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尘面露恍然之色,镇魔经也算是佛门中的一门高深佛经,最重要的是对魔族十分克制,对方想要这篇佛经毫无疑问是打算针对镇魔经琢磨出应对之法。

    想明白这一点明尘反倒松了一口气,镇魔经是佛门大能开创出的经典又岂是那么容易可以破解的,这个魔头只怕是会被镇魔经活活折磨死,若是那样的话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便是镇魔经的完整经典,还请前辈能够将我业火寺的至宝还来,贫僧感激不尽。”

    师圣人接过来对方拿出的这卷经书看了几眼便随手丢给了一旁的江烟雨,后者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师父要给自己弄来这东西但还是坦然地收下了,随手将业火塔丢了出去。

    “我业火寺至宝岂容你如此亵渎!”

    弘一小心翼翼地收起业火塔便仿佛找回了底气一般向他怒视而来,自己反倒不希望这家伙贸然修炼镇魔经活活反噬死掉,只不过他也明白怕是以后没机会亲手除魔卫道了。

    “我们走吧。”

    师徒两人心满意足地走下山去,如今不仅仅是业火寺的至宝找回来了,那个魔头也注定了会把自己活活弄死,如此看来反倒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师圣人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转过身来道:“业火寺的镇魔经颇有门道,你修炼之后可以镇压魔性,日后即使施展魔族的手段也不会堕入魔道,若是那大和尚知道这一点只怕是会气地头发都长出来。”

    显然在他看来身为人族的江烟雨既然能够修炼魔族功法自然也可以修炼镇魔经,至于明尘心里所想的那些自己大概也能猜到但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师圣人的徒弟就应该如此地与众不同。

    “原来如此。”

    江烟雨心中释然,他对镇魔经也有几分兴趣,毕竟那大耳和尚只是念出来自己就差点被业火烧死,若是能将其修炼成镇佛经又该是怎样一副景象?

    挥去这些念头江烟雨将定天剑取了出来,师圣人看了一眼便再也转移目光,脸上露出了少有的震撼之色,半晌才问道:“这剑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是从一座古城中得来后师圣人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这剑我听说过,似乎是上古时代的东西,想不到会和你的家族有关……帝朝,这一定是某个盛极一时的势力,或许中土圣州的那些家族能知道些什么。”

    江烟雨心中微动,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倒是应该去中土打探一番,毕竟他曾经借助魔舟里面的那株神树看到了各族混战的景象,若是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发生在圣州,甚至和所谓的帝朝有关也说不定。

    想了想江烟雨忽地开口问道:“师父,你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虽然师圣人看上去气色好地离谱但只要想起对方在蛮神宫那番出手自己便忍不住担忧,也不知道那株七伤花是不是真的起到了作用。

    “放心,为师活的一定会比你还长,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必很有趣。”

    师圣人为老不尊地笑了起来,将他打发走,脸色忽地变地冷漠,一道身影从云中走出落至近前,赫然是一名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浑身上下却充斥着一股邪意。

    “师尊……”

    “你来做什么?”

    师圣人头也不抬地问道,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年轻男子苦笑一声,道:“方才那便是小师弟吗,我听说师尊你最近又收徒了便想着见他一见,好歹我也是二师兄……而且这次也为师尊带来了一株神药。”

    师圣人一言不发,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殷禛,你难道真的以为这些年来为师化解不了残脉掌吗,这门神通当初还是我教给你大师兄的!”

    名为殷禛的年轻男子瞳孔缩了缩,本能地生出了畏惧之心,即使他在中土圣州已经闯出了莫大的名头但别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时想起的却总是另外一个人。

    即使这个人百年之前就从中土圣州销声匿迹了但没有人会忘记他曾经做过什么,正如此刻自己站在对方的面前仍旧感到一阵心颤,哪怕真正动起手来也不见得谁输输赢。

    “师尊还是和以前没有变化啊……”

    殷禛忽地露出一抹笑意,沉声道:“你不可能化解得了残脉掌,这门神通本就没有任何的克制之法,若非如此师尊也不会将它传给大师兄。

    因为你总是将最好的东西教给自己的徒弟,所以我才好奇小师弟到底学到了些什么,会不会比我的神魔九变还要厉害。”

    师圣人闭上眼睛陷入沉吟,睁开眼睛时叹道:“若是论起修炼天资,你大师兄无人可出其右,若是论心性你三师妹自然最为讨喜,殷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逐出师门吗?”

    不等对方开口师圣人便淡漠道:“因为你最聪明,聪明到即使走上歪路也能比别人走地更长更远,但一旦误入歧途后反倒是这份聪明会害了你自己。”

    “放屁!”

    殷禛冷冷地骂了一声,脸色恢复平静,将一个玉盒丢了出去便消失在山顶上空,隐隐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我去见见师尊新收的这个小师弟,不会对他做些什么,但难保不会有别人想要找麻烦。”

    师圣人眉头皱了皱,似乎这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喃喃自语道:“真是时不逢机……”

    继而看也不看便一脚将那个玉盒踢到了山脚下。

    ……

    皇城,江烟雨径直朝着左相府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意下山跑到这来,回过神时就已经被一名管事请了进去。

    不一会薛菡萱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几日不见她似乎有些憔悴,看到对方时眼中喜色却是一闪而逝,随即故作淡漠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道谢的。”

    江烟雨随口说出来个理由,樊家洗清冤屈后流落在云州各处躲躲藏藏的樊家后人便已经又回到了皇城,云澈太子亲自开口将当初的樊府归还给了樊家,甚至让几名樊家后人入朝为官。

    这其中无论是左相还是江太师乃至几个当初和樊家亲近的世家都施以援手,隐隐有着让樊家恢复往日荣光的打算。

    甚至就连落草为寇的佘武也在相府的运作下投身兵戎,做了军中的一名将领,手下的兵都是原先在芜山一带作乱的匪徒,如今也算是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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