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胡丽丽则十分相信胡悠悠。

    在胡悠悠开口解释之前,她便直接对罗氏说道:“娘,我相信悠悠这么做肯定是有把握让张永赚不到五十两银子的!”

    没想到大姐这么信任自己,胡悠悠十分开心:“还是大姐懂我!”

    然后,她朝依然担忧的罗氏大大咧咧的笑道:“娘你就放心吧!张永这人又没啥本事,上哪儿赚钱去?再说我敢这么说,自然有把握让他赚不到这个钱!”

    见到罗氏还不放心,胡悠悠只得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娘,当时我可是说了如果他做到了,我就考虑把小汤圆交给他抚养。我只是考虑而已,又没有说一定给他!”

    罗氏一听,忍不住摇头失笑:“你啊!居然给人家挖坑!若是张永发现了,来闹事怎么办?”

    “他不敢!要是他闹事,我就让他没好果子吃!”胡悠悠挥挥拳头。

    罗氏看二女儿坦然自信,压根没有把张永当回事的样子,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心中稍安。

    待到胡保田回来,得知张永上门要孩子的事不由十分愤怒,在听到胡悠悠有把握解决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胡悠悠已经变成了胡家二房的主心骨,似乎只要她出手,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一般。

    另一边,白氏惴惴不安的回到家中,见到张芹依然在炕上呼呼大睡也没心思骂女儿懒了,只是坐在凳子上发呆。

    张永这一走就是两天两夜没有消息,让白氏又惊又慌。

    她不知道儿子去哪儿了,也不知道张永到底打算怎么赚钱,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十分不安,总有一种要发生什么事的感觉。

    第三天,张家的院门被人踹开,一伙身高体壮的大汉闯了进去。

    院子里正洗衣服的白氏吓的一哆嗦,差点把水盆打翻了。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她惊恐的喊道。

    为首的大汉膀大腰圆,皮肤黝黑,面向凶恶,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这是不是张永家?”

    “是。你们找张永?他不在!”白氏心中猜测可能是儿子在外面又惹事了,忙颤颤巍巍的答道。

    “我知道他不在!”为首的大汉狞笑着走到白氏跟前,凶神恶煞的说道,“他欠了我们的钱,现在人被我们扣下了!我来是告诉你拿银子去赎人!”

    “他欠了你们多少银子?”白氏怯怯问道。

    “不多!”为首的大汉裂开嘴,伸出一只手掌,“五十两!”

    五十两!白氏简直想晕过去。

    别说五十两了,就连五两,家里也没有啊!

    而且儿子临走前不是说要去赚五十两银子吗?怎么现在反而欠了五十两?

    “我儿子怎么会欠这么多?”白氏难以置信的问道。

    大汉冷笑:“你儿子手气不好,输光了不说,还朝我们赌场借了五十两银子!如果不还银子的话……哼哼!”

    大汉抬起腿,一脚将地上的水盆踢翻。

    水盆里的水洒了一地,还有不少泼在了白氏身上。

    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寒风中,很快白氏那沾了水的衣服便冻得硬邦邦的了,贴着皮肤冰冷刺骨。

    可是再冷,也没有白氏的心冷。

    赌场!小永居然去赌博……

    那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白氏双目无神的跌坐在地,任凭地上的污水浸湿了衣衫却浑然无觉。

    来要债的大汉毫无怜悯之心,恶狠狠的冲她伸出两根手指:“我给你两天时间!如果筹不到,那你儿子的小命……”

    为首的大汉没有把话说完,但言语里威胁却是十足十的。

    这伙人气势汹汹的来,气势汹汹的走,只留下一院狼藉。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呼呼刮着北风。

    张芹裹着棉被躺在热乎乎的炕上一觉睡到中午,直到饥肠辘辘的饿醒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起来。

    “娘,做好饭没?”

    她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可屋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娘?奇怪,人哪儿去了?”

    张芹嘟囔着,准备上茅房,却突然发现娘正呆坐在院子里。

    “娘,你坐地上干啥?不凉啊?哎呀,你怎么把盆打翻了?”

    她惊呼一声冲了过去,从地上将自己的褂子捡了起来埋怨道:“娘,你咋整的!我衣服都脏了!”

    这时,呆呆愣愣的白氏才仿佛回过神来,瞳孔有了焦距,定定瞅着张芹。

    张芹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伸手在白氏眼前晃了晃:“娘?你这么瞅我干啥?跟死鱼眼似的,真瘆得慌!”

    往日张芹说话没大没小的习惯了,向来口无遮掩。

    可是这一次,她那句死鱼眼却犯了白氏的忌讳,如同一把尖刀扎在白氏心头上一般。

    “谁死?你说谁死?”白氏嗷的蹦了起来,伸手噼啪啪啦的打在张芹身上,“我让你说死!我让你说死!我打死你!”

    张芹冷不丁的都被打懵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闪躲,一边跑一边嗷嗷叫唤着告饶:“哎呀,我不就是说顺嘴了吗?别打了!娘!别打了!”

    追了没几步,腿脚冻僵了的白氏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突然就拍着腿嚎啕大哭起来。

    张芹傻眼了:“娘,你这是干啥啊?行了行了,我知道大过年的说死字不吉利!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哪里知道,白氏之所以发狂根本不是因为大过年说不吉利的话,而是觉得自己筹不到五十两银子,儿子死定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这是让我张家绝后啊!我可怜的儿啊!我的儿啊!”白氏哭嚎着,形若疯癫。

    张芹听得一头雾水:“娘,关我哥啥事啊?我哥咋了?”

    “你哥要没命了!我可怜的儿啊!”白氏哭的极为凄惨,抽抽噎噎的将之前有人上门讨债的事说了出来。

    张芹倒吸一口凉气,蹬蹬蹬的后退两步:“我哥居然欠了赌场五十两银子?完了完了!那赌场的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要是咱们还不上银子,他们可真敢杀人的!”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白氏直接两眼一翻抽了过去。

    幸好白氏不胖,张芹连拖带拽的才把她抬到屋里,然后用大拇指使劲的掐她的人中。

    折腾好一会儿,白氏才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

    “娘你可别吓我啊!我哥没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办?”张芹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说道。

    白氏被气的翻白眼:“你、你别说话!乌鸦嘴!”

    什么叫你哥没了?你哥现在还活着呢!

    白氏缓过气来,定了定神:“不行!我得去借钱!不能让小永有事!”

    “娘,你跟谁借啊?再说借完,咱家搁啥还?”张芹撇撇嘴。

    相比较张永的安危,张芹更担心以后的日子咋过。

    白氏知道女儿的秉性,狠狠瞪过去:“还不起就把你卖了!这个家要是没有你哥,那还叫家吗?”

    张芹被骂的面色讪讪,摸摸鼻子:“那啥,娘,我还没吃饭哩!有啥吃的没?”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哥都出事了,你还有心情吃饭!”白氏骂骂咧咧的起身,顾不上身上满是泥和土,径自就朝外走去。

    她得去借钱!

    张芹这丫头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她自己!

    可是,她忘了一点,以张家的名声,又有谁愿意借钱给她呢?

    出去了一大天,白氏腿都快跑断了,直到夜晚才迈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家里。

    家中冷锅冷灶,昨天剩的一点点干粮也全都被张芹吃了。

    白氏又饿又累,看到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张芹,真是心灰意冷。

    一时之间,她悲从中来,忍不住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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