,若是用得久了,便也是暖的,现在孤将其赠与宋卿罢。
    宋普真的有种想打人的冲动,陛下当真要将如此珍宝赠给臣?
    澹台熠道:宋卿既要学,便好好学,孤不介意宋卿见此物如见孤。
    宋普:
    他觉得自己已经裂到拼不起来了。
    这种日子何时才到头,啊!
    所幸澹台熠没有好奇到要直接试试的地步,又或者说他的确有些被行房的真相吓到,也就这一次,之后便没有再提了。
    日子过得很快,澹台熠已经上朝有半个月有余了,他面对宋普时虽看着好糊弄,但到了朝堂之上,他眼睛里就容不得沙子了,除却一开始的风平浪静,黑牢又开始添人了。
    宋普从宋国公那边听来了这些事情,也难免费解,去问澹台熠,澹台熠回答:孤要他们是来给孤解决问题的,一个个都不成事,孤已经收敛了许多了!若是从前,早就差人砍了他们!
    他看起来也是真的生气,对宋普吐槽道:孤就算半年没坐朝,也不是好糊弄的,孤既然选择了要上朝,他们就得拿出十二分的心思来对付孤,一个个没本事,还要将先帝拿出来堵孤嘴,简直岂有此理!
    他越说越生气,竟是伸手一拍,将桌子给拍塌了。
    宋普被吓了一跳,外面伺候的曹喜也赶忙敲门询问,被澹台熠充满怒火的给打发了。
    澹台熠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扭头看见宋普一脸惨白,头脑顿时清凉了几分,他努力收敛了怒火,光明正大地将宋普搂到了怀里,拍他肩膀,你怕什么,孤又没对你生气。
    宋普被他抱住,只隔了几层薄薄的布料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热意,顿时鼻间都是澹台熠身上的冷香,顿时紧绷了身体,陛下,放开臣吧,臣已经不怕了。
    澹台熠却觉得这样怀里满满当当的很是舒服,不太想松手了,撒谎,宋卿还在怕,宋卿胆子怎会这般小。
    说完,语气里的怒火反倒少了些,手上更用了几分力气,将他搂坐到了自己身上。
    宋普这下更是如坐针毡,陛下,你手劲轻些可好,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澹台熠将下巴放在他肩头磨蹭了一会儿,才说:宋卿不要动,孤想这样抱抱你。
    虽说如此,还是依着宋普的话,将力道放松了些。
    宋普坐在他身前,也不敢动,只觉得心跳跳得厉害,不禁伸手捂住了胸口,像是这样,心脏就好像能不跳得这么快了一样。
    他是喜欢女孩子的,到现在应该也是如此,这样的心跳恐怕是因为受了澹台熠的脸的影响,毕竟澹台熠长得的确有那么几分雄雌莫辩,这种情况也实属正常。
    宋普努力催眠自己,心里慢慢地也舒服了,身体也慢慢地放松了起来。
    澹台熠双臂环住宋普的腰,最后抓到宋普的手,捏在了掌心里,也不再说国事,反而声音里含了几分笑意道:宋卿手指虽长,但孤还是比宋卿略胜一筹。
    宋普道:陛下身量毕竟比臣要高许多,四肢自然要比臣要长一些。
    澹台熠若有所思,难怪孤那儿也比宋卿长上不少。
    宋普脸顿时红了,他忍不住道:陛下实在是天赋异禀,正常人,应当是没有陛下这么长的。
    澹台熠语气轻松地道:旁人孤不知,孤只知道孤比宋卿长上两寸有余,啧。
    宋普:
    宋普努力为自己正名,陛下不知,臣在男人之中,也是名列前茅,只比陛下差点而已,李宗义、常江明、谢糯玉他们可都没有臣争气!
    澹台熠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宋卿还仔细去看了他们那儿?
    宋普:
    澹台熠想起来了,是那次洗澡?
    也不知他到底想了些什么,语气顿时带上了几分怜悯,孤说他们是奸夫,看来是误会宋卿了。
    第76章 花样
    宋普不是很明白澹台熠的意思, 但他能品味出来澹台熠那怜悯的语气, 胸口顿时有些憋,陛下此话何意?
    澹台熠微微笑道:孤委实没想到李宗义等人竟还比不过宋卿。
    宋普:
    为什么他说的话这么欠?为什么?!
    澹台熠还不停,他喉咙里溢出了一点轻笑, 接道:若他们比宋卿还娇小, 那李宗义他们应当没那个脸做奸夫了罢,孤误会他们了。
    又在他耳边道:不过左右孤也未曾亲眼见过,孤又不会去验明真伪,自然是宋卿想如何说便如何说。
    宋普:
    宋普气笑了, 陛下不知, 这种东西并不是个子决定的, 还有比臣矮半个头的,比臣长这么多。
    他用手指比了一个两厘米的长度给澹台熠看。
    宋普说的自然是他大学寝室的室友, 男生之间总是逃不过比较吉尔长短,他下铺的167的个子, 都有18厘米,而同寝的体育特长生185的个子, 还没他长,可见个子和那儿基本上是没多大关系。
    而澹台熠本来还觉得有意思, 听了他说的话,顿时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 才道:宋卿这又是看了谁的玩意儿?
    宋普道:陛下不认识, 臣只是说臣知道的。
    澹台熠:
    过了一会儿, 他道:宋卿何必频频与别人比较,孤自是信你的。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说的话恐怕过于伤男人的自尊心,所以才会让宋卿频频与别人脱裤相比,这实在是
    他都找不出词来形容,只觉得胸膛里顿时像被塞了一块石头一般憋火,不复刚才的愉悦,宋卿日后不准再看人那儿,若再被孤知道,孤恼了一并当奸夫处置。
    宋普说:臣日后都不会了,只是陛下当真信臣所说的话么?
    澹台熠道:信了,孤以后都信。
    他寻思着日后应当不能再说宋卿娇小什么的才行,若因为这样,叫宋卿到处与人比大小,那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到现在,他才懊恼起从前对宋普说的那些话来。
    澹台熠知道是自己的言行不当给了宋卿刺激,叫他男子自尊受了损,但那高傲自我的脾气又作祟,反而想对他再敲打一番,不知为何,又犹豫着没有说出口,怕敲打再过反倒适得其反,不由得软了语气,将心中所酝酿之词稍作修改,才对宋普道:孤都信你,宋卿日后不准再和别人比较,这种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宋卿怎如此虚荣好攀比,孤也就打个趣,宋卿竟还到处去比,若是传出去,宋卿倒是不怕贻笑大方。
    来了,来了,熟悉的倒打一耙手法。
    宋普稳如泰山地回答道:陛下放心,臣也只是比了几个人罢了,倒是臣扫了一眼过去,再次确认,陛下不仅武艺超群,圣颜胜似天神,就连龙根也远超凡人,臣是错在了与陛下相比,自然被比到了尘埃之中,臣作为男子,也难免心生一种羞于不配生于这世间的想法,也多亏看了几人,臣心里明白臣不算小,心里才觉得舒坦,陛下勿怪,臣以后不会再如此行事。
    他这样的话一出口,反倒让澹台熠哑口无言,哪儿是宋普与他比呢,每每都是澹台熠先提起来,他也未曾察觉到自己那些话有多过火,如今一一想起来,都品出了点不太好的意思。
    宋卿到底是男子,总被他说娇小,是个男人都会发恼澹台熠不由得心虚了起来,金眸都开始闪烁起来,手指轻轻地捏了捏宋普柔软的掌心,道:宋卿的确不小,是孤言辞夸张了些,宋卿对自己应当再自信些,虽比不得孤,但整个皇宫大有不如宋卿的人在。
    宋普:
    他被澹台熠逗笑了,他干嘛和太监比这玩意儿?陛下放心,臣已经自信了,不过臣还是恳请陛下莫要与臣比较了,臣自然远不如陛下,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澹台熠心里的心虚被他扶平了些,孤晓得,孤日后不会再说宋卿娇小云云之类的话了。
    不单单为了保护宋卿那男子自尊,就算为了他少看些别人的玩意儿,他也不能再说那些话了。
    宋普努力将话题转移到了国事上,臣父说陛下放狱的有兵部侍郎,不知陛下为何迁怒他?
    澹台熠眯了眯眼睛,道:宋卿可知项王山一带有山匪横行?
    宋普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项王山离燕京并不是很远,坐马车大概两天便能到,也勉强算得上是天子脚下的地界了,臣不知,但是项王山怎会有山匪出没?
    即使宋普不通国事,到底之前读了些书,也不是睁眼瞎,他知道项王山地处梁国南北分界之处,有着军事上的战略地位,这样的一个重要之地,有山匪出没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澹台熠顿了顿,下巴抵在宋普的肩头上,宋普被他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弄得有些不舒服,却也不敢动,听他语气冷淡地道:项王山的山匪一个月前便发展了规模,如今已有三千多人,呵,已是一支军队的人数。
    宋普一直都知道澹台熠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到如今,他都不太明白,澹台熠到底是想统治好这个国家,还是不想统治这个国家,任其自生自灭。
    他实在不懂,这会儿也不敢问,山匪一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澹台熠道:项王山的驻军竟眼睁睁看着那些山匪人数越来越多,此时归为兵部侍郎管辖,他倒是敢瞒报人数,对孤说只有几百人,真当孤是傻子。瞒报一事,孤让大理寺卿好好查查,先帝在时从未有这么多麻烦事,孤一上来就成天给孤闹,岂有此理。
    这还不是因为你不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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