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了,你和微微能算在花之列吗?向南不服气的翻了下白眼,我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和节哥在一起了,还能怎么管啊?

    陆知节早也习惯两个人的聒噪,没搭话。

    全校的女生,仿佛已经认准了知南CP,俨然成了维护这种关系的死粉,不允许谁拆散,也不再给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写情书或者表白了,这种情况下莫源一下子成了国民王子,炙手可热了起来,宋羽桐却第一次产生了危机感。

    节哥,看见没,袁杰那个傻逼,在和一个女生吵架呢,向南看着躲着树荫下貌似情绪都很激动的两个人,肯定是早恋了,你说我要不要写封匿名信告他一状?

    你还真是操心啊,关你什么事。陆知节莫名其妙的看着眼睛发光的向南,理解不了他此时的想法。

    你忘记他把我手都摔断的事情了,这个仇我还没有报呢,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怎么能平白放过。向南撇撇嘴,不符合他的风格。

    狗拿耗子。陆知节拉过他的肩,半强迫的拖着他走。

    你看,那个傻逼也走了啊,气着走的,我们跟上去打他一顿.....向南还没说完,就被陆知节拖着向外面走了。

    第二天早操时间,袁杰被警察带走了。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节哥,你看,恶人自有法律制裁的,活该啊。向南一脸看戏的心情。

    还好昨天我拉着你了,不然被杀的就是你了。陆知节毫不留情的打击了一句。

    我操,就他那样的,我能打三个好不好,还被他杀,要是昨天我跟上去打他一顿,他最多就是住院住几天,这下好了,他得住牢里住几年,我就说是被老师宠得没边了,还以为全世界皆他/妈呢,谁都得让着他。向南手上玩着一本书,靠在墙上看着身后做作业的人。

    学校真是八卦得没边了,只是一早上的时间就还原了事件的真相,因为争风吃醋,昨天袁杰和他们班另外一个因为喜欢同一个女生,约架了,呼啦啦的约了一大群人,大概是打架的时候打红眼了,袁杰把人杀了。

    你别说风凉话了,这还只是学校传呢,又不是事情真相了,你记不得去年人家是怎么传我们三的了,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非亲眼见,还是保留一点。刘熹微手上画着素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向南聊着天。

    就是啊,学校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不要信谣传谣。宋羽桐也附和道。

    对于此次事件,学校没有做任何说明,只是隐晦的说袁杰触犯了法律,自然应该承受应有的后果,但是他们班的班花转学了,转得毫无征兆,学校感觉思想教育已经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了,特意请了市里的心理专家来学校开了三堂公开课,这次没在利用休息时间,全都安排在晚上,学校还专门单独特设了每周三下午一个小时的思想辅导课。

    祸害就是如此逗人恨,自己不好好过,还让别人也不能好好过,这些思想教育课,都要上吐了。向南看着三个无精打采的人,恨袁杰恨的牙痒。

    诗人,这次我非常赞同你的观点,我也是快上吐了。宋羽桐趴在桌上,都不想动,陆知节仿佛在神游,一句话没说,微微像是睡着了一样,趴着一动不动。

    节哥,要不我们装病请两天假?向南眼睛转了一下,出了个注意。

    谁来装?你吗?陆知节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装也可以啊,可是装什么病能同时带走我们四个人?向南认真的想起来,要不还是小雨和微微装?下午不是有体育课吗,你们两装肚子痛晕掉,我和节哥刚好一人背一个,那我们四个人都可以不参加今天的公开课了,向安娜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起来,对,这个主意好,女生嘛,反正每个月都要痛几天的,可信度高,怎么样?

    三个人同时朝他翻了个白眼。

    ☆、第四十二章

    读书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当他们感叹高一如白驹过隙的时候,高二都快要结束了。

    一个燥热的下午,连高材生讲课都有气无力。

    六哥,你有没有感觉桌子在动。宋羽桐小声的问一句陆知节。

    感觉到了,我以为是你摇的。陆知节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我没动,你看,天花板上挂的电视机都在晃。宋羽桐抬头看了一眼吊着的电视,在轻轻的摇动着。

    老师,你感觉到教室在晃吗?电视都在摇。吉祥站起来打断了宋清华有气无力的讲课,一句话把班上晕晕欲睡的学生都惊醒了。

    地震了,同学们快跑。宋清华只用了一秒的时间,就惊恐的大叫起来,同学们也没有太多反应,一下子全都呼啦啦的冲出了教室,走廊上已经有很多慌张的学生了,教学楼两个楼梯,显然有些拥挤,一班在六楼最里面,出来的时候也在最后面,在这样的时候,宋清华还清醒的履行着一个老师的责任,他看着全部学生都走完了,才跟着出来,一路上还歇斯底里的不停又重复的喊着大家注意脚下,不要摔倒,不要踩着其他同学。

    在冲出教室的那一刻,向南回头想拉着陆知节,但他看见陆知节都没有思考的拉过了宋羽桐,推了一下他的肩,说了句快走,他就脑子空白的跟着跑了出去,走廊上一片混乱,尖叫声伴随着哭声,连城一片,操场上站满了老师和学生,校长拿着扩音器,指挥着学生往操场上面战队,让各班清点人数。

    大概是不远的地方有大地震了,我们这边只是有震感,不强烈,应该隔得不是很近,不然我们怕是跑不下来了,陆知节看着气喘吁吁的三个人,理智的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我们这边震感都这么强烈,一定是隔的不远吧,希望一切安好,不要有人受伤才好。刘熹微用手顺着气,边喘边说。

    微微,你有进步啊,你课桌里面还有你昨天刚画完的一幅画呢,你居然都没有带出来啊?所以,在生命面前......嘶,疼疼疼。向南本想说一句在生命面前,神马都是浮云,还没说完就被宋羽桐掐了一下打断了,毕竟是一个曾经为了画连命都不要的人。

    小雨,你让他说,我现在也觉得在生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以前那是经历了太多绝望,才会心如死灰,现在我热爱生命,不会在开玩笑了。刘熹微依然喘着气的说。

    下午的课也上不成了,老师清点了人数之后,让各自先回宿舍,不要乱跑,有情况赶紧到操场集合,他们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居然睡了一下午。

    没多久,铺天盖地的地震信息报道就出来了,震源在隔壁省,隔他们确实不算很远,之后学校每天都组织他们看新闻,看救援信息,一直持续了一周。

    六哥,我下午得请假回家一趟,早上我爸爸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一趟,家里有事,也没说是什么事,你去给我请假?宋羽桐边吃饭边看着陆知节。

    叫你回去一趟还没说什么事吗?不像宋叔的风格啊,那你吃了饭就去吧,省的耽误回来的时间。陆知节刚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接了他爸爸的电话回来,复杂的看着宋羽桐,吃完了没,吃完了就回去,向南,你下午去给我们两请假。

    啊?宋羽桐

    啊?向南

    他们两异口同声又莫名其妙的看着陆知节。

    又不是找不到路,你还跟着我回去啊?宋羽桐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有些想不通中间的过程了。

    就是啊,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怕她走丢了啊?向南有些委屈的说了,那我也跟着你们回去,我一个去上课也没意思。

    胡闹,说这么多干嘛,小雨,你吃完去穿件外套我们就出发,向南,你记得给我们两请假,就说家里有事,具体是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如果后面有事我再打电话个高材生。陆知节不想解释,命令一般的和两个下了最后通牒。

    向南有些自暴自弃的看着他,冷笑一声,走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家里还是安静的,陆校长和陈老师也在宋羽桐家里,四个人安静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你们开家庭会议啊?人这么齐,不是又要商量什么关于我和节哥的大事吧?宋羽桐笑着进了屋,开心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四个人。

    小节,小雨,你们先坐,我们在等人。宋爸爸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回了一下神,依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没有挤出一个笑容。

    这么神秘,是什么大人物要来吗?宋羽桐看着她爸爸的表情,瞬间也紧张了起来。陆知节把她按坐在沙发上,示意她稍安勿躁。

    没过多久,陈朗来了,他哥哥的班长,比起上次见到他,越发的黑了,他抱着一个小小的箱子,郑重其事的走了进来。

    朗哥?宋羽桐看着来的是陈朗,朝他后面看看,没有跟着任何人,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站来起来,却没来由的相当紧张,仿佛马上就要面对暴风雨一样的状态。

    陈朗走到宋羽桐爸妈面前,立正站直,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然后他拿下帽子,跪了下去,把那个小小的箱子放在茶几上,有些颤抖的说:叔叔阿姨,我把宋羽皓带回来了。

    宋羽桐只感觉脑子轰的一下,瞬间什么话都听不到了,他感觉陆知节在叫她,但她回不过神,她感觉陈朗又说了很多话,但是一句都没听到,陆知节看着呆若木鸡的宋羽桐,狠下心掐了她一下,小雨,你还好吗?

    啊?我好啊。宋羽桐顺口答了一句,她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神智,听到了妈妈的哭声,她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点,六哥,刚刚朗哥说什么了?他把谁送回来了?

    你先坐下,喝点水,听朗哥慢慢说?陆知节拉着看起来淡定的宋羽桐,害怕他又像上次一样晕过去。

    宋羽桐挣脱开他的手,走到陈朗面前,朗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桐桐,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朗哥怎么说?陈朗这在一瞬间就流下了眼泪,我们是第一批参加抗震救灾的部队,在救灾过程中,宋羽皓为了救三个被困的学生,英勇牺牲了,不过那三个学生被救出来了。陈朗在来的路上就把这句话默记了好几遍,首长告诉他,尽可能平静的去说这个事情,不要夸张的用一些惊险刺激的修饰,让家属能够容易接受,他省略了很多关于英雄的事迹不敢说出来,这是他留下的遗书,一封给爸妈,一封给桐桐,还有一封是给陆知节的,陈朗拿出包里的三封信,好像重越千斤,他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不敢再说话,整个屋里,只有宋妈妈的哭声,虽然很轻,却像是一道道惊雷,重重的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你骗我的对不对?是不是我哥哥和你串通好的?他向来就喜欢恶作剧,他这次是躲在哪里了,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宋羽桐跪在陈朗面前,双手拉着他的手臂晃了两下,她甚至都忘记了怎么哭。

    桐桐,你哥哥是英雄,虽死犹荣。陈朗擦了一下泪,认真的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

    谁要他做英雄,他是我哥哥,他不是英雄,他就是一个闯祸了都不敢回家的人,他是不是闯了好大的祸,所以不敢回来了?宋羽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忍了好久才忍住没让自己吼出来。

    小雨,你别这样,陆知节走过来,扶起她,你别激动,冷静点。

    我还不冷静吗?我很冷静的啊,六哥,事情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哥哥会回来的,对不对。她抓住陆知节的胳膊,捏得他都感觉到疼。

    谁都不想这样,事情都发生了,你先冷静点,哥哥不是给你留了信吗?你不想看看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吗?陆知节使劲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我不看,我不要看,他要对我说什么让他自己来说,凭什么给我写信,宋羽皓他以为他是谁啊?我非得拜读他的大作吗?我不看,就是不看。宋羽桐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像是被捏着一样的疼,血淋淋的让她呼吸不过来。

    小雨,你冷静点,陆知节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听,你妈妈还在哭呢?刚刚失去一个儿子,你还要让她担心你吗?

    宋羽桐止住哭声,再一次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知节,怎么办?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该怎么办?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自己现在该干嘛。

    你要是痛你就掐我,不要伤害自己,陆知节把她握紧的手松开,满屋子的人都在安慰她妈妈,只有陆知节一直抱着她,试图让她冷静一些,看起来正常一点。

    怎么办,我现在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吗?六哥,我好痛,她用右手捶了几下胸口,有些喘上了气,我这里好痛,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陆知节看着语无伦次的宋羽桐,顿时心如刀绞,他把宋羽桐禁锢在自己怀里,防止她再做出其他过激的行为伤害自己,他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抱着她,他还能做什么?小雨,一切都会过去的,对不对?还有我呢,我在你身边,一直都会陪着你,你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好吗?我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悲伤,导致自己也有些语无伦次了,他说了很多话,但是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都说了些什么话,你看看你妈妈,她很不好,你安慰她一下好吗?她最喜欢听你说话,你去跟她说说话好不好?

    啊?宋羽桐好像没听到陆知节在说什么?一脸悲伤的泪停都停不下来,我妈妈?对啊,我妈妈还在哭呢?她又使劲捏了一下手心,一把擦了脸上的泪,借着陆知节的劲,让自己能够好好的站着,她深吸一口气,眼泪止不住的又往下流,节哥,怎么办?我做不到啊。

    小雨,你听我说,你看我,我还在你身边对不对?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什么了,你要坚强一点,哭一会儿无所谓,哭够了我们就开心点好不好?陆知节越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也很难过,那个陪着他们一起长大的哥哥,突然就不在了,连他都觉得自己的心里抽着疼,更何况他的亲妹妹,他的父母,他也不是很镇定的,他也想抱着他的遗书好好哭一场,但是他不敢,他连靠近那封信的勇气都没有,他也想毫无顾忌的歇斯底里,但是他看着失控的宋羽桐,他没办法让自己也脆弱下去,他还要照顾宋羽桐,还要在她受不了的时候抱着她,他又怎么办呢?怎么安慰宋羽桐,怎么让她走出这个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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