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青入宫后第一次见到帝王面上带着笑意,虽然只是勾了一下唇角,可陈青就是觉得萧彻此时似乎十分开心。

    不过陈青也吁了一口气,既然心情这么好,想必也不会责罚自己了。

    陈青看着帝王,想着借他现在心情好,要不要将萧越的事再说说。不管如何,陈青绝对不想萧越再继续受那些苦,然后在几年后死在池中。可嘴巴刚张来,帝王的脸就压了下来。感受着唇上温热的触感,陈青眸子猛的睁大,他他这是被这帝王亲了?

    这个吻如同帝王本人一般的霸道,陈青的呼吸被他夺去,承受着帝王贪婪的蚕食,而他竟还不知足的想要更加深入。

    唔,唔

    陈青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帝王却分毫不动,反而是更加贴紧了陈青几分,仅余的一点声音消失在帝王的口中。

    陈青本跪在地上,此时帝王的手揽着陈青的腰间,将他上半身提了起来,陈青的双膝悬空,就这样接受这帝王掠夺性的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帝王离开陈青的唇时,陈青只是咽着口水呆呆的看着帝王。红肿的唇上鲜红欲滴,带着晶莹的水光。

    帝王心情甚好,看着陈青的模样,心中竟有些满满当当的。可陈青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帝王那满满当当的心燃烧了起来,最后化成了灰烬。

    陈青缓过来时,想到刚才帝王压着自己亲吻时,自己不知道吃了他多少口水。心中顿时有些不舒坦,伸手不停地抹着嘴巴,心中怨气冲天。

    这帝王如今不打人现在改亲人了,真是怪癖。

    嗯?陈青觉得周身一股寒意,奇怪的抬头,就见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帝王此时黑了半张脸看着自己:这般让你厌恶?

    陈青很想说让你吃吃别人的口水,看你讨不讨厌。但一想到刚才两人接吻的画面,陈青耳根子轰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唔自己吃了他的口水,那他不也吃了自己的

    萧彻见陈青不语,便认定了他厌恶自己亲予他,脸色更沉了。伸手狠戾的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狠狠地嘬了一口,离开时还发出了声响。这才抬起头看着陈青,一字一顿的说着:厌恶也得给朕受着,以后必须习惯。

    陈青坐在地上,看着拂袖离去的帝王,心中暗骂:见鬼的习惯!我又不是筷子,你嘬的这么使劲干嘛。

    感受着唇上火辣辣的疼痛,心里更是气了。

    而这头帝王出了东暖阁,刘朝钦跟在后头,本想汇报一下长乐宫的事,可见着帝王阴沉的脸色,还是决定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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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帝王的烦恼

    刘朝钦拿了拂尘在帝王身边站好,就听帝王问起了长乐宫的事。

    奴才打听了,今日陈公子在御花园内撞见李正带着帮奴才抓小皇子。陈大人为了护小皇子与他们打了起来,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被打伤了,陈公子好在没事。

    萧彻听着,似思索这人是谁:李正?

    刘朝钦提醒:李正是长公主留下,圣上您忘了?

    长公主是与前太子一母所出,如今已嫁人的萧锦绣。在萧时墨逃至卞州后,三岁的小皇子萧越就住在了长乐宫中,长公主怕他受人欺负,便留了李正在宫中照顾萧越。

    谁知这李正心思不正,见着小皇子年幼,便欺到皇子头上来了。

    萧彻这些日子忙于政事,对于后宫中的事也不大放在心上,是以这些时日都没有发现这奴才主仆易位的行径。

    萧彻吩咐:查,将长乐宫全部彻查一遍,犯事者全部押入慎刑司处置。

    是。

    陈青为着萧越被送回长乐宫的事,恼了一天,就连绘图都没什么心思。看着这么小的孩子被欺负,他为何就无动于衷呢,况且他还是个皇子啊。

    想到此,陈青突然冒出了个念头,难道这都是那帝王故意为之?萧越是前太子嫡子,为这个皇位,萧彻自然是不会留了他的。不然一个皇子,哪里会那么容易被太监害死。

    萧彻回东暖阁时,陈青刚坐下来吃晚饭,就听到门口的动静。

    瞅着走进来的帝王,陈青只是面色冷淡地行了礼。看着帝王走到桌前坐下,心中暗道,他莫不是要留在这吃?

    果然,一旁的奴才添了干净的碗筷上来。陈青虽怕萧彻,可心中却是不高兴他的,便也不想同他一起吃。

    暖阁分东次间与稍间,平日里陈青绘图与帝王睡觉的地方属于稍间,东次间便是用膳之所。陈青低声的告了声退,就想回了稍间继续绘图。没成想走了才没两步,就听帝王开口:站住!

    朕允许你走了吗?对于陈青冷淡的态度,让萧彻心中很是不满,尤其是在知道他就是自己一直惦念之人后。

    陈青站定,回头看向萧彻。

    萧彻心知他定是为着白天的事恼怒,心中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些:过来,将膳食用了。

    陈青抿着唇,不愿过去:我已经吃饱了。

    暼了眼桌上的饭菜,还是没动过的样子。萧彻哄道:听话,明日我就让你见萧越。

    陈青暗嗔,这帝王何时这般好说话了。难不成他是有什么阴谋?陈青一副怀疑的神色看着萧彻,见着帝王的面色似乎又要阴下来,才磨磨唧唧的挪步过去,在帝王对面坐下。

    刘朝钦在一旁布菜,帝王拿了筷子吃,陈青这才动筷。

    埋头吃着,却见自己碗中多出了双筷子,陈青抬眼看去,见着那帝王面容冷淡,道:快吃。

    看着碗中那夹过来的黄瓜,陈青眉头皱起,这帝王绝对故意的。这么多菜,偏偏夹了个最是讨厌的黄瓜给自己。

    自从知晓陈青是自己一直惦念不忘之人后,萧彻就有心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前段日子,自己对他也确实过于严厉了。

    从小的经历让萧彻不识亲情为何物,更是不懂爱。如今想要好好的爱一个人,却不知如何去爱。

    看着对面的人,萧彻面上不显神情,心中却带着期待。可看着自己夹过去的菜在陈青碗内左右翻搅,就是不见那人吃下。

    萧彻知他若是怨愤自己,也是难免,可是看着那被他扒在碗边的那个黄瓜,心中就有些不舒畅了。感觉自己好似那个黄瓜一般,被他嫌弃的丢在一边。

    心中气恼,将筷子往桌上一撂。

    一旁布菜的刘朝钦对帝王这突如其来的怨气也吓了一跳,谨慎的在一旁站好。帝王那动静不小,陈青抬头愣愣的看去。

    就看到帝王冷了一张脸,拿起桌上的那碟脆黄瓜搁在自己面前:将它给朕吃完。

    陈青看着那碟脆黄瓜,脸都黄了。气鼓着腮帮子,果然没那么好心,又换了个新方法收拾自己。

    帝王看着陈青不动,吩咐道:刘朝钦你在这里看着,他什么时候把那碟子菜吃完才算罢。

    帝王离开,刘朝钦带着一脸的讨好:公子,您看这

    陈青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

    将那碟子脆黄瓜吃了,陈青将筷子一撂,看着守在一旁的刘朝钦: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刘朝钦干笑两声,心中唉声叹气的,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如今帝王只要碰上陈大人,那性子就阴晴不定的,倒连自己也有些摸不透彻了。

    出了暖阁,询问了守门的太监,刘朝钦才知晓帝王去了椒房殿。待过去时,椒房殿大门紧闭,外面的太监看到是刘朝钦,问了声好:刘公公,皇上在里面与容侍郎议事呢。

    那杂家就在门口等着罢。

    容侍郎也就是容良,前几日刚被萧彻升的官。今日本来家中吃着饭,就被萧彻召入了宫中。看着坐在御坐上的帝王,容良心中疑惑。

    其实让容良来也没什么大事,萧彻从暖阁出来,心中隐隐有些懊恼自已。明明刚才忍耐一番也就过去了,偏偏就是克制不住。

    到了椒房殿便命人去把容良找了过来。

    容良开口: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彻面上一阵尴尬,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不知容侍郎可有欢喜之人?

    容良自然是知道帝王喜好男子,如此一听,心中不由的揣度起来。帝王为何问自己可有欢喜之人,莫不是他竟看上自己了?

    这个结论一出,容良不由的额上冒汗。啧,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对男子可半分兴趣也是没有的啊,即使喜欢男子,那定也不会是这位帝王。

    容良支支吾吾的,萧彻本就为着陈青的事烦恼,见着容良的模样便有些不耐烦:有便有,无便无,何来这般支吾。

    霸道!容良心叹,帝王如此霸道,自己如何受的了啊。看着帝王,生怕他突然把自己纳入后宫,面不改色的撒着谎:臣已有欢喜之人了。

    说完看着帝王,却见帝王竟面色突然缓和,带着些欣喜。容良愣了下,暗道这难道就是怒极反笑?

    萧彻问:若是你惹恼了心中之人,这该如何是好?

    原是自己想多了,容良松了一口气。随即想着问这话的可是座上的帝王啊,帝王居然有心仪之人?而且还将人惹生了气,这可真是奇闻。

    容良:既是自己心中之人,那定是倾心哄着她。不论谁错,既然她生气了,自是主动承认错误以讨她欢心。

    萧彻坐在椅子上,一手抵着额头,思量着容良的话。今日自己特地赶在饭点回了暖阁,想着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没成想自己好意夹的菜他竟不吃,弃在一旁,如何让人不生气。

    自己讨他欢喜,他却半点不领情,这该如何个讨法。

    萧彻继续问:若是讨了欢,他不受那又如何?

    这听着帝王的话。容良也有些犯难。自己一个光棍汉,哪里晓得那些情爱之间的事。又不是陈青,那家伙日日温香暖玉的,对付女人那可是很有一套的。

    这么想着,不由的就脱口而出:这般臣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臣虽有欢喜之人,可也不是像陈青一般,日日流连花丛,对那些女子心思摸的透彻。

    容良说着,并未发现帝王面色突然有些难看起来,继续道:想着那时臣奉命去接近陈青,一日有半日都在那勾兰院中

    好了!萧彻出口打断容良的话。自己让他来是解忧的,不是再寻烦恼的。虽知那不过是以前陈青做下的种种罢了,与如今的他是不相干的。

    这世上有许多奇怪的,让人解不透之事。就如同小时进入的那个仙境,还有如今的陈青。

    自那次玉来楼后,听着小桂林不断地汇报,萧彻便觉得,陈青或许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陈青了。从前的陈青目中无人,不通文墨,如何能够将一副绝世罕见的地域图绘制出来。

    所以那次听到陈青所说之事,萧彻才会如此确信他便是自己的心中惦念的那个人。

    容良禁声看着帝王,心中好奇,是哪路神仙,竟然将这帝王的心收了,而且让他如此的烦恼。

    月明星稀,容良才出了椒房殿,看到门口站着的刘朝钦,便凑上去问:刘公公,我问你个事。

    刘朝钦:大人请问。

    容良一手遮着嘴,低下声音:你可知皇上所思之人是谁?

    刘朝钦一愣,随即开口:这奴才如何知道,奴才不敢揣度圣意。

    容良见得不到结果,只得无趣的离开了。

    看着容良的背影,刘朝钦想着这几日的事,心中隐隐有个答案。

    推了门进到椒房殿内,见帝王正提笔写着什么:皇上。

    萧彻抬头。

    陈公子已将那碟子黄瓜吃完了。想着陈青吃黄瓜时的神情,继续道:不过奴才看着,陈公子似乎不怎么喜欢吃黄瓜。

    他不爱吃?萧彻开口。

    刘朝钦:奴才看着确实是。

    萧彻将笔搁下:走,回暖阁。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架空,所以里面建筑场景不带入现实。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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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哄妻五部曲

    回到东暖阁,萧彻抬手示意守门的太监勿需行礼。待要进去时,步子生生的僵在门口。透过窗纸映出的暖黄色光亮,窗前似乎坐着一个人影。

    实在无法,那不如就丢了面子,无赖些,女人总是吃这一套。老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让她舒坦了,气自然也消了。

    萧彻脑中回荡着容良的话,思索着这事靠不靠谱。不过听着容良振振有词的模样,萧彻还是决定暂且信他一次,若是不成,再仔细扒了他的皮。

    如此一番想,心下稍定,让后头跟着的奴才留在外面,这才走了进去。萧彻腰杆挺的笔直,目视前方,背着手站在屋内,等着陈青来叩见。半晌的功夫,屋内却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心下一疑,朝窗边看去。榻上之人面朝窗,背对着自己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毯,似乎是熟睡了。背在身后的手稍稍握紧,刚在门口时还未睡,才不过两步路的距离,自己进来了,他竟睡了。

    这是真睡,还是不愿看见朕?萧彻唇角绷紧,眸中神色沉了沉。

    既是欢喜人,心头肉,自是忍她、让她、由她、耐她、敬她。如此一番,两人相处自然和谐。

    容良的话再次响起,压下心中的怒意缓缓抬步走了过去。

    至软榻边,似看到软榻上的人有一瞬间的抖动,萧彻不知为何,霎时就心软下来。在榻边坐下来,看着那人散着凌乱发丝的后脑勺,缓缓地开口:今日是朕过于鲁莽了。

    见那人没反应,继续开口:你若是不喜,开口说出来便是,将它弃之一旁,朕如何知你喜厌。

    帝王这话却不似道歉,反而像是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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