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庆阳没说话,陆总笑着问道:“余总,怎么样?这酒不错吧?”
    “不错!这酒绵柔爽口,香气扑鼻,却不会让人发腻!
    好酒!
    只是可怜我,以前喝的茅台,居然都是假酒!”余庆阳笑着摇摇头。
    “哈哈……哈!余老弟,你是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直接去茅台酒厂订购酒!
    当年厅里有一个接待任务,我有幸被领导点名去作陪!
    我当时去酒水商行买了一箱茅台过去!
    结果,人家打口一喝,就喊着是假酒!
    我和厅里的领导,也尝了尝,感觉和平时喝的茅台一个味啊!
    当时还在琢磨是不是客人在拿捏我们!
    毕竟对方是部里来的领导。
    最后高低换了咱们泉水的地方酒,就你刚说的趵突泉!”
    “后来呢?陆总买的是真酒还是假酒?”
    “你听我说啊!
    有过了一段时间,我和厅里的领导进京去跑手续,人家那位处长专门招待我们!
    拿出一瓶茅台,说请你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茅台!
    你知道,那顿饭吃的我和领导别提多别扭了!
    我和领导脸臊得通红!
    从京城回来,我就去了茅台镇,找到茅台酒厂。
    我心话,我直接从酒厂里拉酒,总不会是家的了吧?
    可是,从茅台酒厂买酒也要排队!
    等待的过程中,偶然听当地人说,可以在茅台酒厂定制酒!
    所以,我就定制了这批酒!”
    余庆阳也没想到,一瓶茅台酒背后,才藏着这么一个曲折的故事。
    陆总的故事成了很好的润滑剂,这酒喝着也顺口,不知不觉,两杯下了肚。
    “余总,我敬你一杯,这杯酒给你赔个不是!
    那几天是真的忙坏了,忘记通知你了!
    我干了,你随意!”
    “慢着!牛经理,你要是这样,这酒可没法喝下去了!
    咱们是兄弟单位,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又多承你牛经理照顾!
    要是这点小事还斤斤计较,我余庆阳成啥人了?
    所以说,牛经理,你这不是赔罪酒,你这是打脸的酒啊!”余庆阳伸手拦住牛经理,笑着说道。
    “这……”牛经理被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不是牛经理嘴笨不会说,实在是余庆阳身份变化太快。
    上个月还为了多要个几十万的工程款,苦苦哀求他,和他墨迹半天。
    这一转眼,成了兄弟单位的领导,身份地位在他之上。
    “牛经理,咱们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无论是感谢还是道歉,都是感情酒,咱们全在酒里了,一块干了?”余庆阳端起酒杯笑道。
    “好,那就不多说了!余总爽快,咱们都在酒里了!干了!”牛经理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和余庆阳2碰了一下酒杯,把酒干了。
    五十三度的白酒,一口气喝干,绕是牛经理酒量大,也有些脸色发红。
    “来,来!牛经理,吃口菜,压一压!”余庆阳反客为主,招呼着牛经理吃菜。
    吃了几口菜,沈科长端着酒杯站起来。
    “余总,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敬你一杯!小浩我可就交给余总了!
    以后要是不听话,你尽管教训他!”
    “呵呵!沈科长,你这话说的,浩子我还是挺喜欢的!
    人聪明,又踏实能干!
    只要陆总这边肯放人,我肯定没有关系!”余庆阳笑道。
    “放人,我肯定放人!你们都是年轻人,在一块有共同语言,让小沈浩跟着你,比在水总可有前途!
    我要是不放人,沈科长还不得埋怨死我?”陆总笑道。
    沈科长是他的嫡系,关于沈浩调到工作的事,也提前找过他。
    孩子愿意去,他自然不会反对,现在水总可不缺人。
    他巴不得多走几个才好。
    “不过,余总,沈科长有些话不好意思说,我替他说!
    来,我先陪你们一个!”陆总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三个人喝完酒,陆总才又接着说道:“陆总,人家小沈浩的女朋友可是也在公司里!
    你总不能让人家两地分居吧?
    干脆你把小沈浩的女朋友一块接收了吧!”
    所谓的两地分居只是一个说辞,两家公司都在一个城市里,哪来的两地分居。
    “行,既然陆总都开口了!我这边肯定没有问题!”余庆阳笑着点点头。
    普通人为了进公司,求爷爷告奶奶,千难万难,可是他们在酒桌上,三眼两语就决定了两个人的工作调动。
    你能埋怨社会不公?
    几千年来社会就是这个样。
    相比起来,国家现在好了许多。
    埋怨不公,不如反思一下,当初为什么不好好读书。
    现在别说本科生,泰山水院毕业的,想进水总都不用托关系。
    直接进。
    只能怨你自己当初不好好学习,学历太差。
    哪怕是后世,你要是211985这些学校的毕业生,水总这样的国企也在随随便便进。
    酒喝到正酣时,开启内涵段子模式。
    这是一个时代的特色,无论是政府部门还是企事业单位,酒桌上不讲内涵段子,好像就缺少点什么,这个饭局就不完整。
    这好像成了一种酒场文化。
    一瓶酒下肚后,陆总率先讲起了黄段子,“话说有一对夫妻,都是盲人。
    一天晚上,有一个小偷摸进这对盲人的家里。
    就听见,盲人老婆对盲人老公说咱们去打一把去?
    打一把?
    小偷很好奇,来之前踩过点啊!
    这家两口子都是瞎子,瞎子怎么打牌?
    好奇的跟着两个夫妻进了房间。
    才发现,原来所谓的打牌,就是嗯嗯啊啊。
    打完之后,盲人老婆还有些意犹未尽,缠着公说再打一把!
    老公突然想起来忘了关门,就说等我去关上门,再回来打牌。
    小偷刚才看的口干舌燥,盲人老婆虽然是瞎子,可是长的还挺漂亮!
    于是趁老公去院子里收拾,关门的功夫,冒充老公,和盲人老婆做了一把。
    过了一会,盲人老公收拾完关好闷回来。
    拉着老婆说,接着打牌。
    老婆硕你不是刚刚打完第二把吗?
    怎么还打?
    老公一听,大惊失色!
    大叫道:坏了!有人偷牌!”
    陆总绘声绘色的讲述,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酒桌上讲黄段子,笑也是一种礼仪。
    好笑不好笑,都要笑几声,表示尊重。
    陆总讲完,余庆阳也跟着讲了一个,“动物园的动物们凑到一块聊天。
    大家都说为了让自己更威风一点,给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个精字。
    比如乌龟叫乌龟精,兔子叫兔子精,狐狸叫狐狸精。
    轮到老鹰了,老鹰沉默了一会,说我不和你们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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