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越家第三代家主的,继承人位置,肯定是不保了,这样的情况下,你等于已经绝了,你家老爷子的希望了,是你去跪个几天,就有用的?

    再说了,正如你所说的,苏云裳要是只跟了你一个,也就算了,这里面,还夹杂着一个我呢!

    世家子们或荒唐,或纨绔,可那都是在有限度的,前提下的,我们这样的情况,怎么说也不再老一辈们,能接受的底线内吧?

    这些你都没想过?”

    “想过!”

    越煌怎么可能没想过?

    他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之前会不算计一番?

    恐怕也就是在苏云裳,这个女人的身上,完全没了分寸和理智,才弄成这样。

    “那你的做法是?”穆建勋眼睛一亮,立即急促地问。

    “置之死地而后生!”

    越煌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么七个字。

    “怎么个置之死地而后生法?难道你到你家老爷子面前,再割一次脖子?

    要是这样的话,越煌,你可千万别,我虽然讨厌你,和我抢女人,可我真心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穆建勋急了,生怕这个疯子,又不管不顾的,采用这样骇人的法子。

    “当然不是!对我爷爷,这招肯定不管用!再说了,除非我真的想死,不然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一而再的冒险!”

    “卧槽!你丫够狠!我之前早怀疑你丫,那一招是苦肉计,只是不敢相信你这家伙,真敢对自己,这么狠的下手”

    “现在听你这口气,麻痹的,你丫果然是故意的啊!”

    “我说越煌,你是不是有病啊,真的会没命的!你知道不知道?”

    “现在我不是好好的?”

    “我——靠——”

    穆建勋忍不住,吐了句脏话后,还冲着越煌比了个中指,以显示他心中的愤怒,和后怕程度。

    “你先给我说好,这次你打算怎么着?要是太危险的话,你还是别整了,我和苏云裳的心脏,可受不了这些!”

    “放心,这次没危险!我打算过两个月回去,给老爷子认罪!我会跟他说,除了苏云裳,别的女人,我都不行!”

    “…………”

    穆建勋听到这话,顿时被雷的不清。

    指着越煌一本正经的脸,好半天才苦笑。

    “越煌,你觉得这话,你爷爷能信吗?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这生理上的反应,可是半点都经不起,诱-惑和试验的。”

    “不说别的,我要是你家老太爷,给你灌点药,扔你两个-裸-女,你说你不行,可能吗?又不是真的太监!”

    “你显然忘记了,我是在哪个部门任职的了!”

    越煌却依然一脸的平静。

    “后勤A部啊!这和你不行,有什么关系?”穆建勋忍不住反问。

    “我管着整个后勤A部的后勤部门,当然也包括某些,特殊部门的,一些特殊供给!要弄到一些特殊的药物,并不困难!”

    “你,你……”

    穆建勋听到这里,要是还没懂越煌打的是,什么主意的话,他也就不是穆建勋了,可——

    “越煌,所谓是药三分毒,那些玩意有没有经过,反复科学论证和临床测试啊?”

    “那地方可开不得半点玩笑,一个弄不好,万一药是有用了,可药效过了,那地方却恢复不过来,那岂不是?我擦!”

    “作为男人,我坚决反对你走这一步,这什么馊主意啊!”

    “风险肯定是有的,不过我相信,我不至于那么倒霉吧,正好就是那百分之几的,失败率中的一个!”

    “那也不能冒那个险,反正我要是当不了男人了,我还不如死了呢!”

    “到时再说,这是备用方案!我还有其他方案!”

    “你别告诉我,你每个方案,都这么吓人!”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可以承诺你,顶住来自国内的,大部分压力,好给你充足的时间和自由,来捂暖苏云裳这个,凉薄女人的心。”

    “另外,我不会放弃我的个人前途,虽然苏云裳这女人,似乎有足够的底气和能力,在资本主义国家,活的很好,不过她父亲苏牧业,和母亲总不可能,也跟着移民吧?”

    “作为一个男人,我会让她知道,我越煌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足够坚实的依靠,至于商途这方面,就靠你了。”

    “等事情过了,我把我的那笔分红,和资金都给你,你负责去投资和经营,你好歹也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赚钱的路上,还不如苏云裳一个女人吧?”

    “反正我拒绝当小白脸!如此政商两途,各不耽误,我就不信,苏云裳这个女人再滑溜,还能逃得出你我的包围?”

    “越煌,你真愿意这样分工?”

    穆建勋听着越煌,说完这些话,虽然肯定了他的决心,应当是不会改变了,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你也明白的,你若是还预备在政途上,有所建树的话,就意味着你的人身自由,肯定会被剥削掉大半数,

    苏云裳如今这情形,以后在国内常住,那基本是不可能的,那也就是说,一年之中,她起码有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国外待着,

    你不能总往外跑,她也不能总回去,而我却会陪着她四处游走,你——真的愿意且甘心这样?心里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越煌何尝不会觉得不公平,可是不管是男女关系也好,是所谓的权力、爱情、出身也好。

    这个世界上,有真正公平的东西吗?

    对苏云裳这样的女人,有时光、有执着,是绝对不够的。

    越煌总有种,她随时随地能抛下一切,绝情离开的恐慌。

    这样的女人,只能用更比她天性里的凉薄,还要多的温暖、责任、以及感激去留住她。

    而且这个度,还得掌控的好,少了浅了,意味着留不住;

    过了重了,又意味着,会刺激她逆反,更加得不偿失。

    越煌也觉得,很是头疼,这辈子他活到,快三十岁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一件事,如苏云裳这般,不在他的计划内,又怎么也无法被他掌控在,计划内的例子。

    因此,对着苏云裳,越煌真是有一种,被发配去开荒的感觉,满目荒凉。

    完全不知该从何下手,改变眼前的状况。

    对着穆建勋说的这些,已经是他身为一个成熟,且理智的男人,所能做的,最无奈的方案了。

    只希望苏云裳能看到他,为她而做的一切努力,同时又何尝不是越煌,给了自己一个更加想清楚他,对苏云裳的感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的,余地和机会呢?

    或者说,在越煌的心里,其实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抗拒他自己,要如此受苏云裳吸引的,这种感觉的。

    以此希望能做最后的割舍,和逃脱,只是他自己也未必知道,是不是能够成功。

    “先这样吧!除了这样,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怎样,只希望你小子,看在我这么勇于牺牲的情况下,那有限的时间里,就不要再在苏云裳面前,拆我的台了,这点你总该答应我吧!”

    “呃,那不能!越煌,我是那样的人吗?之前我都说了,提起订婚的事情,纯粹是个意外,以后我保证不提了,ok?

    你放心,既然你都这么,成全时间给我了,我要是还扯你的后腿,那我穆建勋,还是个人吗?就更别提我们还是兄弟呢!”

    越煌看了看他认真的脸庞,拍了拍穆建勋的肩,“行!算你小子还有点义气!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当然!”

    说着,穆建勋就伸出了他的手,越煌也伸手,与他重重地击了一下,算是合掌订约了。

    时间又在光轮的飞速旋转中,过去了三天,2007年的元月二十日,终于还是到来了。

    这一天是原本是越煌的订婚日,当然了,现在这订婚,显然是办不成了。

    因为准新郎现在还在,瑞士蒙特勒的这座民居里窝着。

    就算是坐火箭,如今也赶不上了,更别提当事人,完全没有半点,他今天原本是要订婚的觉悟的。

    而穆建勋那日提了一提这个话头,被越煌好顿埋汰了之后,之后更像是完全都忘记了他,提过这个话头一样。

    该干啥还是干啥的,也当这一天,是很普通的一天。

    苏云裳的坏心情,似乎也就是那天,与两人谈了谈双重标准后的,一时间的不快,之后第二天开始,就又完全看不出脸上,有半点心事的样子了。

    穆建勋也不确定她,是真的不介意了呢,还是把心事,都藏进心底深处去了。

    看起来日子似乎过的,和之前许多天一样的平静怡然,没有半点不同。

    只有马拉尔太太,还有她的女儿维诺,明显的感觉到了这间房子里的气氛,变得有点紧绷和严肃了起来。

    尤其是大先生穆建勋,和二先生越煌,只要是苏云裳小姐不在眼前,两人的脸上那就是,绝对不会有笑容的。

    更别提眼底有,温儒和气的感觉了,所以马拉尔太太心里判断那天的争论,显然引发的后果,还是挺不同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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