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东升,江上的日出格外耀眼,云蕊被刺眼的阳光弄醒了。她睡眼惺忪地从谢远狐怀里醒来,发觉谢远狐正搂着她,靠在床背上。被子底下,谢远狐双腿间的位置,有一块小小的凸起。云蕊看到它,饶是睡眼惺忪,都不住浅笑了。
    床正面的窗开了,半圆的红日将江水染成金红。云蕊立时清醒,不禁坐了起来。被子从她胸前滑落,娇美的乳房傲然挺立,霞光在她肌肤上浸了一层金纱。云蕊毫不羞怯地理了理头发。谢远狐看着她,只觉“娇媚”这样的词配不上她。她虽然浑身赤裸,却自在高贵得像穿了华服,这副场景,不但不淫靡艳媚,反倒真有寒梅傲骨的风华。
    谢远狐的桃花眼又流转起魅色,他拥住云蕊,亲吻云蕊赤裸的背脊。云蕊轻轻推开他,笑着道:“刚睡醒,就尽想这些事情,岂不辜负良辰美景?”
    谢远狐轻笑着,把云蕊扑倒在床上。云蕊倏地一惊,谢远狐已俯下头,噙住云蕊的乳珠。谢远狐的舌头绕着乳珠圈舔,云蕊抚着他的发丝,不住娇吟。谢远狐的指尖抚在云蕊腰侧的毫毛上,令云蕊酥痒不已。接着,他的手滑到双腿之间,指腹按压着阴唇,接着拨弄阴蒂。很快,云蕊身下流出湿漉漉的蜜液。谢远狐就用炽热硬起的阳物顶住了云蕊的穴口。
    晨光照耀在云蕊脸上,云蕊躺在床上,仰着头,看向窗外的日出。谢远狐则将阳物顺润地推了进去。
    “啊~”
    云蕊一声嘤咛,阳物把小穴塞得满满当当。云蕊心里涌起幸福的满足感,与谢远狐合二为一,真是令她无比欢快的事。
    谢远狐覆在云蕊身子上,抱紧了她。他把阳物缓缓抽出,接着插弄起云蕊。龟头一次次地顶向花蕊,“啪啪啪”的水声回荡在耳边,就连画舫都被他撞得晃晃荡荡的。
    “啊~啊~”
    云蕊挽着他的脖子,她舒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即便想说什么,被谢远狐撞上几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就这样沉沦在谢远狐的情爱之中,直到小腹慢慢传来一股酥麻的快感。那快感被谢远狐渐渐地加强,使云蕊连大脑都一同酥麻了。
    “啊!——”
    云蕊脖子和背脊,像猫一样仰直了。谢远狐也把精华射进云蕊小穴里。
    云蕊有些发晕,她喘息着瘫在床上。谢远狐面色还是宁和,一场性爱远不足让他喘息。云蕊成了这般狼狈模样,谢远狐却侧躺在她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云蕊呼吸稍稍平复,就挪动身子,窝到他怀里。谢远狐亲吻云蕊的额头,轻声说:“还想睡吗?”
    云蕊说:“本来清醒了,又被你弄困了。”
    女子高潮后,总有些惫懒。恰好云蕊也没睡足,便啄吻了谢远狐的胸膛,然后阖上了眼。
    谢远狐扯来被子,覆在她身上,亲吻了她的肩头。接着下了床,穿好衣服,准备早餐。
    云蕊只小憩了一会儿,就闻到鱼羹的香味,她只觉腹内空空难受,于是醒了。她看向香味传来的方向,只见谢远狐站在船头,长身肃立,从背后看去,只觉他是朗月清风般的君子。可一转眼,云蕊就瞧见他身后的火炉和火炉上的砂锅。
    云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远狐听到她的动静,回过头看着她。谢远狐走回船舱,问云蕊:“睡好了?”
    云蕊问:“鱼羹好了?”
    谢远狐笑说:“还没,不妨再睡一会儿。”
    云蕊起身,穿好了衣服。她坐在画舫的妆镜前梳头,谢远狐走过来,对她说:“我来。”
    云蕊看着谢远狐镜中的容颜,对镜笑道:“师傅还会梳髻吗?”
    谢远狐道:“看你梳髻,觉得有趣,偷学了一手,想不想试试?”
    云蕊娇甜一笑,道:“可别弄疼了我。”
    云蕊说着,将梳子递给了谢远狐。谢远狐接过梳子,在云蕊耳边说:“我要弄疼你,你就罚我。”
    云蕊低眉一笑,随后道:“我有什么好罚你的?不过又给你个献殷勤的机会罢了。”
    谢远狐微微笑道:“我要献殷勤,不需要机会。我本也该向你献殷勤。”
    谢远狐先为她梳头,接着取一层头发,慢慢往斜上挽成一个小包,再用篦子和发钗固定好,最后又把留在云蕊颈后的披发也梳了梳。他做得轻易、完美,没有一缕乱发从发包中散出来。云蕊有些惊异,一下又起了疑心。他如此迅速完美的挽发,甚至比云蕊的梳髻手法还好,他从前该挽过许多次才是。他要真在谢玄与出生之后,便再没有情人,那他至少有十八年不曾历经闺房之乐,挽髻的手法早该生疏了。
    云蕊如今梳的还是坠马髻。在这个游戏世界中,嫁了人的女子是不能披发的,所以坠马髻只有闺阁女子才梳。看来,谢远狐的情人中,也曾有过未出阁的姑娘。那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不,不能为此无谓猜测质询谢远狐。这不过是一个迹象,不是铁证。
    谢远狐把送她的红梅银簪剑拿出来,插在她的发包里。谢远狐道:“再穿件白衣,你便真是雪地红梅了。”
    云蕊笑道:“尽出馊主意。旅途之中穿白衣,万一染上泥泞,可太招眼了。”
    谢远狐笑道:“等明早到苏州,我们要小住个七日,那时穿着它去赏梅,便不招眼了。”
    “小住?住哪儿?”
    谢远狐说:“你三师伯古致明在苏州有个别院,我们住那儿。”
    云蕊说道:“古师伯家里,咱们住好吗?”
    谢远狐笑道:“我们师兄弟,与亲兄弟无异。你诸葛师伯就一直用我在汴京的别院。我要同古师兄见外,他只怕还得生气。”
    说着,谢远狐轻轻拥住云蕊。云蕊说:“今天一天,还得待在船上,你还有什么哄我开心的招数吗?”
    这时,鱼羹的香味变得浓厚,谢远狐说:“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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