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随行的手下们这般问了他一句。
    嗯。孙晋点了点头,眼底带笑,就是最近一直想不太通的事情突然想明白了而已。
    那真是恭喜大人了。手下朝他拱了拱手,替他开心,那您要不要先回到府中庆
    不用了。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孙晋便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继续查下去,这回去江太守之前住的地方。
    自然是要查下去的,但这次却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查。
    只是为了弄清楚阿宁到底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以及她与那江家,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关系。
    此时的街道很静,外面空无一人,就连乞丐也都没了踪影,全都跑到破庙里去酣睡了。
    姜知南此时也还在睡着,阿宁根本没忍心叫醒她,就只是用毯子将她严严实实的裹着抱下了楼,继而又动作轻柔的放在了马车上。
    不过姜知南的睡眠质量向来不好,这会儿也还是悠悠的转了醒。
    咱们要去哪里?她轻声问了一句,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声音听上去竟然奶声奶气的,可爱极了。
    回家呀。阿宁笑着应她的话,低下头去轻轻亲吻她的脸颊。
    姜知南往她身边凑了凑,将头枕在阿宁的肩上,身体靠在她的怀里。
    一定要小心。之后她说,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知道了。阿宁点点头附和,伸手去拍她的肩膀,动作里含着满满的宠溺,再睡会吧?
    好。姜知南轻轻闭上了眼睛,继续去见了周公。
    夜晚的温度实在太凉,尽管姜知南被毯子裹着,但阿宁还是怕她冷,所以便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企图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驻守在城门周围的官兵并不像白天那般森严,更何况阿宁还是朝廷命官,出入向来自由,单凭这几个人根本就拦不住她。
    所以将姜知南带出来的途中倒也还算顺利,马车行驶了起来,向着阿宁的府上赶去。
    为了防止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阿宁还是叫手下们走了小路,也就自然和从大路赶来的孙晋正好错过了。
    两辆马车,一南一北,背道而驰。
    一夜无梦,第二日姜知南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已经重新躺在了床上。
    阿宁也在她身边,估计是累了一整夜直到这会儿才睡去,眼底明显带着一片青色,模样看起来有些憔悴。
    姜知南怕自己吵醒她,于是便屏住了呼吸,睁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去端详着眼前的人。
    要说阿宁还真是长大了不少,尽管眉目间依旧带着以前的影子,但轮廓却更加深刻了,之前那副战战兢兢的神态也早已没了踪影,剩下的只有一片坚韧和果断。
    以及只有在面对着姜知南时,才会显露出的温柔。
    姜知南看着她,不自觉的微微勾起了嘴角,还在心底感叹了一句时间过的还真是快。
    不过还未等她再想些什么的时候,便见原本还在熟睡的阿宁就突然凑了过来,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你醒了?姜知南吓了一跳。
    嗯。阿宁点了点头,唇角也轻轻扬了起来,小姐看我的眼神太过炽热,我怎么好意思继续再睡下去。
    姜知南:有吗?
    有的有的。阿宁成心逗她,压根不说其实自己睡眠质量也不好,是个有点响动就能醒的主。
    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姜知南也知道她是在胡扯,所以也就根本没接她的茬,天色还早。
    不了。阿宁摇摇头,随即便坐起了身,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呢,我得先去忙一阵。
    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姜知南问,有心想和她一块。
    语安留下就好。阿宁伸手拦了她一把,并不打算叫她跟着,躺在床上再休息休息吧,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那好。见她不愿带上自己,姜知南自然也就没有强求,就只是点点头轻声应允了。
    阿宁笑了笑,随即帮她掖好了被子,洗过漱后直接快步出了门。
    姜知南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再也看不到后这才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心底渐渐涌起了几分无力。
    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阿宁去铤而走险的感觉,真的真的太难过了。
    系统在脑海中安慰她,说现如今这也都是迫不得已,等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想太多。
    嗯。姜知南应声点了点头。
    得打起精神来呢。
    阿宁回来的时候天色几乎都要黑下来了,姜知南坐在桌边读完了最后一页书,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进门,郁闷了一天的脸上总算蕴起了几分笑意。
    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她道,怕阿宁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一下子去了这么久?
    我去取了个东西。阿宁脸上一副懊恼的模样,快步来到姜知南身边坐了下去,但我估计的有点失误,我原以为那东西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能做好,却没想到她竟是硬生生的弄了一整天。
    到底是什么呀?姜知南有些好奇。
    是给你的。阿宁这般道,从口袋中缓缓掏了个荷包出来,放在姜知南的眼前轻轻打开了。
    姜知南低头看去,见那里面装着的是一堆极为仿真的假痦子和假胎记。
    嘶。这个场面非常震撼,姜知南看见它们顿觉有些反胃,连忙往后挪了挪。
    阿宁看她这副反应不由得乐了,随即便坏心眼的拿着荷包去追她,俩人在房间里劈里扑通的折腾了好一会儿。
    这副模样若是叫人看去了,可真是要直接把大牙笑掉。
    姜知南的体力毕竟没有阿宁好,再加上这两天她原本就被阿宁弄得腰酸背痛,不过刚刚跑了两圈就直接败下阵来,挥着手说不闹了不闹了。
    诶。阿宁点点头,随即也坐到了她的身边,开始一脸严肃的和姜知南说正事。
    现如今姜知南可是在逃嫌犯,街上贴满了她的告示,所以若是想出去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既是如此,那倒还不如做个伪装,叫别人哪怕是迎面而来也都全然认不出她。
    那阵姜知南扮演的是乞丐,还能就地取材捧起几把淤泥糊上去,但如今阿宁可不舍得她再这样干,所以便只能再想些别的办法。
    语安你贴上试试。阿宁柔声劝她,乖,贴上后我就可以带你出去玩了。
    真的要贴吗?姜知南的内心是拒绝的。
    要的。阿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好吧见她说的义正言辞,姜知南没有办法,只能抬起手接过那枚荷包,皱着眉头从里面拿出了颗黄豆粒大的痦子。
    软的,又软又粘,那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姜知南光是拿着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更何况还要把它们全部贴到脸上去。
    没事的。阿宁在一旁鼓励她,声音中明显憋着笑。
    姜知南被她笑的红了脸,干脆也不再拖了,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痦子贴在了脸上。
    好看么?之后她问。
    好看。阿宁点点头,终于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来,再贴一点吧,这样别人就真的看不出你了。
    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再进行这工作时心里明显就痛快多了,姜知南非常麻利的把剩下的那些痦子和胎记贴在了脸上,继而又凑到阿宁面前去找她询问,现在呢?
    阿宁直言看不出了。
    那就好。姜知南应着,起身走到铜镜前面照了照,发现她现如今的这副模样还真是难看到无以言表。
    没事的。阿宁在后面安慰她,语气中依旧含着笑意,语安还是一样的好看。
    我信你就怪了。
    姜知南叹了口气,突然想起她刚才拿这东西恶心自己的事,随即也就转了身,重新来到阿宁的面前坐下,一言不发的直视着她的眼睛。
    怎么了?阿宁被她看的有些茫然。
    我现在这副模样,你还敢亲我么?姜知南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原来是想用这东西来威胁她。
    阿宁挑了下眉,继而就凑上前去,在姜知南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有什么不敢的?她道,唇角上扬,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还真是个狠人。
    姜知南点点头,败下了阵来。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阿宁叫下人们准备了热水,非要抓着姜知南一块去洗澡。
    已经吃了两回亏的姜知南完全不听她那一套,这回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哄也都不进去了,阿宁无奈,到最后只能自己先一步去洗。
    姜知南坐在桌边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她洗完,这才又拜托她的手下们重新准备了热水,自己也抓紧时间去洗了。
    做完这些后,二人一起合衣躺在了床上。
    你说我能逃过这一劫吗?就这样躺了一会儿后,阿宁突然听见枕边的姜知南这样问了自己一句。
    当然可以。阿宁转过身来看她,语安你只管相信我吧,咱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呢。
    我要娶你,要一辈子陪着你,要和你一同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她这般道,眉目间皆是一片满满的温柔,所以无论有什么样的阻碍挡在我面前,我也一定不会退缩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挡得住我。
    嗯。姜知南应声点头,下意识的攥紧了阿宁的手。
    阿宁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片刻后还是一个没忍住的亲了上去。
    其实有件事情她并没有告诉姜知南。
    她这趟出去,不光只弄了这些用于乔装打扮的小玩意儿回来。
    她还专门去取了自己早就定制好的喜服。
    那喜服是她那阵刚刚考上状元的时候就托人专门为她家小姐定做的,用光了她得到的所有奖赏。
    但因为一直没有见到姜知南的缘故,所以那件喜服她也就并未带回来,生怕自己给弄坏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叫店家帮自己保管着。
    但这次总算是可以将其取回来了。
    她会亲手为小姐穿上的。
    就只是这样想着,阿宁的心底便涌起了一阵难以言表的幸福感。
    第二日阿宁又起了个大早。
    姜知南依旧还在睡着,模样看上去很乖,呼吸平稳且香甜。
    阿宁不忍打扰她,于是便动作轻柔的下了床,快速梳洗完毕后悄悄推开门走了出去。
    手下们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见她出来连忙开口想要叫她。
    阿宁摇了摇头,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噤声状,轻声说了句:她还在睡。
    手下点了点头,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派几个人守在门口。阿宁这般道,似是又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她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们自然知道下场的。
    小的知道。手下们连忙应允。
    嗯。阿宁勾起唇来笑了笑,快步离开了。
    她今日,自然也是有事要去做的。
    京城中有间药房,卖的药材种类繁多应有尽有,价格又便宜,平日里老百姓若是想要吃药全都会去那里购买。
    那药房开了这么多年,每天都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看上去和普通的药房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但其实只有少数人知道,那里面也会卖些禁药。
    就譬如能够杀人于无形的,无色无味的药物。
    这件事平常人根本不知道,哪怕是有权有势的高官也不一定能弄来,但因为阿宁位高权重,能从某些渠道上知晓这事倒也并不奇怪。
    那药平日里是不会放在药房的,只有有人预定的时候店家才会拿出来,今日便是阿宁去取药的日子了。
    她今天出来的早,街上都还没有什么人,再加上阿宁穿的并不张扬,头上还戴了顶帽子,所以也根本没人会注意到她。
    就这样快步来到了店内,阿宁刚一踏进门的时候,店家也正好才来到桌边坐下。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她向下压了压帽檐,轻声找店家问了一句。
    什么东西?店家挑了挑眉。
    阿宁没说话,伸手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枚血红色的石头,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你稍等我片刻。店家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去取药了。
    也就是这个空当,突然有个手下跑了进来,似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禀告她。
    阿宁点了点头,将耳朵附过去听他讲。
    是关于孙晋的。
    如她所料,孙晋真的去了姜知南以前住过的地方,似乎还在那里查了个底朝天。
    但叫她感到有些吃惊的是,孙晋查的并不是江语安与江成轩的行踪。
    他竟然去了很多个钱庄,甚至还访问了不少以前同江太守有过合作关系的人,似是想要对对账。
    贪污的那件事不是早就已经处理完了么,就连皇上都已经拍板定下的事,如今他怎么又重新查起来了。
    莫不是
    有个猜测渐渐在阿宁的脑海中成了形。
    店家正好也在这个时候取了药回来,阿宁遣走了那个手下,叫他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汇报给自己。
    而她自己则依旧留在了这间药房中,并未那么着急的离开。
    还需要什么吗?店家问她,我们这其他功效的药物还很多,杀掉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不了。阿宁摇了摇头,皱着眉若有所思了什么。
    再来些上好的补品吧。片刻后她说,我有个朋友身体不太好,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便会浑身疼痛。
    我带些东西回去给他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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