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芊艺:为什么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e家高定婚纱,前面是比较保守的小开领,连露出的皮肤上都有薄纱掩盖,而后面蕾丝开背直达到腰际。

    上身刺绣镶钻,蕾丝宫廷袖,而下半身洁白的裙摆无任何装饰,像百合花瓣层层垂落下来,优雅饱满。

    裸露的腰际一只巨大的轻段蝴蝶结,拖着长达三米的尾纱,与头顶垂下的头纱汇聚成一条洁白的小溪。

    但是这样裴羡在没有其他人帮忙提纱的情况下,完全就是个标本,寸步难行。

    此时,武芊艺也收拾妥当,防风夹克式羽绒服,皮裤战靴,全脸式护目风镜,腰间还绑着四指宽的安全腰带。

    然后她打开落地玻璃的双层通风窗,窗外一左一右两位全副武装的蜘蛛侠,递进来一根解释的滑道绳索。

    武芊艺拽过来紧紧卡在腰上,双臂一撑翻出窗台,蜘蛛壮汉左右夹击保护住。

    她撑在窗外冲屋里完全懵逼的裴羡竖起大拇指,然后丢下一个飞吻,嗖一下贴着魔鬼之路飞降到底层悬崖边的紧急出口。

    一行人丢掉装备,大摇大摆走出酒店!

    裴羡趴在窗口,自悬崖而来的冷风吹起他的头纱,像一位等待王子拯救的绝美公主。

    能有十秒,离家出走的主板才原路返回,他望着万丈深渊幽幽说了两个字:卧槽!

    另一边,谷涵跟郭飞就正常太多了。

    谷涵开导他,飞子你这样想啊,你不娶武芊艺,万一她跟哪个男明星搞上,被人女粉儿哗哗哗泼一脸硫酸,毁容了怎么办?退一万步,她找其他公子哥儿结婚,结果啪啪啪把人肋骨打折三根,进局子了怎么办?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郭飞穿着整齐的西装三件套挠头,我不但没粉丝,我连前女友都没有,根本不会有人泼她硫酸。而且你别说,我被她打大的,真的,没人比我更耐打!

    卧槽,你这一脸骄傲的是什么鬼啊?贱不死你吧!

    谷涵白他一眼,那你纠结个玻璃球球啊?娶她回去,算是,嗯以身饲虎,是做大功德,死了以后大家都会感谢你,给你送香火的。

    我怎么觉得你在咒我呢?郭飞推他一把,整了整衬衣,你也别劝了,我跑不掉的,你看外边儿我妈他爸找来的保镖,一个能揍我四个半!今天不跟这女的订婚,我也就只剩下跳崖一条路了!

    谷涵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从你第一次找人单挑开始,这就是你的命啊!还有,我要提醒你,以后你可就是有七个小舅子的人了,活得要仔细点,小心点,注意点啊。

    郭飞:

    保镖进来通知,武芊艺那边已经准备好,时间也差不多,宴会即将开始,请郭飞做好准备。

    裴羡乖乖坐在椅子上,像一位即将出嫁的公主,安静等待最后的暴露时刻。

    好在两位知情的化妆师一直陪着他,好歹有点安慰。

    化妆师最后给他补完妆,盖上飘逸的轻纱。

    门响了两声就被保镖打开,武芊艺的七个哥哥西装革履,英俊非凡在门口一字排开,眼神又是落寂又是心疼。

    化妆师帮他提起尾纱,裴羡裹着洁白轻缎手套的手,被哥哥们牵起,一个挨一个传送出门,最后在大厅里等他的是武芊艺的爸爸

    裴羡吓得像一只小啄木鸟,低着脑袋,谁问话都只会点头。

    武芊艺说穿着婚纱假装她,可没交代这种场面接下去怎么处理啊!

    难道直接把头纱掀开,告诉他们武芊艺跑路了吗?

    裴羡左思右想间已跟着武鹏走出一段距离,能看见郭飞就站在宴会厅门口,在他身旁没找到裴羡的谷涵正在打电话。

    武鹏牵着裴羡走到郭飞面前,正要将他的手交到准女婿手里。

    突然,裴羡拍掉郭飞的手,提起沉重的裙摆扑腾着往谷涵的方向跑去。

    事发突然,后面提尾纱的化妆师没反应过来,裴羡拖着三米多长好几层厚的纱海,扑腾到半路就扑腾不动,被裙摆绊倒在地毯上。

    所有人原地吓呆,看着准新娘像搁浅的一大坨白水母,连拖带爬向谷涵而去。

    谷涵本来背身给裴羡打电话,半天没人接,回头就看见武芊艺穿着庞大繁复的婚纱,像僵尸一样爬过来,带着惨白手套的手抬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西装下摆。

    啪手机掉落在地,谷涵脸色铁青。

    这女的不好好订婚,到底要干什么?!

    郭飞!你他妈愣着等吃屎啊!还不把你老婆拖走?

    谷、谷先生快救我!裴羡低头咬着嘴唇小声求救。

    混乱和震惊下谷涵没听清楚声音,慌忙摆手,武小姐,我求求你,咱俩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在你最美好的日子里,郑重请求,您把我当个屁放掉吧!

    然后他用力从裴羡手里把自己的西装下摆拽出来,郭飞!你是不是傻啊!快过来扶一扶啊!

    到底怎么回事?芊艺宝宝,你这是怎么了?武鹏快步走向前,身后跟着七个儿子。

    裴羡回头看见浩浩荡荡的武家男人帮,吓得要死,支起身体又被裙摆和满身披纱绊倒,只好在地毯上像上了弦似的急速爬行去抓谷涵。

    场面极度诡异,谷涵快被吓尿!

    我就不该带小鹌鹑来这儿度假!

    就他妈应该在家里,把门窗都焊死,外面放二百条狗,这辈子都不让姓武和姓郭的靠近家门一步!操!

    谷先生!快救我!救命啊!裴羡想掀起头纱,奈何整个被压在裙摆下变成结实的蚊帐。

    谷涵愣住,旁边的郭飞也听出不对,两人对视一眼,七手八脚把人扶起来。

    裴羡一把拽下头纱,挽起的假发如流水般披散下来,他巴掌大的小脸画着精致自然的妆,藏在一头墨黑微卷的长发里,表情焦急又无助。

    郭飞瞠目结舌,不是,美女你谁啊?武芊艺呢?

    谷涵只愣了两秒钟,一把箍住裴羡的腰,把人拽到自己怀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武芊艺跑了!

    武鹏和七个儿子更是要发疯!

    这什么情况?谷涵抱着我女儿,我女婿跟个二傻子似的站在旁边?

    还是武家大哥反应快,爸,您别急,芊艺宝宝想跟谁订婚我们都支持。

    不不不,误会了,这个真的是我老婆!谷涵伸手揽住裴羡的腰背,突然发现触手光滑。

    裸的?卧槽!武芊艺我宰了你!我家小鹌鹑的美背我都没见过!

    武家二哥反应更快,谷总,我觉得今天的事,您和郭飞还有我们家芊艺,是不是应该先坐下来谈谈?

    一下就看出前因后果的谷涵,反倒淡定下来。

    他不慌不忙脱下西装,披在替嫁公主亮瞎人眼的裸背上。

    然后硬掰着裴羡的肩膀,把他扭到众人面前,看清楚,这么漂亮当然是我亲老婆!

    众人哗然,面前的小美人有点面熟,清丽动人,灵气又俏皮,根本不是武芊艺明媚艳丽那一挂的。

    那、那我们家芊艺呢?武鹏急了。

    大气都不敢喘的女装大呆瓜裴羡,结结巴巴说:跑、跑、跑掉了。

    这都能跑了?我是生了只泥鳅吗?武鹏虽说生气,但好像更多是习以为常。

    武家七个儿子异口同声,爸,您别生气,芊艺宝宝一定有自己想法。

    武鹏:

    此时,本应该是全场最尴尬的人,郭飞,却如释重负。

    太他妈厉害了!武芊艺不愧是揍了我十几年的女人!牛逼的不同凡响啊!

    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郭飞妈妈从宴会厅里走出来,望着门口的情况一脸莫名。

    就见郭飞喜出望外,跑到她身边,妈,太好了!武芊艺跑掉了,这婚不用订了!

    全场人员:

    郭飞妈妈一脸难堪,尴尬对武鹏笑笑,转身抡起名贵的小手包开始满场追着砸儿子。

    谷涵搂紧一身婚纱极其不适的裴羡,走到武鹏面前,武叔,不好意思啊,裴羡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不过我觉得您可以再考虑考虑武小姐和郭飞的婚事,这种事还是要水到渠成才行。

    他的话音里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味道。

    呵呵,老子和小鹌鹑安安静静、和和美美在度假,你们一家几十口从天而降,硬把我们弄这儿来。

    你们也不看看你们的姑娘、儿子,一人六毛,俩人一块二,浪得上天入地,心思根本就没放在成家立业上。

    把人逼得跟疯狗似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活该!

    要不是看在武芊艺把我们家羡羡搞这么漂亮,我都想骂人了!

    武鹏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这两个孩子有感情是肯定的,但性子还不定,感情也没到让他们放弃游戏人间,携手白头的地步。

    也许是他们太着急,应该给孩子们一些时间,让他们自己决定人生的脚步与快慢。

    哎,人老了,干什么事都会觉得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也许不太能体会你们的感觉,算了随他们去吧,我跟郭飞妈妈还能省省心。武鹏一时有点释然又有点落寞。

    谷涵重活一世,又比武芊艺、郭飞年长,能理解体会到其中滋味,安慰说:武叔,他们不会永远是孩子,总有一天会让您欣慰的。

    武鹏望着他沉默一阵,谷涵啊,你真是变了好多。不知道我家芊艺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让我刮目相看。

    您可是从小就很少夸我啊,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谷涵内心复杂,笑着跟他打趣儿。

    武鹏看看小仙女下凡似的裴羡,再看看英姿高朗的谷涵,琢磨一下试探着说:谷涵,反正这里也没外人,所有东西都是现成的,日子我也看过不错,不如你和裴羡订个婚?

    不了,告辞!谷涵拽起裴羡就跑。

    裴羡穿着个帐篷一拽就倒,尴尬地原地打转。

    谷涵索性躬身一捞,连人带帐篷打横抱起。

    头纱已经摘掉,裴羡怕他踩到尾纱绊倒,手钻到背后奋力扯掉大蝴蝶结,捞起纱缎抱在怀里。

    古堡酒店只有四层,为维持原貌并没有电梯,华丽古老的旋转楼梯一直通到一层。

    谷涵从三层抱着裴羡快步下楼,那画面简直就是王子带着刚吻醒的睡美人回家。

    在一楼办理手续和参观的游客,看到这一幕兴奋地高呼,口哨声此起彼伏,用各种语言祝福他们。

    裴羡羞得脸颊绯红,抱着尾纱窝在谷涵怀里小声嘀咕,谷先生,四舍五入这是不是就算我们举行过婚礼啦?可以原地洞房吗?嘻嘻!

    哼!想得真美啊!谷涵喘两口粗气,要不是看你长得还行,今天我就让你穿着婚纱,带着假胸,在这儿给我原地扩写三字经!

    裴羡:

    第45章 宠宠欲动的第五天

    欢天喜地送走瘟神特工队,谷涵和裴羡终于迎来宁静幸福的度假生活。

    早上睡得饱饱的起床, 去山顶古老的中央木屋咖啡馆, 占据视野最佳的落地窗, 吃着焦酥喷香,明火烤制的捷克肉桂卷, 看着魔鬼雪道骇人的急弯时不时飞过挑战自然的勇士。

    等过了中午阳光正好,温度适宜,重燃豪情壮志, 携手在初级滑雪道比翼双飞,中途屁股着地,拥抱着冲下缓坡。

    然后迎着斜阳, 在精致如相片的小镇里闲逛一圈,买些松仁榛果的巧克力小屋,甜而不腻的蜂柠檬小饼干, 焦脆的手工薄糖饼。

    当然,马鹿奶的奶茶不想再喝第二次。

    最后回到别墅, 点着巨大的陀螺杯香薰蜡, 不开一盏灯, 在二楼全透明浴室相互依偎着泡温泉,期待天气晴好,南方的天空亮起一颗一颗的小星星。

    悠闲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转眼周末流逝, 全球黑色星期五后将迎来更黑暗的星期一。

    裴羡半夜爬起来, 钻进卫生间看了国内市场开盘, 与他预判基本一致,早盘开始没有业绩支撑,和前期反弹的中小盘股,延续周五趋势直接躺平,跌停封单稳如老狗。

    大盘蓝筹和绩优股奋力挣扎一阵,突然一波紧急跳水,失去阵地随着恐慌延续,没有资金流入,越走越低。

    裴羡打开iad追踪一会几只目标股票,觉得依旧不是时候,准备等到今天尾盘动手。

    他的比赛交易系统跳出扣分信息,由于他没有完成建仓,为维护比赛公平性,因此以上一交易日全体参赛人员最高亏损10对他进行扣分。

    其实这个扣分非常没有道理,洗驼工没有进行建仓,并不代表他选票建仓后一定会遭受10的损失,比较公平的做法一般是按平均损失扣分,滚雪球对洗驼工的偏见可想而知。

    裴羡嗤之以鼻,打开交易软件设定委托交易,一旦目标票达到他设定的价格,就会委托交易自动成交。

    他不是一个在投资上追求极致价格的人,买在最低点,卖在最高点这种事,通常只有两种人会做,神仙和骗子。

    安排好一切,裴羡又欣赏一会论坛里哭唧唧赔钱货们的表演,才心满意足钻回谷涵的怀里继续睡觉。

    次日两人都起个大早,谷涵是因为此次股灾还在持续,上市公司需要与他进行视频通话,做一次简单汇报。

    裴羡则发现临近尾盘,昨晚委托的三档价格两千七百万资金全部成交,目前持仓浮亏125。

    而这些钱他只买了一只票,恒洁纸业,这是一家集纸浆、卫生用纸、再生纸、包装品等纸制品生产加工为一体的大型龙头企业。

    滚雪球终于迎来洗驼工出手,一看果然是个大水笔!

    纸业近年深受国家环保整治牵连,从龙头到喽啰就没有没吃过环保罚单的。

    在一轮又一轮淘汰落后产能,限制新投资,强制升级环保设备的措施之后,这个行业彻彻底底沦为投资毒瘤,无数大基金、小私募和散户前仆后继充当炮灰。

    恒洁纸业虽说是龙头,本身业绩过硬,但进环保整治深入后,它收购很多受到冲击的中型纸厂,导致改造升级投入反被,成本高企盈利预期下降。

    受板块连累股价腰斩,并且年初创下历史新低,经过半年跌跌撞撞的市值修复,这次又被摁在地上摩擦,反复下探历史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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