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说要cos，今天就刷刷刷来了一百个人加群，你们这帮人也太真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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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骑士柯特尔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大喜，连声问道：“凌先生，你是说刚才那个叫scp-173的莫名其妙的怪物，它会找到我的头颅，然后给我拿过来?!”
凌默纠正道：“是会拿过来给你带上，然后再把你的头拧下来，将你彻底杀死，这才是重点。”
“不不不，这完全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马上就要获得我的头这件事！”柯特尔兴奋的浑身发抖，连续蹦跳了好几下，这才算是发泄完了心中的激动之情，他如同老驴拉磨一样，在原地转着圈圈，嘴里不住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马上就要得到头了好兴奋好激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果然还是先把脖子洗干净吗？要不要先拿个胶带把脖子封起来？不然带上头的时候里面落灰了该多痒啊！不不不果然还是全身沐浴斋戒比较好吧？只是不知道，无头骑士一族应该祭拜哪一位大神呢？”
“去和咱们的老族长一样，祭拜那个他臆想出来的刑天去吧！”零号没好气的说道：“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当初老族长不知道从哪淘了一本古籍，上面写星空之上有位大神叫刑天，也没有头，咪咪头当眼肚脐眼当嘴，手里提着两把斧子从南天门一直砍到蓬莱东路未有一合之敌。读了这本查那帝国的地摊文学，老族长就入魔了，抛弃了自己最擅长的重剑改用双持斧子，战斗力直线下降……”
凌默抬头望天：“你们无头骑士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啊……”
“毕竟我们无头骑士一族，是一群‘过去’都很模糊，根本记不太清楚的死鬼，想给自己的存在找点跟脚也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我也理解老族长的想法，就是他的做法有些问题。”零号叹息一声，说道：“你们人类不也有这个问题吗？别管哪个族，往上追溯历史的时候净找一些名人或者贵族认爹，根本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为了自抬身价、为了表明自己祖上曾经阔过就乱认祖宗，我说的没错吧？”
“当然说错了，错了两处。”柯特尔此刻明明挺激动的，但还不忘下意识的纠正零号的错误：“首先你带上头了现在是人类，并不是无头骑士，其次咱们种族现在叫吊炸天骑士，前几届全族公投的时候，这个炫酷的名字以绝对优势通过了表决，顺便一提虽然当时我的提议是‘无敌炫酷风火轮骑士’，但我还是为‘吊炸天骑士’这个美妙至极的名字投了两张赞成……噗喔！”
柯特尔的话还没说完，零号就已经面无表情的闪身来到他的身边，右拳深深的没入了它的腹中，把他后面的话全都打回了肚子，紧接着如同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了科特尔的全身，一边打，零号嘴里还一边不住的碎碎念着：“我叫你两张赞成票！叫你两张赞成票，叫你两张赞成票……”
被打的嗷嗷直叫，柯特尔还处于一种完全懵逼的状态，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一旁的皮卡丘也有些瑟缩的拉了拉凌默的裤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比卡？”
主人的爸爸，主人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凌默斜眼问道：“你觉得吊炸天骑士这个名字怎么样？”
皮卡丘歪了歪头，双爪张开画了个圆，叫道：
“比卡，比卡丘！比卡比卡！”
名字怎么样？我觉得很威风啊！要是我们皮卡丘一族有一个这么霸气炫酷又朗朗上口的名字就好了！决定了！等我有实力了，一定要召开皮卡丘全族大会，到时候我就要把我们族的名字改为‘金色闪光超无敌耗子’，听起来很不错吧？！
“……”
凌默带着蛋疼的眼神看向皮卡丘，对魔兽的文化程度、审美情趣，以及他们的命名能力彻底绝望了，不远处的零号自然也听到了皮卡丘的话，猛然回头，带着哀莫大于心死的目光注视了皮卡丘一会儿，觉得自己殴打柯特尔的行为特别没意义瞬间索然无味，不由得停了下来。
终于能说话了，莫名挨了一顿揍的柯特尔顿时抗议道：“贞德，我感觉你变回了人之后，好像变得神经病了不少！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重新获得脑袋之后，会和身体发生什么冲突啊？要真有的话是什么感觉啊？告诉我我好做一点预防啊，对不对？”
零号淡淡的瞥了柯特尔一眼，说道：“先不说到底有没有问题，即使真的有问题，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一旦带上头颅，你这个由身体产生的残破灵魂就会变成‘副灵魂’，被头颅里的主灵魂吸收掉，成为一段无聊的记忆而已。到那时候，你就和我的前身一样不存在了，干嘛还要去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零号的话，让柯特尔沉默了一下，随后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咱们吊炸天骑士这种无解的宿命，明明知道头颅找回来，就到了我消失的时候，但仍然挡不住自己那发自灵魂的悸动，发自本能的欣喜，真他妈的没出息啊……”
旋即他话锋一转：“可身为一只鬼，干嘛要想那么多呢？眼瞅着就有实现自己执念的机会，却因为怕消失而畏缩不前，那么贪生怕死，还能被称为一只鬼吗？其实我现在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等我获得了头颅之后就打算去实践，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知道这位曾经的无头骑士副族长屡有创新之举，零号一下来了点精神，问道：“哦？什么想法？”
“带上头之后，无论存活下来的是我也好，还是头里的那个灵魂也好，我都打算去做这件事。”柯特尔指了指自己冒着黑气的脖颈，说道：“那个scp-173，好像对‘生命连接点’非常敏感，等它找回了我的头，你们能不能帮我捉住它，到时候我把所有的无头骑士都带过来，让这个奇怪的家伙给咱们的族人找头，让无头骑士这个不受艾欧眷顾的种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样？”
沉默了一会儿，零号笑道：“很好的想法，我答应你，算是我为自己那三百年的无头骑士生活做个了结，也算是我为另外一个自己，所作的最后一件事吧。”
一旁的凌默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抬起头，感慨了一句：“艾欧创造的种族，又要减少了一个了。”
他的语气很淡定，直播间里的大多数水友可都淡定不了了：
“无头骑士就这么没了吗？就这么简单吗？”
“应该不会吧？不是说无头骑士诞生自人族北欧罗巴地区的传说之中，只要那个地方还有这种传说，无头骑士就会源源不断的在腐烂之地诞生吗？”
“前面的你搞错了，被凌老师这么全大陆一直播，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无头骑士一族已经全部消失了，再也没有一只无头骑士了，哪还有人会相信无头骑士的传说啊？失去了赖以诞生的源头，无头骑士想不灭绝都难啊！”
“恭喜凌老师！虽然不是您亲自动的手（嘴），但又一个种族，在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从物种多样性考虑，独自灭绝了好几个种族的凌老师真是一个大大的罪人啊！”
“前面的你这么说凌老师就不开心了，身为八级大佬，灭绝个种族算什么事？手底下不背负个几百万上千万的血债，能被称为八级大佬？”
“你们都在关心即将消失的无头骑士，就我一人觉得scp-173这个小可爱很可怜吗？正在兴奋的去找头的它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称为无头骑士……不，吊炸天骑士一族的***，踏上任劳任怨的无尽找头之旅了呀！”
“小可爱个屁！看到地上那足足一尺厚的血屎混合物了没？这个怪物平时不知道有多凶残，杀了多少无辜的生命！现在迎来这种结局，完全是它自作自受！”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问题！你们的忘性真大，难道刚才凌老师提到的，那些八级魔兽的力量本质才是重点吗？了解了这些信息，咱们人族到底能不能去哪只八级魔兽的老巢里，搞一票大的？”
“不是我们忘性大，而是知道又怎么样？好了，你现在知道金色要塞的本质力量是‘排序优先权’了，你难道就能抠下它一个螺丝？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苍穹之眼的倒果为因、金色要塞的排序优先权、安徒恩的无尽能量……这些属性，一听就让人绝望，难道那些八级魔兽里面，就没有哪一只的属性稍微弱一点，让人还有战胜它们的盼头吗？！”
“我觉得挺难的……能力属性不入流的话，能成为八级魔兽？往好处想一想啊！凌老师马上就要晋级‘真·八级’了，肯定也会获得一个了不得的属性！到时候咱们人族就崛起了！”
“其实凌老师并不一定需要一个多强的属性，只要不太弱，能够拖住对面的八级大佬，让它无法加入战斗就好！然后以咱们人族军队的强大实力横扫其他的小鱼小虾，最后再回过头来和凌老师一起干死那个八级魔兽！人族平灭八大绝地，一统大陆指日可待啊！”
“我觉得不光是凌老师，被凌老师亲口封为大陆最强的凌师娘也可以期待一下！如果她也晋级成功，咱们人族就有两位八级存在了！卧槽，想想未来好像特别美好啊！”
“……”
就在弹幕里做白日梦的时候，凌默已经带着零号和柯特尔，向着工厂的更深处走去了，或许是对scp-173的防御能力过于自信，都已经打开了两道铁门，跨过了三个车间，仍然没有遇到任何警卫生物，这座废旧的工厂里面所有的防卫力量，好像就只有那只WITCH，以及已经跑远的scp-173一样。
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好一会，零号才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面墙之后，我都已经听到了那些甲虫兽振翅的嗡嗡声了，这座工厂里面的防卫力量就这么一点儿吗？咱们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力，就已经到达了核心区域了？”
“还能有多复杂？”凌默耸了耸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防卫力量不止这么些，只是我刚才杀死WITCH，发出‘原始咆哮’这一招的时候忘记限定区域，将守卫这座工厂的那些厉鬼、精神体生物全都震死了，没能让你们见到那些奇特的鬼物真是抱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
这就是八级大佬的威力吗？下意识的范围性技能，就能灭掉这么大一片区域内的灵体？为那些消散的不明不白的鬼物们默哀了一下，零号没有多犹豫，直接伸出手来，拉开了最后一个车间的大门！
嗡嗡嗡！！
昆虫振翅的声音一下子大了上百倍，整个耳廓里面立刻被这种声音塞满了！这最后一个车间，与其说是车间，还不如说是个巨大的水池，占地面积足足有好几十亩！数不清的甲虫兽在池子上方忙碌着，它们用两只蟹钳般的前肢努力挠着自己的脖子，忽略体型差异的话，看起来好像是在……催吐？
没错，就是在催吐！观察了几秒钟后，零号立刻就确定了这一点，每一次挠动，甲虫兽红色的虫脸就青白一分，口器也就张大了一点，当口器张大到某一个极限之后，甲虫兽就会肚子一鼓，然后从口器中吐出一个银灰色的小球，嗖的一声，射入下方的水池之中！
这银灰色的小球对机械魔兽来说，应该是难得的营养品，小球刚一落入水池，水池里的营养液中，立刻就游过来十几只身体带着淡淡绿色、像稀泥一般的奇特生物，若不是稀泥团的正中心长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以及一个奶嘴一样的嘴巴，任谁都认不出来，这些稀泥，居然是一只只活生生的魔兽！
这些‘稀泥’围着小球你争我夺，时不时还从头上冒出几个小泡泡攻击同伴，将对方赶得远远的。几轮争夺下来，体型最大的那摊稀泥获得了胜利，‘奶嘴’微微张开，将小球吸入体内，幸福的眯起了眼睛，肉眼可见的，它的体型在几秒钟内，就又大了一圈。
这些泡沫兽没什么好奇怪的，最震撼人心的是，在水池的正中央，有一只巨大的、伞盖直径足足有十几米的水母！伞盖之下，数之不尽的触手如同丝绦一般，随着这个水母的呼吸节奏，由下至上，有规律的舞动着。
猛然间，水母伞盖之下，粗壮的伞柄如同心脏一般收缩了一下，顿时，整个巨型水池里面就出现了一个漩涡！这个漩涡将水池中的一切都拉向水母，当水母的伞柄舒展时，漩涡又慢慢散去，整个水池里便再次恢复了平静，甲虫兽继续往里面吐小球，泡沫兽继续抢小球，好像没发生任何变化。
不，变化还是有的。
零号锐利的眼睛，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同之处：漩涡过后，体型小于一定程度的泡沫兽，全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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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骑士柯特尔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大喜，连声问道：“凌先生，你是说刚才那个叫scp-173的莫名其妙的怪物，它会找到我的头颅，然后给我拿过来?!”
凌默纠正道：“是会拿过来给你带上，然后再把你的头拧下来，将你彻底杀死，这才是重点。”
“不不不，这完全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马上就要获得我的头这件事！”柯特尔兴奋的浑身发抖，连续蹦跳了好几下，这才算是发泄完了心中的激动之情，他如同老驴拉磨一样，在原地转着圈圈，嘴里不住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马上就要得到头了好兴奋好激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果然还是先把脖子洗干净吗？要不要先拿个胶带把脖子封起来？不然带上头的时候里面落灰了该多痒啊！不不不果然还是全身沐浴斋戒比较好吧？只是不知道，无头骑士一族应该祭拜哪一位大神呢？”
“去和咱们的老族长一样，祭拜那个他臆想出来的刑天去吧！”零号没好气的说道：“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当初老族长不知道从哪淘了一本古籍，上面写星空之上有位大神叫刑天，也没有头，咪咪头当眼肚脐眼当嘴，手里提着两把斧子从南天门一直砍到蓬莱东路未有一合之敌。读了这本查那帝国的地摊文学，老族长就入魔了，抛弃了自己最擅长的重剑改用双持斧子，战斗力直线下降……”
凌默抬头望天：“你们无头骑士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啊……”
“毕竟我们无头骑士一族，是一群‘过去’都很模糊，根本记不太清楚的死鬼，想给自己的存在找点跟脚也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我也理解老族长的想法，就是他的做法有些问题。”零号叹息一声，说道：“你们人类不也有这个问题吗？别管哪个族，往上追溯历史的时候净找一些名人或者贵族认爹，根本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为了自抬身价、为了表明自己祖上曾经阔过就乱认祖宗，我说的没错吧？”
“当然说错了，错了两处。”柯特尔此刻明明挺激动的，但还不忘下意识的纠正零号的错误：“首先你带上头了现在是人类，并不是无头骑士，其次咱们种族现在叫吊炸天骑士，前几届全族公投的时候，这个炫酷的名字以绝对优势通过了表决，顺便一提虽然当时我的提议是‘无敌炫酷风火轮骑士’，但我还是为‘吊炸天骑士’这个美妙至极的名字投了两张赞成……噗喔！”
柯特尔的话还没说完，零号就已经面无表情的闪身来到他的身边，右拳深深的没入了它的腹中，把他后面的话全都打回了肚子，紧接着如同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了科特尔的全身，一边打，零号嘴里还一边不住的碎碎念着：“我叫你两张赞成票！叫你两张赞成票，叫你两张赞成票……”
被打的嗷嗷直叫，柯特尔还处于一种完全懵逼的状态，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一旁的皮卡丘也有些瑟缩的拉了拉凌默的裤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比卡？”
主人的爸爸，主人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凌默斜眼问道：“你觉得吊炸天骑士这个名字怎么样？”
皮卡丘歪了歪头，双爪张开画了个圆，叫道：
“比卡，比卡丘！比卡比卡！”
名字怎么样？我觉得很威风啊！要是我们皮卡丘一族有一个这么霸气炫酷又朗朗上口的名字就好了！决定了！等我有实力了，一定要召开皮卡丘全族大会，到时候我就要把我们族的名字改为‘金色闪光超无敌耗子’，听起来很不错吧？！
“……”
凌默带着蛋疼的眼神看向皮卡丘，对魔兽的文化程度、审美情趣，以及他们的命名能力彻底绝望了，不远处的零号自然也听到了皮卡丘的话，猛然回头，带着哀莫大于心死的目光注视了皮卡丘一会儿，觉得自己殴打柯特尔的行为特别没意义瞬间索然无味，不由得停了下来。
终于能说话了，莫名挨了一顿揍的柯特尔顿时抗议道：“贞德，我感觉你变回了人之后，好像变得神经病了不少！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重新获得脑袋之后，会和身体发生什么冲突啊？要真有的话是什么感觉啊？告诉我我好做一点预防啊，对不对？”
零号淡淡的瞥了柯特尔一眼，说道：“先不说到底有没有问题，即使真的有问题，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一旦带上头颅，你这个由身体产生的残破灵魂就会变成‘副灵魂’，被头颅里的主灵魂吸收掉，成为一段无聊的记忆而已。到那时候，你就和我的前身一样不存在了，干嘛还要去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零号的话，让柯特尔沉默了一下，随后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咱们吊炸天骑士这种无解的宿命，明明知道头颅找回来，就到了我消失的时候，但仍然挡不住自己那发自灵魂的悸动，发自本能的欣喜，真他妈的没出息啊……”
旋即他话锋一转：“可身为一只鬼，干嘛要想那么多呢？眼瞅着就有实现自己执念的机会，却因为怕消失而畏缩不前，那么贪生怕死，还能被称为一只鬼吗？其实我现在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等我获得了头颅之后就打算去实践，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知道这位曾经的无头骑士副族长屡有创新之举，零号一下来了点精神，问道：“哦？什么想法？”
“带上头之后，无论存活下来的是我也好，还是头里的那个灵魂也好，我都打算去做这件事。”柯特尔指了指自己冒着黑气的脖颈，说道：“那个scp-173，好像对‘生命连接点’非常敏感，等它找回了我的头，你们能不能帮我捉住它，到时候我把所有的无头骑士都带过来，让这个奇怪的家伙给咱们的族人找头，让无头骑士这个不受艾欧眷顾的种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样？”
沉默了一会儿，零号笑道：“很好的想法，我答应你，算是我为自己那三百年的无头骑士生活做个了结，也算是我为另外一个自己，所作的最后一件事吧。”
一旁的凌默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抬起头，感慨了一句：“艾欧创造的种族，又要减少了一个了。”
他的语气很淡定，直播间里的大多数水友可都淡定不了了：
“无头骑士就这么没了吗？就这么简单吗？”
“应该不会吧？不是说无头骑士诞生自人族北欧罗巴地区的传说之中，只要那个地方还有这种传说，无头骑士就会源源不断的在腐烂之地诞生吗？”
“前面的你搞错了，被凌老师这么全大陆一直播，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无头骑士一族已经全部消失了，再也没有一只无头骑士了，哪还有人会相信无头骑士的传说啊？失去了赖以诞生的源头，无头骑士想不灭绝都难啊！”
“恭喜凌老师！虽然不是您亲自动的手（嘴），但又一个种族，在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从物种多样性考虑，独自灭绝了好几个种族的凌老师真是一个大大的罪人啊！”
“前面的你这么说凌老师就不开心了，身为八级大佬，灭绝个种族算什么事？手底下不背负个几百万上千万的血债，能被称为八级大佬？”
“你们都在关心即将消失的无头骑士，就我一人觉得scp-173这个小可爱很可怜吗？正在兴奋的去找头的它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称为无头骑士……不，吊炸天骑士一族的***，踏上任劳任怨的无尽找头之旅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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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眼的倒果为因、金色要塞的排序优先权、安徒恩的无尽能量……这些属性，一听就让人绝望，难道那些八级魔兽里面，就没有哪一只的属性稍微弱一点，让人还有战胜它们的盼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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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凌老师并不一定需要一个多强的属性，只要不太弱，能够拖住对面的八级大佬，让它无法加入战斗就好！然后以咱们人族军队的强大实力横扫其他的小鱼小虾，最后再回过头来和凌老师一起干死那个八级魔兽！人族平灭八大绝地，一统大陆指日可待啊！”
“我觉得不光是凌老师，被凌老师亲口封为大陆最强的凌师娘也可以期待一下！如果她也晋级成功，咱们人族就有两位八级存在了！卧槽，想想未来好像特别美好啊！”
“……”
就在弹幕里做白日梦的时候，凌默已经带着零号和柯特尔，向着工厂的更深处走去了，或许是对scp-173的防御能力过于自信，都已经打开了两道铁门，跨过了三个车间，仍然没有遇到任何警卫生物，这座废旧的工厂里面所有的防卫力量，好像就只有那只WITCH，以及已经跑远的scp-173一样。
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好一会，零号才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面墙之后，我都已经听到了那些甲虫兽振翅的嗡嗡声了，这座工厂里面的防卫力量就这么一点儿吗？咱们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力，就已经到达了核心区域了？”
“还能有多复杂？”凌默耸了耸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防卫力量不止这么些，只是我刚才杀死WITCH，发出‘原始咆哮’这一招的时候忘记限定区域，将守卫这座工厂的那些厉鬼、精神体生物全都震死了，没能让你们见到那些奇特的鬼物真是抱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
这就是八级大佬的威力吗？下意识的范围性技能，就能灭掉这么大一片区域内的灵体？为那些消散的不明不白的鬼物们默哀了一下，零号没有多犹豫，直接伸出手来，拉开了最后一个车间的大门！
嗡嗡嗡！！
昆虫振翅的声音一下子大了上百倍，整个耳廓里面立刻被这种声音塞满了！这最后一个车间，与其说是车间，还不如说是个巨大的水池，占地面积足足有好几十亩！数不清的甲虫兽在池子上方忙碌着，它们用两只蟹钳般的前肢努力挠着自己的脖子，忽略体型差异的话，看起来好像是在……催吐？
没错，就是在催吐！观察了几秒钟后，零号立刻就确定了这一点，每一次挠动，甲虫兽红色的虫脸就青白一分，口器也就张大了一点，当口器张大到某一个极限之后，甲虫兽就会肚子一鼓，然后从口器中吐出一个银灰色的小球，嗖的一声，射入下方的水池之中！
这银灰色的小球对机械魔兽来说，应该是难得的营养品，小球刚一落入水池，水池里的营养液中，立刻就游过来十几只身体带着淡淡绿色、像稀泥一般的奇特生物，若不是稀泥团的正中心长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以及一个奶嘴一样的嘴巴，任谁都认不出来，这些稀泥，居然是一只只活生生的魔兽！
这些‘稀泥’围着小球你争我夺，时不时还从头上冒出几个小泡泡攻击同伴，将对方赶得远远的。几轮争夺下来，体型最大的那摊稀泥获得了胜利，‘奶嘴’微微张开，将小球吸入体内，幸福的眯起了眼睛，肉眼可见的，它的体型在几秒钟内，就又大了一圈。
这些泡沫兽没什么好奇怪的，最震撼人心的是，在水池的正中央，有一只巨大的、伞盖直径足足有十几米的水母！伞盖之下，数之不尽的触手如同丝绦一般，随着这个水母的呼吸节奏，由下至上，有规律的舞动着。
猛然间，水母伞盖之下，粗壮的伞柄如同心脏一般收缩了一下，顿时，整个巨型水池里面就出现了一个漩涡！这个漩涡将水池中的一切都拉向水母，当水母的伞柄舒展时，漩涡又慢慢散去，整个水池里便再次恢复了平静，甲虫兽继续往里面吐小球，泡沫兽继续抢小球，好像没发生任何变化。
不，变化还是有的。
零号锐利的眼睛，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同之处：漩涡过后，体型小于一定程度的泡沫兽，全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