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么?孔儒一脸期待的问道。
    万铭城沉默的点了点头,兔子很好吃。
    太好了!孔儒脸颊微红,眼睛里面亮晶晶的。
    万铭城观他神情,蓦然觉得这嘴边的兔子肉更加好吃了起来。
    不知前辈是否第一次吃兔子,孔儒拿过了自己的那只,用白皙的手指掰了掰道,但是我从朝前辈那里学来了新的吃法,兔子以兔头最为好吃,先要把脸颊掰开,吃里面的舌头然后脸颊肉吸脑髓眼睛也很好吃前辈你吃啊,你看我干什么?
    没事,万铭城低头啃着,脑袋里面莫名嗡嗡作响,朝砚那家伙果然是带坏兔子的一把好手。
    因为这吃兔一事,万某人着实没有精力去关心那什么乱七八糟妖兽突破的事情了,脑髓什么的脑袋疼。
    碧水之上乌云笼罩,朝砚此次却没有再将那琉璃果归位,而是坐在一旁的树顶上嗑他的冰糖豆,先洗一洗,再泡一泡,然后再吃,味道好极了。
    禁空力量已解,此时却无人靠近此处,那乌云之中猩红之色翻滚的越发厉害,待到一道厉光在其中闪过,那灵气再次汇聚,碧水旁静坐一年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开光初期已成。
    看来他家崽儿对于那鳞片的使用比他来的更大一些。
    朝纵感受了一下体内的修为,暂且觉得满意时站起了身来,第一时间便是去寻那对面之人,只是那处却是空无一物。
    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没有奖,猜错了要罚,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若是人猜不出,才是真的笨蛋。
    朝纵内心有暖意轻轻流淌,手上却是直接拉下那手,放在嘴边吭哧,小白牙极为整齐,在上面留下的牙印都特别的好看。
    朝砚:
    偷袭不成反被咬,朝砚坐在那碧水甩着手:崽儿,哪有猜人的时候用咬的,万一你背后是一头野猪捂住你的眼睛,一口咬上生猪蹄一定非常美妙。
    朝砚说到后面竟是开始期待那副画面,然后在对上他家崽儿看过来的视线时连忙用折扇挡住了嘴,以免笑的太过于明显。
    虽然这样更明显。
    朝纵在他的身边坐下道:我只咬你。
    换作野猪,不等近身就直接杀了。
    朝砚侧眼看他:你是在告诉为父你猜对了么?
    朝纵哼了一声,开口道:猜错了你打算如何罚?
    朝砚额了一声,他只是随意玩上两把,完全没想好要怎么罚这种事,因为好像不管怎么罚,他家崽儿都没有吃亏过。
    你不是猜对了么,朝砚挥着折扇的手停滞了一下,低头整理着并不凌乱的衣带道。
    我未曾开口,自然按猜错了算,朝纵抿着唇看着他道,不若罚我每日陪你比斗一番。
    此番突破,他更是看不清朝砚的修为,却能感觉到他给他带来的压力比之之前更甚了。
    朝砚眯眼看他,伸手去掐他的脸蛋:崽儿,你如今的脸皮都要比上为父了。
    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然是教会了徒弟就得饿死师父。
    只有经常指点,才能查缺补漏,朝砚拉下了他的手,认真道:比不比?
    比是可以比,换个比法,朝砚看着他笑道,趁你修炼的时候,为父把冰糖豆拿回来了,发现这魔修储物戒指当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挺多的,我们来比,谁抢的储物戒指多怎么样,到时候收集起来,做个风铃挂在窗口都好看啊。
    此法甚妙,朝纵正想着该如何对那些魔修发难,一个人伤了他,总该用所有人来赔罪不是。
    何时清算?朝纵起身开口问道,腰上的佩剑竟然随着他的战意翻涌而微微颤抖着,仿佛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饱饮敌人的鲜血了。
    一个月后此地清算,万事小心!,朝砚挥开了折扇,话音落时人已经飞了出去,誓要跟他家崽儿争回脸皮第一的荣誉,为父先走一步了。
    朝纵站在原地却不意外,而是神识扫过八方,再御剑时已然跟朝砚前行的方向截然相反。
    既然要比,便不要凑在一块儿比较好。
    蓝色光芒倾泻而下,伴随的还有一黑色人影落地时的惨叫声,那人宛如血葫芦一般倒在地上,面罩已去,血迹斑斑的武器落在极远的地方,而他体内的魔气已然耗空殆尽了。
    别,别杀我,他一边在地上挪着一边后退,早已失去了一开始的嚣张跋扈。
    即便是魔修,可以肆无忌惮的取了别人的性命,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也是会害怕的。
    白皙的鞋面在他的面前站定,玉白色的坠子随着步伐的站定微微晃动了一下,那折扇合上伸了过来,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拿来吧。
    你要做什么?那魔修极为恐惧的看着他,不能怪他对一个正道修士害怕,主要是因为不管他怎么挣扎逃脱,怎么的拼搏勇猛,都被眼前的人轻描淡写的像猫玩耗子一样的扔来抓去,实在很难不生出畏惧之感。
    你先拿来我再告诉你,朝砚蹲下了身来道,或者你把你的同伴召集过来也行。
    朝砚好声好气的商量着,在那魔修看来是变态,可是在朝砚自己这里却是无奈之举,因为魔修神出鬼没的找起来太麻烦了,然而跟他们家崽儿比试还不能放水,要不然那熊孩子一准气的分分钟上天。
    但是自己惯的孩子跪着着也要宠着,所以只能一打打一窝来的有效率了。
    你要是不杀我那魔修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蓝光抹了脖子,他的瞳孔睁的极大,似乎不能明白为何刚才看起来还极好商量的人只是瞬间就变了脸。
    朝砚可没空注意他的表情,他将那储物戒指拿了过来,直接抹去了上面残余的神魂进入翻找,比起问这人要,果然还是自己找来的更快一些。
    身为魔修,怎可磨磨唧唧,这得拉低整个魔修队伍的素质啊。
    朝砚起身,从那储物戒指之中找到了一枚散发着魔气的玉简,徒手捏碎以后,身影从原地消失。
    不过片刻,一道黑色的身形从树后悄然现身,蹲到那倒地的魔修面前看了两眼:可恶!
    他们本意是来屠杀正道修士的,可是最近他们的人却被屠戮的越来越多,就好像别人盯上了一样。
    魔修薄凉,本不在意同伴的死活,可是死的人多了,他们自己也会警惕异常,因为很有可能下一个就是他们自己。
    在检查了同伴身上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拿的时候,那魔修转身欲走,可就在转身的时候危机重生,可不等他后退,那一道光芒拍下,却是直接摧毁了灵台,视线的最后是那人玉白色的衣衫还有挥动打招呼的手,他说:嗨。
    宛如老友见面一样。
    如果那魔修还有命的话,或者还能开口说话的话,一定会破口大骂道:嗨你麻痹!
    杀人就杀人,杀成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朝砚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只是从这个魔修的戒指之中又取出了相同的玉简,在发现了三枚以后,一应全部捏碎了。
    守株待兔,这个故事他喜欢。
    而在相隔千里之地,一个魔修正千疮百孔的倒在了地面之上,看着那缓缓过来的人浑身抽搐战栗,偏偏口吐鲜血无法说出任何的话来,只有瞳孔骤然的收缩在诠释着他的害怕。
    那提剑前来之人分明生的极为完美,连那树荫之间洒落的阳光都不及他样貌的分毫,他见过的最为鲜红的血液都及不上他唇色的一分,偏偏那杀人的手法却比魔都的魔首们还要可怕。
    求饶无用,那魔修看着那黑瞳里面的扭曲的笑意便已然知晓,他不求生,只求速死。
    杀了我,杀了我,那魔修吐出了一口鲜血道。
    你会死的,但是不是现在,朝纵缓缓靠近,剑声鸣鸣,万千剑芒蕴藏其中,只待爆发出来,在你死之前,我要请你好好享受一下,这是我的恩赐,你不能不收。
    啊!!!惨叫的声音骤然响起,却随着嘴里的一块肉掉落在地,让他连喊出声都不能,只因为那执剑之人微微蹙眉道,你太吵了,算了,我赶时间,不跟你玩了。
    血液流淌的遍地都是,浸染的那草尖都似乎从根部吸收了血液一般,而随着那手臂的落下,一枚捏断的玉简掉落了下来。
    朝纵看到了那东西,也不过瞄了两眼,用帕子轻轻擦过干净至极的剑身,这是朝砚送他的,被这种脏东西弄脏了可怎么好。
    小子,杀了人还不跑,勇气可嘉,一道沙哑的在朝纵的背后响起,却是几个脚步声走了过来。
    呦,这杀人的手法真是不错,另外一道声音见同伴死亡不见丝毫的悲痛,反而欣赏起了那杀人的手法,我说最近怎么看见那么多遍地开花的尸体呢,本来还以为是同门相残,没想到是你小子干的,怎么,比起正道,加入我们魔道如何?
    不如何,朝纵起身背对着他们道,我只对杀魔修感兴趣,对成为魔修没有兴趣。
    好狂妄的口气,那就让你也尝尝这遍地开花的感觉如何,另外一道声音响起,竟是同时来了三个。
    我很期待,朝纵横剑转身,仿佛对上的不是三个开光后期的魔修,而是筑基后期一般。
    可他转身的一瞬,几个魔修眼前一亮: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这么漂亮的小美人,还是先享受以后再遍地开花也不迟。
    他哈哈的怪笑了两声,可是人冲上去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留情,面罩之下的眼睛睁的极为的狰狞,遍布的血丝都像是在诠释着他的兴奋。
    此人不弱,可是朝纵对上却未曾有丝毫的惊慌,若是连三个开光后期都无法对付,只怕想要对上朝砚只能痴人说梦。
    只是若是一次性对上三个,那便不是太低估眼前的人,而是太高估自己了,朝家家规,打不过就跑。
    朝纵一击过后借由那攻击的力道飞速后退,转瞬之间就已经隐没在了树丛之中。
    原来是虚张声势,那为首的魔修舔了舔牙齿道,追!
    难得见到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当然要好好的凌虐疼爱一番,那样的遍地开花用在美人的身上,才叫做相得益彰。
    朝纵逃的头也不回,那几人自然是紧追不舍,甚至还有空在后面打趣道:美人慢走,哥哥不杀你。
    哈哈哈哈,哥哥,你怕不是都能当他的爷爷了。
    几个魔修哈哈大笑了几番,待到再注意之时,却发现那追着的人蓦然失去了踪迹。
    怎么回事?一个魔修皱起了眉头道。
    找,他跑不远,一个区区开光初期,为首之人眸中闪过了一抹轻蔑和觊觎,不过别伤了他。
    知道了,其他两人了然,随即四散了开来,在这丛林之中用神识探找。
    而那为首之人更是面露邪光,悠悠前行:美人别躲了,躲了也没用,早晚都是要
    他低头看着从丹田处探出来的剑,那剑身之上剑气纵横,直接搅碎了他的丹田,而不待他的话语出声,一只手拿着帕子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丹田之内的剑被拔出,喉管处的鲜血却无从去堵。
    那身后之人声线优雅,但话语薄凉至极:便宜你了。
    尸体倒地,那为首之人至死眼睛都是睁开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以他开光后期的修为竟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那人的踪迹,也不明白活了数十载,竟会被如此轻描淡写的杀掉,就像是他所杀的每一个正道修士一样的不明白。
    尸体被随脚踢进了草丛之中,这片丛林之中的血腥味似乎更加浓郁了一些,朝纵迈步起身,从原地消失不见,再过一刻,又有一人连话都说不出倒在了地上。
    而剩那最后一人找了一圈找不到人,以魔修独特方式呼唤人的时候,却发觉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背后危机乍起,他猛的转身,却在看到那背后之人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一具尸体骇然倒地,朝纵拔出了自己的剑,手中又多了一个储物戒指。
    为了能够比赢,有些有趣的事情可以放到以后再尝,毕竟没有什么比看见那人输了以后受罚的场景更有趣的了。
    能以开光初期的修为不被发现,天舞龙神功当居首功,衍生的凌云步法更是奇妙。
    他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识无数,可是不管是郭家的功法还是沐家的,又或是那万家的,都差之远矣。
    可是是他的,就是他的,旁人羡慕也羡慕不来,想夺也夺不去。
    因为这么多年,这套功法,朝砚只给过他一人。
    那道身影从原地消失,空留下三具尸体代表着有人来过此地。
    比试进行的如火如荼,尸体留的尸横遍野,便是连那等炼气修士都知道了有前辈在清除魔修了。
    前辈大义,本以为这秘境去了魔修,还不等历练小命就得没了,没想到竟然有前辈保驾护航,回去我可要烧烧高香才好,一谢自己小命得救,二希望自己能够早日突破到筑基,那炼气的少年合掌许愿,连眼睛都闭上了。
    他身后的少年笑了笑道:你回去赶紧烧高香,若是灵验,我也去烧上一柱。
    哈哈,其他几个少年少女皆是调笑。
    那少年哼了一声,快步往前走去,却是因为走的太急直接摔了一跤,他本是揉了揉屁股,想要骂上两句,却在看到那绊倒他的东西时惊叫了起来:这是什么?!
    其他数人围了上来,待看到那尸体皆是皆是忍不住捂住了脸,只因为那尸体委实太过于惨烈,分明是人的形状,可是偏偏看不出人的样子来,只有周身的魔气告诉着众人这人生前是个魔修。
    这是魔修!
    魔修该死!!!
    谁能杀了这魔修真是太,太好了。
    即便口中诉诸着对于魔修的厌恶,可是这样的惨烈的杀人仍然让这群初出茅庐的少年在说话时浑身都带着颤抖。
    也许是魔修内部的争斗呢,他们杀人最是残忍,不应该怜悯。
    对,要是别人不杀死他,说不定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们了。
    我没怜悯,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我就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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