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江明道:对啊,宫里有御用画师的,哪个不是丹青高手,还有人给穆帝和他妃子画春宫图,你若去和陛下讨要,没准还能要到穆帝的春图。
    穆帝是上上上任梁朝皇帝,也就是澹台熠的伯父,先帝的大哥,穆帝相较于先帝还有澹台熠,作风是非常放荡的,不过在政事上并没有大错,是一个守成的皇帝,宋普有着原来宋普的记忆,因而也对这个皇帝有印象,听到会要到穆帝的春图,他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有时候梁朝保守得令人瞪目结舌,有时候又开放得让人大跌眼镜,这得是什么恶趣味,自己做黄图男主角,让别人画下来留给子孙观赏?
    宋普忽然索然无味起来,再看手里的春图,便也没有了胃口。
    不过还是和常江明借了笑人还有其他珍藏,打算翌日进宫带给澹台熠掌眼,以求澹台熠对他失去兴趣,去祸害女人才好。
    而澹台熠那边,在宋普离宫后,也还在思索这件事。
    老太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陛下又有何心事?
    澹台熠注意到他来了,皱了一下眉,道:秦叔,你出现的时候先告知孤一声也好。
    老太监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道:陛下和宋家小子可是和好了?
    澹台熠道:孤从未和宋卿生分,又何来的和好之说?
    老太监:
    老太监道:既然如此,陛下又为何烦恼?
    澹台熠双手叠放在案台上,十分矜持地道:孤和秦叔说了,秦叔也不会懂。
    老太监道:奴年轻时也是草原里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勇士,又怎会不懂陛下的心事?
    澹台熠顿了一下,回头去看老太监,好奇地问:秦叔年轻的时候,还有男子喜爱你?
    老太监微微笑道:草原之上,强者为尊,只要够强,男子都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在男人脚下,奴当年连续拿了三年的鹫之战的首冠,身边男男女女都心悦与奴,甚至连男人都想与奴一度春宵。
    澹台熠听到眼睛都迸出了光来,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那秦叔和男人行过房吗?
    老太监缓了缓,道:陛下好奇?
    澹台熠矜持地道:孤只是问问,说起来,孤对秦叔的过往一无所知,若不是秦叔今日提起,孤都不知你还拿了鹫之战的首冠。
    澹台熠虽没有去过北域大公主出生的国度,但因为是由大公主亲自抚养的缘故,他对北域国的风俗是一清二楚的。
    北域国在草原上、马背上建立起来的国家,在这个国家出生的人,都拥有一身巨力,而百姓对自己孩子的教育方式也是骇人听闻的严苛残忍,将孩子丢进狼群、山崖任其自生自灭都算是最轻的试炼了,而最严苛的便是老太监嘴里的鹫之战。
    鹫之战是北域国每年都会举行的一场只有获得勇士荣耀的人才会参加的试炼,其试炼方法便是开始一段马拉松长跑,赛程路上有不少猛兽猛禽的栖息地,要通过那么长的路径到达终点,说明已经拥有了完全可以征服草原的潜质。要获得首冠,体力、耐力、智慧、还有心性都有很高的要求。
    而北域国的皇位并不严苛的保持皇族的血统纯净,他们崇尚强者为尊,鹫之战的胜利者能成为下一任国主几乎是心照不宣的规矩。
    因此一旦获得鹫之战首冠,便也拥有了争王的资格。
    虽也有国主不退位,胜利了一次也不代表一直胜利,甚至可能会因为比不过新人而落败这种情况发生,但老太监拿到过三次的首冠,已经证明了他诸多方面都十分优秀,完全被草原承认,可以成为这个草原的王者。
    澹台熠想到此处,又不免回头盯住了老太监看。
    纯合宫只有他们俩,但老太监依然保持着佝偻着脊背的苍老模样,而澹台熠小时候见过的老太监,他还很年轻,风华正茂,身量也十分高大,应该比澹台熠现在的个子还要高大一些,脸自然也是十分英俊,完全不是现在这时候的苍老模样,澹台熠知道他应当用了什么法子遮掩原来的容貌。
    老太监被澹台熠一直盯着看,倒也不慌不忙,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奴也垂垂老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陛下若是好奇,奴以后再与陛下说罢。
    澹台熠见他还未回答自己的问题,眯了眯眼,道:秦叔还未回答孤的话。
    老太监道:陛下说的是男子和男子如何行房这个问题?奴虽未和男人行房,却也知和女人行房无异,陛下若是好奇,奴可以为陛下寻些秘戏图来。
    澹台熠心里有几分难堪,面上努力做一副正色,道:孤就是问问,秦叔何必当真。
    老太监微微一笑,陛下可是打算和宋家公子行房?若是如此,陛下得提前做些准备,那小子身量太小,恐怕承受不住陛下的宠幸。
    怎的他的心思和算盘在秦叔面前都瞒不住?
    澹台熠自觉丢了面子,冷声道:孤就是好奇问问,秦叔何必扯上宋卿!孤没有那个意思。
    老太监:
    过了一会儿,老太监又听澹台熠说:孤是有些好奇,秦叔既一心要为孤开眼,孤也不忍心辜负秦叔心意,秦叔尽快去寻秘戏图罢,晚了孤便没兴趣了。
    第68章 裂开了
    翌日宋普赶了个大早, 他心里有事, 宋国公和他说了几次话,都见他嗯嗯啊啊的敷衍回应,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你心神不属,可是有什么烦恼?
    宋普回过神来,回道:儿子并无烦恼, 爹不用担心。
    宋国公说:我看你不像是没有烦恼的样子, 可是陛下又对你做了什么?
    圣旨都没盖章,那也算不上圣旨了,宋国公将圣旨递交上去 ,也不见澹台熠再写一张下来, 看样子就是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了。
    宋凌云执意要去塞北,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都不顶用, 宋国公为这件事愁得都额头上多了几条皱纹, 再看幺子重新去宫里伺候,也是一脸愁容,猜是前些日子太过懒散, 如今又要赶早去宫里, 应当有些不平, 想到此处, 宋国公劝慰道:你以后再在陛下身边伺候, 还是和以前一样少说话罢,爹也不求你得什么盛宠,只要安安分分的便也够了。
    宋普心说现在不是他安安分分就够了的事情,现在是他的后方要失陷的问题,若澹台熠图他这张嘴也就算了,若是图谋到他后方去,他这条命可算交代在这里了,他得好好为自己筹谋一番。
    心里想的多,面上也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只低声应了一声,便又开始神游。
    而宋国公看见马车里茶几上放着一个诺大的包裹,一边伸手过去,一边问:你怎还带了东西去宫里,是给陛下的?
    宋普一直神游,也未曾注意宋国公的话,只是余光里瞥见他伸手过去,顿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阻止道:爹,别碰!
    只是已经晚了,那包裹已被宋国公打开了。
    宋普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宋国公看着扉页上的双龙戏凤四个大字,脸上露出了蜜汁表情,这是
    宋普尴尬地道:不是我要的
    宋国公看到了扉页上的题名,是笑人居士的书啊,儿子好眼光。
    宋普:
    父子俩说到这种话题终究十分尴尬,不过宋国公到底是稳重的成年人,他咳嗽了几声,道:笑人居士的着作,为父也有不少,你若喜欢,今日回家你到书房里找我。
    感情还是笑人的老粉了。
    宋普尴尬地笑笑,道:不是我要的,是陛下托我给他找的。
    宋普给皇帝讲话本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宋国公也是知道的,但问题不是这个,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感慨道:陛下好眼光。
    宋普红着脸抱着小黄图到了宫里。
    他心里有事,又急的很,这次倒是第一个到了宫里。
    只是澹台熠出奇的晚起了。
    曹喜将宋普领到了澹台熠的寝宫外,低声道:宋大人,陛下昨夜发热,到这会儿还未起,陛下吩咐若是宋大人到了,便让您过来。
    宋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还未曾细想,怀里的包裹被门口的侍卫又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携带什么凶器,才放他进去。
    如今还是早上五点半,虽然还很早,但外边的天已是半亮,而澹台熠的寝宫里亮着灯,明亮如白昼,倒是减少了几分宋普心里的不自在。
    他走到了澹台熠的龙床附近,抬眼轻轻地瞟了一眼床上的澹台熠,厚重的床帘垂下,也看不清澹台熠到底如何,他只看了一眼,就将头低了下来,对床上的澹台熠行礼,陛下安好。
    澹台熠伸出一只手,对他招呼,宋卿你过来。
    那只手格外漂亮,修长白皙,又充满了男人的力量美感,短暂地吸引了一会儿宋普的目光,只是宋普很快就从澹台熠那只手上回过了神,他注意到皇帝的嗓音还有些沙哑,有些滚烫的热意,还真的像是发高烧了的样子。
    若是生病,倒也不好将小黄图拿给皇帝看了。
    想到此处,宋普便放下包裹,从地上起身,走到了龙床边上。
    结果澹台熠那只漂亮的手很快就抓住了宋普的手臂,用力一扯,宋普便整个人都往龙床上扑倒,直接跌进了床帘之后。
    陛下??!宋普难免有几分惊慌失措,惊呼出了口。
    澹台熠抱住他扑棱的双手,道:别怕,孤在呢。
    宋普被他抱得很紧,眼前一黑,呼吸一窒,差点没能喘过气来。
    陛下你能否松手?臣快窒息了。宋普说。
    澹台熠听到他如此说,才慢慢松开了手,宋卿怎如此娇气,都禁不起孤随手一抱。
    宋普被他松开,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起来,再听到澹台熠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澹台熠没看到他脸上作怪,只伸手揪着宋普的后脖子领,将他跟小鸡崽子似的提溜起来,低头看他未脱鞋,想伸手过去给他脱鞋,却在快碰到的时候顿了一下,嫌弃道:宋卿走过了哪里?这鞋这么脏,快点脱掉,若是弄脏孤的床,孤让你赤着脚回去。
    宋普被他提溜着后脖子领,又是呼吸一窒,撑着身体才让呼吸顺畅起来,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又烦躁了起来,不过还是依着他的话,脱掉了鞋子,跪坐到了床榻之上。
    澹台熠放开了他的后脖子领,坐在床上对他弯唇一笑,眉眼里俱是闪耀的星光,孤今日带你见见世面。
    他说罢,从背后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大册子。
    宋普一看见那个厚得跟砖头似的大册子,眼皮就狂跳了起来,似有预感一般,赶紧开口道:陛下,臣有宝贝想请陛下掌掌眼。
    澹台熠一听,来了兴趣,矜持道:既宋卿有宝贝,那便由宋卿先开这个头吧。
    宋普赶紧下床,将地上的包裹拿了过来,知道澹台熠爱洁,便在床下去除了包裹,将书拿了出来,再脱去鞋子,重新爬上了床榻。
    陛下请看,这些都是臣借来的珍藏,陛下一定会满意的。宋普对澹台熠毕恭毕敬地道。
    澹台熠伸出手,从宋普手里拿了一本,恰好是宋普觉得画风很飘逸的笑人所着的戏凤图。
    宋普抬起眼睛,颇有几分期待地看向澹台熠,企图从他脸上看出心动亢奋之类的神色,然而,他失望了。
    澹台熠拢起眉,道:宋卿要给孤看的便是这个?
    宋普忐忑地问:陛下觉得如何?
    澹台熠将那本书砸在了宋普跟前,眉间笼罩出不悦的暗色,孤还当是什么宝贝,不过是春宫图而已,孤十来岁便看过不少,早就看厌了,宋卿怎还和小孩似的拿出来献宝?
    宋普:?
    宋普呆在了原地,谁知澹台熠又眉开眼笑,声音柔和了起来,道:孤明白宋卿没见识,今日孤便带你开开眼,让你长长见识。
    说着,他将宋普捞了过来,搂进了自己怀里,宋卿过来坐,这是孤心腹送来的太祖皇帝遗作,另一人是太祖男妃,孤仔细看,似乎还和宋卿有些像呢。
    说罢,手臂绕过宋普捧起了那大册子,就那么在宋普面前摊开来。
    宋普只看一眼,就觉得自己裂开了。
    澹台熠在他耳边轻柔道:孤看了一晚上,也才看了几十页,既然宋卿也不知男子之间如何行房,便与孤一起看罢。
    宋普能感觉到他言语之间还有些亢奋的成分,靠着澹台熠的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陛下当真不看看臣送来的春图?若不喜这本,臣这里还有其他书,陛下总能看到自己喜欢的
    他还未说完,脖颈之后就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的气息,他身体一僵,竟是澹台熠在他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濡湿的、微痒的感觉,让宋普头皮都炸裂了。
    而澹台熠松开他的耳朵,一本正经地问他:宋卿舒服吗?
    第69章 研究
    宋普裂开了, 他不敢相信澹台熠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澹台熠见他不说话, 微微皱了一下眉,说:不用骗孤,宋卿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便可。
    宋普这才哑声开口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澹台熠理所应当地说:孤这是在和宋卿一起学, 待学成了之后,宋卿便可侍寝。
    宋普觉得不可理喻,这狗皇帝想一出是一出??
    他紧张得头皮发麻, 努力咽了咽口水, 润了润嗓子,才艰难地问:陛下既看了春图,可知男子之间如何行事?
    澹台熠将脸埋进他的肩头,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 哑声道:孤只看前面二十来页 , 便觉得浑身发热,若是全看了,孤昨晚怕是要睡不着了。
    这时候澹台熠对宋普说话的语气都是轻柔又黏腻的, 虽依然动听, 却还是不免叫人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不过宋普听了,眼睛却亮了起来,趁着澹台熠没注意, 极快地翻了一翻。
    这本大册子足有砖头厚重, 宫廷画师的笔墨的确超群, 简单几笔的线条就能勾勒出性感男躯和柔美少年的躯体, 太。祖皇帝征战沙场数十年, 身体自然健壮,皮肤有些黝黑,而那男妃身段纤细皮肤白皙,画师将两点都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以至于视觉上十分具有冲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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