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并未见离开之人啊,另外一个修士接口道。
    其他方向呢?可有见过离开之人?众人皆是询问。
    朝砚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未见,莫非那人修为极高?
    开到此地之人自然有开光后期的,一人开口道:只有这种可能了,可恶,那灵器珍贵,真是便宜了那人!
    已经有两处有灵器出土了,或许其他地方也会有,在下以为或许不应该纠结于此处,朝砚的扇子抵着唇分析道,一副为众人考虑的模样。
    他一言点醒,那些修士皆是恍然大悟:兄台说的极是在理。
    谁也不知道在何处会再度启出灵器,可是人人眼中都有了期待,毕竟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就让人觉得那一丝的幸运或许会降落在自己的身上,这就跟买彩票是一个道理。
    在下便先告辞了,一个修士开口说道,竟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其他数人皆是离去,朝砚也拉上了朝纵,颇有几分急吼吼寻宝的架势,待飞离了那处才看到了朝纵凝视他的神色,朝砚笑了一下道:怎么了?
    无事,朝纵之前本还想提醒一下他注意不要让灵器的事情被那些人发现,可是此时想来,他所有的提防本领皆是从他的身上学来的,他会的,朝砚自然都会的。
    咱们先炼一把,这块儿人太多了,等出去以后找到没人的地方再炼,朝砚将之前炼好的那一把灵剑递到了朝纵的手中,又是给了他几十把上品法剑道,剩下的这些打不过也能丢出去戳他们几个窟窿。
    当暗器使?朝纵抬眼看他。
    朝砚果断点了点头。
    朝纵本欲说什么,却是伸手接过,面对如此奢侈的暗器,他还是会有一丝的不适应,果然是心境还没有磨练到位。
    此行再去哪里?朝纵见了他,便宛如有了主心骨一样。
    朝砚琢磨了一下道:我们手上现在有了龙鳞,龙血还有龙珠,可是那中央区域还未开启,就说明还少了什么东西。
    说不定得集齐七颗龙珠召唤神龙以后才能开启,想想就觉得累死个人了。
    还少什么朝纵微微敛眉思索着,龙之逆鳞已有,龙之血液,龙珠也都有了,若说还能缺什么,便只能却一副龙的身躯了,或许少了龙躯。
    会不会少了龙须?朝砚猜测道。
    他俩倒是异口同声,朝砚看了他一眼道:唔,你说的有道理,可这龙躯的话,估计得藏在那块儿。
    朝砚站在海岸边缘的岩石之上指着那无尽的海域,此处倒还不禁空,可若是靠近那片海域,便是跟断了翅膀的鸟儿没有什么区别了。
    朝纵看着那不断翻涌的海洋默了一下,于是事情便演变成了两人坐在岩石之上观海,仿佛能被那海风吹成两块石头,或是等待着那沧海变成桑田。
    要不我自己去?朝砚出着主意,结果对上了朝纵看过来极为不善的目光,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面,好吧,为父不一个人去。
    把他家崽儿都丢了五年了,此时再丢,怕不是要断绝父子关系。
    我要学游泳,朝纵认真的看着他商量道。
    朝砚斟酌了一下道:为父觉得这事不是学了游泳能够解决的。
    毕竟他家崽儿可是曾经坐在澡盆里面都差点儿淹死,澡盆那会儿可是不需要学会游泳的。
    朝纵再度沉默,半晌看向了朝砚道:那要如何?
    崽儿,你长大了,应该开动你的小脑筋,为父已经老了朝砚挥着折扇笑眯眯的说着。
    你就比我大十一岁而已,朝纵无情的差使自己的老父亲,你快想。
    声线优雅,十分不孝。
    朝砚举起一根手指道:不如咱们来钓鱼吧。
    比谁钓的多?朝纵的竞争意识十分强烈。
    好,钓的多了回去做清蒸鱼红烧鱼酸辣鱼,朝砚果断应战,就是瞅了瞅自家崽儿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道,崽儿,换个衣服呗。
    虽说穿的破破烂烂跟个乞丐装似的,颇具有时髦感,可是朝砚估摸着这里的修士还未曾与时俱进,欣赏不了这种跨时代的乞丐装,只会感觉老父亲虐待儿子,自己给自己穿一身好的,不给儿子穿好衣服。
    朝纵低头看了看身上,血腥味甚浓,有妖兽的血腥味,也有自己的,不是他不想换,而是:所带衣物尽毁了。
    朝砚微愣了一下,从自己的戒指之中取出了一身法衣递给了他道:穿为父的吧。
    那法衣玉白一色,乃是朝纵亲自挑选的,没有过多的纹饰,可是款式却好看的紧。
    朝纵瞳孔些微收缩了一下,起身宽衣,扯下亵衣时竟是毫不避讳,露出一身的肌理分明。
    四周无人,大家现在都忙着寻下一件灵器,即使这宽衣的人身形再如何的修长有力,八块腹肌再如何的整齐完美,也就只有朝砚一个人在那里欣赏了。
    并非有了肌肉便是身形完美,这一身的肌肉排布也讲究美感,生的虬结了不美,生的太壮了也不美,便是如同这少年面容灼灼,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肩头,只觉得每一寸的肌肉都恰到好处才是最好。
    衣衫笼罩,朝纵平日皆喜欢黑色,更衬的那容色艳丽,夏日光辉不及半分,可是此时着这玉白之色,却另有一番意境,玉石之上生了最纯净的血丝,不掩玉之本身,只觉绝美无暇。
    朝砚看的毫不避讳,待朝纵转过身来之时还冲人家笑了笑:我们家崽儿果然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朝纵抿唇,看了看脚踝处道:短了些。
    此衣物乃是他亲手置办,自然是按照朝砚的身形与身高量体裁衣,可是朝纵却是比朝砚高了半头,这衣物虽不会被过分撑起,却的确是短了不少。
    朝砚:
    看来他这辈子想要长过崽儿是没有指望了,也不知道系统有没有什么增高药剂。
    要不为父给你缝上一截,朝砚不知从哪里扯出了一块布料道,你觉得怎么样?
    朝纵看他,狭长的美目眯了起来:你会?
    小瞧人,想当初为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长大,缝尿布都会,更别说缝个衣服了,朝砚跃跃欲试,觉得自己能缝的可好,谁让他家崽儿刺激他长的矮。
    朝纵蹲身在他的面前,蓦然凑近,用一副打量什么稀奇东西的眼神看着朝砚,一字一顿道:我记得我是五岁被你捡回去的,那个时候绝对不尿床。
    朝砚:
    而且你做饭一点儿都不好吃,朝纵歪了一下头看他,都是家仆做的,上山以后是我做的,从来没有缝过衣服,倒是缝过一个歪歪曲曲看不出样子,半夜能吓死人的,你管那叫布娃娃。
    有一个记性比较好的崽儿,那就是老底都要被人掀掉了。
    嗯?那你不还是抱了好久,朝砚挥了挥折扇笑道,作为父子,那必须互相挖坑。
    朝纵面色微僵:你怎么知道?
    为父明明骗你那布娃娃是冯婶缝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朝砚啧了一声道。
    朝纵挑眉:冯婶才不可能缝的那么丑。
    朝砚:
    崽儿,你这样老父亲要不高兴了。
    朝纵摩挲了一下外衫,将其脱下放在了朝砚的怀中道:让你缝。
    朝砚瞅了一眼那外衫,又瞅了瞅身旁光风霁月一般的崽儿,最终没把那一截给缝上去,而是给衣角处缝了一条鱼,代表着他现在非常的想吃鱼。
    挺好看的,朝纵凑过来道。
    朝砚哦了一声,笑眯眯的问道:崽儿你看这是什么?
    朝纵微有思量:一颗蛋?
    朝砚:
    他家崽儿目前胡说八道的能力最起码有他五分的功力。
    答对了,这不是一颗普通的蛋,是一颗鸵鸟蛋,朝砚笑道,形象吧?
    这是鱼啊小倒霉蛋儿。
    朝纵摩挲了一下那处的缝痕道:哦,果然不一般。
    虽说丑了些,但是还是能看出是一条鱼的,就是颇有当初那丑到极致的布娃娃的风范,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朝纵重新穿上外衫,长发自然束起,玉白的飘带,不需要玉冠的装饰,只那一副样貌便让人忽略了那衣角上丑兮兮的小鱼。
    朝砚在旁观看,或许是视角的缘故,海风吹的那玉带与长发齐飞,从海那边照过来的光芒好像都聚拢在了那长长的睫毛之上,随着微垂眨动,竟像是一抹星光聚拢在其上。
    你看我作甚?朝纵的目光不知何时看了过来,虽是语气冷淡,可是看着朝砚的目光却与常人不同。
    这个人在他的身边,他便觉得岁月静好,心中叫嚣的野兽似乎被什么安抚下去一样,一片的安宁。
    为父在想,你这睫毛上能架多少根火柴,朝砚开口直言,就他家崽儿的睫毛,绝对是让女人羡慕至极啊,说不定还能破个睫毛架火柴的世界记录什么的,光宗耀祖。
    虽然睫毛跟光宗耀祖没有一颗灵石的关系。
    火柴是什么?朝纵眨了一下眼睛问道。
    朝砚开始普及知识:火柴其实跟火折子是一个性质的东西,具体出现在
    我们去钓鱼吧,朝纵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道,出去以后再架火柴。
    好主意,朝砚拍拍屁股起身,取出了鱼竿开始钓鱼。
    海崖之上鱼线低垂,朝砚一会儿拽上来一只炼气期的鱼,一会儿拽上来一只筑基期的鱼,一会儿
    总之收获不断,做十顿全鱼宴都绰绰有余了。
    而朝纵的那边鱼竿仿佛凝固一般,动不动弹的。
    朝砚又扯上了一条鱼勾起了嘴角道:要不咱俩分开钓?
    他家崽儿这是属猫的?这么不得鱼类青睐。
    朝纵转头看他,抿唇道:不必。
    嗯,我们崽儿这是在厚积薄发,一定能够钓一条大鱼上来,朝砚干脆收起了鱼竿,在朝纵背后瞄着那鱼线,鼓励的话都说的听起来十分的没有诚意。
    朝纵的唇抿的更紧了些,可就在朝砚的话音落下的一瞬,他的鱼竿猛地动了一下,还未等朝纵收线,那鱼竿竟是猛地晃动,若非朝砚即使扶住了他的肩膀,朝纵只怕连竿带人都得被拉进海里面去。
    果然是大鱼!朝砚握紧了那鱼竿,脸上有着兴奋之色,鱼线乃是天蚕金丝所铸,灵气灌输入内,那拉扯的力度却还未消散,朝砚凝神道,我喊一二三一起扯。
    朝纵点头。
    朝砚开口道:一,二,三,起!
    鱼竿扬起,那巨大至极的鱼被细小的鱼竿挑了起来,竟是随时给人一种鱼竿会断掉的感觉。
    巨大的鱼身直直落下,朝砚跟朝纵对视一眼齐齐分开,然后看着那大鱼在海崖之上一路滑行,直到撞到了一块巨大凸起的石头才停了下来。
    这是钓了头鲸鱼?朝砚摩挲着下巴上去打量,伸手捏了捏那鱼尾巴,那大鱼感觉骚扰,直接一个鱼尾拍打了起来,摸哪儿呢臭流氓!
    第一次被人喊臭流氓,感觉十分新奇。
    哎呀,会说话,朝砚拉着朝纵走上了前去道,开光期的妖兽。
    废话,那鱼在岸上弹跳了下,听那语气,若非没有手指,此时应该在扣鼻孔,快把老子放回去,要不然吃了你们!
    你是什么鱼?朝砚吃遍天下鱼种,从未见过这种鱼,一脸求知的问道,肉质怎么样?
    那鱼沉默了一瞬,开口道:我要问你肉质怎么样,你怎么回答我?
    人族的肉是酸的,不怎么好吃,朝砚回答道。
    那鱼眼瞬间睁大,鱼嘴张的极圆:你吃过?!
    朝纵也一脸思索的看向了朝砚。
    朝砚唔了一声: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嘛,听说的,好了,快说说你自己。
    现代网络多发达啊,那什么富含的东西,什么材质一分析,口感就出来了。
    那鱼拍打了两下海崖道:我又没吃过自己。
    那你在海里游,什么鱼最好吃?朝砚采访记录道。
    那鱼眼珠子动了动,还真思索了一下:鳗鱼不错,其实不是越大的鱼越好吃,在海底深处一种生着两个耳朵的那种不错
    朝砚连连点头,话题已经扭转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朝纵负手,觉得让他们这么讨论下去,或许能讨论个三天三夜,随即开口打断道:那你在海中可察觉到什么异动没有?
    那鱼的话停了一下:什么异动?
    看来是有了,朝纵凝视着他道,什么力量镇守在里面,导致这里的禁空你应该知道的。
    这鱼乃是开光中期的修为,在那海水之中应该也应该是霸占一方的存在,对于其中的端倪必定是有所了解的。
    那鱼哼了一声,完全没有了刚才高谈阔论的性质了:不知道,老子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颇有拒绝合作的意思。
    朝砚左右看看,扶住了它的鱼头道:老兄,咱们这么好的交情,说说呗。
    那鱼拍打了一下身躯道:交情,什么交情?
    烤鱼跟吃鱼的交情,朝砚笑眯眯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架起来烤了,这么大一条,一定够好多人吃了。
    你烤的他们估计不愿意吃,朝纵果断拆了老父亲的台,还是我来吧。
    哎,要的就是不愿意吃,朝砚松开了那鱼首道,烤了都没有人愿意吃,作为一条鱼还有什么价值,真是枉费你做一遭开光期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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