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诚并不知道朝砚想要建立这个览清阁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失散的爱人罢了,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贸然的因为太过于崇敬他的主子而担心他没有暖床的人送去一个炉鼎。
    阁主的情绪怎么样?张诚不断的询问着前来传话的人。
    侍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张诚内心一片忐忑,以为侍从在驴他,是因为保守秘密,但是即使侍从想要保守秘密,也没有什么可以保守的,因为朝砚的情绪确实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阁主,张诚进入之时看着那慵懒坐在椅子上的恭敬道,您有什么吩咐?
    朝砚抬眸看他,唇角不笑也带了三分的笑意:你可知我找你来所为何事?
    张诚讷讷道:为了炉鼎的事?阁主您若是不满意,属下再给您换一个。
    不必了,朝砚对于他狗腿的态度没有什么异议,他要求的不过是忠心二字,此次叫你前来既是为了那炉鼎的事,也不是为那炉鼎的事,你对于回云星系的女修门派了解多少?
    张诚见他没有责怪的意思,直起了腰来道:这回云星系的女修门派共有三十一,其中以洛水楼,雅芳阁和红云阁为首,为首者皆是元婴后期的女修,女子的门派大多是不那么容易立起来的,后两者还好,洛水楼却是依附于大洛神府的。
    就是相当于分舵的意思,朝砚想到了当时在花都城中见到的那个洛神府,大约那里曾经也属于分舵,只是时日绵长,那里跟这片地方断了往来,便只是独立于那处的洛神府了。
    虽说女子的势力实力比之其他的门派势力要低很多,但是比起刚刚建起的览清阁仍然是有一战之力的,不过那些门派皆是建立了千年之久,阁主代代传承才能有那般的规模,不如览清阁这般不过数月的时间便已经追上了那些势力。
    阁主了解那些,可是想做些什么?张诚舔了舔嘴唇道,在他的心里,男子爱好美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能拿下其中一阁,以后就有福气了。
    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收起来,朝砚半撑着头,一眼就看出这家伙在想什么,览清阁内不可妄动好人家的孩子这一条你可还记得?
    不管男女。
    张诚讪笑:属下自然是记得的,不敢忘不敢忘,不过那种女子的门派也不全是好女人就是了,说是容纳女子的地方,其实下面的污糟事不比其他家族门派里面的少。
    那些不管,朝砚也管不过来,你去将所有的女修门派整合出来,那些门派之中的消息可好探查?
    张诚如实说道:这些女修门派是最难打入进去的,他们似乎天生对男修有着敌意。
    朝砚觉得这不奇怪,女修到了和尚庙和尚也是敬而远之的。
    但是在探查消息方面,女修却比男修有着天然的优势,因为她们足够的漂亮柔软,足够的细心,览清阁想要得到更多更全的消息,不能只凭男修和光明正大的来。
    整合即可,还有,你今日送来的炉鼎如何培养的?朝砚询问道。
    是烟柳巷培养出来的炉鼎,阁主若是不满,张诚又提到了那个话题。
    不必,以后这种福气不必往我那里送,朝砚懒洋洋的开口道,我已有道侣了。
    张诚有些许的讶异,随即嘿嘿笑道:阁主,哪有男人不偷腥的。
    你这样的以后被道侣打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朝砚笑了一声道,你只需记得不用送便可以了,烟柳巷那边的全部资料我也需要一份。
    明面上需要有人,暗地里也需要有人,有的从明面上打听不到的消息,当色令智昏的时候,有的东西不自觉便也吐出了口,冲动这种情绪不是只有凡人才有的。
    是,张诚听他所言,知道今日送炉鼎的事情便算是过去了,这一次算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但是没有什么惩罚,若再有下一次,估计是讨不了好的,属下这就去办。
    张诚退下,朝砚手指在桌上轻点,蓦然折扇合起道:来人。
    侍从前来问询:阁主。
    去请孟城主和孟老夫人过来,朝砚扯了一下嘴角笑道,在孟文圣没有将人拿下之时,洛玉音只能是孟老夫人了。
    是,侍从如实去请了,洛玉音来时虽是神色温柔如初,眸中却是有几分的复杂。
    她明显已经服下了补灵丹,灵气运转不不止,比之之前的弱柳扶风,如今已然能够独自凌空而来,孟文圣的投诚在朝砚的意料之中,不过朝砚叫了这位城主,却是让人将人请出去喝茶了,独留下洛玉音一人商谈要事。
    既是要建立女子的暗中势力,自然为首者也需要一位女子,女子与女子打交道要比男子来的好交流沟通的多,毕竟她们可能因为一件衣服两个人都觉得很好看而成为朋友,而男人跟女人一般是没有共同的审美的。
    孟文圣欲言又止,却只能被恭敬的请下去喝茶,朝砚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来做保镖的,而且谈话的内容他还不能知道。
    洛玉音看似温柔,行事却很利索,直接将两枚玉简递给了朝砚道:这是我与孟文圣的投诚之心,阁主有何吩咐,只管说便是了。
    朝砚接过,两枚心头血的血契,洛玉音是因为报仇,孟文圣却是因为她,这种事情即便洛玉音反对,孟文圣恐怕也不会听,索性便也一道给了。
    此次找夫人前来其实也是为了览清阁的事,朝砚将自己的计划诉说了一遍,然后递过去一枚玉简道,其中是详细的计划。
    想要培植炉鼎,尤其是忠心耿耿的炉鼎着实不易,朝砚要的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而是精英,当然,一切人员要完全出于自愿,这一点儿对于现代思想先进的女性而言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对于修真界的女修而言,着实需要下很大的勇气。
    洛玉音听他计划先是脸红,颇有些张口结舌,然后在看到朝砚具体的计划和其中的内容时却是笑了出来,因为朝砚要的自愿是那种发自内心享受男人的服侍的那种女人。
    全是柔弱的小白花没有什么意思,那样的女人男人早已司空见惯,征服才是男人们的本性。
    男人可以享受,女人自然也能够享受。
    这样的思想我还是第一次见,洛玉音手指微微揉搓了一下裙摆说道,那般强悍的女子倒也有,只是一般是不愿意屈居人下的。
    我说的征服不是力量上的,朝砚笑道,而是心。
    力量上的征服可没有什么意思,让人着迷的脑子琢磨的心才是让他们心驰神往能够长久下去的,越是谜团重重,越是吸引人。
    朝砚对于这些的了解来自于现代的了解,那些能够将男人耍的团团转的女性间谍内心一个胜过一个强悍,魅力一个胜过一个的迷人。
    我不明白,洛玉音从未接触过那样的女人。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朝砚用真正的实例来跟她证明。
    绿篱城的炉鼎并不算如何的出众,烟花事业在孟文圣这样的统治之下实在发展的不算很好,朝砚用手段请来的是烟行城的白水素。
    烟行城按照朝砚的想法,那就相当于一个销金窟,美酒,美食还有数一数二的美人,传言那里香飘百里,飘的却不是花香,而是脂粉的香气,其中的美人不论男女,脂粉的香气弥漫的如同水烟一般,那里的美人乃是一绝,最是为女子的门派看之不起的原因便是因为那里其实相当于一个巨大的青楼。
    无数人在其中买醉听曲,男人女人皆可沉迷于其中,而根据记载,其中每年有十分之一进入其中的乃是去捉奸的。
    修士有了修为,可是某些行事方面却与凡人并无太大的不同,而既有一城的美人,便总能分出个优劣出来,有的女子只是侍身,有的女子则是侍心。
    侍身者谁都能做,只是一时的,侍心者却是万人追捧,将那些人的心牢牢的握在手中,而其中以白水素最是受到万人追捧。
    修士不同于凡人女子的地方在于,凡人女子往往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色衰,总会有新的更年轻的女子顶上来,而修士却是年岁漫长,便是因为修为衰老,也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而这十几年的时间里,白水素坐在那第一的位置上就像是蜜糖一样,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的狂蜂浪蝶。
    想要见她的人很多,往往捧上重宝也不得一见,护花使者更是一大堆,朝砚自然不是将人绑来的,不过是得了中途的消息用驻颜丹诱惑过来的,毕竟女子对于样貌的追求,即使是白水素这样的女人也不例外。
    软轿落下,那轿子极是厚实,四个面容普通的汉子抬着,无人得见其中是什么,可一般人不知那平平无奇的四个汉子却皆是元婴修士。
    轿子落在了览清阁内院之中,一只素手掀起了,那身影从厚重的轿帘迈出,白水素姓白,衣饰却并非一片的纯白之色,而是干净至极的天蓝色,若不知她的身份,只觉得她除了过分的让人极为舒适的漂亮面容以外,与良家妇女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而她的修为不过是金丹,金丹修士却能让元婴修士抬轿,来源的自然不是她的修为。
    四位前辈先去休息吧,待我商议完后还要劳烦,她带着淡笑轻笑开口道,既不高高在上,也无半分的谄媚之色。
    那四人看她皆是点头,眸中有些许爱慕之色闪过,然后便被侍从带着下去休息了。
    温柔,可人,她的温柔却又与洛玉音的不太一样,若说朝砚的计划,其实白水素会比洛玉音更加合适,但是这个女人明显不是好驾驭的,因为她看向朝砚之时眸中微一打量,盈盈服身了一下道:览清阁主。
    没有夸人的话语,却让人觉得舒服。
    朝砚其实也不太喜欢刚见面就来一通的商业互夸,说起来无甚意思。
    姑娘里面请,朝砚是请人来办事的,自然也没有打算耽误什么。
    倒是洛玉音观察的仔细,却是一时看不出什么。
    白水素盈盈前往,倒没有什么扭捏作态,在侍从奉上茶水以后也只是淡笑点头,手指轻轻碰着茶盖看着里面的茶汤道:阁主这里的真是好茶。
    若说虚以委蛇,在朝砚的认知当中,能够坐到烟行城第一位置的女人必然不会缺乏那样的耐心与口才,若是那么耽误下去,只怕说个三年都未必能够说到正题,还不如开门见山。
    姑娘若觉得茶不错,走时朝某可送上一些给姑娘平时品尝,朝砚笑着道,今日请姑娘前来,乃是为了品茶之外的事情。
    白水素一怔,她见过的男人很多,如朝砚这般慵懒自若的自然也有,可是会去烟行城的男人,即便吟诗作画之时谦谦君子,在床上也皆是无甚区别,女人喜欢征服男人,男人也喜欢征服女人。
    他们总是喜欢在貌似不经意的时候展露自己的聪明才智,殊不知她已经见的太多,而如朝砚这般单刀直入的,只有傻乎乎第一次去的男人才会有,但是能建立这样一座览清阁的元婴修士,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傻乎乎的男人。
    有意思。
    阁主需要水素做什么直接说便是,白水素也不耽误,朝砚既然单刀直入,便是不想在那些废话之上磨叽什么,白水素别的没有,听人话语情绪的眼色倒是有几分的。
    朝砚示意,一旁的侍从皆是退下,只有洛玉音在另外一旁落座,白水素虽是好奇,却无露出一丝一毫的异状。
    朝砚笑的和煦:之后的事情还请二位详谈,朝某便不打扰了。
    朝砚虽然也有些好奇,但是也知道人家姑娘的看家本领不会告诉他一个男人。
    朝砚毫不犹豫的离去有些出乎白水素的意料,不过各种各样的意外她皆是见识过,只余两人之时即使面对的洛玉音修为比她高,她也无任何的惊慌之处。
    姑娘可是有什么问题想问?白水素笑的轻松,反倒看着洛玉音有几分的紧张。
    洛玉音温柔道:我已嫁作人妇,并非姑娘了。
    夫人,白水素改口,却并无过分的热络,当第一面见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任何可能涉及私事的恭维都有可能踩到一些不必要的界限和麻烦。
    洛玉音略有些犹豫,却也知道此事非做不可,温柔问道:我并无讽刺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做那烟行城的女人?
    以朝砚的消息了解,白水素的身家既然雇佣得起元婴修士,自然是有足够的资产能够为自己赎身的,洛玉音没有她的经历,无法理解一个女子为何能够自由自在的离开,却仍然选择留在烟行城那样乌烟瘴气的地方的原因。
    白水素笑了一下,这一下却是流露出了些许媚气,她开口道:自然是因为有趣。
    她已经隐隐察觉朝砚找她前来的目的,那就是给眼前温柔如水的女子上一课,这样的事情最是简单,因为每年白水素教育过的姑娘就有数十个。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样的事情暂时没有发生过,因为她只教心念,不教本事。
    进入烟行城的男女很多,有的是自愿前往的,有的却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弄进去的,可不管怎么去的,最终的结局只有两个,被打死或者好好接客。
    那样的烟花之地比之外面的世界更加残忍,为了让人听话,除了血契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教训,有的人接受了便活了下来,有的人接受不了便只能死去。
    白水素没有那么善良,有太多多余善心的人在那个地方都活不长,她所需要教导的都是那些资质不错的却又想抗争的。
    与失去命相比,失去贞操对于白水素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男人与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男人的花天酒地,女人的水性杨花也都是一样的,她最初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尚不理解,但是为了活下去,很多的东西和思维便可以转变,从挣扎到享受其中,白水素比别人接受的更快,也比别人学会的更多,与其痛苦挣扎,不如享受其中,男人拿女人泄欲,女人自然也可以反过来为之,他们花着灵石来做侍奉者,白水素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而以她的地位,可以随意的挑选入幕之宾,何乐而不为。
    当然,在那种地方什么都可以给,唯独不能给真心,心若守不住,便真的离死不远了。
    我竟觉得好像被你说服了,洛玉音温柔笑道,她长于洛神府中,只知道天下男子皆是薄情寡义,可其实这样的事情男女也皆是一样的,不看性别,而看人如何,男子有薄情寡义者,女子便也有玩弄感情者,实在不必那般好似一棍子将所有人的打死,定下那样的规则,不过是将自己受过的情伤加诸在了无辜之人的身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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