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一只不能定时更新的土拨薯了,马上过年了,小可爱们都去买年货了吗?
    ☆、气成河豚喻影帝
    病房中的骚动引起了过往医生的注意,有人立马报了警。
    看到惠城被喻白制服,盛星泽紧张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这才感受到胸腔中传来的钝痛格外明显,背后的伤口似乎也被撕裂了,整个后背火辣辣地疼。
    惠城很快被赶来的警方带走了,盛星泽被推去重新检查,喻白依然守在他的床边,面对盛星泽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他并没有像上一次伸出手握紧盛星泽的,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边,甚至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值班医生正好是盛星泽的主治医生,他在值班室待得好好地被外面的喧闹吸引,走出来一看就是这个让自己很不放心的特殊病人又在作妖。
    他看着盛星泽重新拍好的X光片,面带不虞: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公众人物就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了吗?都说了要静养要静养,你现在这么一折腾,这几天的院白住了,当医院病房不紧张还是就像让粉丝心疼你。
    盛星泽张嘴想说话,医生斜着眼瞥了他一下:还想狡辩?说话的时候不疼吗?祖宗算我拜托你闭嘴吧,好好养好身体,这马上就要过年的,在医院多不好你说是吧?
    他说完朝喻白扬了扬下巴,喻白应声说是。
    年轻人,不要仗着自己底子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医生一路跟着他们叮嘱,直到盛星泽回到了病房他还站在床边一个劲地说。
    喻白抓住了一个空隙满脸歉意地跟医生道歉,发誓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主治医生被他这么一打岔也忘了刚才要说什么,看了一眼挂在病房里的钟,适时地止住了还想继续念叨下去的冲动。
    喻白最后问了他几个关于盛星泽病情的问题,医生全都详细地回答了他。
    盛星泽躺在床上,只觉得耳边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
    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注定要在惠城的身上栽一个大跟头,闭上眼睛都做好了一切准备,结果在最绝望的深渊里被人一把拉了起来。
    看到喻白冲进房间的那一刻,他真是升起一股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
    想黏着他。
    盛星泽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他这么多年一直走的独立自主自强不息的前进道路,依靠他人是他所有办法里的下下策,而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黏着他。
    脑海里天人交战一番后,他忍不住拉了拉喻白的袖口。
    喻白动作轻柔地把袖口从盛星泽的手里抽出来,把盛星泽的手按回被子里,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继续和医生聊盛星泽的病情,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盛星泽望着自己落空的手,回想起从喻白走进病房的那一秒他就没有和盛星泽说过一句话。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想完蛋了,这回喻白是真的生气了。
    他焦躁地等待喻白和医生说完话,准备了满肚子的发言稿想和喻白解释为什么让米和秋不要联系他。
    喻白送走了主治医生,病房里只剩下的他们两个人,米和秋早在惠城被带走之后就离开了。
    终于等来了盛星泽好不容易期盼到的独处时刻,面对喻白的注视,盛星泽真正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把刚才的腹稿忘了个干净,干巴巴地吐出了几个字:那个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盛星泽他想了想,补充道:你不要生气。
    喻白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听他的解释:睡吧,我没生气。
    你这哪像是没生气。盛星泽心底某个地方突然冒出了不知名的委屈,这种莫名的情绪让他感到由衷的烦躁。
    喻白在他身边弯腰仔细帮他掖好被角,晚安,好梦。他说完就关掉了病房的所有灯光,把空调调成适宜的温度,自己摸黑去浴室洗漱。
    盛星泽摸着被子里刚才死死护住的录音笔,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后悔,他睁着眼躺在病床上,泛疼的伤口提醒他他之前做的一切是多么错误。
    时间在他发呆的过程中流逝,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盛星泽知道喻白很快就会出来。
    我该说话吗?
    我要说什么?
    他会听吗?
    盛星泽还没来得及做出回答便听见喻白开门出来的声音,他赶忙闭上眼睛装睡。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能听见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盛星泽感受到脸上突然多了一抹冰凉的触感,有人在摸他脸上被惠城的刀片划出的浅浅的伤口。
    伤口很小,小到大概就是玩笑话里再晚一点来医院就要愈合了的那种伤口,医生只是进行了消毒,甚至都没有包扎,可盛星泽还是感受到了这根手指的轻柔,就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玻璃品。
    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还是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喻白心中藏着事,并没有发现黑暗中盛星泽凌乱的呼吸和轻颤的睫毛。
    **
    惠思咏知道惠城进了派出所,第二天一早紧张地跑来医院,手上提着还惠妈妈新做的鲫鱼汤。
    盛哥,师兄是真的被抓了吗?
    昨天晚上喻白突然深夜从剧组跑出来,被一群狗仔追到了医院,从头到尾都是面色凝重。
    有人怀疑是有人猜是盛星泽的病情恶化,有人说他的家人生了重病,更有甚者猜测喻白早就隐婚,他急匆匆地赶来医院是因为老婆生了。
    这群狗仔蹲了一个晚上没有把喻白盼出来,倒是看见了被警察带出来的惠城。
    惠城的热度虽然没有喻白这么高,但还是有一部分狗仔转移目标去追踪惠城的事情,留下一部分仍然蹲守在医院门口。
    直到第二天一早,喻白依然没有从医院里出来,而《知名影帝惠城涉嫌杀人未遂被警方逮捕》的新闻占据了各大娱乐新闻的头条。
    惠思咏的父母难以置信一手带大的徒弟会做出这种事情,坚决认定是警察弄错了。
    惠思咏给他们说了威压一事幕后凶手的猜测,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目前所有的信息都把凶手指向惠城。
    惠家父母深受打击,表示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叔叔刚才联系我了,他那里还有一些关于惠城的证据,他很高兴惠城的真面目终于被揭晓。
    盛星泽把录音笔交给惠思咏,这里面是昨晚的录音,你可以拿给你的叔叔或者自己处理,之后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惠思咏接过录音笔,声音坚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惠思咏没有在病房呆太久,这段不长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洋洋洒洒地发表关于如何把惠城彻底拉下水的长篇阔论。
    一想到他这么多年以来对我的那些温柔都是假的,之前是很难过了,但现在我只觉得他恶心!
    见惠思咏心思完全不在探病,盛星泽正好嫌他聒噪,早早地就把他赶出去处理惠城的事情。
    喻白的脸色从惠思咏走进病房后就不太好,尤其是看到盛星泽对惠思咏笑得像朵花似的时候黑到了极致。
    盛星泽昨天晚上才因为二次伤害疼得半夜睡不着,但今天一大早他还是对其他人笑得像个没事人似的。
    一天到晚招蜂引蝶的,也不看看自己都几级伤残了。
    一想到这里喻白心里就来气,但这种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听着另外两个人的打闹声独自生闷气。
    好不容易等到惠思咏离开,出于某种报复心理,喻白打开保温盒的盖子露出里面乳白色的鱼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盛星泽现在一闻到这个味道就反胃,看见盛星泽脸上泛起苦色,他心里不禁好受了很多。
    白哥哥,能不能不喝啊。眼看喻白的勺子就要递到自己的嘴边,盛星泽根本忘记了喻白还在生他气的事情,掐着嗓子娇滴滴地撒娇。
    喻白被这个声音雷得手一抖,勺子里的汤差点洒在地上,他赶紧把满满的一勺直接塞进盛星泽的嘴里。
    自己作的,怪谁?他面无表情道。
    盛星泽这才想起来喻白还在生气,不过愿意开口和他说话说明他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他难得没有作妖,乖乖地被喻白喂下了一碗鱼汤。
    喻影帝,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不告诉你擅自行动的。
    喻白把空碗放在一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生气。
    盛星泽伸手戳戳他的脸颊。这里都鼓起来了呢,喻影帝,还说自己没生气。
    喻白不耐烦地想要一巴掌打掉盛星泽的手,动作做了一半又害怕牵扯到盛星泽的伤口,硬是改变了手的轨迹,默许了盛星泽戳他脸颊的动作。
    没生气。他小幅度地往后躲了躲。
    盛星泽轻易地又抓住了那个鼓的像只青蛙一样的侧脸。下次不会了。他郑重地承诺。
    谁管你喻白一点不习惯这样说话的盛星泽,他别开脸和盛星泽的视线错开。
    你管我呀。
    ☆、探监
    盛星泽从米和秋的口中得知惠思咏和他的那位叔叔把所有的证据公之于众,惠城这下子彻底凉了。曾经他在观众的心目中有多完美,现在形象崩塌的后果就有多凄惨,等他多年后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人还记得这位曾经的影帝了。
    惠思咏带着父母找了一个喻白不在的日子来到了病房。
    喻哥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我不希望我关心盛哥的一片赤诚之心被他一个眼神吓没了。惠思咏的原话是这样的。
    盛星泽告诉他喻白无论看谁的眼神都是这样的,惠思咏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地否定了这句话。
    惠鸿胜惠思咏的爸爸是国内老一辈艺术家,很早就已经不演戏了,现在专注于在电影学院的任教,据说他的课是全校最抢手的,每节课来旁听的人挤满了教室。
    见到了惠鸿胜本人,盛星泽总算知道了惠思咏的一身演技是从何而来,有这么一位父亲从小教导,惠思咏简直是赢在了起跑线上。
    惠妈妈从丈夫的手里把熬好的鱼汤放在桌子上,语气柔和地和盛星泽打招呼。
    星星感觉好一点了吗?惠妈妈舀了一碗鲫鱼汤端到盛星泽的手上,多喝点汤帮助身体恢复。
    好多了,谢谢阿姨。
    盛星泽望着这一碗奶白色的浓汤,心里有一个小人面如菜色,这一碗汤在他的眼里就如同老巫婆的毒药,泛着绿光,用幽幽的声音呼唤他:来喝我呀。
    盛星泽心里有苦说不出,好不容易说服了盛爸爸不要天天送汤,一转头惠思咏一家又开始为送汤事业添砖加瓦。
    他清楚这是他们的好意,当即也说不出拒绝地话,拿起勺子二话不说就把手上的这一碗喝了个干净。
    慢点,没人跟你抢。惠妈妈怕盛星泽呛着,骨裂的病人承受不了剧烈的咳嗽,看到他这么猛灌忍不住担心。喜欢阿姨再给你来一碗。
    盛星泽婉拒了惠妈妈的好意,他本来就是不想这个味道在嘴里停留太长时间才喝的这么快,并不想因此多来一碗。
    回想起喻白每一次都一勺一勺动作缓慢地把汤塞进他嘴里的过程,简直就如同凌迟处死一般的痛苦。
    盛星泽把碗放到一边,盛妈妈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惠思咏站在妈妈的身后。
    斟酌一下后惠妈妈缓缓开口: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去见惠城一面。
    她望着盛星泽的眼睛:我们老两口养了他这么多年,去见他一面算是最后的情分,我们想让惠城给你道个歉,这件事里你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我和他爸爸都很过意不去。
    惠妈妈声音很温柔,她说完回头看了惠鸿胜一眼,得到了后者肯定的点头。
    惠城那种人渣会道歉才怪,去了只是给盛哥添堵,盛哥本来就应该卧床休息的惠思咏不满地插话,被惠鸿胜瞪了一眼后不情不愿地闭嘴。
    那天他听完录音才知道惠城对盛星泽做了什么。
    要不是喻哥及时赶到,盛哥现在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出于私心他没敢把事情告诉父母,他们本来就因为误伤盛星泽深感愧疚,要是知道盛星泽为了给他出头让伤势加重了心里肯定更不好受。
    盛星泽警告地望了惠思咏一眼,含笑跟惠妈妈点头:我可以去的,正好我也要去录口供。
    得到盛星泽的肯定答复,惠妈妈高兴地站起来拍拍手,拉着惠鸿胜出去拿轮椅。
    盛星泽拜托惠思咏把桌子上的手机递过来,动作熟练地拨打了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联系人,对方很快接通,喻影帝,惠思咏的父母带我去见惠城一面,我走了啊。
    医院门口等我,我送你去。喻白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挂断了。
    盛星泽听见惠思咏小声地嘟囔:喻哥真是把你看得严严实实的。
    我还挺喜欢被他看着的。盛星泽笑着回应。
    盛星泽坐着两位长辈安排好的轮椅在医院楼下见到了喻白的保姆车,几个人压根没听盛星泽申请自己上车的请求,合力把他抬上了车。
    助理开车很慢很稳,喻白坐在盛星泽的身边看剧本。
    你都不用拍戏的吗?盛星泽偏头过去问他,喻白的剧本已经看到了最后的两页,看起来离杀青已经不远了。
    喻白说了一句最近进度比较顺利就没了下文。
    坐在他们身后的惠思咏不经意听完了两个人的对话,脸上的表情无比怪异,憋了一肚子话的他一个字也不敢说。
    他相信要是他把喻白这段时间为了让他腾出时间在医院陪盛星泽,逼着全剧组赶男主戏份的事情的话,一定会被喻白弄死的,连渣都不剩的那种。
    下车的时候盛星泽争取来了自己走路的权利,离开了轮椅他顿时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一行四个人顺利地见到了惠城,和几天前相比,惠城看起来苍老了不少,整个人都是低迷的。
    看到他们到来,他只是木然地地抬头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好像在见一群陌生人。
    惠鸿胜见到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甚好受,轻声叹了一口气,声音干涩:惠城,我自认待你不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要思咏的命,他他是你弟弟啊。
    惠城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呆滞地盯着桌面,正眼都不给他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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