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中品宝器,即便是上品宝器也不能轻易将其斩断,能这样不动灵气就可破灭者仙器!
    福至心灵,然而就在黄江云还未想明白的时候,朝砚的折扇已经点在了他的灵台之上,黄江云毫不怀疑他只需要心念一动,就可以将他的神魂摧毁。
    未曾与绝世天才对战之前,只觉得天才一流有何了不起之处,当对战了以后,才发现自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这可是合体初期与后期的差别,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超过并远胜于他了。
    朝砚此举只在瞬息,没有太多的惊涛骇浪,只有一片的轻描淡写,就那么轻易的将他们仰望不及的合体后期修士给制服了。
    骗人的吧有人呢喃道。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即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必须相信。
    你刚才问了赵煦一次,朝砚并未立即动手,而是看着黄江云道,我也问你一次,你若叛离桂穹门,我就放过你。
    你刚才在?黄江云看着他问道。
    朝砚笑着点头:的确在,那又如何?
    若刚才你那一式接不住,你的属下可就真的死了,黄江云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冰冷,真是可惜了他对你那么忠心卖命。
    若我真的不在,他须自己承担后果,朝砚笑道,我不可能次次来救他,所以每个人都应该学会审时度势,提前做好准备,你不明白我的用意我的属下明白就好。
    王冉与赵煦这次的失误完全可以避免,而未能避免的原因朝砚也猜的到,虽然可以理解,但是该罚还是要罚的。
    黄江云愣了一下:你动手吧,让我叛离桂穹门这绝对不可能!
    他的话掷地有声,朝砚笑了一下,却是将折扇从他的额头上拿过了:我放过你。
    黄江云不解的看着他:为何?放过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杀了他应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才对,朝砚如此行事,一定有原因!
    朝砚笑道:当然有好处,我明明能杀了你,但是却放了你,你觉得你的义父会不会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情,或者你背叛了他
    他的话说的如此直白,黄江云直直的看着他道:你觉得他会怀疑我?
    我觉得没用,朝砚将一枚玉简抛给了他道。
    黄江云接过,手指收紧:这是什么?
    一点儿有趣的东西,想看的时候看一下,不想看的话扔掉就行了,朝砚的身影落在了览清阁之上,看着那些面露惶恐的出窍期修士道,朝某自认对于各位并未赶尽杀绝过,但是诸位今日却是将彼此推到了对立面上,览清阁向来讲究以理服人,但是对于诸位逃吧。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其中的杀意却让那些想求饶的修士面色大变。
    你难不成想杀了所有人?一人颤抖着嘴唇问道。
    未曾领略朝砚的实力之前,他们相信以会云门的实力可以庇佑他们,可是当黄江云都那样轻而易举落败的时候,没有什么再能阻挡朝砚了,他要他们生就生,要他们死就死。
    朝砚淡笑着点了一下头: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的,要不然日后人人都觉得览清阁是软柿子,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不,不是的,阁主,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们早就不想跟着会云门一起了,他们就是把我们当成了马前卒,求你,求你放过我们,生命危险在前,那人哪里还有半分出窍修士的尊严,面对着朝砚几乎是涕泪双流的求饶,我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给览清阁。
    我也可以!!!
    我也
    朝砚对黄江云指了指远处道:你可以走了,其他人留下。
    黄江云摸不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眯眼道:会云门的人呢?
    朝砚笑道:我说过了,人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你若不想走,也可以一并留下。
    朝砚此言,本来瘫在椅子上的江蓝顿时惊坐起:星主,星主救命,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
    奈何他拼命求饶,黄江云却是未曾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此地。
    那么接下来朝砚笑了一下,手中轻点,在那些修士想要逃离的时候设下了禁制,诸人惶恐之中,却是见朝砚的手上出现了一只黑猫,说是妖兽,却又像一团黑色的雾气一样缥缈不定。
    那是什么东西?有人色变。
    朝砚摸了摸魂淡的头道:这里的所有人都交给你了,加油。
    他说的好像不是在决定别人的命运希望,魂淡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看着那些看过来的修士,漆黑的瞳孔从江蓝的身上扫过,咧出了一口尖牙:放心吧,主人。
    它的身影瞬间从朝砚的掌心消失,在江蓝惊恐的视线下出现在了他的肩头凑近闻了闻:你的神魂闻起来好美味啊,给我吃好不好?
    江蓝惊恐的看向它,下一刻却是觉得眉心一痛,神魂之中的黑影开始不断的侵蚀蔓延,他惊恐的想要挣扎,可是神魂越动,那黑影蔓延的越快。
    朝砚已经从此处神魂禁制之中离开,那些被困在此处的修士挣扎,恐慌,却都是无法摆脱那如影随形的身影。
    尖叫声被遮掩在了里面,刚开始是很吵闹的,最后却是化作了一片的寂静无声,魂淡看着遍地脸色扭曲的尸体,舔了舔爪子开始享受自己的美食。
    这里的混乱还在继续,朝砚却是转身入了览清阁中,阁中弟子纷纷行礼,眸中难掩敬畏崇拜之意。
    旁人不知道当那些曾经放过的修士颠倒黑白找上门来找茬时他们的心情如何,他们的阁主却是知道的,有些人放过一次却不能放过第二次。
    不认识朝砚的本来还担心他面善心软会放过那些人,却未曾想到竟是如此干脆果断的一次性解决,不留后患。
    赵煦的伤势本不严重,有朝纵帮忙疗伤,更是恢复的七七八八,此时见朝砚进来,与王冉过来行礼道:阁主。
    其中又以王冉更加羞愧一些。
    看来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朝砚淡淡看了二人一眼,赵煦之后自己去领罚,王冉,此次太过自信,一阁弟子的性命捏在手上却粗心大意,撤去阁主之位,你可服气?
    王冉行礼道:属下服气,愿意接受处罚。
    得到消息一时安心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将所有的砝码压在朝砚的身上差点儿导致一阁弟子出事的确是他的问题,此事着实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那就去领罚吧,绿篱城尽快恢复,有伤亡人员也要尽快救治,朝砚吩咐道。
    是,诸人领命,无一人多说什么。
    事情的后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魂淡是在三天后解决所有的人被放出来的,禁制之中并无血迹,但就是因为一点儿血迹也没有,连览清阁的人在收拾尸体时看到他们死不瞑目的面孔和狰狞的表情时也觉得背后发寒,对于朝砚肩头上蹲的那只看起来柔软好捏的妖兽更是敬而远之。
    因为他们阁主说:摸了会死。
    最重要的是那看起来软萌的妖兽每每看人修看的久了,就会像看到食物一样舔舔嘴巴,而被当做食物看的修士们心情都是非常的复杂。
    我不想吃魂丹,我不想吃魂丹魂淡在桌子上打滚卖萌,比起魂丹的味道,它明显更喜欢神魂的味道,如果非要比的话,魂丹就像是猫粮一样,而神魂则是各种口味的小鱼干。
    开了荤的猫是非常不得了的,然而因为朝砚的限制,魂淡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一个个小鱼干在它的面前走来走去,并不能吃,这简直就是虐猫。
    不饿?朝砚无情的将猫粮也给收了起来。
    饿了三天,满脑子小鱼干乱飞的魂淡在企图偷吃被朝砚发现被拎着尾巴吊了十天之后老老实实的吃魂丹了。
    如果你吃了未经我允许的神魂,朝砚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我就把你的魂丹掏出来,明白了么?
    被恐吓的魂淡抱着魂丹啃的津津有味:嗯,我不爱吃人类的神魂,我就爱吃魂丹,嗯,美味。
    这主人真是不会养猫。
    对了,你能吃魔修的神魂么?朝砚问道。
    魂淡抬起头连连点头,尾巴甩动:能吃能吃,主人你带我吃嘛?
    看你表现,朝砚想了想又瘫到了椅子上,并不想现在就去钓鱼喂猫,猫粮多方便啊,太适合懒人养猫了。
    魂淡只能委委屈屈的啃魂丹,仿佛在啃自己。
    绿篱城这边的伤亡并不惨重,会云门找茬的事情遍布开来,对于合体修士敬畏的,恐惧的,保全自身的皆是离开了,池鱼之殃这种事情有时候是不可避免的。
    会云门虽然找茬览清阁,倒也没有拦着那些想要离开的人离开,众怒不能轻易犯,否则理不在自己这边,那些大能们就能以勾结魔修为由灭了整个会云门,即使是桂穹门内也不是平静无波的。
    绿篱城的重建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资金自然是不由览清阁出的,此次进攻的各人的储物戒指之中的东西便足以修复全部了。
    朝砚偷懒,朝纵却是将此次被找茬以及后续处理的结果散播了出去,览清阁向来低调,此次行动却是雷霆之举,不过虽然杀了会云门的门主,却放过了桂穹门的江云星主,也算是未曾得罪。
    此种行事作风让平日可能说上两嘴的人都闭上了他们的嘴巴,那样大的清理之举,览清阁绝对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但是即便不对览清阁说什么,关于黄江云被放走的事情,还是有诸多不同的说法。
    例如江云星主据说是合体修士的修士,可是据说览清阁主出现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打败了,剑寒星主闭关,览清阁阁主也不是好惹之辈。
    只不过关于朝砚合体初期修为打败合体后期高手的事情仍然让很多人很是怀疑。
    或许江云星主放水了也说不定,要不然会云门未必会输吧。
    谁知道呢,总之是被放走了,说不定有什么交情。
    那不是相当于把会云门舍弃了,听说包括门主在内,数百修士,还都是元婴之上的,门主更是合体修士。
    这样的话语纷纷扰扰,黄江云看着朝砚给他的那枚玉简,没有理会那些外界所说,即便杀了嘴碎的人,那样的风波也会在私下传播,挡是挡不住的,而且朝砚所说的,即便他心如止水,也像是被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一样,没有看朝砚给的玉简,却也没有丢掉。
    桂穹门与奉天剑宗的实力只在伯仲之间,黄江云站上江云星的时候便已经有人在等候了。
    星主,门主请您过去一趟,那人恭敬的行礼,看不出任何不敬之处。
    知道了,你先去吧,黄江云捏着那枚摩挲了半晌,在那人离开的时候将那枚玉简丢在了丛林之中,随即踏空前往。
    此次事情办砸了,惩罚是免不了的,他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德运星辰之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桂穹门主黄德,渡劫修士,一身威势甚重,对于门内弟子处罚分明,唯独对于道侣拼命生下来的独子爱若珍宝。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高山一样难以逾越,黄江云敬他爱他之心一如既往,跟千年前这个人将他带回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平日都叫门主,但是私下里,黄江云跪地行礼:父亲,彼此之事未曾办好,江云愿接受处罚。
    桂穹门主转过了身来,他的相貌在这修真界中委实算不得出色,但是眉宇严肃,积威甚久之下无人敢对他的样貌评头论足。
    此事确实办的不好,黄德负手看着他道,会云门一门全部折损了进去我都听说了,当时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是朝砚,他从鸿蒙仙宗之内出来了,黄江云语气之中有些羞愧凝重,合体初期,可是孩儿在他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朝砚,黄德语气厚重,仙阶上品资质,不过数十年便接连突破,曾经的出窍期榜首,你打不过也是正常。
    鸿蒙仙宗之内的消息并非全然封闭,但是想要打探出来却也很难,黄德能够知道,只是因为朝砚的强悍并无甚需要隐瞒之处。
    黄江云垂下了头:也是孩儿监管不力,若是早日动手,此事已成。
    不,黄德俯身将他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现在这样最好,幸亏你没有提前动手,否则这仇怨可就结大了,那朝砚放你走,你们之间便是没有什么交情,可见他也有惜才之心。
    黄江云站在他的面前道:我二人之间并无什么交情。
    此次事件再扩大可能会让奉天剑宗出手,长老那边异议也很多,黄德松开了他负手道,此次事情到此为止,览清阁乃是富庶之地,朝砚手中的鸿蒙点绝对不少,你既与之交好,若能请他相助一二,列儿也能早点出来。
    黄江云眉峰微蹙:父亲,先不说我二人并无什么交情,就是有,此次会云门找麻烦,又有黄旗的命挡在中间,此事恐怕无法善了。
    不过是一个义子,黄德脱口而出,气氛有些凝滞。
    黄江云看着他的背影道:所以这一次不是为了黄旗的事么?
    黄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来道:刚才是为父一事的气话,你也知道列儿他是你的母亲拼了命生下来的,如今修为已经降到了金丹期,若是再降,他的性命堪忧,他也是你的弟弟,难道你不悬心,可我也是没办法,鸿蒙仙宗想要退出需要一百鸿蒙点,那可是两册天阶上品的技法,桂穹门是有,可是不是为父能够动用的你明白么?
    天阶上品绝对是至高的技法,便是一般的渡劫修士也不可轻易得到,爱之如至宝,其他东西,诸如灵石一类的鸿蒙仙宗根本就不稀罕。
    堂堂桂穹门门主本不该如此贫瘠的,可惜当年他的道侣濒危之际黄德几乎是倾家荡产,而黄列多年闯的祸只多不少,又有在鸿蒙仙宗之内不断的接济,便是再富有也挡不住那样的花销,才有了今日桂穹门主无法将亲子从鸿蒙仙宗之内接出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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