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他们瞎,朝纵心中略有无奈,什么怒气都被他一句话给压没了。
    而因为朝砚肆无忌惮的靠近,那些人本是仰慕的目光变得宛如实质了起来。
    他竟如此放肆,气死我了,放开燕公子。
    若是换成我,才不会像他那样一身的懒骨,本就生的不如何出众,还不知道上进。
    就是就是他靠的更近了!!!可恶!
    传音之声在朝砚听来颇为有趣,他干脆直接拍了拍朝纵的大腿道:我躺这儿。
    好,朝纵乐的如此宣布他与朝砚之间亲昵至极的关系。
    朝砚顺势躺下,躺的四平八稳,天怒人怨,笑着传音道:我就喜欢看他们看我不顺眼又打不着我的样子。
    朝纵本是在意那些人的话语,如今感觉到腿上的温度,却是也懒得在意那些人了,能博朝砚高兴,也算是那些人的价值了。
    他们有眼无珠,只要我一个人看你顺眼就行了,朝纵拿过桌上的点心道,要不要吃?
    朝砚笑眯眯的点头,朝纵小心的喂了一块过去,以免沾到他的衣服上,如此情态,当真是让一些人险些咬碎了牙齿。
    而那些家族之人观来,有些人暗暗摇头,如此沉迷于情爱之事,即便目前有所成,日后只怕成就也是不大,非常像觉得孩子早恋就学不好的别的家长。
    而在休息之地,公输迟助公输昱疗伤完毕,微微迟疑后开口道:父亲,树大招风。
    公输昱本就积了一肚子的火,当时就程云之事公输迟也是插了一手,让其他家族想来,也是在硬生生的打他的脸,如今却是又劝。
    我公输家多年韬光养晦,不是为了登顶之后看人脸色的,公输昱站起身来,看着公输迟却也是不忍过份苛责,他这个儿子向来拔尖又孝顺,从未给他丢过脸,便也语气缓和了些,迟儿,你可知若是处处退让,别人才会瞧不起我们公输家。
    公输家乃天选城四大家族,无人会瞧不起,况且他人目光又何妨,公输迟微微蹙眉道,如此打压,只会让其他家族心生畏惧,而不是臣服之心,父亲
    修真之士,怎可畏首畏尾,思虑前后如何能成大事,所谓一力降十会,公输昱肃着一张脸道,公输家有如此局面,你以为是因为你说的以理服人么?他们如此避讳,不过是因为我们力量大过他们罢了,你可明白?
    公输迟是不认同的,修士相争,若只凭力量,与凶兽妖兽有何区别,可是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思维只怕很难扭转在一起,望着公输昱期待的目光,公输迟点了点头:明白了,父亲。
    筑基期比斗过半,公输昱与公输迟才再回来,而等过了大半之后,朝辉才面色极为不善的赶了过来,看着朝砚一处目露怀疑之色。
    朝纵二人未来之前,朝家一切都风平浪静的,可是他们二人来了,那女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朝家诸人无一察觉。
    他们莫非跟朝砚有关?可是朝砚哪来的这样的本事聘请开光修士。
    朝辉坐定,之前在此处之人附在他的耳畔说了数语,朝辉看向朝纵时已然多了几分的忌惮,如此修为,更不可能跟那孽子有所牵扯了,至于朝砚,坐没坐像,朝辉并未放在眼里。
    筑基期比斗结束,十位筑基修士皆是上前,公输昱的目光从朝纵处划过,虽是略有不满,但公输迟的话到底还是入耳了一分:那位小友说公输家先选之事,刚才不过是见猎心起,倒是我们公输家失礼了,这次还请诸位先选,倒是免得有心之人挑起矛盾。
    其他家族心下不知作何感想,面上却皆是皆是带了笑容,半晌无人真的先去选人,一个小仙城的家主道:公输家主客气了,这些修士想来对于进入公输家拳拳相待了,如今我们先选,岂不辜负?
    这话说的美妙,公输昱正待得意,却听金守道:既然你们不选,那我们金家便先选了。
    朝纵乃是挑事之人,公输昱此举也在打朝纵的脸,旁人怕得罪公输家,可是金家却不怕,得罪了人却能拉拢到两个开光修士,还有一个开光后期的,于他们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可笑公输昱竟是为了一时的面子竟是将人往外推,真真是这些年被捧的高了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家主,那排名第三的看起来挺不错,也是第三,金敛恭敬开口道。
    来天选城的路上,朝砚曾向他打探过灵烬草的下落,只可惜金琳城只有一株,却是已经提供给了此次大比,朝砚想要拿到此灵草,那么那人便不能落入其他家族的手中。
    嗯,第三的确不错,金守赞了一声,看向了公输昱道,公输兄说话可算数?
    公输昱脸色微僵,却是勉强笑道: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然说话算数。
    朝纵的余光扫向了金敛,他虽有些过份的乖觉,但是的确是会办事之人,难怪能够让金守如此信任。
    有金家开头,那些修士也很快皆被各大家族招揽了去,那个人被金敛带下去整顿,重新归来时脸上却带了喜意,而金敛坐在朝纵身旁,却是递过来了一个玉匣:敛知晓燕前辈好食美味之物,特派人寻了些来,还请笑纳。
    朝纵不需打开那玉匣便知道其中装了什么,任其放在桌子上道:多谢金公子美意。
    客气,金敛笑了一下以后起身离开,全场本有人关注一分那匣中为何物,此时却也不怎么在意了,能那样放置的东西,显然不怎么珍贵。
    可就在诸人不甚在意的时候,那匣子已经被朝纵收进了戒指之中,金敛的这份人情算不得重,但是结交之意浓重,不似之前那般只是礼貌待客之道,看来是金守给他下了什么任务了。
    筑基结束,开光期的比斗便要开始了,之前朝纵未来之时,人人皆是以为这结果不比便知道,朝纵来了之后,也只是在他与朝纯之间做比较,而如今各大家族皆是屏住了呼吸,能轻描淡写打伤公输昱之人,他与公输迟之间的比斗结果实是难说。
    散修不知,各大家族却隐隐知道公输迟并非是开光中期,公输昱想要让他一鸣惊人,偏偏来了个朝纵,也不知是惊人还是丢人了。
    没想到还能看到开光期的比斗,倒是难得眼福,一位家主开口说道。
    朝纯之前跟随朝辉离去,此时不知发生了何事,却是看了朝纵一眼开口道:也未必,说不定只用比一场就结束了,燕兄,你可敢跟我比过?
    他这话说的委实快了些,朝辉阻止不及,脸色难看,其他家族皆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态,朝砚知道朝纵一会儿或许要下场,起身贴耳道:这种比斗不应该抽签么?
    即便自有三个人,那也要讲究一个公平。
    朝砚这话未用传音,其他诸家听的明明白白,朝纯的脸色也乍青乍白的,他看向了朝砚道:莫非你也要比过,那的确是应该抽签。
    我就不比了,我上场是欺负你呢,朝砚笑眯眯道,难得说了句大实话。
    可朝纯岂会信他,哼了一声道:狂妄,不敢上便不敢上,说这些借口,真是给修士丢脸。
    他浑然不在意,公输迟看向朝砚的目光却是一震,眸中略有思索,朝砚此人相交不多,虽是看似喜欢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听起来极像谎话,可谁知其中不是他的真实。
    朝纵修为为开光后期,朝砚的修为又为何?
    抽签吧,朝纵看向朝纯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笑意,他本就生的好看,此时对视,即便朝纯对公输迟心生仰慕,此时竟也有些面红耳热的感觉,却是未曾留意到他眸底的深意。
    三个签拿了上来,多一人,一人轮空,朝纵正欲抽取,却是看向了一旁懒洋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朝砚道:你帮我抽,我想打架。
    这个决定不了,朝砚与其他二人从那签桶之中各取一支,待那签飞回手上时一看,
    第129章 意外来客
    朝砚时时念叨打架不好, 费时又费力, 不过这次他是想让朝纵心想事成的, 毕竟如果不让他打架消耗精力, 他就来消耗他的精力。
    签上标注比。
    一人轮空的话, 他家崽儿也可以打上两场。
    公输迟看了一眼签放在了旁边, 倒是朝纯嗤了一声, 在众人疑似仰慕的目光之中站了起来:看来还是我跟这位燕公子比,什么姓不好姓偏偏姓燕, 不知道本公子最讨厌与燕相关的字眼么?
    他最后一句话虽是嘀咕, 但是在场的哪位听不到, 此姓稀疏平常, 可是略微了解的人都知道朝纯讨厌的是曾经的朝砚。
    朝砚在时,他处处被压了一头, 旁人提起朝家, 只会想起朝砚,即使他欺男霸女, 可是资质摆在那里,就像今天的公输迟一样, 容不得任何人的出头。
    而朝砚没了,朝纯好容易有了出头的地方,却仍然处处被与朝砚比较, 说他不如朝砚的有,说他妄图代替朝砚却配不上公输迟也有,长年累月, 即便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提朝砚的名讳了,朝纯仍然厌恶听到任何有关那个人的信息,也厌恶听到任何有关于那个人的字眼。
    朝砚听了这句话,看着淡然起身的朝纵,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那完了,我叫燕砚。
    每个字都仿佛在挑战那位仿佛鼻子长到头顶上的小公子的神经。
    说起来他也是有接班人了,朝家真是挺厉害的,养出来的都是鼻孔一路上长的。
    有人听闻此言笑了出来,朝纵看了一眼脸色着实不好的朝纯道:他讨厌与否,与我们无关。
    朝砚笑了一下给他打气:加油,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朝纵点头,至于这句话是真的听了进去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实在是有待商榷。
    开光期的比斗比之之前更大不知多少,所有的比斗台被挪开,只有一片空地之上由诸位家主联手设下了禁制。
    朝纵落在了地面之上,只是看着对面的朝纯,连剑都没有拔出来。
    朝纯挥剑直指,看着他空手无物眉头蹙了起来:你的剑呢?
    朝纵看了他一眼,别过了视线伸出手道:请吧。
    他虽没有说话,可是确确实实在用行动说明他对上朝纯不需要用到武器。
    朝纯脸色乍青乍白,几乎是狞笑了一声,挥剑直接冲了上来:狂妄!
    朝纵轻嗤,在他冲上来之时微微侧步,指尖在那剑身上一弹,便已然躲闪了开来。
    朝纯不明,只觉得他是不敢正面对敌,却在握剑之时觉得手腕处隐隐的麻木,这样的感觉只是稍纵即逝,他甚至以为是错觉,挥转了剑身再度攻了上去。
    不过转瞬之间,朝纯已然攻击了数十招,可是每一招皆是与朝纵擦身而过,根本没有给他损伤一分一毫。
    如此行为,分明是在戏弄,可是朝纯即使知道他在戏弄,心中的怒火也盛的让他根本停不下来自己的攻势。
    给我死!朝纯一声怒吼,绿色的光芒直直朝着朝纵的周身包夹了过来,无数细细的藤蔓不知道何时围绕在了朝纵的周身,甚至有一些缠绕在了他的脚踝之上,而在其上,无数的尖刺让那藤蔓宛如荆棘一般,甚至还有一根跃跃欲试的朝着朝纵的丹田戳了过去。
    朝纯一击过后脸色已然有些苍白,明显的气力不济,可他落在地面之上却在哈哈大笑:让你狂妄,让你再狂妄!
    朝家小辈见他施招,有人睁大了眼睛道:这好像是玄阶中品技法《万物丛生》。
    没想到朝纯前辈已经学会了!
    好生厉害!
    那藤蔓一往无前,缠绕在他的手臂上让他连阻止那攻往丹田的能力都没有,众位家主的呼吸皆是屏了起来,若被毁了丹田,不管怎么样厉害的修士,修为皆会被毁。
    这朝纯好生的厉害,也好生的狠辣。
    公输迟的目光从那处划过,心中略有提起,却是不知为何莫名的看向了朝砚的方向,那本该最紧张的人此时却单手撑头,看起来有几分的百无聊赖。
    不,不对。
    朝纵乃是开光后期的修士,朝纯不过是开光初期,即便是有玄阶技法,可是朝纵从一开始到现在可是连武器都没有祭出,更是未使出一招。
    你知道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朝纵微微勾起一边的唇角。
    公输迟蓦然睁大了眼睛,可是神识所往,不过是捕捉到那虹芒最后的气息,甚至阻止不及,便只能看着最后结果的发生。
    周围人皆是睁大了眼睛,而在那略有凌乱的场地之中,缠绕在朝纵身上的藤蔓仿佛一瞬间失去了生机一样,纷纷变黄枯萎脱落了下去,那堪堪到达他丹田之处的藤蔓也不外如是,而在他的对面,朝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眼珠下转,却是看向了完好无损的丹田之处。
    那里看似没有丝毫的破损,可是内里却已经被破坏殆尽,在他没有丝毫察觉的时候,只觉得丹田剧痛,所有的灵气都消弭不见了,他感受不到灵气,看不见看台上那些人的表情,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曾经因为修为带给他的一切,不过转瞬之间全部打回了原地。
    这样的结果几乎让朝纯呆滞在了原地,而待他反应过来之时,双目已然赤红无比,他握紧了自己剑疯狂的朝着朝纵冲了过去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可他自以为跑的很快,却是在碰到一个土坷垃之时直接绊的摔倒在了地上,抬起的脸上蹭破了皮,血液直接顺着脑门滑了下去,万分狼狈。
    这是公输昱刚才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却是知道了。
    公输迟心中感叹,却是看着面无表情的朝纵有些出神,可以这样无情又淡然的废去一个人的修为,这个青年或许拥有着越阶挑战的能力。
    至于结果,朝纯亦有废他之心,不过他人技高一筹,如此结果,只能说是咎由自取,可是原因或许并不止是朝纯的行径,旁人不知朝砚是朝砚,公输迟却是知道的。
    当年朝砚飞扬跋扈,可入秘境需要人救援之时,待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的人中便有朝纯,而在他失了修为之后嘲讽欺辱的人中,也有朝纯。
    朝家不会为了一个弃子而过度惩罚一个资质出众的人,可是此道在公输迟看来却是大错特错,人品不过关之人,即便资质修为再如何的出众,靠着他人的沦亡上位之人,真的能够让一个家族千年万载的存活下去么?
    而现在失了修为的人成了朝纯,还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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