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难的,梁雪然一口应承,带他回了萤火巷。
    早晨她给梁母打过一次电话,将昨天继承遗产的事情简略说了说,然而梁母不信,还担忧地问她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确实是发烧了,但继承遗产是真的。
    梁雪然哭笑不得。
    再三确认结果之后,梁母捂着脸,什么话都没说。
    这也太震撼了。
    梁母问梁雪然打算怎么办。
    梁雪然想了想:我想让您搬到现在我住的地方去,店也关掉吧;您的心脏需要尽快安排手术,也可以休息。
    梁母心脏早就出了问题,先前去医院诊治,医生建议做心脏搭桥手术;因为情况复杂,手术难度大,预估手术费用在三十万左右
    梁雪然攒够了这笔手术费,但梁母一听说要静养就不同意了,担心自己不工作后,梁雪然肩膀上的担子会更重。
    她的雪然才二十岁啊,还在读书。
    现在钱多到花不完,梁母终于点头同意,关掉店面;简单收拾好东西,搬到小别墅中。
    搬家的时候,安婶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也赶过来凑热闹。
    她那个侄子现在还在所里蹲着呢!花钱也不好使,铁面无私,说是关一个月就真的关一个月。
    本来就游手好闲的,找不到女友,现在案底也留下来了,哪里还有好姑娘肯嫁给他?
    上次安婶那么一闹,话传到工厂那边去,她男人也没脸,回来狠狠地收拾了她一顿;安婶哭天喊地的,泪花没抹净,她哥哥嫂子找上门来,痛骂她一顿,指责她害的他们唯一的儿子被拘留。
    安婶恨毒了梁母和梁雪然。
    想了无数次怎么整治这对母女。
    现在听说人要搬走,她不可置信,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一眼就瞧见钟深。
    还有停在旁侧的豪车。
    周围的街坊邻居知道梁母要搬走,出来了不少帮忙搬东西;也有的舍不得,毕竟梁母手艺好,开的店也是物美价廉。
    安婶眼睛红到要滴血了:好哇,果然你们是一伙的。梁雪然你也太不要脸了,大学还没上完就被老男人给包、养了,年纪轻轻这么下贱
    梁雪然冷着脸,冲上去,重重甩了安婶一巴掌。
    安婶骂的突然,梁雪然打人打的也突然;梁母听到安婶的话,还没来得及生气,梁雪然已经打完了人,在拿纸巾擦手。
    和魏鹤远在一起久了,难免沾了点他的毛病,一瞧见安婶脸上的粉印子,她觉着自己这个手上全是细菌病毒。
    污言秽语,你中午在厕所里吃的饭?
    梁雪然毫不客气,先前还顾及到梁母住在这里,总不能把人逼急了,但现在马上就要搬走了,还顾忌这些做什么?
    余光瞥见周围人的目光各异。
    梁雪然何尝不知,他们这些人心中其实和安婶一个想法,觉着她下贱不堪,觉着是攀了钟深高枝。
    现在不教训安婶,这些人就会永远议论下去,她和梁母会成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梁雪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在意梁母的。
    她清贫一生,不该受到这样的非议。
    这一巴掌用了几乎全身的力气,梁雪然手掌发麻,安婶被一下打懵,在原地呆呆地站着,醒悟过来,疯了一样的要扑上来挠梁雪然的脸。
    钟深轻而易举捏住她的手腕,无奈回头看梁雪然:梁小姐,我从不打女人。
    没让你打她,梁雪然回了一句,走到安婶面前,她个子高挑,看向这个女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钱是我合法得来的,不是你脑海中那样肮脏的想法。别以为你自己肮脏,别人就和你一样。你丈夫出轨包养小三小四小五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上个周我还见安伯伯接送一个男孩上小学;上个周晚上,安伯伯值班的时候,去安婶家的那个伯伯我怎么不认识?一连两周换了三个人,安婶您真是老当益壮啊。
    !
    这也太太太太劲爆了吧?
    街坊领居的,虽然早就听说安婶有点不清不白,但空口无凭,也只当笑话;梁雪然多么乖多么懂事的孩子啊,她难道会撒谎?
    这么一说,简直就是铁证了。
    安婶被梁雪然说的面红耳赤,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个小妖精!
    她恨不得撕烂梁雪然的嘴。
    而梁雪然笑着看她气到扭曲的面容,转身同梁母上了车。
    车门关闭,钟深才松开安婶的手腕,微笑着说:十几年前,梁友先生去世,你丈夫贪了他的抚恤金,还企图赶孤儿寡母出去,真以为自己做的□□无缝?
    安婶腿一软,竟被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尿了裤子。
    钟深说:证据已经交到工厂那边,好好珍惜你还能住在这里的时间吧。
    安婶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周遭邻居没有一个上前扶她的,任由她坐在那里。
    钟深上了车,梁雪然感叹:没想到你还有做保镖的潜质。
    钟深十分谦虚: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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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有一个周,魏鹤远没有梁雪然的丝毫消息。
    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无影无踪,梁雪然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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