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怜惜地抚平她蹙起的眉,轻声感慨:“错眼功夫不见,到底是谁对你下了毒手呢?你呀你,真不教我省心。”
    “秀秀……”
    至秀被她喊得一阵心疼:“春伯,麻烦再快点。”
    “是!少夫人!”
    一觉醒来,春承高.烧已退,浑然不知身上的毒也被至秀一并解去。
    她茫茫然躺在床上,好一会才想起昨夜兵荒马乱的一幕,至秀端着清粥掀帘进来,见她醒了,笑容刹那明媚灿烂:“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春承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好饿。辛苦秀秀了。”
    “不辛苦。你好好的,比说什么都好。”至秀放下青花瓷碗,指尖探上她的脉搏,继而眉目舒展:“果然好了。”
    服侍她洗漱后,清粥正温热,至秀耐心地一勺勺喂到她唇边,春承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我、我自己来。”
    “我来吧。”她明眸映着浅笑:“怎么?不喜欢我这样照顾你?”
    “不是不喜欢,应该是不习惯吧。”
    “不习惯?”至秀沉吟反思:“从现在开始,那就习惯习惯吧。你不习惯,定是我先前做得不够好。”
    她一本正经嗓音温柔地说话,不知为何春承竟不敢反驳。
    一碗粥喝完她重新躺回去,脑海蓦地闪现夜里秀秀攥着她手偷偷落泪的一幕。
    心尖涌起酸疼。
    “我没事,秀秀,你别担心。”
    她捏了捏至秀柔软的指腹,换来那人更为体贴的宠溺:“有我在,你当然没事。”
    隐下眼底寒芒,至秀解了衣服躺在她身侧:“春承,以后我们不住校了,行吗?”
    “要回家住吗?”春承翻身伏.在她身上:“我觉得极好,我早就不想住校了。”
    一场大病,起先养好的好气色褪.去不少,至秀看得眸眼浮起难过,牢牢抱紧她:“乖,以后我都陪着你。”
    此情此景春承原想做点什么,哪料睡意袭来,人缓缓合上眼。
    冬日午后,穿着长袍的陌生女人背着药篓踏进眷心茶楼。
    三层楼,包厢。
    面容白净气质阴柔的夏少爷翘着二郎腿,指间夹着雪茄顾自吞云吐雾。
    女人背着药篓愣愣地站在那:“贵客还想要哪种药?”
    “你说的那个‘藏刀’,真有那么厉害吗?”
    “腹中藏刀,自然厉害。”
    夏择神情阴鸷地盯着她:“我还想要一种药。”
    “什么?”
    “烈.性.春.药。”
    女人抚了抚洗得发白的袍子,言简意赅:“不卖。”
    “也就是说你手里有那种药?”
    “有,不卖。”
    “藏刀能卖,这个就不能卖?”
    “藏刀毒素之所以隐于病灶诊不出来,皆因此药吃个一两包死不了人,想要人命至少得连续服用一月。藏刀我只卖你一小包的剂量,我是个卖药的,只卖药,不杀.人,我是女子,毁人清白的事更不能做。”
    “你是卖药的,我是买药的,你卖药,我买药,何乐不为?”
    “不行,怕遭天谴。”
    夏择扔了雪茄:“耍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藏刀和那种药,本少爷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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