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修的又很巧妙,位于背风处,外面垃圾堆的臭气不至于传过来。

    而且别看这这房屋破烂,却装着太阳能的灯泡,拉开还挺亮;门口立着个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拧开就有清澈的水流出。

    陆维手头上并不缺钱,甚至可以说比较富裕,想要在这座城市的繁华地段,买个舒适宽敞的房子居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想必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任何地方,比这个地方更适合他研究蛊术,以及炼蛊。

    所以陆维拍了板: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

    小白和小黄自然都没有异议。

    小白先把天花板和床铺清理出来,让陆维坐在床上面休息,然后他就开始打扫房间。

    擦净家具,扫一遍浮尘,再里里外外把地面抹一遍,屋内看上去就焕然一新。

    小黄也在其中帮忙,四只小爪子踩着块抹布,连床下、桌子下面的边边角角都抹到。

    晚上,陆维躺在柔软的被褥中,将睡未睡的时候,鼻端嗅着清淡的焚香,还听到小白在屋顶上一下下敲击,修理上面的破洞。

    可能是怕扰了陆维的睡眠,小白巧妙的控制了手劲儿,敲击声并不算重,倒像是一下下的梆子声。

    这里是垃圾场,虽然环境比较恶劣,但以小白的身手眼力,寻找各类修理材料也是相当方便的。

    陆维就在那令人安心的、有节奏的敲击声之中,沉入睡梦。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小妖精猜王昊是CP,但实际上,他是boss~~

    第198章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那破破烂烂的房屋, 完全变了个样子。

    屋顶上的大洞自然已经被修补好, 窗户上镶嵌着干净透亮的玻璃,换了一扇白木清漆门, 多了好几样新家具, 包括碗柜、衣柜、桌椅、沙发甚至还多了一台电视机。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从垃圾堆里淘出来再修理好的,所以风格并不统一,有欧式有中式,但放在一起,却有某种奇妙的和谐感。

    电视机是那种带着天线的老式盒子电视, 居然能收到三个台。

    陆维发现自己身下睡的床也换了,不再是那张吱吱呀呀的简陋板子床, 而是张实木雕花的大床, 明显经过修理, 十分结实。

    昨天晚上他大约睡得太沉, 被小白移床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

    趿鞋下床,就看见了洗脸架上放着挤好了牙膏的牙刷, 以及一盆温热的清水。

    小白真是居家旅行过日子必备全能管家,立色奶奶给他留下了个不得了的助力。

    洗漱之后走出房间,发现就连厕所和浴房都搭出了雏形。

    小白蹲在外面的一个炉子跟前烧火,屋角放着堆劈柴,正是之前那张简陋的板子床,炉子上的吊锅里煮着面条,香气四溢。

    等面条煮好捞起来沥水, 放入辣椒花椒花生碎芝麻等各色调料、烫青菜和熟熏肉,拌上一拌,端到饭桌前,红的熏肉绿的青菜,色香味俱全。

    这碗面条虽然看上去简单,但实际上面都是小白自己现掸现下的,他的臂力异于常人,掸出的面非常筋道。调料相对普通,胜在新鲜,而且搭配起来有一种特别的香。

    陆维口味比较淡,所以小白把半肥瘦的咸熏肉煮过去咸,肉片却仍旧保留了松柏枝熏出的香气,嚼起来格外过瘾。

    陆维坐在沙发上吃过面,就带着同样被小白喂得饱饱的小黄出门。

    他们住的房屋,实际上离真正的垃圾堆放场还是有点距离。一人一狗脸上戴着香草口罩,走了大约15分钟,才来到垃圾场跟前。

    陆维拿出一个竹制的蛊罐,露出一个小口,在其中放入可以自行挥发的引虫香,开始引虫。

    他所在的苗寨传承了数千年,对于附近哪些地方有什么样毒虫活跃,什么香能引什么样的虫,什么样的虫适合炼制什么样的蛊,大家都是了若指掌,已经成为了一个完整的系统。

    就算是期间进行各种变化改良,形成自己家族的不传之秘,也是基于这个系统的基础。现在陆维离开了苗寨,脱离了那套蛊术系统的赖以生存之地,很多事情都需要自行摸索。

    不过原身本来就是个蛊术半吊子,陆维如果没有以精神力炼蛊这个近乎作弊的方法,单论蛊术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这样从头开始自行摸索,或许对陆维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因为不清楚这座垃圾堆里面的情况,所以陆维用的引虫香是适用于绝大部分虫子的那一种,而竹制蛊罐是炼蛊时应用最常见的一种蛊罐。

    谁知道,刚把引虫香丢进去不久,就听见周围发出了细小的沙沙声,从附近的泥土中、垃圾的间隙中,爬出无数条虫子,像潮水一般朝蛊罐涌过去。

    这些虫子有陆维认得的,也有陆维不认得,大约是经过变异的虫子类型。

    陆维被这个效果吓了一跳,连忙带着小黄退后了几十步,离开虫潮的范围,在旁边仔细观察。

    这个时候,那些虫子已经密密麻麻把蛊罐都爬满了,纷纷如饥似渴往不大的罐口钻去,看着直让人头皮发麻。

    陆维在苗寨的时候引过数次虫,却没有一次有这样骇人的效果。

    仔细想来,生物都会演变进化。虫子这种东西寿命短暂、繁殖得非常快,这种演变进化相对也就推行得非常快。

    在彝民们长达数千年的岁月里,一次次以引虫香诱捕的过程中,那片区域的虫子们,逐渐也会产生相应的抗药性。然后彝民们就会随之调整加强引虫香的剂量和配方,使之对虫子更具诱惑力。

    如此,相互促进进化演变,直至形成现在的局面。

    所以陆维用的引虫香虽然在苗寨里是大路货,实际上对于外界没有被这种香诱捕过的虫子们来说,效果不是一般的强劲。

    过了十几分钟,罐子里的那一小截香可能都被大批的虫子们啃完,味道不再挥发,虫潮这才逐渐退散。

    陆维走上前,从那个小口往里面望了一眼,只见罐子里虫挨虫,基本上满了。

    旋上盖子,把蛊罐放进兜里的时候,都觉得沉甸甸的。以精神力扫描计算了一下,大大小小总共三百一十六只。

    如果不是蛊罐的内部空间就那么大,恐怕还会远远多于这个数量。

    而当初陆维在苗寨的时候,引虫炼制简单的白蛊,都花费了两三个小时,没想到在这里十几分钟就结束。

    回去的时候,总共出来还不到一个小时,小白已经把浴房的墙体砌出大半。

    陆维朝小白吩咐了声:七天后如果我醒不过来,再像上回一样把我叫醒。

    说完,陆维径直走进房屋,把蛊罐放在床头,将精神力沉入其中。

    对于这次炼蛊,陆维没有太大的把握,完全不知道需要耗费多长时间,也完全不知道会炼出个什么样的东西。

    虫子的种类不同,数量又这样多,超出了苗寨的那一套炼蛊体系。

    但他既然离开了苗寨,总是难免要进行各种尝试。

    反正有小白守在身边,至少不必担心出现生命危险,比起苗寨里的许多蛊师,如立色奶奶、王正平之流,他这番做法已经算得上相当保守。

    就这样,小白在陆维的身边足足守了四天,厨房厕所和浴室都建好了,陆维还没有醒过来。

    经历过上一次炼制金蛊的事件,小白有了经验,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更好的照顾陆维。而且只要把蛊罐摔破,捻死里面所有的虫子,陆维就能够醒过来,所以也并没有太过着急。

    每天两次帮陆维活动肢体,七次喂食。因为陆维喜欢干净,有每天洗澡的习惯,还要抱着陆维去浴房沐浴换衣一次,事情进行的有条不紊。

    因为陆维无法吞咽,所以小白都是喂他牛奶、蜂蜜水等流食。除此之外,为了营养均衡、肠胃通畅,还需要喂一些果蔬汁。

    现卖瓶装的那种果汁,大都含有香精色素防腐剂,对身体没有好处。所以小白为了更放心,每天都会去买新鲜的水果和蔬菜,自己榨汁给陆维喝。

    他们的附近自然是没有菜场的,而且这里离主城区挺远,足足有一百多公里,但这些对小白来说都不是事儿,以他的速度跑个来回,连一刻钟都不要。

    当然,小白是有智慧能够思考的,他也知道自己这种状况要掩人耳目。他有开车的记忆知识,却没有驾照,所以花钱买了一辆结实的新三轮,人少的地方就扛着三轮疾驰如飞,人多了、有了摄像头的地方,就改为蹬着三轮,限制在人类可以接受的速度。

    别人见了最多诧异一下,这小伙子体力不错,把三轮蹬的嗖嗖的,比电动摩托车还要快。

    今天小白买过蔬菜和水果之后,又去了主城区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打算给陆维和他自己买几身换洗衣裳。

    以他个人的审美观,其实是不太欣赏彝民的衣服,主要是太花哨,上面的彩绣配饰太多,还层层叠叠的。女孩子穿着显娇俏也就罢了,男人穿这种总觉得有点不伦不类。

    再加上现在他为了购买新鲜的蔬菜水果和一些生活用品,经常往主城区这片儿跑,入乡总得随俗,他老穿着彝民衣服的话,就会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至于没有选择位置相对比较偏僻的,普通的超市和小店铺,是在他的潜意识里,根本就没考虑过那里贩卖的衣物。

    小白拿着陆维的卡,走进商业街上,占据了偌大门面的一家成衣品牌店。

    这里进来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却个个衣冠楚楚,手上随随便便挎的一个包、戴的戒指首饰,都是价值不菲。

    这是一家出了名的奢侈品牌店。

    小白并不怕花钱。

    立色奶奶生前一心炼蛊,就不怎么管俗事,家务琐事都由陆维一手操持。在陆维16岁领了身份证那年,立色奶奶就把赚到的钱全部放在陆维名下的银行卡里。

    因为住在苗寨里,大家都普遍物欲不高,而陆维除了一些爱好,如电脑、吉他、烘培花了些钱,也没有什么费大钱的地方,所以这些钱就攒了下来,足有好几百万。

    苗寨里家家户户的白彝,实际上普遍都有这个数的存款。

    而小白现在虽然穿着彝民的衣服,但他站在那里就令人觉得气质清贵,不似普通百姓,所以门口的店员也没有阻拦他,而是朝他鞠了个躬,恭敬的说出欢迎光临。

    与此同时,葛宜然正站在试衣间前,等他新交的女朋友试衣,隔着一道立柱,就听见两个女店员在那里窃窃私语。

    哎呀,你快看那个人。女店员之一压低了声音,他穿的衣服,应该是苗族的。

    在这种品牌店,店员都经过专门的培训,对各类衣服都有些见识眼力。

    是啊,好帅哦。另一个女店员花痴道,看他的样子,该不会是苗族那里的王子之类的吧?

    葛宜然听到这两个店员的交谈,就往四处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正在挑选衣物的小白。

    那一瞬间,葛宜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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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章

    如果葛宜然没看错的话,那是海城俞家家主俞睿明的独子, 俞冰。

    说起海城俞家, 虽然是商人,却跟京城手握军权的俞家一脉相承, 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加上俞家这两代善于经营, 在海城首富的位置坐了近三十年。

    葛宜然所在的泱城葛家,虽然规模名望上比俞家差一些,却也同属一个阶层,并且因为许多商业合作,两家素有来往。

    所以, 葛宜然对俞冰不仅是熟悉的,更因为葛宜然只比俞冰大三岁, 两人还挺说的到一起, 算得上是处得不错的朋友, 对俞冰家的情况也是再清楚不过的。

    俞冰的母亲殷傲雪是**, 其祖父的身份地位,比起京城俞家也不遑多让, 当年算是下嫁;俞睿明因为娶到了她,才在一众兄弟姐妹中终于杀出重围,成为海城俞家真正的掌权者。

    殷傲雪在的时候,他们家算得是非常融洽和睦,更兼荣华富贵、男俊女美,独子俞冰在学校里从来学习成绩数一数二,还结合了父母双方相貌的优点, 人人称羡。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俞冰十八岁那年,殷傲雪飞机失事身亡。

    这对俞冰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和父亲一起,哀哀切切料理了母亲的丧事之后,没过多久却又迎来了第二个打击。

    一个女人,带着个名叫俞信的,当时比俞冰小两岁的十六岁少年,私下里来找俞冰。

    她身段放得极低,告诉俞冰,俞信是俞睿明的亲生儿子,近乎恳求的想要让俞信认祖归宗,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殷傲雪在和俞睿明的这段婚姻中,始终处于强势的地位,事实上她嫁给俞睿明,也确实是下嫁。俞睿明作为一个男人,有时候难免感到憋屈,所以就有了外遇。

    当然,俞睿明身为俞家的家主,肯定不蠢,也不是恋爱脑。他在纾解自己**、满足自己大男人心理的同时,绝对没有想过要扶正那个女人,更没有想搞出婚生子之外的孩子。

    是这个女人偷偷的生下了俞信,俞睿明见木已成舟,一时心软,便将她和俞信在外面拿钱养着,却从来没有要把俞信认回来的意思。

    无论从半生付出的感情上来讲,还是从能为家族带来的人脉资源来讲,俞睿明认定的继承者,只会是俞冰。

    更何况,俞冰还那样优秀出众。

    所以这个女人才放低姿态,找上了俞冰。

    她认为,现在殷傲雪已经不在,俞冰又年轻没有走出过校门,想必心软,是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反正俞信的状况也不会更差,不如搏一把。

    俞冰确实年轻,又被父母保护得太好。

    如果他稍微知些世事,就根本不会把俞信这样的私生子放在眼里。不论父亲如何想,单凭母亲留下的遗泽,他要把俞信母子二人或驱逐或毁掉,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俞冰刚刚丧母,继而又得知父亲婚内出轨,只觉得天黑地暗,便留下一纸书信,离家出走。

    这一出走,就是将近三年。

    俞睿明找俞冰找的都快疯了,然而上天入地,毫无音讯。

    在这件事里面,唯一觉得开心的可能也就是俞信母子。现在虽然俞睿明还会迁怒他们母子,根本不愿意认俞信,但时间久了,如果一直找不到俞冰的话,余瑞明也就剩下余信这个私生子,将来继承俞家家业的还有谁呢?

    哪知道,葛宜然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失踪了快三年的俞冰。

    来不及多想什么,葛宜然三步两步走到俞冰的身旁,喊出他的名字:俞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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