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微笑着说:“心仪公主请奴婢给几位带好,心仪公主目前一切皆好,因为规矩不能随时来探望各位,心中甚是思念,在宫中选了些物品让奴婢送来免家里各位担心。”
    冼伯腾立刻说:“到让心仪公主费心了。”
    冼紫芫虽然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如今的身份是当今皇上的义妹,太后娘娘的义女,尤其还会是玄王府未来的玄王妃人选,他们如今见了冼紫芫也是要按规矩见礼,自然是称呼不得原名。
    “怎么没见冼夫人在?”琉璃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完全无意的瞟了冼建安一眼,口中温和的说,“琉璃过来的时候,心仪公主特别让奴婢带了几句话给冼夫人,不晓得冼夫人可不可以出来见上一面?”
    冼伯腾面上微微有些难堪,看了一眼婉卿,似乎是想让婉卿开口解释。
    婉卿心中思忖了一下,温柔和气的说:“这几日夫人一直身上不适,两位女儿各有归宿,她心中虽然很是开心,但,若是琉璃姑娘不介意,可否将心仪公主的原话说于我们各位听着,一定一字不差的告知夫人。”
    琉璃到没有再坚持,微微一笑说:“心仪公主到并没有说什么不妥当说在众人之前的话,既然是冼夫人身体不适不能出来见上一面,琉璃就把心仪公主的话说给在坐在各位,心仪公主说:告诉我母亲,紫芫现在很好,只是不能随便回去探望她,姐姐在边关也会很好,她不必太过担心。”
    冼伯腾立刻说:“一定一字不错的告诉贱内。”
    琉璃客气的点了点头,又对婉卿说:“您就是心仪公主所说的婉姨吧?心仪公主告诉奴婢,要奴婢代她向您问好。”
    “谢谢心仪公主,谢谢琉璃姑娘。”婉卿心中一软,冼紫芫虽然身份变了,可那份敦厚善良的心还是一样,能够这样特意提一句,可见冼紫芫还是很在乎她这位姨娘,或者更在乎她这个朋友。
    “除了送些宫里的稀罕物件过来,捎着心仪公主的几句话,琉璃另外还有一件事。”琉璃语气平和的说,“心仪公主说,她很思念过世的祖母,她的祖母去世前曾经留下了些小物件给她,都收在一个箱子里,由伺候她的小春姑娘保存着,这一次,她要奴婢把这些物件带去她的住处。如今,心仪公主已经出了宫,另外有别苑住着,过些时日要嫁入玄王府。”
    冼伯腾立刻吩咐一旁的奴仆:“去找小春过来,把琉璃姑娘讲的话说给她听,让她立刻找了箱子送来,不可拖延。”
    有奴仆匆匆出了前厅,一时大家无语各自沉默的坐着。
    琉璃扫了一眼冼建安,看到他眉眼间充满了担忧,知道他在担心他的母亲,也是很奇怪,这种情形下,且不说是她儿子冼建安回来了,如今她的女儿冼紫芫是宫中的心仪公主,自己虽然是个奴婢,但却是伺候心仪公主的贴身奴婢,身份不同,按照规矩,冼家的人是不可以不露面的,尤其是冼夫人。
    正想着,外面已经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是两个奴仆抬了一个不太大的箱子进来,箱子挺普通,看两个奴仆的架式,这箱子应该不沉,后面跟着小春,看时间,这箱子一定是一直好好收着,从未打开过,所以很快就可以送来。
    “你就是小春吗?”琉璃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眉眼间到很敦厚。
    “是,奴婢正是。”小春轻声说,忍了忍,低声说,“二小姐,不,心仪公主,她,一切可好?”
    琉璃微微一笑,点点头,说:“心仪公主一切都好。琉璃有听心仪公主提起过你,你很得心仪公主的喜爱,称呼你为小春姐。琉璃虽然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也奉了太后娘娘的吩咐贴身伺候心仪公主,可到底不如小春姑娘一向跟着心仪公主,打小一起,知根知底,所以,要麻烦小春姑娘随着琉璃一起离开冼家,不知小春姑娘可否愿意?”
    小春很是意外,但立刻说:“奴婢愿意。”
    “那好,你去简单收拾一下,把心仪公主的旧物都整理妥当一起带着,你自己也挑些自己的衣物,心仪公主刚到别苑,东西一时不周全也是有的。”琉璃语气虽然温和但透着一股让人不得不听的威严。
    琉璃并没有在冼家多呆,之所人临时决定带走小春,一则是看小春面相温和,不是个刁钻的奴婢,二则也是考虑小春一直伺候着冼紫芫,有些事情也熟悉些,更重要的是,冼紫芫如今是心仪公主,自然是不能随便返回冼家,她与冼家不熟,若是有事也不方便出面,但小春就可以。
    最重要的是,冼夫人究竟出了什么事,小春一定知道。
    送琉璃带着小春和箱子一起离开冼家,冼伯腾长长出了口气,还未待他开口,一旁的冼建安就不安的问:“爹,娘出了什么事?怎么病的这样厉害,连孩儿回来她也不曾露面。”
    冼伯腾长长叹了口气,示意仆人们关好府门,婉卿立刻扶着阿珍的胳膊示意她带自己离开,这个时候,要留一些时间给这对父子谈谈冼夫人的事。
    “建安呀,你不要着急,你娘她没有什么事,只是——”冼伯腾苦笑一下,看着阿珍陪着婉卿离开,才慢慢的带着儿子去冼夫人休息的房间,仍然是她旧时的院落,“你看了就知道了。”
    冼建安心中担心,甚至顾不得询问妹妹们的情形,紫瑷嫁到关府关宇鹏对她如何,怎么紫芫就成了心仪公主,而且,听那个琉璃姑娘的话,好像还要嫁进玄王府,是嫁给那个风流成性的玄易吗?此时全都顾不得,只想早一些看到母亲,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听父亲的意思,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父亲眉眼间只是无奈,却无多少悲伤之意。
    前面就是冼夫人的院落,没有什么异样,有仆人在轻手轻脚的做事,打扫的也很干净,还是他离开前的旧模样。甚至,他一眼看到,母亲就站在院子里面,背对着他,似乎在吩咐仆人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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