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醉酒被一大堆的苍蝇追,又是被关了好几天的小黑屋,现在又是打的过不让动手,米果儿觉得牙缝里面痒痒,忍耐力都快要到达极限了。
    朝纵趴在从零之中看着那些过路的修士,瞳孔之中红光闪过,金琳城如此穷追不舍,自然该杀,但要怎么杀是个问题。
    杀的不好只是一时痛快,恐怕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暂时不能杀,否则若是被金琳城发现朝砚的踪迹,我怕他们刚好有了问罪的理由,朝纵的声音还很稚嫩清亮,却透着坚定,你去打晕几个,就说是再跟主人,就全部杀了。
    不全部打晕么?米果儿不明所以。
    朝纵摇了摇头道:不全部打晕,就是要让他们回去报信,误以为朝砚已经出来了。
    这样的话金琳城才会放松警惕,那个人才能真正出来。
    米果儿恍然大悟,深觉人类那一套弯弯绕绕真是让兽头疼,索性朝纵怎么说,它就怎么做。
    那群侍卫本来对能够找到跑掉的人并不抱希望,却在路过之时听到了草丛一种的响动。
    谁在偷窥,给我出来!一种侍卫喊道。
    米果儿从中跳了出来,它虽然小只的厉害,可是在踢到一棵树直接那树踢的粉碎的时候,所有的侍卫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姑奶奶在此,谁敢造次,米果儿迈着因为变小而过短的腿从草丛之中经过,面对一群惊恐不已的侍卫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来追我主人的,真当姑奶奶是吃素的。
    它身量娇小,浑身的毛发又长,上面的花纹也漂亮的很,只是那双眼睛里面却全是嗜血的杀气。
    它对朝砚客气,那是因为朝砚是塌的主人,它对朝纵客气,那是因为曾经当过自己的孩子,可是对这些凡人,没有那么大气的时候还能记得杀人对于日后的修行不好,有气的时候,这样的凡人对它来说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你是说朝砚在此?那侍卫满脸的惊讶。
    这个你你们还是去阎王爷那里了解去吧,米果儿一下子跳跃,开光修士的威势直接压的那十个人连动弹都不能,它爪风一扫,顿时昏迷了五个人过去,口鼻之间全是鲜血。
    可就在它刚刚兴起还要继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召唤,原本伸出去的爪子停了下来,面对着几个惊恐不已的侍卫,它没好气道:罢了,主子说不能杀生,带着你们的人赶紧给我滚。
    这样的消息回到了金琳城,不仅金琳城主得到了消息,连带着朝家和公输家也得了消息,紧赶慢赶的顺着那条路跟了赶了过去。
    米果儿在耍完那通威风以后,就只能跟朝砚一起跑路了,所谓风驰电掣,只一个劲儿的往前跑,连休息都不能,才与那几个家主擦肩而过。
    真是要命,等姑奶奶哪天实力突飞猛进了,非得一口一个吃光了他们,米果儿边跑边抒发心中情感,儿子,我们到底跑哪个方向了?
    不知道,朝纵板着小脸道,此时是夜间,朝砚没有教过他夜间应该怎么辨别方向。
    这些人都来了,朝砚会安全么?
    朝砚现在的处境也称不上好,城中的守卫并未因为几位家主长老的离开就有所松懈,反而因为拍卖会结束,有的家族不能久待告辞后更加紧了些。
    即便四大家族再怎么脸皮厚,也不能因为找不到人一直待在金琳城之中。
    金琳城本就是金家老巢,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便没有全城打开禁制,却也是差不多了。
    朝砚本想着自己炼气七层的修为应该不至于被人认出来,本想赌一把或许能够出去,奈何当他在西城门口看见浑身缠的跟木乃伊一样的金纹时将这种念头抛诸脑后了。
    这个城门口有认识他的人,城门口必然也有,不说其他人的脑瓜,金敛那脑子都能找到这点儿。
    提升修为成了白搭,若是让人家知道他现在炼气七层了,指不定脑子里面再脑补点儿其他的东西。
    朝砚晃荡了两天,愣是没有找到任何出城的机会,越是在城中多一天,他对自家崽儿的担心就多一分。
    据说几位家主好像收到了消息,说是那朝砚已经出城去了。几个在茶馆之中饮茶的客人议论着。
    这事并不稀奇,八卦这种事情就跟现代的热搜一样,火热起来真是人人都知道,人人都在讨论。
    那又什么要紧,反正抓到了那朝砚也没有我们的份儿。
    你说那人也是傻,既然是朝家人,直接回朝家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听说他之前好像修为全废的时候被从天选城驱逐出去了,换谁都得心凉啊。
    心凉比的上性命重要?有灵石没命花,还不如不要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
    朝砚听到这里掏了茶钱离开,城外有他的踪迹出现只有一个可能,他家崽儿在帮他吸引火力。
    可是就他家崽儿那差到极致的运气,走路都能平地摔,被那么多人追,会不会迷路啊?
    不过一虚一实,他家崽儿的小脑瓜也算聪明。
    朝砚难得着急出城,本来都打算试试最后的方法了,可就在巷道中时,却猛然觉得背后一凛,待转过身时,已然发现背后站了一个人。
    朝砚抬眼,那人垂眸,朝砚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年龄,觉得以后长的像来人这么高应该不成问题。
    公输兄,好巧啊,朝砚笑眯眯的道,又在这里碰上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不巧,我找了你好几天了,公输迟看着他脸上的笑靥如花,微微动了动眉骨,还未说什么,却在察觉他修为时心中动了一下,不过十几日未见,已然突破到了炼气七层么?速度怎会如此之快?
    朝砚的笑容滞了一下,摸了摸鼻子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虽然知道这家伙可能是来抓他的,但是有之前的情义在,或许可以谈谈条件。
    上次是让你走,这次是来抓你的,公输迟审视着眼前的人道,你真的拿了灵仙镇的那座灵脉?
    朝砚心里转着念头,倒也懒得隐瞒什么:对,一整座矿脉都被我挖走了,那头妖兽也是我契约的,公输兄,抓我的好处不太大,不如我们谈个条件?
    条件?你想谈什么条件?公输迟似乎也不着急将人带走,而是站在那里低头说道,除非你将那整座矿脉给我公输家,要不然是一定要回去的。
    你就算逮我回去,大约也就拿个三分之一,或者二分之一,全部贡献给家族以后,你得到的就更少了,朝砚见他不着急,也不急于这一会儿的时间,索性耐心说道,而且你带回去以后,还要分给你不喜欢的人,你讨厌的人,你痛恨的人,还不如我直接给你三分之一来的划算,男人要懂得藏私房钱懂吧?
    公输迟冷声道:我没有讨厌的人,也没有痛恨的人。
    他虽然这么说,看着朝砚的目光却带着神奇之色,按照当时天坑的体积来说,那座灵脉至少有几百万的灵石储藏,这个人宝物在手,却能拿出三分之一,只为跟他谈条件?
    他到底在想什么?
    朝砚:
    小老弟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公输迟在朝砚思索对策的时候询问道。
    朝砚指了指城门口道:你能不能带我出城?我估摸着拍卖会结束你们也不会在这里久留,你带我出城怎么样?
    可以,公输迟自然是能带他出去的,若是公输昱还在城中自然不成,可是公输昱出了城,公输家的队伍之中便只有公输迟的修为最高,命令为先,想要多带一个人,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好兄弟,讲义气,这哥们人品真不错啊。朝砚在这里感叹道。
    然后他就听到了公输迟的下一句:但是我不要你的灵石,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在短短时间之内突破到炼气七层的?
    朝砚:
    我说我当初就抠了下脚你信么?
    欺骗人是很不好的一种行为,如果不是不得已,朝砚一般都不骗人的,虽说朝纵说他这句就是瞎话。
    其实不是突破,朝砚皱了皱脸,肩膀都垮了下去道,是恢复修为,突破哪有这么快的,要真这么快,早把你们都甩到尾巴后面了。
    他神情不似作伪,公输迟再问:那是如何恢复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朝砚举起一根手指道,你只要知道我的天赋真的不如你就是了。
    这小老弟一看就是勇争上游的人,为了让人家安心,朝砚可真是把演技发挥到极致了。
    公输迟却道:那就长话短说。
    其实吧就是当初修为可能是假的被废,我自己也不是十分了解,朝砚编故事的时候绝对跟老母猪戴胸罩一样,但是我猜测,可能之前我在秘境里面遇到的那个险境给人造成了幻觉,当初我心如死灰,一度以为自己不能再修炼,只觉得天塌下来了后来又去了禁地,禁地那里也有点儿可能,当初月黑风高后来我觉得心态
    编完了么?公输迟叫停道。
    还没呢,你等会儿,朝砚这句话出口,讪笑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莫名就开始恢复了,若我早知道怎么办,也不必等到被驱逐出去了
    他的嗓调低落,跟之前能说会道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公输迟莫名觉得自己之前的问询有些残忍,他张了张嘴,开口道:你真的不知?
    朝砚沉重的点了点头道: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
    小老弟,哥哥真不是有意要骗你的,问题你太精了,这个说了可比灵脉和妖兽来的严重。
    公输迟凝眉思量了片刻:罢了,我带你出城,他从手上戴着的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套公输家的侍从衣服递给了朝砚道,明日午时我们将从这里出城,届时你戴上这个面具,跟上队伍即可。
    他手中的面具薄如蝉翼,看着极为的贴合人的面孔,比之朝砚他们之前买的华丽花哨丑了吧唧的面具要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要是被人发现了呢?朝砚稍微忧虑了一下。
    不必担心,还没有人敢查我公输家的人,公输迟扯了一下唇角,话语之中透出些许的自信,便是被他们发现了,你只需要回归朝家,到时候不想待了,自行出来即可。
    说的有道理啊!朝砚左手握拳敲右手道,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
    人都是喜欢赞扬的,若是之前朝家家主在的时候回归朝家,根本就别想再出来,最终只怕灵脉妖兽修为一个都保不住,戴高帽子这种事情,朝砚向来门清的很。
    如此多谢公输兄了,朝砚躬身行礼道。
    不必,公输迟转身离开,只要你别在明日之前被人抓到即可。
    朝砚回归朝家的隐患公输迟目前还无法确定,他之前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莫名的公输迟不想眼前的那个人回到朝家去。
    曾经的婚约,断了也就断了,他不需要再跟任何人联系在一起,即使现在他所见的朝砚恍若新生。
    公输迟说的轻巧,可是朝砚这一晚上愣是都没有睡踏实,处处有人巡逻,连小巷子之中也不乏侍卫,只要看到可疑的人影,就有人直接往上冲。
    朝砚一晚上被好几波人追了不少次,期间引导两队撞上,他们自己人跟自己人先打了个不可开交,最后发现是自己人时,如果不是因为天色漆黑,朝砚觉得他们的眼睛应该是红的。
    天光乍现,朝砚躺在两棵树的一根绳上晃悠晃悠,终于体会到了荡秋千睡觉的乐趣。
    然后朝砚的荡秋千以米团儿将绳子的一端咬断为止,朝砚只能拎着抱着绳子啃不停的兔子去找公厕换衣服。
    你还是小女孩儿,进男厕所没事的,朝砚看着钻进草丛里面的企图跟草融为一体的米团儿跟它讲道理,你看小男孩儿都进女厕所呢。
    领着自家三岁小男孩儿正打算进公厕的一位母亲:
    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然后那位母亲给了朝砚一个瞪视,差点领着自家小男孩儿进了男厕所。
    朝砚:
    我做错什么了我?
    虽然朝砚穷尽口舌,但是米团儿愣是不愿意进男厕所,朝砚只能无奈将没有犯啥大错的小兔子姑娘关进了小黑屋,才得以换好了衣服。
    午时很快,公输迟带领的公输家也如约而至,朝砚在巷子里面对上了公输迟的眼神,默默的戴上面具跟在了队伍的最后。
    果然如公输迟所言,城门口的检查完全没有对公输家展开,那侍卫见了公输家的人脸上笑意满满,殷勤极了的打开了城门:公输公子这就要走了,没事常来啊。
    队伍平安出城,可就在队伍走到了末尾的时候,一道喊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公输兄请留步。
    第63章 濒死
    那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朝砚倒是略有耳熟, 却也没有抬头去看来人是谁。
    那人骑着巨大的妖兽过来, 朝砚低着头只看到了他的金丝靴子, 然后就听到了那人熟稔的上前打招呼道:公输兄怎么不告诉一声就要走了, 为何不等我一起回天选城?
    族中长老有事,并非刻意,公输迟的声音委实说不上热切,你还是随朝家一起回去的好。
    他说的冠冕堂皇, 可朝纯又哪里不清楚都是借口,心下立时有些不舒服:纯并未要求一起回去, 此行便当作来送行吧,我们大约明日出发。
    多谢, 公输迟没有多余的话。
    朝砚却听出了那少年人是谁,朝家朝纯, 之前在朝家的时候并不认识,想来是后来新晋的修士, 这次满城找他一个人的时候倒是经常听到这少年的声音,难怪有些熟悉。
    朝砚并未抬头,只是听着这话语来往之间, 这位可能还是位迷弟一样的存在。
    公输迟冷淡,朝纯也不好多说,他让开了道路,朝砚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偏偏另外一个要命的又来了, 这个声音朝砚更加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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