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孔儒若有所思,糯糯道,我回去试一下这个味道,朝前辈可以尝尝。
    若是试出了味,爆米花也可以来一发,朝砚贪得无厌,想要所有日后观影用的小零食。
    孔儒自然是连连点头:好。
    兔子真乖,朝砚想要伸手去掐掐那白净软乎的脸颊,虽然兔子的年龄比他大,但是看着小啊,仍然是当初那小手小脚的模样,一看就软乎乎的,结果手下意识的伸过去的时候,那宫宇前突然传来了一声仰天的嘶吼。
    仿佛能冲破云霄的嘶吼声一下子就吸引了朝砚所有的视线,而他的目光扫过去的时候,便看见那左侧的妖兽心口处正淌着血,宛如高山上的瀑布一般喷涌不止,而朝纵却是连人带剑整个身体从那妖兽的心口处破出,待站定之时,浑身欲血,偏偏他不去看那倒地的妖兽,而是直勾勾的朝着朝砚看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那妖兽的气息似乎断绝。
    而朝纵眸中的凶光未灭,视线从朝砚身上闪过,划到了他伸出的手上,又看向了一旁坐在小板凳上的孔儒。
    视线转过只在一瞬,因为下一个瞬间另外一头还活着的妖兽便用爪子砸向了朝纵所在的地面,尘土飞扬,人却已经不见。
    孔儒被那样的目光扫过却是浑身一震,他从前孑然一身,模样长的小,喜欢他的人有,不喜欢他的人自然更多,只是他性子软,即便被欺负了也会去忍,反而没有受到更多的打压,最多是丢些到手的宝物,可是刚才的那丝目光,看他却宛如看死物一般。
    他从未见过那样可怕的目光,是因为刚刚杀了妖兽没有收回杀气,还是因为其他
    朝砚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一只搬着小板凳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的兔子,不是,厨子。
    人都跑了,嗑是没法唠了,朝砚只能老老实实的观战。
    唔,那个剑招很帅!
    嗯,果然男人不仅仅是认真工作的时候帅,打架的时候也帅到爆棚这话不是骗人的。
    主要还是长的好看,朝砚总结了此次观战的小结,所以干啥都帅。
    吼人类!!!另外一头妖兽倒在了地上,浑身浴血的状态下将那泥土都染的黑红一片,随着最后的挣扎泥泞遍身,却无法杜绝气息的断绝。
    以开光后期斩杀两头旋照初期的妖兽,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万剑城,只怕是最诚恳的人说出来,别人也会以为他在讲一则笑话。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些事情并非你没有见过就不会发生,超出想象和认知的事情往往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便会发生,或许会尘封,但是却会在某个时间点等待着震惊世人。
    击杀两头旋照期的妖兽,朝纵自身也相当的不好过,玉白色的衣衫已经完全变成了黑红的色泽,那灵剑之上血液不断的滴落下去,因为不染血迹而露出原本的模样,却又因为朝纵握剑的手不断的淌着血而不断侵染。
    那一身的血迹,到底是说不清是那两头妖兽的血还是朝纵自己的血了。
    米果儿抽了抽鼻子,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前肢之间,朝纵甩掉了那灵剑之上的血液,余光扫过腰间沾染了血迹的玉扣,看着朝砚道:过来。
    朝砚忙不迭的过去送温暖了。
    崽儿,衣服咱目前得省着点儿穿,朝砚贡献出了自己戒指之中最后一套衣服,打一架报废一套衣服,这要放到普通家庭怕不是要穿垮。
    偏偏那龙魂的法衣又不能随便穿,虽都是灵器品质的法衣,但是件件奢华异常,奢华到什么程度呢?龙袍长什么样它们就长什么样,这要是穿上了,跟孔家人站一块儿别人绝对分不出来谁是谁。
    这种明明白白告诉别人他们拿了传承的衣服,只能卖,不能穿。
    没了?朝纵对他的靠近觉得满意,一个清尘诀施展,浑身血腥尽退,只是衣衫上的褴褛也完美的展现了出来,黑乎乎的看不出来,白净的时候看跟几块破布真没有什么区别。
    朝砚郑重道:没了,就剩最后一件了,这件要穿破了,崽儿你就只能裸奔了。
    朝纵:我注意。
    好孩子,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待收回的时候却被朝纵抓住了手腕。
    朝砚扭头:???
    朝纵看着他的手道:为何只是拍肩膀?
    朝砚莫名:那还要做什么?
    朝纵的目光扫过了那已经远离的孔儒,声线优雅动听,情绪却听不出是好是坏:你刚才打算捏孔儒的脸。
    朝砚点了点头:兔子的脸看着跟棉花糖似的,捏起来一定很舒服。
    我的不软么?朝纵握着他的手腕抿唇道。
    朝砚直接顺手上去捏了两下,对比了一下道:不软,不过手感不错。
    嗯,朝纵嗯了一声,放开了他的手开始换衣服,唇线却已经没有抿的那么紧了。
    朝砚:???
    所以结论是什么?为何他家崽儿在打斗完以后先跟兔子比比谁的脸更软?
    他家崽儿的思维真是越来越深奥了,老父亲都不能用看的,只能用猜的了。
    玉扣被从破碎的衣服上扯了下来扣在了新的衣带上,朝砚左右看了一圈,打算去取回自己的小板凳,以免造成资源的浪费,可是刚走出没几步,腰间熟悉的灵气牵扯又传了过来。
    三丈,身后的声音提醒道。
    朝砚顿时停住了步伐,采用了隔空摄物的方式取回了自己的板凳,回头笑道:没忘。
    没忘才见了鬼,好想把崽儿变成个手机揣身上,嗯?不对,好想自己变成个手机揣崽儿身上。
    我相信你,朝纵面无表情的说道,跟以往每次说相信他的表情一模一样,但是朝砚莫名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接下来去哪儿?朝砚考虑着自己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跟随。
    朝纵的声音无起伏,眸中却划过一抹兴奋:魔修。
    那衣服不是白换了,朝砚懒洋洋的直接把他当柱子靠,纹丝不动,比柱子还舒服些。
    朝纵敛眸,目光从那腰间划过,伸手戳上了他腰间的痒痒肉:白换了?
    说白换简直就是在说能力不行,换作别人,朝纵一定让他亲身体验白没白换,但是朝砚这里不一样。
    朝砚感觉到了那话语之中的危险之意,想当初他还是个可以随意欺负崽儿的父亲,结果现在却只能被欺压,位置调换真是让人措手不及,但是却没有悔不当初。
    朝砚神色一转,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朝纵的两肩道:没有,为父相信你!
    朝纵神色微妙,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群开光后期的魔修就像是遇到了头狼的兔群一样,一堆一堆的死去,勉力的抵抗或许能够延迟瞬息,却比他人死的更惨,而从始至终朝纵都对得起朝砚的信任,那玉白色的衣衫上一滴血液也没有沾染上。
    别,别杀我!一个魔修投降,其他魔修皆是有样学样。
    他们不怕死,却不代表对于这样的毫无抵挡和毫无价值的死去不畏惧,能活,没有人想死。
    嗤朝纵嗤笑了一声,他的衣衫极白,人也极白,眸子却极黑,其中的红光给他染上了稠丽的色泽,让他看起来好看极了,却也鬼魅极了。
    在魔修看来,他不像是一个正道修士,而更像是一个魔修。
    你若是反抗到底,或许我还会高看你一眼,可惜了,朝纵抬剑,横身挥出。
    一道凄厉至极的声音响彻了整片天空,且连绵不绝,竟是半刻后才彻底的停了下来。
    凌迟之刑并非只有凡人才能想到做到,由剑修做来,那掉落在地的尸体竟有一种诡异的美观。
    之前屠杀魔修的是你?!一个魔修惊恐道,可这样的场面由不得他不惊恐,他之前见过同伴的尸身,不仅被杀死了,还是以一种极为扭曲的方式杀死的,可见戾气极重,一度让他们怀疑是否是内部自相残杀。
    可是魔修虽大多嗜杀,却并非人人都能够做到朝纵那样面带享受的去割裂一个人,正道修士之中也有这样的么?
    当他们曾经对别人做的事情沦落到自己的身上时,有时候人才会反思自己做的对不对,才会懂得害怕。
    毕竟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可是那样的割裂,却并非人人可承受的。
    心性如此,来日必堕魔道!一个魔修怒吼出声,待朝砚看过去时竟是直接引颈自戮了。
    其他魔修更是紧张,朝纵却是提着剑缓缓的靠近,心性如何只有他自己清楚,只要那个人一直在,他便不会堕入魔道之中自甘堕落。
    身体猛地回转,剑身挡住了那从背后攻来的匕首,那偷袭之人眼中惊讶,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偷袭还能够被挡住。
    永别,随着声音的落下,他却是没有办法再去想自己为何会被察觉了。
    地面之上鲜血潺潺,连草叶都仿佛吸满了血液的颜色,米果儿趴在一旁的树上看着这单方面的屠杀,妖兽同样嗜杀,就是将人直接咬断脖子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对于这种血腥的场面,米果儿早就见惯不惯,反而因为朝纵极为完美的杀人的手法心中呐喊儿子好棒,儿子帅气,儿子真有它的风范。
    只是在呐喊之余,米果儿心底最深处莫名生出了一种怪异的忌惮,即使它自诩为母亲的存在,朝纵从未阻止,却也从来没有认可过,说到底似乎他只有对着朝砚的时候像个孩子,而对于其他人,若是敢踏过他所设定的界限,恐怕下场不会比那些魔修更好。
    米果儿起身,朝着这片区域之外跑了过去,朝纵挥剑之时目光微微回转,只是轻描淡写的扫过它曾经趴过的枝丫便不再去留意了。
    宫宇之前,陈涌在处理那两头妖兽的尸体,手里握着灵器,表情一度显示内心很受冲击,毕竟那是灵器,很多人都没有见过据说只有万剑城城主手上才有的灵器,而这把灵器,还是被主人随随便便扔过来的,仿佛在扔一把屠刀的那种。
    朝砚对于他的所思所想并不清楚,他正趁着朝纵没回来之前闭目养神,以应付崽儿回来时的句句带坑。
    米果儿从那片区域之中回来便看见的是某人一如既往懒洋洋的姿态,它隔着三米趴下,交叠前肢道:儿子都去杀魔修了,你也不跟着去看看。
    他不让我去的,朝砚半睁开眼睛说道。
    魔修有人杀就行了,他家崽儿都代劳了,也没必要非要他动手嘛,多累啊。
    你这么听话,他不让你睡觉你怎么还睡呢?米果儿没好气的道。
    朝砚扇着风思索道:可能是因为劳逸结合更有利于修炼。
    少睡觉,多关心关心儿子的成长,米果儿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朝砚的目光从它的身上划过,有些莫名,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三天以后朝纵回来了,一身白衣滴血未沾,身上也没有血腥气,可是在人靠近的时候却仍然能够让人感觉到压抑和那场屠杀的惨烈。
    陈涌握着灵器的手下意识的顿了一下,随着朝纵的靠近,就像是被猛兽逼到绝境一般,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朝纵甚至没有看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过去,而待那身影离开,陈涌再动手时却发现浑身已经湿透了。
    朝纵的脚步迈上台阶的那一刻起,朝砚的眼睛便睁开了来,还带着丝丝的困意看了过来,话语未出,笑意先行,他张口道:辛苦了。
    杀了全部的魔修可不是个好干的活啊。
    不辛苦,朝纵撩起了白袍,在他的面前半蹲下道,没有辜负你的信任。
    朝砚闻言,打量了一下他的衣服笑道:干得漂亮,以后都要像这样看齐。
    朝纵摇了摇头,在朝砚不解的视线下道:我也懒,这样太累了。
    就仿佛是出去玩好容易衣服整整洁洁一次然后被妈妈要求以后都要这样的小朋友一样。
    嗯朝砚思索了一下那种场景,开口道,确实很累,我们出去以后买衣服。
    衣服堆成山那么高,看一件,穿一件,扔一件,亏待谁都不能亏待他家崽儿。
    好,朝纵挥开衣袍在朝砚身旁坐了下来道,我们也该出去了。
    秘境数年,外面的人或事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的确是该出去了。
    的确如此,朝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他好像把通道里面的那些人给忘了。
    封闭数年的巨大黑洞再度开启,一时之间风声骤起,日月都仿佛被遮掩了光芒一样,而在通道之中的人在感受到那股传送的力量时,有人惊慌,有人喜悦,却皆是在下一刻失去了方向感。
    啊!!!
    啊!
    空中掉落数道人影,或是被挂在树上,或是被扔在水里掉落下去的人影皆是狼狈不堪,而那被抛出以后及时御剑的身影更多,一时密密麻麻竟是占据了整个山脉的上方。
    这是何处?有人问道。
    这里好像是明山的范围?一人打量了两眼开口说道,随即惊喜万分,我们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太好了,再在那秘境之中待下去,它不杀了我我都想死了。
    心境心境
    有人欢呼,却也有人在人群之中打量揣度:当初那秘境说只有传承被接收了我们才能出来,不知是何人拿到了那传承?
    的确,也不知道那传承是什么?
    万家,叶家,孔家,郭家所有的家族子弟都在整合,而这些家族也被人打量的更多。
    传承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而比起散修来讲,明显那些家族得到传承的几率更大,其中以万家最有可能。
    只可惜人人皆是打量揣度,却没有人敢公然动手,秘境数年,各大家族出来的第一时间却是给家族传递信号,毕竟有些人虽是没有得到传承,在其中得到的宝物也不算少。
    灵器一道,叶家有所得,难保其他家族就没有所得。
    场面纷纷扰扰,却又意外的凝滞,朝砚挤在人群之中仍然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旁人只是因为朝纵过于出色的样貌多去看了两眼,又因为看不透修为而不敢贸动什么,而有人在看透米果儿的修为时也是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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