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
    又来一个老寿星上吊的。
    他们乃是我们驼队新招的人,司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为首之人道,他们是道侣,不能分开。
    那就两个都要好了,那为首之色拍了拍身下的狼,满脸垂涎的靠近道,反正细皮嫩肉的,遮了脸也是一样。
    朝砚腰间的手臂收紧,一声低笑在耳边响起,带着无尽的杀意。
    那人一声令下,旁边骑着狼的已经开始驱逐司徒等人,储物袋被收去,连骆驼都被直接牵走。
    不是说只要货物么?一人说道,怎么连骆驼也要?
    那血狼的为首之人挖了挖耳朵道:你说什么?
    阿奇,别做无谓的争执,他们要就给他们吧,司徒拉了那人一把,才免了他被血狼的屠刀落下,只是看着那血狼的为首之人道,章屠,我司家虽然不算富足,但是一两样宝物还是有的,你放过他们二人,待我回了司家,绝对双手奉上。
    什么宝物?那章屠扛着大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朝纵。
    司徒开口道:佛手掌。
    血狼的人纷纷看了过去:佛手掌?
    那东西在此处可是至宝一类的存在,于修为上而言可以让根基变得深厚,暗伤尽皆平复,一旦出现,几乎是几大城池进行抢夺。
    司家有那个东西?章屠安抚着有些躁动的狼哈哈大笑道,那好办,直接把你给绑了,司家照样要把那东西给我。
    来人,他一声令下,至于要到宝物之前,晚一天我杀一个人,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把所有人都给我带走。
    老大,平安护在了司徒的面前。
    嗯?朝砚趴在驼峰上懒洋洋的看着章屠道,你不怕跟雇主交不了差?
    章屠猛地看向了他道:小子,你倒是聪明。
    反正我们也回不去了,朝砚笑道,是谁让你来的?
    没好处的事情抢劫的人一般不干,出一次差,拿两份活,怎么说怎么划算。
    章屠嘿嘿笑了两声:既然是小美人问的,那老子就不妨直说了,回纥城索家,你们行商的那套老子也不懂,不过是拿钱办事,谁让你们挡了路,当然只能死了。
    索家,司徒被刀架在脖子上,难怪能出动血狼。
    这也就是让你们死个明白,下辈子投胎别投这地界了,章屠哈哈大笑道。
    周围人跟着起哄,连那狼都跟着叫了起来。
    说的有道理,朝纵开口道,下辈子投胎别投这地界了。
    你看大美人这是跟老子心有话语说到一半,那颗还在说话的头颅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司徒猛地睁大了眼睛,其他人也惶然起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底是在动手,那些狼躁动不安,嗷呜声此起彼伏,朝纵捂住了朝砚的眼睛,下一瞬那些原本还好好站在原地的人一个个就好像被莫名的力量拉扯着直接悬浮在了空中,连那些狼群都被束缚住了四肢,只能只能挣扎着在地上打滚。
    一颗颗的头颅滴溜溜的滚落在了黄沙之中,血液直接渗透进了这一片干涸的黄沙之地,那狼则是挣扎着口鼻流血,逐渐的失去了最后的生息。
    刀具落地,驼队之中的人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皆是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让诸人忌讳颇深的血狼,让他们为之惧怕妥协的血狼,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性命。
    他们甚至不知道凶手是谁。
    这是诅咒么?一人小声的开口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如此杀人的方法堪称干脆利索,而面对这样血腥的场景却无一人害怕,作为行商而言,他们在沙漠之中见过更多死去的人,渴死的也好,饿死的也好,人饿到极致的时候甚至会吃自己,那样的姿态才是让人觉得可怖。
    而眼前的一切只会让人觉得畅快。
    不管谁杀的,总之我们得救了,多谢高人出手相救,一人拱手。
    只有血狼被屠,他们却安然无恙,显然那人是来帮他们的。
    多谢高人出手相助,其余人皆是拱手,连朝砚都参了一份,只有司徒看着朝砚二人,眸中一片的复杂闪过。
    他比之商队其他人的经验更加丰富,章屠乃是靠近朝砚他们最近的人,而最先杀的也是他。
    比起他们,朝纵他们面对这样的沙匪,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担心。
    司徒又想到了多日前从天而降的那个火球,那一方乌云罩顶,只有无数的落雷和一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让他们几乎以为是太阳陨落一般,即使后来知晓不是,可是那样巨大的天象为足以让人惊骇。
    他们一直以为那样的天象并非人可以制造,可是他们在那水源的地方看到了朝砚二人。
    脱离回纥城的地界,有更高的仙城存在,传说那里的高阶修士可以翻山倒海,非他们可以想像,原来并非是骗人的。
    朝纵的手从朝砚的眼睛上拿开,即使知道他并不畏惧这样的场景,他也不愿意让这样的场面污了他的眼睛。
    黄沙滚滚,却是将刚才所有的尸体皆是掩埋后失去了动静,其他人低头之时满脸的惊骇,朝砚却是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朝唯一看过来的司徒示意了一下。
    司徒眸中有复杂闪过,最终恢复了一片平静,含笑朝他们点了点头。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场梦一样,除了那些掉落在地的货品,储物袋,还有驼队,之前所谓的沙匪来袭就跟幻觉一样。
    驼队整合,诸人还沉浸在那样的场景之中难以自拔:真是太厉害了,人影没见,武器也没见,那人嗖嗖嗖的一下全都死了。
    看着跟天谴似的,另外一人接话道,不过杀的是沙匪,要我说,要是高人能把这沙漠里所有的沙匪都杀光就好了,那群畜牲就不配活着。
    能把血狼屠没了就不错了,你当高人那么闲的啊?阿奇提着水囊,放下的时候用胳膊随意擦了擦嘴边的水渍道,不过经历这么一遭,回去倒是可以跟兄弟们说说了,这可是见识,那嗖嗖的脑袋叽里咕噜滚了一地,高人的修为怕不是要成仙了。
    我觉得你回去一说,人家以为你吹牛皮呢,平安开口笑道,老大你说是吧?
    司徒灌了口酒,朗声笑道:先别管什么高人不高人的了,索家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与沙匪勾结可不是好名声,沙匪行于沙漠之中,拦截各路行商不说,对于城池却也不算秋毫无犯,本地人还好,那些过路的客商之中,或是诸如朝纵那般生的好看的人,有本事的还能逃脱,没本事就进了狼窝,沙匪可不会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玩够了的甚至会直接喂狼,毕竟这个地界中食物也是很珍贵的。
    索家与血狼勾结,就为了他们这一队行商,若是知道他们平安回来,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一旦传出那样的名声,索家的名声就要毁了。
    索家那群人明面上打不过就要从暗地里下黑手,不要脸,阿奇鄙夷道,这次要不是高人相助,我们都得搭在里面,还有朝兄弟,他这样的大美人,要是被沙匪给糟蹋了,真是暴遣天物,生不如死啊,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司徒笑道:你还会用四字成语了。
    你会被糟蹋,那两位朝兄弟也不会被糟蹋的。
    在外行商讲的是义气,他们这群人也皆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即使不知道朝砚他们的身份,对于之前司徒想要救人的举动为没有一个有异议的。
    老大,重点不是那个好吧,阿奇无奈道。
    是要给索家教训,平安捏着拳头说道,遇到其他的沙匪我们都有一战之力,唯独遇到血狼不行,索家是摸清了我们的实力才勾结的,我就说血狼的势力范围也不在那里,我现在才想明白那沙匪是跟人勾结的,朝砚你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
    朝砚晃晃悠悠的正打瞌睡,闻言却仍然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那不是一下子就猜到了。
    那堆人就跟瞄好了似的,上来还认识司徒,一准是踩好了点。
    行商的人自然有自己安全的路线,这一点绝对不可能告诉沙匪,而他们准时出现,还包围,约莫就是跟人勾结,有人提前告知了。
    驼队诸人顿时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碾压。
    要是朝砚你能留下来就好了,平安叹气道,这样一切的阴谋诡计都不成问题了。
    这是巧合,朝砚靠在朝纵的肩膀上打哈欠,要不是遇上生命危险,我脑子基本不转。
    这话可是大实话。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阿奇摇了摇头啧啧道。
    从朝砚进了驼队开始,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有十个时辰都在打瞌睡,剩下清醒的两个时辰不是在吃东西,储物戒指里面五花八门的食物不知道储存了多少,还呼朋引伴的一起来吃,就是在跟调戏道侣。
    让一群人硬生生的没吃饭都觉得自己撑的很,也亏的朝纵一直让着他。
    吃喝玩乐,朝砚笑了,人生的四大美事。
    我要以后有个道侣,我也像朝公子这么宠着,把她宠废了,让她离不开我,平安握拳道。
    司徒又开始呛酒咳嗽,咳的昏天暗地,就好像刚才的酒水全灌进了肺里一样。
    朝纵的手臂蓦然收紧。
    咦,他很了解你嘛,朝砚嘀嘀咕咕传音道,一语中的。
    朝纵还未说什么,朝砚就懒洋洋挥手道:不过我本来就废,不介意更废一点儿。
    真勤奋的人宠不废,就如同朝纵一般,以朝砚的财力而言,他们明明能够请家仆办好所有的事情,甚至连吃饭都不用自己拿筷子的,而朝砚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朝纵却是事事都喜欢亲力亲为,一看就特别的勤劳,怎么宠也没有到朝砚这种走两步就要打瞌睡的地步。
    而真废的人也勤奋不起来,没有朝纵的纵容,朝砚也会自己纵容自己,所以尽管宠,他都接的住。
    朝纵:
    老大,跟你说了骑骆驼的时候不要喝酒,你看遭报应了吧,平安无奈道。
    驼队继续前行,一路叮叮当当偶尔掺杂着嬉笑怒骂的话语。
    直到了夜间,所有人都围着火堆睡着的时候,朝纵弄晕了守夜的人,看了看朝砚,在此处设下禁制,然后抱着朝砚一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神识所往,平安落地,朝砚鼓掌道:不错不错,没迷路。
    朝纵低头道:抱着你没迷路。
    要是自己一个人来,指不定会出什么变故。
    朝砚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吉祥物,辟邪的那种。
    不过当吉祥物也好嘛,朝砚搂紧了他的脖颈道:抱好了,别整丢了。
    不会,朝纵看着门内的亮光和呼呼喝喝说话的声音,手臂沉稳,却是一脚踹开了那石门。
    里面说话的声音为之一滞,刚才还喝酒打屁的人皆是看了过来。
    一人舔了舔被酒水湿润的嘴唇,跟周围人互看了两眼后问道:打尖还是住店呐,这方圆百里可就这么一家店。
    如果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在摸着狼的脑袋,这里倒暂且看起来像是一家黑店。
    朝纵笑了一下,却是让这有些昏暗的地方仿佛都亮堂了起来。
    以后没光可以当夜明珠使,朝砚暗暗琢磨着。
    可那笑容让这里的人看来皆是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连那本是趴卧的狼也爬起了身体,压低了身体低低嘶吼着。
    打劫,朝纵话语出,无数具尸体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这些人的身上,皆是无头。
    而待那些头颅落下,一人捧着那头颅惊骇的睁大了眼睛道:章屠,大当家的,是三当家的!!!
    这是阿杜,他们不是去拦截司徒那些人了么?
    黑吃黑嘛,这很好理解的吧,朝砚慢悠悠的说道。
    他倒没有什么屠灭全部沙匪的志向,但是作为第一大沙匪那么一大队人有来无回的,这群人铁定去找司徒他们的麻烦,朝砚是顺手的话,朝纵就是打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这群人。
    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黑吃黑?那就让你领略一下黑吃黑的精髓,狂妄的小子!那之前摸狼的那个一声口哨,那狼直接朝砚朝纵扑了过来。
    而更多的人却是畏惧,他们是刀口上舔血的人,杀别的人不怕,可是被杀的对象成自己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怕,更何况他们派去的所有人都是被砍断了脑袋。
    老二,回来!一声急斥,却已经来不及。
    朝纵未曾动手,那人已经跟扑上来的狼一同跌在了地面之上,血花溅开,不过照面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刚刚还狂妄的匪徒们皆是安静了,那为首之人开口道:不知哪里得罪了前辈,章某愿意奉上全部家当,只求前辈饶我们一命。
    求前辈饶命,诸人皆是服软,可在如此惊心动魄的时候,朝纵却轻轻开口道,不行。
    惊恐声起,有搏命的,有逃跑的,却皆是一声惨叫,在这个夜里悄无声息的逝去了。
    那些沾了血的储物戒指到了朝纵手上,清尘诀施过,一切变得干干净净,只是看着里面的东西,朝纵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第一大沙匪血狼,虽是有一些收藏宝物,可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不过区区数百万下品灵石。
    朝砚落地,慢悠悠的转了一圈,打开了一个石门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看什么,就被朝纵从身后捂住了眼睛。
    好奇心害死猫,越不让看越想看,朝砚问道:有什么?
    没穿衣服的人,朝纵携了他的腰直接转过身,剑气一动,那些被锁链捆缚的人皆是落了下去,自己想办法。
    那些人有的环抱住了自己,有的瑟瑟发抖不知所措,对于朝纵二人的离开却是皆松了一口气。
    待离开了那间屋子,朝纵才松开朝砚的眼睛,结果刚松开人,朝砚就溜到了一个窗户前打量道:还真是原汁原味,那张狼皮不错,很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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