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界那些并未散去的修士之中,一种奇妙的言论也在扩散。
    听说那朝家父子不仅是父子,好像还要行道侣之事。
    那不是乱伦么?如此荒唐,怎可作为院长的徒弟。
    这是何处得来的消息?可确实?
    确实,我本来还要懊恼未被选上,此时都在庆幸了,幸亏没被选上,要不然得呕死。
    传言的力量总是强大的,尤其是院长徒弟和第一天才的流言,更是不过片刻便传遍了整个剑心学院。
    还招募呢,如此不顾纲常的父子,连做剑心学院的学子都不配。
    说的是啊,也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面冒出来的,处处争锋,真是没得让人恶心。
    说不定他们的修为也是双修得来的呢,呸。
    家族之中也有传递,一位家仆低头汇报:传闻那朝家的确是父子乱伦,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哼,如此不堪的名声传出,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够嚣张到几时。
    而在孔家,孔擎收到那消息之时,好整以暇的看向了那下首孔宿之处:朝砚与朝纵父子相亲,你的隐藏对手没了。
    孔宿坐于下方,面色还带着惨白之色,此时闻言勉强笑道:朝砚不喜欢他,也不代表他就会喜欢我,你当我傻的么?
    以前是傻的,这受了情伤脑袋还开窍了,真是不容易,孔擎笑道。
    孔宿口中苦涩,却没有去反驳什么,而是开口道:此次朝砚遭此流言,只怕叶问心不会置之不理。
    叶问心管了,叶家就会掺和一脚,叶问心不顾及名声,他又不能不顾及,便是只能相帮,不能相劝。
    他恐怕现在还不知道消息,孔擎摩挲着椅子上的宝石道,他若站在朝砚那边,你要去帮朝砚?你可知这是拖孔家下水?沾上了那等名声于我孔家不利,日后若是无法在剑心学院立足,这责任都要压在你的身上了。
    我只帮他,不问朝砚,孔宿面色苍白,神色却厉,我一人去,自然不会坏了家族的名声。
    也不知是不是这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这孔家竟然还出了个情种,孔擎看着他悠悠笑道,也幸亏那些想弄死朝砚他们的人不知道他们并非亲生父子,否则我还拦不住你了。
    他们并非亲生父子?!孔宿神色之中全是讶然,怎会?
    怎会?他们生的又不像,一个生的艳压群芳,一个只凭样貌放人堆里也就称得上个温润和善,为何不会?孔擎说话时,却也是回想自己知道时的惊讶,二人虽不像,可是旁人看他们却并无怀疑,只因朝纵虽凭样貌争锋,朝砚却不输分毫。
    他们以前就怎么没有怀疑过他们不是亲父子呢?
    孔宿哑口无言:那那些人的如意算盘便真的全打错了,哪家干的?
    柳家,孔擎撑着下巴道,这么心急,朝家的那小家伙可不是易与之辈。
    虽是面上被拴的很好,但是在那平静的面下,绝对不是绝对安全的,他的目光看向了孔宿,朝砚不会与他这个弟弟计较,但是朝纵估计不会,只是若说得罪死了倒也不能,只是吃一番苦头是免不了的。
    你近日出行小心一些,孔擎提醒道。
    在这剑心学院之中,谁敢动我不成?孔宿这话说出口却是顿了一下,之前他对朝砚多番得罪,朝砚或许不会与他计较,可是他身边跟着的那个狼崽子不会,我亦是开光中期,怕他不成?
    孔擎耸了耸肩:这很难说。
    朝家楼群,堂内一片安静,朝纵缓缓开口道:我与他两情相悦,诸位可有何不满之处?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最先说出他二人关系之人,其中杀意肆虐。
    丁胥蹙眉深思,其余两位开光修士一人开口问道:你们真的是父子关系?
    朝砚被抓住了手,正要开口说话之时却被朝纵捏了一下,他传音道:我没想告诉他们。
    此事该由我来扛,朝纵传音道,不容反驳。
    朝砚乖乖静坐,朝纵看着那人道:是。
    如此忤逆不道,犯上作乱,在下也不配依附您了!那开光修士站起身来,转身即走。
    请便,朝纵说道。
    卓荣兄,另一位开光修士喊了一声,见他不留,却是叹气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诸位还有想走之人此时便可离去,否则日后再想离开,纵便要执朝家家规了,朝纵开口说道。
    那第一个开口挑明之人在朝纵的目光之下急忙起身,哼了一声道:走就走,还怕你不成,如此败坏剑心学院名声,还指不定会不会被逐出此地呢,诸位不用怕他。
    他高声呐喊,在座也只有诸人意动,于林开口道:我既入了此地,即便尚未订契,也知该做护主之人,在下不走。
    衡娘掩唇笑道:二位主子有如此魄力,我等身为下属,自然也要舍命陪君子。
    杨志听她所言,附和道:正是这个道理。
    有一二意动之人随那人走出小楼,一刻以后,堂内所留七十六人,日后递补删减皆是有所空余。
    看来诸位皆是留下之人,朝纵开口道,诸位忠心,朝纵便皆记在心里了,我与朝砚虽看似为父子,实则并无任何血缘,我不过是昔日垂死之际被他所救,为他所养,相差不过十岁,为兄亦可,诸位不必忧虑。
    他此话出口,诸人本是悬着的心却皆是放了下去,同时有数人庆幸刚才摇摆之际坚定下来,陈涌奉上八十枚玉简,同时下发朝家家规手册。
    诸人皆是逼出精血置入那玉简之中,直到七十六位皆是置完,陈涌捧到了二人身前。
    此次招募,以丁胥,牧宿二位为甲等,其余皆为乙等,朝家家规之上有晋升之道,朝纵开口道,只要诸位按照规定来办,晋升甲等并非难事。
    是,属下明白,诸人皆是改口。
    而钟司商此时刚是接到消息,说他的徒弟和徒孙谈恋爱了。
    钟司商:
    玩挺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路人不知道小天使的两颗地雷,感谢糯米球,瓷瓶儿,魏锦绵小天使的地雷吖~
    博君一笑小剧场:
    朝砚:我觉得崽儿是主角。
    米果儿:想多了。
    陈涌:您开心就好。
    孔儒:朝前辈又开玩笑了。
    朝纵:主角算什么!
    钟司商:这是反派人设吧_
    第116章 望舒
    父子相亲, 实乃悖逆之事,剑心学院断然无法留下这样的学子, 那前来理论的长老脸上一片怒然。
    钟司商初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惊诧异常, 朝纵对于朝砚的占有欲他能看出一些,只是他们平日也算不得如何的亲昵, 倒是未曾察觉到他们的感情说变就变。
    那长老还在言明这样的人作为院长的徒弟来说将会带来多么不好的风气, 可是钟司商却在想他那徒弟平时聪明的就差成精了, 这种消息他还不知道,怎么会弄的人尽皆知。
    院长,吾认为应该将他们二人废除修为,从剑心学院内驱逐, 以此道告知众人, 如此悖逆之事绝不可行!那长老厉声道。
    废除修为?钟司商听到此时抬起了头来,林长老,你可知朝纵堪称这万剑城的第一天才, 岂是说废就废的。
    他便是仗着这第一天才的名头才敢行如此的悖逆之事,林长老毫无退缩之意, 废去二人, 保证的是我剑心学院的安稳,悖逆之风断然不可长,必须做到雷霆手段杀鸡儆猴,才能让诸位学子看到剑心学院的规则所在!
    他愤怒之下一挥衣袖,竟是威势阵阵,动了真气一般。
    钟司商却未被他吓住, 而是开口道:杀鸡儆猴?这剑心学院之中的猴若是想乱,岂是杀鸡能警的?不过林长老也不要着急,废去修为处罚过重,此事乃是流言事实还待商榷,若是因为长老一人之言,连给他们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岂非显得我们剑心学院太过于独断专横了,所以,别着急,将人唤来一问便知。
    钟司商起身,那位长老却是拦道:请他们来的事情不敢劳烦院长,还是让我手下的人去请吧,以免漏了口风,坏了规矩。
    钟司商面带笑意的看着他,只是瞳孔深处却是一片暗沉,剑心学院的院长弟子乃是破坏规则之人,自然也免不了他这个为师者管教不严的罪名。
    这些人到底是冲着朝砚来的,还是冲着他这个院长来的?
    剑心学院这潭平静的水面之下,到底也不是全然安静平稳的。
    自然可以,钟司商笑呵呵道,心中却在想着那两个臭小子一定要给他争气啊,就算真的是真的,也得怼死这几个挑事的。
    招募事宜结束,不到两个时辰,便有执法之人降落在了朝家楼群之外,执法之人自然能够在外边便联系到楼群的主人,只有联系不上,主人又拒绝开门之时,才可凭借执法堂调取令牌直接闯入。
    可那为首之人降落在地,却是直接取出令牌,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闯入,可是还未等他迈出一步,却是迎面而来一道虹光,他本是轻描淡写的横剑格挡,却在接到时面色大变,后退数步后终是铁青着脸开口道:吾乃执法队人,不得放肆!
    那道虹光威势更甚,却是在那为首之人抵挡不住时悄然散去,随之一道高大的身影对上了那为首之人,两相对立,一人俊美出尘,一人却是带着满身的狼狈。
    旁边看热闹的人不少,本是有不少人想看看执法队如此惩治这对父子,可是看到刚才那一场短暂的对决以后却皆是目瞪口呆。
    执法者为首之人有不少人认识,柳家柳涟,传闻乃是开光后期的修为,比之万聆雪他们更高了数届,可是开光后期就是开光后期,偏偏对上朝纵这所谓的开光中期竟是连抵抗之力都没有,不禁让人怀疑是朝纵隐藏了修为,还是柳涟这开光后期的修为水分太大。
    旁边人议论纷纷,却是更怀疑后者,毕竟比起柳涟修为水分大的猜测而言,朝纵若是以如此年纪到达了开光后期,也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了些。
    柳涟站稳,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又看对面朝纵一片的风姿卓然,厉声呵斥道:朝纵,你竟敢对执法队中人动手,可知此举乃是不将剑心学院放在眼里?!
    尔等前来不先通知便直接闯入,朝纵一探他修为,自然不会畏惧于如此色厉内荏之人,冷声开口道,不知可是执法堂的规矩?
    这我等乃是为剑心学院办事,羁押尔等大逆不道之人,父子相亲,血脉乱伦,如此不堪之人怎配我等以礼相待,他本是底气不足,此时说到最后却是好好扬起了下巴,一派鄙视怜悯的神色。
    朝纵眸中闪过杀意,柳家此次行事他们一早便知,只是未曾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如此迫不及待,还真是赶着趟儿的找死。
    朝纵指尖灵气涌动,可是下一瞬指尖便被人握住了,朝砚懒洋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崽儿,外面怎么这么吵,群狗乱吠么?
    朝纵指尖的灵气一松,看着那柳涟仿佛吃了屎一样的脸,勾唇笑道:正是,看把你都给吵醒了。
    无妨无妨,朝砚从他的背后走出来,一脸关切道,不过你这孩子,狗对你叫你怎么能对狗叫呢,对付恶犬,就要一棒子打死才好,为父教过你多少次了?
    朝纵在柳涟面前一片冷然,看到朝砚时却是眸光柔和,恭敬听训道:是,你教训的是。
    朝砚:!
    他家崽儿就没有这么听话过。
    柳涟面色青黑,可是想要挥剑之时却是有所忌惮:尔等如此狂妄,便别怪我执法堂的法器了。
    朝砚终于看向了他,笑道:执法队怎么来了?刚才尚未看到,失礼失礼,不知前来有何要事?
    他这态度跟刚才骂狗时真是差了不要太多,柳涟有口难言,总不能对号入座,说自己是狗。
    他磨牙切齿,看着朝砚二人不带丝毫的善意:好说,不过是请你们走一趟,没想到你们竟然公然亵渎执法堂的威严!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他的话语毕,手中握着一扎手书,其中却是蔓延出一道锁链,直接朝着二人前来。
    柳涟面有得意,只要执着这执法堂的手书,只要是这剑心学院之内的弟子,便无从抗拒。
    昔日天才与今日天才落入他手,该怎么办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可朝砚打量着那锁链,迈出一步之时却是直接甩开了折扇,无人看到他何时出手,那本是闪着金光的链子却像是碰到了什么克星一样,竟是完全失去了光芒,垂落在了地上。
    此等事情之前从未发生过,不仅围观之人骇然,连柳涟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知所措:怎么回事?你用了什么妖术?
    朝砚站在原地挥着扇子,仿佛没有听见。
    柳涟大怒:你不要以为你修为高便可以为所欲为!
    朝砚此时看向了,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你在说我么?
    柳涟脸色涨的通红:不然我在说狗么?
    狗的修为可是打不过您的,朝砚笑意盈盈道,好了,您说请我们走一趟,请前面带路吧。
    柳涟本是气的几乎想要杀人,可是在听到朝砚此话时,唇角勾起了一抹笑,的确,他不必在此处跟这两个家伙较劲,待到了长老之处,他们的罪行判定,任凭他们有多高的修为,都得乖乖的跪下领罚。
    想到了这一层,柳涟哼了一声转身道:跟我来。
    朝砚淡然跟上,朝纵自然追随在他的身边,那围观之人各有分说。
    也不知这二位天才一去可还能回来?
    难说了,朝家凭借他们二位想要发家,自然是挡了一些家族的路,谁知道结果如何呢。
    可惜了这天才,啧
    墙倒众人推,人总是更愿意去同情弱者,众人看向那朝家楼群皆是叹惋可惜,陈涌却是执出小楼令牌重新封锁了那楼群的禁制,恭恭敬敬的对诸位说道:主人前去问话,这小楼房间安排由我来进行,诸位了提出自己意见,陈某尽量妥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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