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不肯帮他的,因为他对她姐姐不够情深意长!
    所以,他可以断定,她一定是在逍遥居里面,根本没有离开,也许说不定她还是太后娘娘的帮手,要不,太后娘娘是如何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孩子,也许那个离开的冼紫瑷也是太后娘娘的帮手。
    所以,他们一定是在联合起来对付他!因为他们害怕他,一定是的!
    暗卫一脸的错愕,却不敢表示反对,但,逍遥居,逍遥居好不好?!主子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进逍遥居,还不如让他去送死,去玄王府还不如让他去闯皇宫救出主子的孩子!
    “发什么呆?”关宇鹏瞪了暗卫一眼,奇怪暗卫竟然站在当地不动,这些人是不是全都疯了?!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难道这些当奴才的也看他不在边关没有兵权,欺负他不成?!
    “属下无法进入逍遥居。”暗卫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直接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逍遥居是玄王府的地盘,进玄王府比进皇宫直接杀了皇上和太后娘娘还要困难,如果主子一定要属下进入逍遥居,属下宁愿去皇宫赴死救出小少爷和小小姐,至少那样还有一线可能。”
    关宇鹏瞪着跪地在上的暗卫,目光越来越阴沉。
    暗卫不敢抬头,硬着头皮说:“京城不比边关,边关是主子的地盘,主子想要如何易如反掌,但,在京城,想要动玄王府以及玄王府所属之处,真的是没有可能二字。不管玄家少夫人在不在逍遥居,属下都无法进入其中。”
    关宇鹏转头看向风雨中的逍遥居,依然是大门虚掩,依然是没有向这边注视的目光,只有隐于世外的淡漠,仿佛玄易给他的感觉,看似亲切,看似就在眼前,却又偏偏伸手无法触及的疏离着。
    突然,眼前的风雨提醒了他,他想起第一次遇到冼紫芫的时候,正是在风雨交加的大街上,冼紫芫在风雨中不停的奔跑,似乎是躲避着什么,看到他的时候,面色微羞,透出三分不好意思。
    她,是不是对他也有几分好感,只是碍于自己是她的姐夫才不得不回避?是不是她当时跟着冼紫瑷去关府的时候,有一些是因为想要见到自己?似乎在他模糊的印象中,她面对他的时候,总是羞怯避让。
    “送我回府,然后送了请柬给玄易,就说我要在醉仙楼设宴请他们夫妇二人一起吃饭,就在今晚。”关宇鹏再扫了一眼逍遥居,敛了敛情绪,这个时候急也没有用,“送信去玄王府,就说这是冼紫瑷离开的时候嘱咐过的。”
    “是。”暗卫暗自松了口气,去玄王府送信比现在偷偷进入逍遥居强太多了,而且是去送邀请玄家大公子和玄家少夫人一起吃饭,这样的消息,玄王府的人又不是不讲道理的,自然不会因此杀了他。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你偷偷潜入逍遥居,不要和我说什么在京城没有人敢进入玄王府的地盘,玄易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她的姐姐是我的妻子,有着这重关系,别人不可,我们关府偏偏可以。”关宇鹏语气冷漠的说,然后回到车上,吩咐车夫离开。
    暗卫差点一口气憋在嗓子眼没上来,翻了翻白眼,生生打了一个嗝。
    关府的马车消失,暗卫也跟着消失,风雨中,一切似乎是恢复了正常,但是,有一个身影却突然出现在关府马车刚刚停留的地方,是玄易吩咐暗中保护冼紫芫的两个护卫中的一个,表情冷漠,目光凌厉的看着远去的一行人。
    竟然想着趁着晚间偷偷潜入逍遥居,这个关宇鹏确实是活的腻味了!
    听着护卫回来的禀报,小佩立刻面带不屑的说:“这个关宇鹏就是个找死的主,竟然想要支开少夫人,然后让他的暗卫进入逍遥居,呸,他当我们逍遥居里面的人全都是摆设是不是?真是在边关呆傻了1
    刚刚醒来不久的冼紫芫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在舒服的摇椅上轻轻晃动着,眉头微微蹙起,淡淡的说:“他还真是疼惜他与莫姑娘的骨肉,这样一再的想办法,若是他对姐姐有一分这样的情谊,此时也是好的,不必理会他,和你们主子说一声,就说这些日子我一直身子不舒服,不方便外出。”
    “若是他怀疑主子是不是怀有身孕,万一消息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会不会不妥当?”护卫有些迟疑的说,“如今您怀有身孕的事对外瞒着。”
    冼紫芫想了想,是,一直说自个身子不舒服,难免会让一向多疑的关宇鹏怀疑她是不是怀了玄易的骨肉,如果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确实有多事之嫌,虽然她知道,这个太后娘娘最终极有可能会死在自己姐姐手中,但现在却不能掉以轻心。
    “有几分道理,那就看你们主子自己的定夺吧。若是他有时间可以离开玄王府,就去赴宴,若是没有时间,便罢了。”顿了一下又缓缓的继续说,“真是懒得和这个人打交道,姐姐不喜欢的人,我也不是太喜欢,此人太过阴,心中的思忖到有几分申莫言的狠毒,可惜,到底浅薄了些。”
    “是。”护卫点头,转身离开,去玄王府通知玄易。
    看着护卫离开,冼紫芫想了想,招手示意鹦鹉过来,“去,到后花园寻一朵那天关宇鹏所坐位置处的花,送去关府关宇鹏的书房桌案上,离开前,将这一药丸放于花上,它会迅速融化,如鲜血染其上。”
    鹦鹉看着冼紫芫将药丸轻缚在它腿上,不敢开口,猛点头,然后扑腾着翅膀,准备飞走,却又迟疑的问:“主子,打个商量,那个,本鹦鹉还年轻,不懂得温柔,那个,漂亮的鹦鹉,还是不要愚笨的好。”
    声音甚是可怜,有些可怜巴巴的瞧着根本不理会它的冼紫芫,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冼紫芫有什么反应,只得颇是委屈的飞走。一旁的小佩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尤其是越想越觉得好笑,一直笑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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