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楚糖糖翻翻白眼,挥舞粉拳:“你如果敢妨碍我们的话,照揍不误!”
    这句话,简直撩得徐珂心花怒放,他早就腻了那些会所中对他俯首帖耳的女仆,以及一听到他名字便巴不得倒贴,渴望着嫁入豪门的女明星,而看到楚糖糖这种桀骜不驯的烈马,才让他感受到了挑战性。
    实际上,很多人吐槽在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之流的俗套韩剧、台剧、港剧中,豪门公子哥一看到女主角们对他们不屑一顾,便萌生出爱慕之心,觉得这根本不合理,认为男主角们都犯贱,觉得编剧们智商有毛病。
    但很遗憾,人性本贱。
    对于容易得到的人们总是弃如敝履,只有那些有挑战难度的,才会让人如获至宝。而对于女人,同样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没人会放在心上,只有若即若离玩暧昧的,才会引得男人欲罢不能。
    “哈哈,有味道,我喜欢!”楚一鸣本来唯恐徐珂发飙,却看到后者反倒是唇角微翘,饶有兴趣地看着赵胭脂和楚糖糖,“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像是一个低难度的简单游戏,无聊得很。在我并不漫长的人生中,几乎就没有任何刺激存在,女人总是招招手就能得到,财富唾手可得,我每年的零花钱都是八位数起步。纵然是修炼古武,我也是能够以比别人快两三倍的速度完成,而且远远将他们甩在身后。所以,我真的很期待你能够给我带来一丁点的挑战性。”
    楚糖糖嗤之以鼻:“我看你是无聊透了,真的想找刺激,获得挑战性的话,你可以去粪坑仰泳,看看自己能游几百米,或者去大口吃屎,看看自己能否完成前所未有的吉尼斯吃屎大胃王挑战。”
    周强噗嗤笑出声来,忍不住摇摇脑袋,嘟囔道:“糖糖这家伙,没想到嘴巴这样厉害啊,而且,我以前也没注意到她有如此尖酸刻薄的一面。哈哈,徐珂那小子是得了富贵病,也早该被糖糖的回春妙手治一治了。”
    果然。
    徐珂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他本来以为自己的邂逅将是一场美妙的艳遇,将来充满暧昧的旖旎,而这个精致漂亮得不像话的楚糖糖,也最终会臣服于他的雄性英姿,最终死心塌地,沦为他的禁脔。而他也将不吝啬自己的宠溺,将她金屋藏娇,闲暇时就去找她渡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然而,现实则是……楚糖糖粗俗地对他比起中指,直接抛出一句“吔屎啦你!”
    楚一鸣勃然暴怒:“楚家教授给你的修养呢?你居然敢这样跟徐少说话!你简直是个女疯子。”
    “我早就跟楚家断绝关系了,是支付了1亿买断了我的人生。”楚糖糖轻笑,“这就是楚家教给我的最有价值的一堂课,原来你们的亲情就是靠钱买来的,啧啧。所以,我亲爱的楚一鸣大表哥,思想有多远,就请您滚多远!”
    赵胭脂也是轻笑:“这些混球,看来是袒护定了吴淞呢。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诚不我欺。吴淞是个拿一个孤儿院里的老少性命威胁一个弱质女流乖乖就范的渣滓,他俩肯定也是同流合污的王八蛋。”
    一听到这话,徐珂和楚一鸣的神色顿时有些精彩。
    他俩虽然出身豪门,也见惯了那些龌龊事儿,但是,他俩倒是自诩清流,做不到那种令人发指的程度,而且,他们都渴望着攀登高位,所以口碑和人品就是必须维持的东西,而吴淞不同,他的兄长极其优秀,早已内定了继承者的位置,别人根本没法撼动,所以他只想尽情地挥霍金钱享受人生,也就变得格外偏激和堕落。
    吴淞感受到来自两名同伴的眼神有些嫌弃,登时也有些尴尬。
    很多背地里的龌龊,他可以做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任何的负疚感,但是一旦被点破,正式摆在所有人面前,那就相当丢脸了。秘密不为人所知,才能维持体面,这是很多大明星们在保持自己人设时的格言。
    “呵呵,有意思。”徐珂在短暂的失落和难堪后,反倒是露出愈加浓烈的兴趣,看向楚糖糖,同时瞥向楚一鸣,“一鸣,我想去拜访一下楚中天老爷子,拜托他,让楚糖糖跟我尝试着交往一阵子,你看好吗?”
    对于古老的家族而言,根深蒂固的传统无法轻易改变。纵然是在早就实现自由恋爱的时代,来自拥有至高无上权威的家主的“父母之命”,依旧是有着圣旨一般的威能,能够主宰很多家族子女的命运。
    “当然没问题!”
    楚一鸣狂喜不已,倘若能够用楚糖糖来跟强盛的徐家搭上线,简直是赚翻了。
    楚糖糖撇撇红唇:“楚一鸣,你的智力何时低劣到这种境地了?我早就跟楚家决裂,楚中天亲自用1亿华夏币的价格,将我卖掉了。我已经偿还了所有来自楚家的抚育耗费,我们彼此再无瓜葛。你居然还以为他能够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真是荒唐。”
    “糖糖,关于你以前跟父亲闹的小矛盾,我们都可以解决。楚家内部的事,完全可以坐下来谈谈嘛。”楚一鸣不置可否,他并不觉得这些事无可挽回,反倒觉得那只是小事一桩罢了。
    毕竟,楚家是何等风光无限的豪门?
    楚糖糖离开之后,必定早就悔青肠子,所以楚一鸣理所当然地觉得:她肯定早就想回归楚家怀抱了,只需自己抛出一根橄榄枝,她就会借坡下驴,乖乖地听从楚家的安排。
    赵胭脂噗嗤一笑,无奈地摇摇脑袋:“我说,糖糖,这个楚家的人可都太真实了吧?不需要你的时候,他们麻溜爽利地收了1亿华夏币,然后从此对你不闻不问。现在一听说你有利用价值了,又是摆出家人的模样,要对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打感情牌,简直双重标准玩的溜啊。我真要送给他们一条弹幕:666666!”
    楚一鸣的微笑僵在脸上,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有些市侩了,显得唯利是图。
    所以,楚一鸣干脆阴鸷着脸,懒得再虚与委蛇,直接就冷冷道:“楚糖糖!我已经给足了你台阶。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所谓的豪门不过尔尔。”赵胭脂喟叹,“你们自始至终,都把我们的糖糖视为一个可以交易的货物,把她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半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呵……”
    “就算如此,你又能怎样?!”楚一鸣狞笑起来,像个图穷匕见的恶魔,“我能够体面地向楚糖糖提出要求,就已经仁至义尽!人活在世上,你们真的以为是像那些小说家、空想家和政客们所描绘所许诺的那样,拥有着自由自在的人权吗?别痴心妄想了!所谓的太平盛世,就是将所有知晓罪孽和暗面的人杀光,无人知晓城市阴影里滋生的邪恶,这就是官方所描摹的和平年代了!”
    “然而,所有在地下世界,在超凡世界,在地球暗面生活的人,都知道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依旧充斥着疯狂和混乱,遍布着杀戮和原罪!你们两个孤立无援的女流之辈,竟然妄图反抗来自楚家的邀请,真是活腻味了吧?”
    楚一鸣带着浓浓的讥讽,戏谑地嘲弄着她们。
    “一个自以为看破红尘,实际上愚蠢且孬种的偏执狂。没有楚家的话,你算什么东西?”赵胭脂轻蔑地冷艳一笑。
    “我很欣赏你此时此刻的姿态,但愿我将你剥成赤-裸-羔羊,在我那张黑檀木大床上把玩的时候,你也能够一样保持这种冷艳和桀骜,那会给我提供最大程度上的欢愉!”楚一鸣依旧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笑容可掬地说着。
    这时候,受到吴淞召唤,抵达“安娜的甜品屋”的吴家卫队们,终于是气喘吁吁地抵达。
    在玻璃窗门口,赫然是一排纯黑色的奔驰停下,接着十六名训练有素的黑西装黑墨镜黑皮靴的男人,一起涌入甜品屋,全都毕恭毕敬地来到吴淞的身旁,然后集体鞠躬。
    本来陷入尴尬窘境的吴淞,顿时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满足,自信也是随之暴涨!
    “呵,看来,妹妹你完蛋了。”楚一鸣耸耸肩膀,“无论你多嚣张,也就到此为止了,这里,就是你的终局!”
    徐珂则趁机继续诱引她:“楚糖糖小姐,只需你说一句‘Yes’,我便替你解决所有麻烦,让你身旁的朋友能够安然无恙地离开,然后风光体面的成为你哥哥的情妇,如何?我可以保证,楚一鸣每年都会给她双倍于做一个网络主播所能赚到的财富,作为零用钱。”
    现场的宾客们,顿时感受到一阵悲凉。
    看着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吴家保镖们,他们全都缩了缩脖子,像是将脑袋塞入沙子中的鸵鸟,全都彻底丧失了所有的斗志。
    无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
    权势的可怖,令人为之震悚!
    吴淞嚣张地掐着腰,仿佛大魔王一般,矗立在她俩面前:“赵胭脂小姐,楚糖糖小姐,很抱歉,你们出道第一战的行侠仗义就到此为止了。鉴于你们的出格举动,我宣判你们有罪,而你们将从此在我的两位朋友徐珂和楚一鸣的床上,以被打屁屁的方式,接受行刑,而且本庭宣判不接受反驳,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狂笑宛如盖棺定论,宛如口含天宪,宛如宣读圣旨!
    柳薇薇无声地瘫痪在地,绝望的瞳孔中,瞳仁即将消散,她的人生将陷入永夜,无法救赎。
    正在此时,她听到身旁传来一声淡漠的轻笑。
    然后,一个谈不上魁梧,却仿佛能肩扛天地的身影,在万籁俱寂中站了起来,嗓音平淡地说出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我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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