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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厮对着镇国公恭敬说道:“得罪了,老爷。”然后几人就直接上去,一个人给他一拳。
    “嘭嘭嘭”的拳头声音顿时从厢房响起。紫烟看得完全傻住了。只觉得着五小姐好大胆,居然让人就那么直接打老爷。也不知道老爷醒来会不会发怒。让她担忧是梁氏那边还没反应动静,现在就让老爷醒来恐怕太早。
    但是她只是个小妾而已,这五小姐可是金牌贵女。她只能看着她嚣张,完全不敢再啰嗦一句。
    很快镇国公就被揍的鼻青脸肿,旁边的彩月,看见着小厮每揍下镇国公脸就会心一咯噔,忍不住闭起眼眸。
    待镇国公开始喊疼,眼眸开始清明时,却是怒火吼道:“放肆,赶紧给本公住手。”
    然而那几个小厮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往他脸上揍去。
    站再厢房门口的锦玉抬手命令道:“住手。”那几个小厮才停止揍镇国公。镇国公简直快要被揍晕了。旁边的彩月早已准备了颜玉露,镇国公叫疼的捂着被揍的脸,这才打量自己现状。
    发现房内那刚刚揍他的几个小厮已跪在地上磕头请罪起来。
    彩月赶紧走过去,把手里的颜玉露拿给镇国公道:“老爷您终于清醒了,太好了,这是颜玉露,对于您脸上青肿有很好效果。”
    镇国公直接无视彩月,看着自己在床上,还衣裳有些不整。又眼眸看向此时无助又紧张看他的紫烟,脑海才有记忆,他本来从书房出来后打算去静阁看梁氏。但是走到半路,下起了大雨,那时他看见前面走来一个撑胭脂伞的女子,当他靠近那女子时,闻过一股异香,那香似乎控制了他。待他与那女子越来越近,那香更是浓烈,让他冰冷的身开始热起来。
    后来发生什么他不记得了,等他有意识后,就是现在他没脸懵逼的从疼痛中清醒过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这几个大胆的小厮居然敢打他,实在是放肆。当下就震怒道:“该死的,你们胆敢动手揍本公,看来你们是活得不耐烦。本公若不好好整治下你们,你们不知道本公厉害。”
    那几个小厮听后全身颤抖起来,更是卖力求饶起来。这事是五小姐的主意,说是老爷现在处境很危险,需要他们去救。
    然而五小姐说是要他们动手揍老爷时,他们都吓坏了,就请求五小姐别为难他们,但是奈何五小姐说的很严重的样子,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说她如今人金牌贵女,他们哪敢不敢听她话!
    揍了老爷是死,不揍也死,不如揍了后看看情况,谁知揍了后。老爷会那么震怒,此时他们只能卖力赔罪求饶起来。
    “父亲,不怪他们,是玉儿要他们这样做的。”锦玉昂着头,一副坦然面对走进了房。
    镇国公有些赫然锦玉会出现在这,顿时疑惑不解问道:“你为何要那么做?”
    锦玉解释道“父亲可知道您都多日不管府也不早朝了。母亲已给你跟皇上请假了,说您病了,但是府里人都知道您呀!天天赖在这紫姨娘房间醉生梦死。玉儿实在看不下去,就叫人把您揍醒。”
    镇国公听得脸色阴沉起来,也就是说他这几日都不知道情况,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这么听来倒是要感谢锦玉和那几个小厮。此时他特别懊恼,真是防不胜防啊,这个王氏简直可恶,居然让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把他迷住。
    本来男人侍宠一个小妾也没什么,但是为了一个小妾,而不早朝,可真是说出去丢脸。
    再加上他刚刚把梁氏哄好,现在又变得那么糟糕了,憋屈是这怒火无处发,更让他困惑是他都不知道锦玉把人把他揍醒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几日,他的确过得醉生梦死,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也不要操心。
    他居然有些迷恋这种感觉,镇国公看了看自己衣服,又看了看锦玉彩月,一时好不开口愁闷起来。
    锦玉知意,就喊了声彩月。彩月就赶紧和锦玉出了厢房。待镇国公在厢房穿好衣服,离开时,紫烟眼眸闪烁着可怜看着他,弱声道:“老爷,妾身……”
    镇国公看着她这张迷惑人的脸,心里不知滋味,索性没对她说一句话,也没责备她的意思,便出了厢房。
    他走到锦玉旁边向锦玉问道:“你二姐和三姐可有出府去乡下了?”
    锦玉淡淡回道:“辰时去的,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吧!”
    镇国公有些犹豫问道:“你姨娘可好?”
    锦玉眉扬问道:“挺好的,父亲要去看她吗?”
    镇国公眼眸躲闪,带有敷衍口吻道:“等为父有时间再去吧!”说罢,人就离开了。
    彩月却是愤怒看着镇国公离开的背影问道:“小姐,老爷是喝意思?他不是已经醒了吗?为何感觉他好像不太在乎姨娘了?”
    锦玉边走边冷笑道:“他这是没有脸面敢去面对姨娘了而已。”
    彩月疑问道:“那老爷会去找夫人算账吗?”
    锦玉轻嗤一声,却挽唇道:“如果我是男人,这种风流快活事,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去找人麻烦的。毕竟享受的是自己,如果自己真的很抵触,再厉害的媚术也没用。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只能说身体又没坏,正常男人都抵挡不住。”
    彩月跺脚恼火道:“老爷怎么会这样?姨娘真是不值。明明看上去很疼她的样子,老爷原来并没有特别爱姨娘。”
    锦玉淡笑道:“爱不爱,我不知道,但是总得来说,这是姨娘和他之间的纠结和摩擦。从一开始,她他们的感情就不能一直纯粹到老,里面参杂太多东西。应该说庆幸,这个男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厌弃姨娘。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自甘堕落下去。就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就随这事去做。不会有挽回的心思,全是脸面问题。不过我觉得这个劳什子父亲坏也坏不到哪去。他的好决定他的能力,如果他没有能力,有些事情,他做不了主。”
    彩月听得一脸懵逼,虽然她没听懂。但她总觉得男人都不会永远专一爱一个人女人。
    微叹道:“唉!做女人好苦,特别是姨娘,好苦。”
    锦玉不以为然道:“做女人有什么苦?自己的选择而已。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无论任何时候,金钱决定自由。咱们雁国虽然女人地位低,但是只要有权力和金钱,还不是活得快活。这完全自己自强。如果心里强大,除了男人以外,其实还是有许多美好的。人又不是为一个男人活着,要为懂得珍惜她的人活着。”
    彩月却是迷惑问道:“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奴婢为何听不懂。虽然听是听出了意思。可是小姐,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做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个男人宠爱,哪怕过得很平凡也是幸福的。女人为何要活得那么累?”
    锦玉擦汗,突然问道:“天上会掉米给你吗?”
    彩月摇头道:“不会?”
    锦玉再问道:“人心可以由你控制的吗?凡事是你想就可以的吗?”
    彩月摇头道:“不知道。”
    “那就顺其自然。”锦玉只觉得她在跟头猪说话。有时候人是什么样的她都不知道。有时会很好,有时会很坏,有时你会因为她的好,而变坏,有时你会因为他的坏而变好,或者变更坏。
    彩月却是又愁起来,为她家小姐和她。那个摄政王会不会像老爷这样,如果他和小姐走到一起,到时候会不会那样对小姐。小姐个性那么强,不比姨娘,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
    彩月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下男子会跟老爷一样吗?”
    锦玉无语翻白眼道:“我不造啊!彩月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你家小姐不是百度?”
    彩月迷惑问道:“小姐不造是何意?百度是何物?”
    锦玉指着天上道:“问它,它全知道。”然后彩月就仰起脖子看天,看了半响,纳闷道:“小姐什么也没有啊!”然而她家小姐早已不见身影。
    临水村某间农户,马车早就在镇上停了下来,让锦乐和锦瑟恼火是因为乡间路窄,压根过不了马车。居然最后让她们坐的居然是牛车,闻着牛身上那恶心臭味和坐在这么丑陋的车里,锦乐一直叫嚷嚷着要回府。
    林氏一直在旁边苦口婆心劝说,买了张华丽毯子才让她极其勉强上牛车。
    中间的颠簸,让锦乐一直泼辣骂人,而林氏一直耐心劝着,锦乐差点拿起手里鞭子愤怒抽了她,结果被旁边丫鬟拦下来了。
    而邵大仁眼眸却是闪烁着愤怒起来,袖下手握紧,仿佛记恨起了锦乐。锦瑟一直皱着眉头,同时还在观察林氏和邵大仁俩人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怪怪的。
    待牛车到了临水村,邵大仁的家时,锦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眸。
    只见这里的房子都用草搭建的,也就是传说中茅草屋。
    锦乐挑眉问道:“邵大仁,你不会告诉本小姐,本小姐住地方是这么破烂吧?”
    邵大仁讪然道:“回二小姐,可能要委屈二小姐了。”
    锦乐手里的鞭子握紧,叫嚷道:“开什么玩笑?本小姐那么尊重,居然让本小姐住那么破烂的地方。本小姐不住,你要么花银子给本小姐搭建个像样屋子,否则本小姐今日绝不进屋。”
    邵大仁顿时拿锦乐这个样子不好怎么办才好,无奈道:“二小姐,小的哪有银子搭建你要那种房子。若是有,小的早就去城里买房了,还请二小姐别为难小的了。”
    锦乐傲然道:“本小姐不管,反正我母亲给了你们难么多银子,你怎么也要拿出来修建房子。这么破烂的房子,猪都不住。”
    这话说的极其刺耳,那邵大仁自然没林氏那么好耐心,想着自己要伺候这么位大主,她母亲给的银子恐怕他她们没的赚,由她折腾下去,他她们还要倒贴。而林氏又是在旁边劝起来,结果锦乐直接环胸无视。
    这时屋内走来一个老婆子,那老婆子脸上有些皱纹,头发半白,眼眸却很锐利,被一个魁梧男子扶着走到邵大仁面前声音厚实问道:“大仁,这是怎么了?”
    邵大仁低声道:“娘,这俩位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和三小姐,因为有些原因要暂住咱家一阵子,但由于这位二小姐向来尊贵,可能有些住不惯房子,建议我花点银子修建房子。”
    那老婆自然是邵大仁的娘亲,听后,却是一副明白的看向此时看都不看她的锦乐。
    却是走到锦乐面前,锦乐顿时皱眉,感觉一股老人气扑面过来。挑眉道:“你个老婆子,离本小姐那么近做甚?”
    邵大娘那锐利的眼眸却微眯看着锦乐,脸色板着,完全没有慈相,倒像是心狠手辣的人。硬气说道:“二小姐是吧!这个房子我们不会修,没银子修。你也看见了我们家情况,别说修房子,一日三餐都是问题。居然咱们算是亲戚,我也家也高攀不起你大户人家。只是居然你们要到我家住,我们也不能赶人。你们给的银子,都是给的平时给你们吃穿用度用的。想要修房子,拿银子来。若是没银子,你不住不勉强。那你们就随便啊!”
    说罢,邵大娘就对着邵大仁喊道:“走,儿子,进房子。”锦瑟却是皱眉问道:“为何我们不知道,你还有个娘亲?而且这个男子是谁?”
    林氏一愣,却是赶紧解释道:“不好意思,三小姐,我娘亲是从我二兄弟家过来的。所以没跟你们说。这位是小叔子,不要担忧,房间有的是。”
    让锦瑟厌恶和忌惮是为何这个婆子给她感觉不是善茬?还有这个魁梧的男子,一双眼眸总是色眯眯在她和锦乐身上打量,感觉就不太好。
    锦乐俩眼喷火道:“有没搞错?房子烂要你们修没银子修就算了,这么老的老东西,要和我住在一起,什么意思?”
    邵大仁皱眉道:“二小姐,请注意说话。”
    锦乐现在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丑陋茅屋,那么差劲居然还敢在她面前说话硬气,当下就气火捏起手里鞭子乱挥打起来。
    邵大仁惊恐,那鞭子就那么往林氏身狠狠抽去。林氏痛苦呻吟一声,就被邵大仁抱在了手里。
    而这时锦乐依然挥着鞭子,结果突然她手里鞭子一空,就见那魁梧的男子就那么硬气抓了她的鞭子。
    锦乐顿时神色一怔,看着这魁梧的男子抓住她鞭子就那么轻易一扯,她手里鞭子就到了他手中。
    这不禁让锦瑟眼眸一眯,这个男人会武术?
    那男子把鞭子从锦乐手里抽到手后,就对锦乐邪笑提醒道:“看来二小姐挺辣的啊!呵呵,但是不得不提醒。你们除了进这丑陋的房子,你们别无选择。第一你们不知道回去了,要是路上遇见什么坏人遭遇什么就惨了;第二本来就是从大宅子赶出来的,肯定犯了什么错,你以为你们能回去?”
    锦乐却是哑口无言起来,而邵大娘见林氏受伤,此时额头浸汗,似乎在极力忍住痛。
    而邵大仁却是眼眸愤恨瞪着锦乐。
    邵大娘再喊道:“大仁进房,别管她们。她们要进就进,不进不管我们事。做亲戚做到合适程度就算了。”
    邵大仁脸色阴沉回道:“好,娘。”然后就把林氏扶回房。而那魁梧的男子眼神仍然在锦乐身上打量。锦乐见他轻浮打量她,顿时凶怒道:“看什么看,小心本小姐挖了你眼。”
    那魁梧男子嗤笑一声,就也进了茅屋。
    锦瑟和锦乐心里此时极度不悦。锦瑟烦躁是锦乐太冲动,那魁梧的男子说的对,她们虽然是大宅子的小姐。但是不管怎么说,都要寄人篱下。她说话冲也就罢了,还打了人。实在要气死她,本来看见这么寒酸的地方就头疼,只是现在必须隐忍。
    就走锦乐旁边提醒道:“二姐,我觉得那小叔子说的对,我们现在回不去。父亲不会让我也回府的。只能暂住她他们家,等父亲消气后再说。”
    锦乐轻嗤道:“谁说我们回不去?我现在身上有银子,我马上雇马……牛车回镇国公府。”
    锦瑟只觉得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却是神色认真道:“二姐,你回去,父亲会打死你的。”
    锦乐挑眉道:“我有银子,我在京都租个房子或者住酒楼,耗几个月也不是不可以。”
    锦瑟轻笑道:“二姐有银子,而锦瑟却没有。但是恐怕母亲不会赞同你这么做。你要是没在她他们家,那邵大仁就会写信给父亲,到时候,你还是要被父亲打死。”
    锦乐脸面一红,瞪眼道:“你……”
    锦瑟好心劝道“二姐,你还是跟那林氏道歉吧!毕竟咱们还要住她们家一阵子呢?”
    说罢,她就进了茅屋,锦乐恼火得顿时乱踢起来,要她道歉,没门。她才不进这寒酸房子。
    锦瑟进茅屋后,就见那邵大娘气着脸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茶杯。而这屋子里,很简陋,除了桌椅,就是毫不起眼的东西。很暗很窄还有股难闻气味。
    那桌椅也是丑陋的,锦瑟一脸嫌弃,她可是听说这王氏拿了些银子给林氏,要她把家里物具买好点,怎么看上去没有换?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不好感觉,难道她们要住房间也是这样的?
    锦瑟上前笑着宽慰道:“大娘您别气,我那二姐就是那样的。我向她对您说声对不起。希望您看在辈分大份上别和她一般计较。”
    那邵大娘神色一动,看向锦瑟,见她看上去比锦乐乖巧懂事多了。疑问道:“你应该是姐姐吧?”
    锦瑟讪然道:“回大娘,我是三小姐,她是二小姐!”
    那邵大娘纳闷道:“怎么这姐姐还不如妹妹懂事呢?”
    锦瑟本来想说是因为她是嫡系,但是话到口却收回去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庶女和嫡女的区别,哄道:“可能是被宠坏了吧!大娘别生气。”
    那邵大娘满意点头道:“恩,你这姑娘不错。识大体。”
    而这时那魁梧小叔子邵大牛手里端了俩碟菜放在桌上,喊道:“娘用膳了。”
    邵大娘关心问句道:“你你大嫂没事吧?”
    邵大牛这时眼眸却是色眯眯往锦瑟身上打量来去,心不在焉回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皮肉伤。涂点药就好了,不过半个月不能做事了。”
    那邵大娘气愤道:“小小年纪手咋那么狠,下手不知轻重。这做大人怎么管教的?”
    却抬眸看那邵大牛一双眼眸全在锦瑟身上,顿时皱眉,担忧这个混蛋不会因为好色误了事吧?
    恰时邵大仁端了俩碟菜放桌上后说道:“用膳吧!”接着锦瑟和邵大娘,邵大仁和邵大牛都坐在椅子上。
    丫鬟给锦瑟装了碗热菜,邵大牛向邵大娘问道:“娘,你说要不要去叫下那二小姐?”
    邵大娘忍住怒气说道:“叫还是要叫的,你去叫吧!”
    那邵大牛一溜烟就出去叫锦乐去了。锦瑟却是拿着筷子半响没动手,因为那些菜看得她没胃口。邵大娘疑眉问道:“三小姐怎么不吃呢?”
    锦瑟赶紧夹了一根青菜放碗里,轻咬一口道:“菜有点多,一时不知道夹哪道菜。”
    邵大娘却是笑道:“是菜太寒酸吧!不比你们大宅子,那都是大厨炒的。”
    锦瑟郁闷是为何这桌上没有肉,奇怪就算锦乐打了人,她又没打人,为何就炒个鸡蛋。俩个青菜,还一碗蘑菇汤。
    这家人到底在做什么?还有这个邵大娘怎么这么不慈祥,说话那么硬气,毫不客气。这像是一个农户老人该有态度?
    至于那个邵大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而且还会武术。那双眼眸老在她和锦乐身上打量,她不是傻子,他是看上锦乐了。相对她来说,他更喜欢锦乐,可恶,别让她知道这家人心里有问题。
    镇国公府梦阁内,她穿着一身月色朦胧的裙,坐在梨木酸枝椅子上,拿着精致木梳梳着三千发丝,看着菱花铜镜里自己。不知道什么那温柔的眉眼已有戾气,眉总是蹙着,从来没有开心过。
    这时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穿着丫鬟装的清萍走了进来,走到锦绣旁边在她耳边低耳道:“小姐,有消息了。暗卫找到了那个擅会操作蛊毒的人。”
    锦绣眼眸一亮,向来淡定的她激动问道:“真的吗?”
    清萍点头后却是顾虑道:“只是那老头很顽固,我们的人可是为了找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不肯出山,还把我们的人弄伤了。”
    锦绣身霍然一起,不以为然道:“我才不管那么多。只要他肯帮我脱出困境,我可以满足他一起要求。”
    清萍皱眉道:“那小姐,如果他要求刁钻呢?”
    锦绣冷笑道:“多数是为财,只要可以帮到我,我可以倾尽所有力量让满足他愿望。别告诉我,他没有想要的东西。”
    再是严谨吩咐道:“叫人小心点,别被人知道,还有找个精明的人去探他,势必知道他要怎么样才本帮忙。”
    清萍提醒道:“小心为妙,这种人很奸诈。”
    锦绣淡淡道:“恩,你去吧!”
    清萍恭敬回应后,就离开了厢房。这时房门又“咯吱”一声,只见王氏走了进来,担忧问道:“绣儿你现在没事了吧?”
    锦笑轻笑道:“母亲,我能有何事?左右不过是洗去一身臭味而已。”
    王氏恨铁不成钢道:“这事是你那不成气候的妹妹干的蠢事。”却是纳闷道:“你说她哪忘的这毛病,做事前不找我俩商量就冲动做了?”
    锦绣淡漠道:“她不过是好玩而已,玩性而起。她做任何事都是幼稚的。”
    王氏愤恨道:“这事就应该怪那小贱蹄子,你说她怎么就没有一次栽过?”
    锦绣提醒道:“母亲,她栽过。”
    王氏一愣,却是疑问道:“什么时候?我为何不知道?”
    锦绣鄙夷说道“皇宫王皇后那次,她可是受了很重伤。是靠摄政王救了她,她得以保命。再有两次差点死在楚幽澜手里。如果不是摄政王出现,她早就死了。她也不是无所不能吧?每次都靠别人相救。”
    王氏焦虑问“不管怎么说,怎么样才能除了她?”她现在为了这个小贱蹄子可是已经到了难以控制自己情绪地步。她只要看见她,就恨不得掐死她。
    锦绣眼眸微闪寒光,嘴角挽起抹阴测测的笑道:“别急,我会待个好时机给她致命一击。再这期间,母亲最好别给我惹事才行。”
    王氏顿时一愣,见锦绣这个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妙计可以收拾那小贱蹄子。
    当下赶紧答应道:“好的,只要绣儿能收拾到她,母亲什么也可以忍。”王氏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挽起抹笑道:“绣儿,你马上就要及笄了,你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
    锦绣没有半点喜悦之情道“母亲,你应该明白这太子妃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王氏神色一愣,她没有问她在意什么,因为不该问。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要求她,要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做什么?她从来不会管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因为她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生在这样官臣宅府里,是没有资格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再说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不一定就幸福,她就是个典型例子。
    不过私底下她应该是个失职的母亲,也许对她有愧疚,但是自己那样子后,就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锦绣和锦乐一样,不会喜欢男子,锦绣太成熟,锦乐太不成熟。
    锦绣对男子没有幻想,她的心里完全是为家事考虑,她是棋子,也是木偶,她从来没有喜怒哀乐。而锦乐什么也不要操心,什么事也和她没关系。
    有时她真的很羡慕锦乐,只是比她大几个月而已,为何她的命运会如此?而她明明有那么好的命,却不珍惜?
    在这深宅中她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你不去害人,就没人敢害人。不管别的府是如何,反正她们镇国公府就是这样。
    你个性收敛,别那么刁蛮强势,度量放大点,是不会有记恨的人。说到底锦玉根本没有犯任何错,锦乐就记恨她了,因为什么?因为骄傲,因为锦乐就是那种性子。
    王氏却是伤神道:“绣儿,你祖母要回来了。而你那俩个叔子也要回来了。我看这个家就没得安宁。”
    锦绣纳闷道:“母亲为何如此说?”
    王氏脸色凝重道:“我感觉这府里几个姨娘,还觊觎这中馈。这二夫人和三夫人回来,还不是要争着这位置坐。”
    锦绣无语道:“母亲,你真是多操心。二夫人呵呵,不说也罢。这三夫人,那么小年龄,她想当,有没这能耐。”
    王氏点头道:“也是,看来确实我多虑了。”
    露篱院内,梁氏正准备出门,却遇见正走来看她的锦玉。
    梁氏见到眼眸闪烁着狡黠的锦玉先是一愣,后是赶紧又想进房,但想到什么,就讪笑道:“玉儿,你来了。”
    锦玉也笑,好奇问道:“姨娘正准备去哪里?”那副样子明明是知道的,却装不知道。
    梁氏敷衍道:“天气不错,出去走走。”
    锦玉若有所思点头道:“是要出去走走,怕是走着走着就去见了父亲吧?”眼神却是讥笑看着她。
    梁氏心虚否认道:“玉儿,姨娘想开了,暂时不关心他。”
    锦玉漫不经心道:“父亲这几日被那小妾迷的神魂颠倒,不早朝。今日我找人把他揍醒了,把他揍的鼻青脸肿,他醒来后,也被责备我。就去了书房。姨娘要去看,就赶紧去吧!免得那小妾又去把他给迷了。”
    梁氏眼眸一亮,顿时焦急起来道“玉儿,姨娘不和你说了。先和知画去晒晒太阳。”
    锦玉一脸没问题回道:“可以,去吧!”
    而旁边的彩月却是叹气道:“姨娘还是放不下老爷。”
    锦玉嗤笑道“她知道父亲不好意思来见她,所以就主动去找他。”
    “姨娘实在太好了,这样的女人,老爷就该珍惜。”彩月只觉得她家小姐和姨娘其实性子有些相同,比如姨娘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特别在乎,就跟她家一样。
    锦玉耸耸肩道:“随便她他们了。”
    书房内镇国公一直看桌上那画上女子发呆,以前他虽然也会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但是他清楚他心在她身上。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东西变了。
    这时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疑惑是谁会敲门,在他记忆里,王氏可是从来不敲门的。除了王氏,就是梁氏了梁氏倒是喜欢敲一声,喊声老爷。而这个人敲三声,让他郁闷是为何房门没打开,难道是幻听。索性不理她了,就开始靠椅子上闭目养神。
    然而这时房门又敲起三声敲门,镇国公眼眸一睁,就起身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人,不过让他眼眸一深是他闻到一股熟悉香味。那香是梨花香,这香只有梁氏身上有,所以梁氏来过,不,他感觉那香很近,所以他确定梁氏就在门窗边上。
    他没有激动,只是纠结要不要见她,梁氏此时躲在门边,也是很纠结,要不要见他。
    她感觉心跳得极快,发现他打开厢房门后就没了动静,就小心翼翼伸头去探。
    结果让她一吓是镇国公就那么站在门前,脸色严谨看着她。
    梁氏讪然道:“老爷……”
    镇国公纳闷道:“你这是做甚?”
    梁氏小声道:“妾身听说你的脸有些青肿,给你送点去瘀青的药。”说罢就把手里的药膏持手给镇国公。
    镇国公不解道:“送药就送药为何偷偷摸摸的,都叫你进来了,为何躲在门边?”
    梁氏顿时神色窘迫,不知作答起来。镇国公无奈叹口气道:“进来吧!”
    梁氏这才乖顺的进了房,镇国公不紧不慢收了那桌上的画。梁氏低着头站在桌前,镇国公语气柔和带有命令道:“过来帮我擦药吧!”
    梁氏乖巧道:“好。”就走到椅子边,镇国公此时已经坐下,把头靠在了椅子上。梁氏打开药膏,点了下药汁就开始轻轻给镇国公脸上起药来。
    看见镇国公脸上一块平一块肿,顿时心疼起来,叹气道:“老爷,他们怎么下手那么重。你一定很疼吧!”
    说罢,就小心翼翼给他上起药来。猛然间镇国公抓住她上药的手神色认真问道:“你不怪我?”
    梁氏摸不着头脑道:“老爷,妾身为何要怪你。”
    镇国公眼眸犀利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见梁氏眼眸若蒙了层水雾,眼眸里毫无半点妖气。她的柔弱和可怜是真实的,原来她也是有智慧的,镇国公知道她在装不知道而已。但此时他更是心里不知滋味起来。
    他感觉他对不起她,但又感觉没有对不起,总之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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