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嘴啊,真是越来越甜了!
    清瑶笑了出声,却发现自家王妃虽在跟她说话,但显然并没有走心,看着似乎在想别的事儿。
    白云潜其实也没想什么,只是想着裴静深这个人,观起来倒是哪里都好,挑不出一丝不对来。智商高情商也应当不低,最重要的是心思挺正。总之若是换一个人,可能如今他们也不会如此合谐,他也不会如此省心舒适。
    这么好一儿子,当今皇帝怎么就这么能打压呢,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直接脑残了,竟会宠着大皇子和二皇子那两个蠢货。
    实在是另人想不通。
    也是我运气好。白云潜喃喃道。
    毕竟若是把裴静深换成大皇子或二皇子,他当了他们的妃子,这会儿恐怕就是另一翻光景了。吃亏倒是应当不至于,只是恐怕要多花些心思,搞不好还会被气得把他们揍得爬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长得也不好看,太丑。
    容易引发逃婚的想法。
    第25章
    当然逃婚都是说笑,就像前面说的, 白云潜怎么也自认是个好人, 没准备一回来就窜位谋反,弄死皇帝洗脑朝臣自己上位。
    既然如此, 在这个封建主义的制度之下,他这一逃婚,那边靖远侯府就完了。李氏也就罢了, 自作自受, 但其他人罪不至此。尤其他亲妹妹白妍珠还在那呢,虽然被冒牌货作得已经对他这个兄长没什么感情了, 但白云潜却不能不顾及。
    所以幸好是裴静深啊,这要是换了那两位
    白云潜摇了摇头,拒绝去想这种一回来就多个夫君, 夫君不但长得丑还蠢的可怕画面。反正如今还算不错, 居安思危也不是这么思的。
    说回这次的宴请。京中那些贵妇们时常会聚一聚, 这次也就是类似的赏花宴。只是以往这种情况都只是夫人们去, 像是一些男妻什么的,一来少,二来要聚也是人家凑一起聚。
    白云潜想想也是, 毕竟这年代男女搞什么大防,七岁就不同席, 总不能因为都是嫁了人的, 就真能姐妹相称, 亲亲热热你挽我我挽你, 那不开玩笑呢么。
    南郡王妃这一次原本也只是请了京中的夫人小姐们,只是经左相夫人这么一提,才把男妻们也请上了。
    清瑶还惦记着之前白云潜说的鸿门宴一说呢,但她显然对京城这摊水的嗅觉不够敏锐,不是这块料,想了半天,也只能问白云潜,王妃,这是鸿门宴么?
    是。白云潜说:不然没事她做什么请我,你真当我随口抱怨一句,左相夫人就当真了?
    清瑶道:那咱们不去,您是王妃,不想去便不去,咱有这个底气。
    白云潜笑了。
    这小丫头倒是挺好玩儿,又不是给你倒毒酒的那种鸿门宴,怕什么。不过就是有些人想要看看他而以。
    既然有人起了这个心思,那他这次不去,肯定还有下次。白云潜倒也不至于怕这个,所以当即就让人去回,说会准时到的。
    裴静深那边晚上知道他要去,果然没说什么。毕竟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软仗,而打口水仗,白云潜怎么看也不至于吃大亏。
    对了。白云潜突然想起来,我爹哪一派的。
    裴静深一愣,你不知道?
    白云潜摇了摇头冒牌货还能知道这种事情么,毕竟靖远侯府明面上还是没有站队的。虽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冒牌货不提了,我先前倒是想问,但上次见他提了别的事,把这个忘了。
    裴静深:
    看着那无辜茫然却又理直气状的模样,他还能说什么。静王爷只能道:据我所知,他选了二皇子。
    没眼光。白云潜想也不想便道。
    裴静深能说什么,他还没开口,那边自家王妃已经要求,这种时候,你不该跟我同仇敌恺的么?
    裴静深:
    跟你一起骂另尊?
    白云潜一愣,显然也发觉这不太合适。但他是谁,眼都不眨就道:不,是跟我一起损二皇子太蠢。
    不然挑他能叫没眼光么?
    裴静深:
    你明日带着轻墨,京中的人他大多都认识,也清楚来历。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家王妃只顾吃喝玩乐,一点正经东西都懒得打听的。
    不过若非如此,他可能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李氏给坑了。
    只怪靖远侯太没本事,还敢娶继夫人,现在连儿子都护不住。裴静深走的时候不太高兴,当然他高不高兴也没个笑脸,但白云潜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清芷。白云潜立即道:让人送份橘子糖水给你们王爷,跟他说喝点儿甜的心情好。
    清芷:是。
    但王爷心情不好么?
    她没看出来,薛管家也没看出来,是以抢了丫环的活儿,亲自跑去送的橘子糖水.
    没什么。裴静深挥手让他下去,他不过是替白云潜觉得可惜。那样的聪明才智,就算懒一些,日后成就也该是不小的。
    至于这橘子糖水他莫不是觉得上次赶他走没喝成,拿这个来哄他?
    当谁都跟他一样贪睡爱吃么。
    裴静深想。
    但他不知道,看着那碗糖水,自己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个笑来,看得薛管家整个人都惊呆了。不由的想,难道王妃说的是真的,吃甜的真能让人心情好?
    薛管家疑惑犹疑的走了,裴静深则压根没意识到这事,喝了橘子糖水处理了一些事情就睡了。
    第二日又有大朝,还恰巧碰上了靖远侯。
    这就巧了。
    都撞上了,不可能不打声招呼,靖远侯就过来了,但他发现今天静王看他的眼神隔外的不满。
    王爷?靖远侯稀奇了,最近他也没干什么,怎么就惹到裴静深了,难不成是白云潜?
    正想着,就听裴静深道:侯爷生了个好儿子啊!可惜,你这个当爹的不合格。
    靖远侯:???
    裴静深说完就往前走了,留下靖远侯一脸懵逼。身边恰好路过的户部尚书李大人听了个齐全,皮笑肉不笑道:怎么,还想讨好静王不成,你也不想想,你儿子什么样,嫁给谁都是嫁祸于人。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这二人再见面就是这样,靖远侯也懒得搭理他,总归二人同在二皇子手底下,这姓李的再如何也不会捅他一刀,就酸言酸语罢了。
    他想的更多的,还是白云潜又怎么惹着裴静深了。
    是的,他们都把那话当反话了,毕竟裴静深说话时那表情,可不像是在夸人。很快的,官员们就传开了,说是静王爷不满静王妃,当众质问靖远侯怎么教的儿子。
    谁也不会想到,人家的确不是在夸人,不满的却不是白云潜,而是靖远侯这个当爹的。
    与此同时,南郡王府上也在谈论静王夫夫二人感情的问题。南郡王妃道:那日去递帖子的下人回来说,静王正巧撞上了,问清是给王妃的,半句话没多说,底下人斗胆问了一句,静王就说,他的事做什么要问我?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般说来,这二人关系的确是不好。底下有位夫人道。
    另一位夫人笑道:这能好么,给你儿子娶个男妻,还是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纨绔,你难不成还能欢欢喜喜的把人供起来么。
    这静王脾气不好,静王妃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啊!两人一个杀过房中人,一个成天在外面跟人打架,针尖对麦芒不过说起来王府可是静王的王府,王妃能在里面立住没被欺负死了,可见这纨绔子弟也有纨绔子弟的法子。
    不过就是靠着不要脸罢了,他跟以前那些女人又不一样,是皇上亲自赐婚的王妃,哪是能随便一剑砍了了事的。
    我听说那静王妃这段时间天天在外面逛,看起来还过得不错。
    好不好的,今天瞧瞧不就知道了。
    众人说着笑了开来。
    而被他们谈论的主人公,白云潜压轴登场,这会儿才到了地方。不管心里怎么想,他好歹也是个王妃,是以一到便有人迎了出来。
    南郡王是皇帝的侄子,但年纪却比当今皇帝小不了多少。毕竟他父亲是先帝最大的儿子,死得也早,先帝这边还没到立太子的时候就没了,剩下这么一个遗腹子。等当今皇帝开始夺位的时候,也没他什么事儿,所以就这么留下了,封了个郡王。
    京中权贵太多,南郡王这个郡王又没有什么实权,实在不算是太大的贵人。但再一说他好歹也是皇亲,还是跟皇帝比较亲近的,所以地位也不算太低。白云潜想着,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今天这场宴会才是由他们家组织的。
    亲王妃到了,南郡王妃当即便让人迎着进去。南郡王府一切都是按着规制来的,自然是比不上裴静深的亲王府,不过他这宅子布置得也很是不错。
    虽然这次请的人有男有女,但显然是不在一块儿的。白云潜要往更后面走,那边是男妻们聚集的地方。
    今日来的除去他们这些男妻和各家夫人之外,还有些人家的小姐。这都是常事,长辈带出来见见世面,也见见人。
    白妍珠今日便跟着李氏来了,只是以往她身边都围着一些小姐妹,尤其是表姐李苑芸。但如今出了那天的事情,李苑芸这段时间都被关在家里出不来,就算能出来,她也是绝不肯出来受人嘲笑的。
    别说她了,就连白妍珠今日来了,都被往日有些不痛快的贵女们专门提起这事来笑话他,不由都恨不得没来这一趟。
    她找了个借口出来了,正好就瞧见了被人拥趸着进来的白云潜,眼睛瞬间就红了。
    就是他害的。
    就是他害得表姐声名尽毁,就是他害得她今日糟人嘲讽
    白妍珠恨得不行,心中想着:早知今日,就不听母亲的了,搞什么捧杀,直接弄死了多好。父亲就算是再生气,难不成还能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再杀了自己的亲骨肉么。
    若是早动手了,哪轮得到他白云潜今日这般嚣张。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同她最不对付的人走了过来。白妍珠一见人就轻嗤了一声阴魂不散,然后准备抬腿离开。然而来人也不是个好性子,就听罗姣霏张口就是:怎么,这是准备上去跟你的好哥哥搭个话?
    闻言白妍珠脸色都变了。
    现如今满京城谁还不知道他们跟白云潜闹翻了,这个罗姣霏这么说,分明是在嘲讽她。
    她们离得算远,闹出的动静也不大,所以白云潜压根不知道便宜妹妹又被人气着了,一路跟着去了后面男妻们所在的地方。
    京中娶男妻的不多,毕竟哪怕是有好男色的,也还是喜欢女孩子的比较多。更尤其还有些不要脸的,娶个妻子在家生嫡子充面子用,然后再随心纳几房男妾美滋滋的不过妾室是来不了这种场合的,今日来的,大多都是男妻。
    照旧,只要宫里没人出来,在这里面,白云潜的身份就是最贵重的,轻易也不会有人来惹他,不过目光往这边扫的却是不少。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他这个男妃的事儿,外面现在时不时的都要议论,你当这些男妻们都是啥对八卦没兴趣的么?
    这一落坐,便有人看了过来,笑着招呼,王妃今日气色看着不错。
    吃好睡好心情好,气色当然好。不待白云潜开口,那边就有人接过了话题,笑着道,再说咱们又不是那些整天花枝招展的女人,比什么气色。
    说得也是,毕竟不是女子。说话的人似乎觉得没劲,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白云潜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这些人地位不如他,倒是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却也是不着痕迹的往这边看。
    这位静王妃,似乎跟众人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第一次来参加这种男妻间的聚会,没有半点儿不适应,更不觉得嫁人了有多丢脸,瞧着还挺自在。
    白云潜也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反正他地位高,这些人难道还能把他怎么着。今天跟他来的是轻墨,当然,现在自然不需要他出面给白云潜介绍人。
    因为在场的人八成白云潜也认识,就是有两成不认识的,那也没什么,反正他地位高。
    最让他注意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坐在角落里的小可怜,一个是坐在另一边的温润公子。一来这两人是这中间最年轻长得最好的,二来当然是他们与众不同。小可怜自然不必多说,窝在那里跟个隐形人似的,莫名让人怜爱。温润公子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但白云潜看得出来,这人眼神有些凉。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在一众目的不同的牛鬼蛇神之中,这二人算是最没它意的,也一直没怎么说话。
    白云潜收回目光,看向其他人,想知道今天这一宴摆在这里,他来了,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么?还是打探一下裴静深是怎么对待他的。
    但好半天了,这些人聊的都是些什么。
    白云潜心想人们常说女子好说人长短,其实这话大大的不对,那无非是她们被关在家里无事可做。看看这群男妻们,也都是自幼读四书学五经长大的,如今不也没什么志向抱负,在这里你来我往的说这些话么。
    终于,有人眼神一动,抬头看向白云潜,王妃怎么都不说话,可是不习惯?
    是不大习惯。白云潜心说来了,坐直了些笑着道:毕竟是第一次,没经验。
    那人一愣,总觉得在这位静王妃眼里看到了兴味与跃跃欲试。他想着估计是看错了,回过神继续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聚在一起聊聊近来的事情罢了。对了,我们这边因为大家都能诗会画,所以时常作作画吟吟诗。
    白云潜:哦。
    那人噎了一下,随即没听到般继续:我观外头的花开的不错,今日咱们不防以花为题来作诗罢!说完看向众人,诸位觉得如何?
    很是很是,那谁先来呢?
    一个坐在中间位的男妻急切道:不如就王妃先来吧
    他话还没说完,白云潜就笑了出声,敢情着是在这等着他呢。
    在他身后,轻墨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人是户部一个侍郎的男妻,那侍郎是八年前考的进士,二甲,那一界的主考官是二皇子的人,这位侍郎很得这位恩师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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