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但很快就放弃了。萧清墨轻声道,我不可能留在开封府,迟早会离开的。
    萧清墨说这话时并没有过于不舍,毕竟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么多个世界下来,他早已学会调节自己的心情,曾经的朋友他没有忘记,只是他知道,即使分别他们也会过得很好。
    两人已经走到萧清墨的院子外,楚留香伸手揽上萧清墨的肩膀,等他转头看来时,楚留香轻笑的道:这是自然,开封府可是官府,我这个盗帅可不喜欢这里,清墨若是留下,我该怎么办。
    月亮的清晖洒在两人身上,楚留香潋滟多情的桃花眼近在眼前,萧清墨在里面看见自己的身影,几乎沉溺于这双眼眸中的情意。
    他当然知道楚留香这话中的安慰之意,浅淡却真切的暖意萦绕心头,也许是月光过于温柔,萧清墨被蛊惑般,在楚留香惊讶的神色中,蓦得凑近对方。
    蜻蜓点水的吻落在楚留香的唇间,在楚留香还未反应之际,浅笑道:今晚的月色很美。
    楚留香当然不知道这句的涵义,但感觉到唇间一触既逝的柔软,短暂的惊讶后,惊喜瞬间涌上心头,眼神灼热的看着萧清墨。
    香帅可不是毛头小子,这样纯情的吻哪里能够满足,只以为萧清墨不懂这些,因此颇有些好为人师,想要教教面前这个学生。
    但这个学生显然不想学这个,于是果断后撤一步,笑意温润,时间不早了,今日发生了不少事,香帅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蠢蠢欲动的楚留香动了动指尖,眯眼打量着面前的萧清墨,眼睛轻转勾起唇角笑道:好吧,那楚某就先行告辞了。
    他答应的过于干脆,反倒使得萧清墨有些措手不及,嘴唇微张,挑眉望着他。
    但楚留香没有多说什么,只绕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去。
    接收到目光的萧清墨微愣,随后低低的笑声传递在院子里。
    当夜,萧清墨躺在床上,鼻间似乎还萦绕着清幽的郁金花香,缓缓进入梦乡。
    有展昭和白玉堂亲自调查,即使钱友正再怎么小心谨慎,但有王掌柜这个突破口在,他的秘密还是逐渐浮上水面。
    当展昭查明情况时,时间也已过去七日。
    王掌柜和钱友正的事很快就被查清,钱友正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味鲜楼曾是钱友正岳父的家产,钱友正发家前曾受过岳父不少接济。只是因为他前妻担心他受人非议,加上她身体自小不适,极少见过外人,故意隐藏身份下,外人才不知钱友正有这么位贤内助。
    而他前妻不久前病逝,岳父岳母大受打击,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这家人的家产就全都落到钱友正手里。
    当看到这些信息后,展昭凭借着这么多年的经验,几乎能猜出前因后果,钱友正的前妻和岳父岳母的死亡,也未必与他无关。
    但唯一说不通的就是,到底是谁给钱友正的自信,竟然敢去开封府报案,若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钱友正所做的一切,根本经不起调查。
    山河鼎被盗,他还敢找开封府,更是妄图利用开封府,简直不知道该说他胆大包天,还是不知者不畏。
    你打算如何?白玉堂执着酒杯,晃动杯中的酒水,鼻间溢满酒香。
    展昭看了他一眼,抿唇道:自然是将这些告诉包大人。
    白玉堂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酒杯,皱眉看着展昭,我有个问题。
    展昭抬眉看去,笑道:白兄请问。
    你武功高强,放着快意江湖的日子不过,非得穿上一身官服把自己套住,这是为何?
    展昭面露讶然,望着白玉堂神采飞扬,矜傲不羁的模样,微微一笑,白兄洒脱不羁,无拘无束,可展某却早已习惯了。
    展昭眼神怅然,说到习惯二字时,声线中带着叹息,却并无伤感钦羡之意。
    白玉堂望着展昭,虽然他仍然无法理解展昭的选择,但展昭话里的意思他却听出来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生活方式,快意江湖无拘无束的日子固然不错,但展昭却选择如今这样的生活。
    沉默片刻,白玉堂忽的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罢,白某自当奉陪到底。[注]
    展昭神情微愣,连忙道:白兄不必如此,展某如此是自己的选择,白兄不必
    啰嗦。
    他话还未说完,白玉堂就放下酒杯,挑眉打断他的话,肆意而笑。
    望着他的笑,展昭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弯,收回剩下的话,伸手端起自己面前没有动过的酒杯,朝白玉堂举了举,接着一饮而尽。
    白玉堂嘴角一挑,看着展昭喝完杯中的酒,站起身笑道:走了,去开封府。
    说完也不等展昭,当先迈步朝着开封府的方向走去,路过小二时还随手甩出一锭银子,付了酒钱。
    举着银子的小二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展昭,客,客官,这银子多了,只一壶酒要不了这么多银子,您看?
    展昭抬眸看了眼脚步不停的白玉堂,对着小二微微颔首,温和道:那你再给我拿一壶竹叶青,剩下的就当你的赏钱罢。
    在白玉堂即将消失在眼前时,展昭带着一壶竹叶青追上去。
    将手里的酒壶丢向白玉堂的怀里,声音含笑,你给的银子太多了,我又替你要了壶酒。
    白玉堂接过酒壶,轻嗅了嗅,眼睛一亮,眯着眼满意一笑,口中却道:看不出,御猫也会讨巧,拿我的银子买酒送我。
    展昭张了张嘴,他回想自己的刚才的话,若是没记错,他并没有说这酒是自己请的?
    但看着白玉堂脸上的笑容,展昭最终还是闭上嘴。
    白兄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注]这段来源于歌曲《剑指风流》
    笔墨书生(十四)
    包拯拿着文书,眉头紧皱, 黝黑的脸上一片肃穆。
    在展昭和白玉堂将得到的信息告诉他后, 钱友正自然很快就被彻查。
    务必要找出钱友正前妻一家的真实死因, 味鲜楼曾经的张掌柜、为前妻看病的大夫、钱友正家中仆从
    然而,得出的结果却出乎意料,无一不表明了,钱友正前妻之死,确实是深夜痨病突然发作,等不及大夫赶来就去了。
    公孙,你怎么看?
    包拯拿着文书,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公孙策, 低声询问。
    公孙策自然也看过文书的内容, 闻言沉吟片刻,如今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钱友正做的手脚天衣无缝,将所有后患全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因此我们才查不出什么。但他前妻死去才几日, 钱友正并无什么背景, 要想做的这一点,可能性不大。
    公孙策抬起头, 神情凝重, 二就是钱友正前妻一家,死因确实如文书上所写。他前妻深夜发病,室内并无诱因, 但钱友正只需要动作慢些,让大夫晚来一步即可。至于他岳父岳母,他们本就年事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受些刺激,跟着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包拯的神情随着公孙策的话越来越凝重。
    若是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件事可就难办了。毕竟这些只是他们的猜测,深夜看不清路,速度慢些情有可原,唯一的女儿去世,告知岳父岳母也是人之常情,这些都不足以作为证据。
    因此,即使他们心知钱友正是故意而为,但只要钱友正死不承认,他们就什么也做不了。
    公孙策离开议事厅,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似乎只能让钱友正如意。他们不能对钱友正做什么,而且钱友正从他们开封府干干净净的出去,今后若是有人要拿这一点找他麻烦,有开封府名声担保,也奈他不可。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萧清墨的院子里,想到自己最近忙碌不已,见萧清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再加上被钱友正状告的楚留香还是对方的好友,公孙策转而朝着院子里走去。
    一段时日不见,萧清墨的小院早已不像一开始那样清幽。
    公孙策刚跨入大门,就见展昭、白玉堂、楚留香和萧清墨竟然全在这里,凑桌麻将都够数了。
    萧清墨手握折扇,正与楚留香说着什么,一抬头就看见公孙策,不由得站起身笑道:公孙,你怎么来了,最近你都忙的不见人影,案子可有进展?
    展昭也跟着抬头看来,自他隐约猜出钱友正可能做了什么后,对这案子就更上心几分。
    公孙策走到他们身旁,不见外的坐下,苦笑的摇摇头,这事暂时陷入僵局。
    展昭和白玉堂瞬间面露愕然,他们本以为凭开封府的能力,查出钱友正做的手脚根本不难,但看样子事情超出他们的预料?
    公孙策也看见了他们的神情,转而看向楚留香。楚留香偷盗山河鼎,若是钱友正没有问题,那他可就有麻烦了。
    萧清墨也因此皱起眉,反倒是他这个当事人,依然云淡风轻,嘴角含笑显得极为淡定。
    出了何事?
    萧清墨忍不住握紧折扇,说完还忍不住清咳几声。楚留香立刻端起桌上的清茶,递到萧清墨嘴边,轻声安慰。
    公孙策心下感叹两人关系,也不卖关子,直接将他的猜测说出来,顿时几人全都皱起眉头。
    最终还是白玉堂最先打破院内的沉静,只见他眉尾一扬,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们半夜前去逼问,确认后直接杀了他就是。
    白玉堂可不是开封府的人,做事更多的还是江湖规矩,江湖人行侠仗义从不管什么律法,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他话音刚落,展昭就摇头反对,不可!对上白玉堂的目光,接着道,钱友正既已来开封府报案,此事就必须按律法处理,否则律法威严不存,今后必会引起大乱。
    白玉堂本想反驳,但看着展昭坚定不移的神情,又闭上嘴,这么多天已经足够他认清,展昭认定的事无可更改。
    果然不愧是御猫,就像猫儿一样固执。
    白玉堂瞥了展昭一眼,虽然不说出口,但他绝不会坐视钱友正逍遥法外,若是最后开封府无法捉拿,他不介意半夜里悄悄解决了对方。
    萧清墨对于展昭的话是赞成的,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他还是更愿意遵守法律。但如此一来
    看了看身旁的楚留香,这个世界,对方不会成为通缉犯吧?那样自己岂不是要和对方亡命天涯了?
    想想竟然还有点儿刺激!
    望着面前两两对视的四人,公孙策默然不语,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对萧清墨微微一笑,随后看向白玉堂,白兄,在下记得你曾听到过王掌柜与钱友正的人谈话,他们说一但泄露一桩事,全家人性命都将不保。
    白玉堂微微怔愣,带着些惊讶的看了眼楚留香,颔首道;不错,王掌柜他们确实说过,但还未说出口就被打断。
    萧清墨也想起白玉堂当初说的话,看着楚留香脸上的笑,你猜出来了?
    山河鼎。楚留香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神色从容笃定,鼎这类物件,涵义向来不凡,而且那山河鼎可并非新物件,恐怕有些来历。
    鼎自古以来就是国之重器,象征着权利和地位。
    但在如今,鼎却失了这层涵义。不仅仿制品众多,就连摊贩的小摊上,也可能有一两样鼎样式的小玩意,再加上钱友正杀妻夺财的可能吸引注意,因此一时间他们并未想到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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