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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捐赠,心是疼的
    “哎哟!”范小米笑了,“你对我不客气?怎么不客气吧?砸了我这儿?”
    小胖子咬着牙:“我们家多得是人,到时候本少爷,本少爷…把你绑起来,我,我要…要…把你嫁给我们家的马夫!”
    范小米缩了缩脖子:“哎哟,我好怕怕哟!”
    “小米,谁要把你嫁给马夫啊?”师公兴冲冲跑进来,四下张望,“谁这么大胆子,不怕谦之回来找他算账?”说着,他走到小胖子和胖男人面前,“是你们吧?小米,你检查好了没
    有,怎么弄,你快告诉我,这次,要不要用点麻药…我迫不及待了,快告诉我,今天是开胸啊还是开颅!”
    小胖子没听明白,傻愣愣地盯着范小米和师公看,富户一听这话,吓得从床上摔下来,他脸色苍白,结结巴巴:“你们,你们说什么?什么开胸开颅…”
    范小米急忙给师公眨眨眼,回头对富户说道:“从你站在我面前,我就看到你捂着腹部,是不是肚子疼?是哪种疼,你躺下来,我给你检查检查,要不然,查不清楚原因,只好开胸检查检查了,我们是大夫,既然你们听过我的名声,那就要学会相信我,要不然…我怎么给你看啊?”
    小胖子刚要说话就被他爹拉住了,这一次,富户乖乖躺下来,老老实实掀开衣裳,等范小米查看。
    范小米和师公上前,范小米按着他的肚子,“这里疼不疼?”见胖男人摇摇头,她又换了一个地方:“这里呢?这里疼不疼?”
    随着范小米的移动,富户尖叫一声,范小米回头看了师公一眼,左手按在右手上,重重的按下去,肚皮上的肥肉回弹起来,富户又是一声尖叫,范小米重新指着疼痛点,“是这里疼对不对?”
    富户满头大汗:“大夫,求求你了,别再按了,疼啊,我快
    要疼死了,我要疼死了!”
    范小米笑着点点头:“病因找到了,阑尾炎!你是突然间疼的对吧?”富户点点头,范小米扭头对师公说道:“师公,他这是急性阑尾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是这个病,这是一种急性病,发病很急,很痛,必须马上手术治疗。好了师公,你去准备东西,我跟他说说!”
    师公懵懵懂懂,什么阑尾炎,他都没听过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会儿不是问话的时候,就去准备手术要用的东西。
    范小米对富户说道:“你的肠子发炎了,是急性病,等会儿我要给你用点药,你会睡过去,等你醒了,就好了。”
    “我的肠子发炎了?”
    范小米见他还是不明白,就用更通俗易懂的话跟他解释,富户明白了以后更害怕了,“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要打开我的肚皮,把我发炎的肠子割掉,这样我才能保命?”
    范小米重重地点点头:“是的,你的炎症来得很急,根本不给我保守治疗的机会,你也体验到了,这痛…感觉如何?我不怕告诉你,肠子发炎了,不是小事,会要人命的,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富户疼了好久了,早就忍不住了,他豁出去了,直接对范小米说道:“我,我相信你,你快点吧,快点吧,我受不了了,
    疼死我了呀。”
    小胖子这时听清楚了,他急忙去抓他爹的手:“爹啊,这么严重,万一,万一你有个万一的话,家里的财产怎么办啊?爹,我可是你的嫡子,我是你的嫡长子,我们可是说好的,财产都是我的,是我的…”
    范小米一把将小胖子拉到边上:“你在胡说什么东西呢,你爹还没死呢,就惦记他的财产!我告诉你,他不会有事的,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很快就好,你,出去等着!”
    富户哭笑不得,等范小米把他儿子赶出去,他才摇着头说道:“是我不好,这些年忽略了他们母子,我有钱嘛,就…后院
    庶子庶女多,他会这么想,也不怪他,范大夫,我现在是想快点把这根肠子割掉得了,疼死了,我真的快疼死了,我宁愿死啊!”
    师公拿着麻药来,范小米又不是麻醉专业的,什么腰麻硬膜外麻醉,通通不会,她干脆给富户用局麻药,再给他用点乙醚,直接麻翻。
    局麻药上了,富户还是觉得疼,那是自然,她的局麻药只能麻醉局部,麻醉的是他的皮肤,又不是肠子,师公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用乙醚捂住他的嘴巴,不到两分钟,那人就直接睡过去了,师公把乙醚丢在一边,对范小米说道:“有点钱就飘,
    我看啊,他儿子说的没错,要死可以,财产都给他儿子再说。”
    范小米抿嘴一笑:“他自家的事,我不想管,师公,来,你不是一直想试试吗?今天就是个机会,等会儿我教你…”
    师公急忙点头,范小米把手套和衣裳递给他,他飞快穿好,她叫师公拿手术刀,教他怎么下刀。
    师公兴奋归兴奋,比起毫无经验的诸葛坤林来说,更容易上手,毕竟,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尸体,实验了几次解剖。
    阑尾手术只是外科手术中很小的一个手术,当范小米确认那是阑尾以后,师公一刀下去,将阑尾彻底切除,紧接着就是止
    血,一层一层将皮肤缝回来。
    等做完手术,师公意犹未尽,对范小米说道:“小米,我觉得我刚刚缝合得不是很完美,真是…越看越觉得难看,不行,我还是拆了重新来一次,我相信我一定会缝合得比这次更完美!”
    范小米抽了抽嘴角,急忙对师公说道:“不用了师公,不用了!”她飞快站在患者身前,这还得了,拆了重新缝合,他以为这是什么,衣裳吗?
    师公沮丧着一张脸:“我看你缝合过的伤口,比我好多了,你看我,好几针都歪了,不行,我还是拆了重新来一次吧,这
    人要是醒了,看到这么丑的伤,肯定会羞愧得去死的!”
    范小米干笑几声:“不会的,师公,伤口丑那是因为…因为你才缝合的,过几天你再看就好了,不打紧不打紧,最主要的是我跟你说过的,你记住了吗?下次,如果再遇到这样的病人,你就可以自己上手了。师公,你要不要去把这一例病症写下来?这才是你,下一次,就该轮到我师父了,我师父还一次都没有试过呢!”
    师公被打发出去以后,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生怕师公一个没想通,非要给人拆了重新来一次,那是肉,再来一次,岂不是造成二次伤害吗?
    小胖子进来看到他爹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手颤抖地指着床上沉睡的胖男人:“我爹,我爹是不是…是不是没了?”
    范小米想笑,富户的肚子还在上下起伏,他从哪里看出他死了?她忍住没笑,而且问道:“你难道不想他死吗?你爹对不起你们母子,他死了,家里的财产就都是你的了!”
    小胖子哽咽着,他捂着脸:“他,他是对不起我们,我,我就是想要他的财产,可是…可是…范小米,你不是神医吗?我爹怎么会死的?你把我爹还给我…你是神医啊,我爹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行早点说啊,我另外给他找大夫就是了,你怎么把他给…”
    范小米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由得笑出声来,“小胖子,你从哪里看出他死了的?”
    小胖子指着他爹:“我把我爹送来的时候,我爹还一个劲‘嗷嗷’叫疼,可是现在他,一动不动,不是死了是怎么了?你要负责,我告诉你,你要负责…”
    范小米无语至极,脸上滑下三道黑线,她翻了一个白眼:“我不让他睡着怎么给他切肠子,你想让他醒着切啊,万一真疼死了,那我去哪里给你找个爹赔给你?不是告诉你了吗,这只是一个小手术,没什么事,接下来,你们好好护理,就能痊愈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小胖子就冲过去,又是试鼻息,又是摸脉搏,见他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范小米轻笑一声,这个小胖子嘴上说着要继承他爹的财产,可内心却是一个孝子。
    小胖子确定他爹还活着,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歉意对范小米说道:“不好意思啊范大夫,我,我以为我爹…对了范大夫,我爹,我爹真的没事了吗?”
    “他身上有伤,等他醒来,伤口有可能会疼,接下来的十多天,要小心照料,早日下床活动,你们家有钱,我这里人多,不利于他养伤,等会儿找人把他抬回去就是了…至于诊金,我
    记得你说你们家很有钱对吧?”
    小胖子点点头,拍着胸脯:“放心吧范大夫,你要多少钱,只管张口,没有我们家拿不出来的!”
    闻言,范小米竖起大拇指,“好!有魄力!”她笑得很狡猾,眼里满是精光,“这样吧, 前日京城地动,无数百姓无家可归,我也不要什么诊金了,只需要你们家出资修建一些临时可以住的房子即可,怎么样?”
    小胖子还以为什么事,一口就答应下来,范小米笑得十分狡黠,她挑眉道:“那就好,你是你爹的嫡子,你说的话,应该是真的才对!那好吧,你先在这里等会儿,你爹还要吃药,我
    另外要给他一些消炎药,过一会儿,你在把他接回去吧!”
    隔壁帐篷,诸葛坤林哭笑不得:“你这不是坑人家孩子吗?他还小,不懂事,京中地动,多少人无家可归,你让他建房子,他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范小米翻着白眼笑了笑:“谁让他到处说他们家有钱的?等着,如果他们家的钱用不完,正好,这次给百姓建了房子,再供百姓吃喝,直到他们重新修建房子为止!有钱嘛,不能为富不仁,对不对师父?要做点贡献,再说了,我可是救了他的小命,难不成,他的命还不止这么点钱了?”
    诸葛坤林失笑,范小米在他跟前小声说道:“师父,师公已
    经尝试过一次了,如果一会儿有那种合适的人,我也带你练练手。我若是跟你们一直在还行,如果我不在你们身边,将来如果遇到这些病,你们也不至于手足无措啊!对了,师父,消炎药够不够?”
    诸葛坤林听完激动万分,连连说道:“小米,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放心吧,够用够用,你突然拿出这么多药丸来,怎么可能不够?倒是你用的手术刀什么的,这些,够吗?”
    怎么可能不够呢?既然跟系统谈了条件,不好好用点里面的东西,她如何甘心,莫名其妙被这个系统赖上,这该死的系统是属牛皮糖,沾上就甩不掉,她一肚子气,到现在还不知道发
    泄呢!
    “放心吧师父,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你做事,我放心!咦对了小米,你师公呢?跑哪儿去了?这里人多,他怎么还不来帮忙?”
    下午时分,诸葛坤林终于等到了机会,一个骨折的病人,骨头断裂,伤口处可直接看到断裂的骨头歪了出来,病人是从京城郊区赶来的,人时不时发烧,已经不太清醒了。
    诸葛坤林跃跃欲试,范小米给病人做了基本的检查以后,就和诸葛坤林去了隔壁帐篷。
    现在最主要的便是重新给病人把骨头接好,然后消炎降温,
    诸葛坤林有些胆怯,但有范小米在身边,在范小米的指挥下,给人用上退烧药和消炎药,给伤口消了毒,戴上手套,就先把伤口划开一些,把骨头对接上,范小米拿来钉子,直接给病人固定住。
    接下来,范小米就来接手,她仔细在肉里寻找有没有骨头碎屑,直到肉里干干净净,她才消了毒,将伤口给缝合上。
    诸葛坤林紧张地望着范小米:“小米,那里面的钉子怎么办?”
    范小米挑了挑眉:“不着急,等他骨头长好了,到时候再取出来!”
    “岂不是又要挨上一刀?”
    范小米无奈地点点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个时代,什么高科技的医疗器械都没有,就是钉子,还是她从系统里拿出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范小米忙得昏天黑地,随着义诊的消息越传越远,越来越多的人前来看病,到最后,就连府上的管家和小厮也帮着照顾病人。
    楚谦之见她忙得很,就没吵她,同时,他也忙得很,这次的震源地就在京城不远处的迟安县,距离京城不过两百多里地,京城包括京城周围死伤无数,圣上忙得连续几天都在御书房批
    折子,作为臣子,自然也得陪着。
    因为这一次的事,皇上暂停了楚谦之大理寺卿的职务,将他拍去迟安县亲自查看。
    范小米不知道,还是楚盛容告诉她的,楚盛容阴阳怪气,“我们家谦之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霉才遇到你,放着好端端的大理寺卿不去做,当什么钦差,迟安县,那是什么地方?全城估计没几个活口了,在那样的地方,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病…倒霉,老子给他铺好的路不走,非要走这一条荆棘满布的小道,我看他昏头了!”
    “楚大人,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也昏头了呗?”
    楚盛容曾经是御史,听到这话,指着范小米:“无知妇人,你胡说什么!”
    范小米冷哼一声:“我胡说?皇上圣明,他知道谦之一定能胜任,这才派谦之去迟安县,你现在说她倒了八辈子血霉,你是在指责皇上昏庸吗?”
    “你,你…”
    “亏楚大人做了多年御史,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得!天下臣民,莫不是皇上的子民,为皇上办事,天经地义!谦之熟读圣贤书,他心系天下苍生,愿意为天下苍生办实事,你却在这里胡言乱语,说他倒霉,我看你才应该注意说话的分寸,别让
    人觉得曾经的御史,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小人!”
    楚盛容气得差点吐血,范小米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话,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话虽这么说,但范小米还是忍不住担心,诚如楚谦之的爹楚盛容所说,迟安县乃是震源地,当地的情况可能更惨,死人太多,处理不当的话,很容易滋生细菌,传染病菌。
    所以,她让人给楚谦之送去了抗生素、退烧药和消炎药等等,以备不时之需。
    楚谦之一去七八日方回,他灰头土脸,直接进宫去了。
    等他晚上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圣旨!
    范小米第一次随楚谦之跪下来接旨,太监声音尖细,念着一堆复杂的文言文,皇上的意思是,楚谦之有功,特别提升为尚书,而且还是户部尚书,不仅如此,连带着她也得到了封赏,皇上封她为神医,并且成为大夏朝开国以来第一位女医,还赐下良田千顷、金银无数!
    楚谦之见范小米傻愣愣跪在原地,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裳,范小米回过神来,跟着楚谦之谢主隆恩,楚谦之对公公说道:“内人没见过大世面,失礼了失礼了!”
    太监客气得很,楚谦之给了一个荷包,范小米见太监的笑容越发温和,她却想起来宫中坐着的那位,掌管着天下无数人生
    死的九五之尊,赏赐给自己那么多东西,可她明明记得,上次如果没有他的话,她和楚谦之早就成亲了,她被逼当众滴血验亲,除了给世人一个交代之外,就是给他一个交代。
    如今见自己救了这么多人,赏赐这么多东西,如果换一个时间,她会很高兴接受,此刻正是国难之时,这么多钱,她傻了才会接受。
    于是,范小米咬着牙,急忙对太监说道:“公公请留步!”
    楚谦之和太监一同回过头来,范小米满眼陈恳道:“公公,不知道我能不能请求皇上,把这些赏赐都给百姓吧,好吗?这次地动,是天灾,无数百姓无家可归,我看在眼里,却无能为
    力,能做的,只是为他们减轻痛苦。我想把这些通通给那些百姓,给他们秀建房子,给他们粮食,全国上下,齐心协力,共同度过难关,可好?”
    太监震惊,楚谦之则含笑不语,他认识的小米本就很聪明,没想到这次反应这么快,那是无数的财富,没想到她居然说舍下就舍下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范小米上前走一步,狠狠瞪了楚谦之一眼,对太监公公:“公公,前来找我看病治伤的百姓,他们家没了,什么都没了,很多家庭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他们很可怜了!公公,求求你了,跟皇上说一声吧,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了
    ,给那些百姓好吗?对了,我还有预防瘟疫的药,不过我药材不多,做出来的药只够一小部分人使用,但我愿意把药方交出来!”
    太监满意地从楚府离开,等他一走,范小米心疼地直跺脚,楚谦之在边上笑眯眯说道:“怎么了?你可真是大方啊,最近国库告急,皇上正着急呢,你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刚说完,范小米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她对着楚谦之,干笑了几声,捂着胸口:“真及时?你以为我不心疼啊,都赐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把我的东西全部无偿的捐赠出去,你说我心不心疼!我又不是家财万贯,我其实也是个穷人啊,那么
    多钱和地啊,肉疼,肉疼极了!”
    看范小米那满脸心疼的样子,绝对不像是装出来的,楚谦之本想憋着笑,哪知道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范小米论起拳头就朝他身上招呼:“笑,有什么好笑的?都不是好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人,说什么赏赐给我,你倒是换个时候啊,等安置好这么多百姓以后,再上次给我,我要是推辞,我就是傻子!这个空档给我赏赐,这不是故意让我还给他吗?哼,你们这些一个个的,成天活得这么辛苦,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不累吗?”
    楚谦之轻轻握住范小米的手:“你也看出来了?”
    范小米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像傻子?”
    楚谦之笑着摇摇头,范小米哼哼两声,“除了名声,我什么都没赚到,百搭进去这么多药材和精力。累死我了,可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我要休息两日,没事别吵我,你忙你的去吧!”
    范小米说到做到,这期间魏晨珉带着儿子前来跟她聊天,魏晨珉见到范小米就直接夸赞:“小米,你真是女中豪杰,我们女人的榜样!我真的太佩服你了,真的…你带头让全京城的女人捐赠,带头救治京中百姓,现在更是大义,把那么多东西全部捐赠出去,你真是…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小米,真的
    ,你真的太厉害了!”
    “呵呵!”范小米挤出一抹笑,急忙伸手抱住八斤:“这才多久没见,八斤都这么大了?对了,你和陈小姐是不是好朋友?她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魏晨珉坐在范小米身边:“我正想跟你说呢,你真神奇,大家都说你,是不是有一双神奇的手,小米,你知道外面的人都在传你什么吗?说你是华佗在世,还说了,你看皇上都认可你,可见你医术高明,就是宫中御医啊,也比不过你!”
    范小米连连摆手:“哎哟,别人这么说,你得站在我这边,不能让他们这么毁我!我这把水,怎么敢说是华佗在世?这一
    切,都是因为我师父和师公在,他们才是真正的医术高明,我啊,就是占了位置!晨铭,以后你听到别人说,可不能跟着瞎起哄!”
    魏晨珉抿嘴笑了笑,她知道范小米的为人,不像有的人,多少有点名气就开始耀武扬威,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范小米的亲事,范小米深吸一口气:“发生了这么大的灾难,现在我们哪里能大肆举办婚礼?我正想跟谦之说一声,低调一点。婚期是皇上定下来的,不知道能不能往后延迟一些时间,大家都忙,全城百姓都处在悲痛之中,此刻进行…不太好!”
    “这倒是!”魏晨珉挺同情范小米的,成亲本来是一件好事
    ,可现在看来,一场地动,死伤无数,百姓都处在沉痛之中,此时再举办婚礼,是有些不太好。
    “那也没有办法,这亲事是皇上定下来的!看皇上的意思吧,陈姐姐还跟我说,等她出了月子,一定要来谢谢你。还有蒋家姐姐,几年没见,蒋家姐姐比以前更美了,我看她人也开朗了许多,真替她高兴,小米,这些都是因为你,有你在真好!”
    范小米:“她们能痊愈就好,这哪里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也是大家配合的好!”
    魏晨珉抱着她的手臂,“你就谦虚吧!”
    说了一会儿,魏晨珉提到了她大哥魏碚渊,满脸不解:“我爹娘都快被气死了,特别是我娘,你说他抽什么风,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时候想要做官了!如果换一个时候也行,这是什么时候,跑迟安县去了,小米,你知道迟安县吧?我娘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只要睡着,梦里全是我大哥浑身是血的样子,吓都吓死了。”
    魏碚渊跑去迟安县了?范小米想他这段时间肯定倍感煎熬,不能告诉自己的亲娘,不能告诉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默默承受,所以才会选择逃避吧。
    “幸好迟安县还算安全,有你给的药方,没出什么大问题。
    要我说,皇上太小气了,你说你这次贡献这么大功劳,就赏赐你什么良田黄金,结果呢,还全部捐了出去。还不如赏赐一点好东西…不过啊,我估计楚大人沾了你的光,尚书大人啊,啧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翻翻古书,什么时候出过二十多岁的尚书,简直…风光无限啊!比我们家侯爷都风光。”
    范小米失笑,魏晨珉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她眼中怀疑这段时间没人陪她,所以才这么多话。
    “不过小米!”魏晨珉突然抱住范小米的手臂,“你可得看好你们家那位了,你是不知道,尚书大人,正二品的官,朝廷哪有这么年轻的官儿,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你可得把她看严
    实点,要不然,小心被别人勾走了!”
    范小米轻笑不已:“怎么可能,如果他是我能看得住的,那我岂不是大夏朝最有名的悍妇?他若是不愿意,再多女人前仆后继,那都是玩笑。他若是愿意啊,我就是管得再严,他该对不起我,还是对不起我。”
    “话虽这么说,可你…还是多少注意点。”魏晨珉点头,觉得范小米说的很对,“官场上,就那么点手段,不是给你送点东西,就是给你送美人儿,自古男人啊,就没几个能过没人关的!”
    本以为这只是魏晨珉的一句玩笑话,范小米怎么也没想到,
    居然成了真。
    一晃,时间就到了三月,眼看明日就是婚期了,范小米再三叮嘱楚谦之,一定要低调,能不请的人,就不要请了。
    这天晚上,范小米搂着满满,小声跟他说:“满满,娘明天就成亲了,和你爹,明天你乖一点,让姑姑送你去屋里等娘,好不好?”
    “娘,爹!”
    满满嘴里吃着手指,范小米亲了亲他的额头:“是啊,娘和爹!以后你就有娘和爹了,我们都爱你,你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好不好?”
    满满不懂,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盯着范小米,范小米笑了笑。
    “系统提醒:请宿主在半个时辰内救治一名危急重症患者!否则将受到惩罚!”
    系统任务发布得很突兀,范小米恍若未闻,她小声对满满说道:“满满,娘带你去玩,好不好?”
    这是她和满满经常玩的一个游戏,满满知道,他们要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拍着手:“玩,玩!”
    范小米抱着满满,闪身进了空间,空间一如既往,四周一片漆黑,屏幕前一片亮光,她带着满满,直接来到屏幕前,对着无处不在的小A说道:“上次提前预支积分,你惩罚我失明三
    月,可是我没有归还积分,眼睛依旧好了,现在你还敢拿惩罚威胁我,小A,你不觉得这个系统很搞笑吗?现在找我做任务,我凭什么由你使唤?”
    回答她的是一阵死寂,范小米冷笑一声:“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接受任何任务,你想惩罚…那我们就看看,是你技高一筹还是我压死你!”
    说完,范小米直接带着满满回到现实,重生来到这个世界,她受够了这个坑爹系统的控制,早就想摆脱它的控制,可事实却是,她力气太小,或者说她医术太弱,根本不足以对抗系统,而且,很多时候,她还要依赖系统,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能
    打败系统一次,就能打败系统许多次。
    这段时间她没闲着,提炼药材,教师父师公,师父师公也把自己毕生所学传授于她,她相信,假以时日,自己的医术定会更上一层楼!
    寅时刚过,陈嬷嬷就带着婉桃婉秋她们前来打扮自己,范小米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任由她们给自己清洗,随后又换上衣裳,鲜艳的大红色,将她衬得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嬷嬷,太师夫人来了!”
    范氏在丫环的陪同下,来给范小米开脸,她笑着拿出两条白色的棉线,对范小米说道:“今天的你真漂亮!小米,我来给
    你开脸,你忍着点,有点疼!”
    所谓开脸,就是在她脸上涂上一层香粉,随后用棉线把脸上的容貌绞掉,疼得范小米差点掉眼泪,她真想跟范氏说,没必要,省了这一步算了,可是范氏绞得认真,她又不想跟她冲突,好在范氏很快就绞完了,陈嬷嬷迅速拿来一块冷水中浸泡的帕子,敷在她脸上。
    原本通红的脸,很快就镇定下来,脸上不再泛红,范氏亲自给范小米上妆,新娘子的妆容很浓,铜镜上的自己看不得模模糊糊,但是范小米能感觉到自己脸上那厚厚的一层粉,估计自己这会儿像僵尸吧,还有头上,那满头的珠宝首饰,压得她脖
    子都快断了。
    “吉时快到了,收拾好了吗?”
    陈嬷嬷小声问婉桃,婉桃笑眯眯说道:“好了好了,嬷嬷,少爷那边怎么样?人到了没有?”
    范小米在京城虽说没有亲人在,但她认下了一门干亲,魏碚渊今日充当范小米的亲哥哥,负责拦门和背范小米上花轿。
    陈嬷嬷皱着眉头:“还没呢!大小姐说了,两家府邸离得近,但少爷会从正门出来,沿着京城转一圈,才会前来结亲,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好了,我出去看看!”
    范小米抱着满满,婉桃说时间快差不多了,她就让婉秋把满
    满送到自己的新房,她小声对满满说道:“你先去房间等着娘,娘很快就来,你跟宝儿哥哥先玩着一会儿,不要打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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