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信她的鬼话,张口就将她长指尖给咬了。

    疼得赵攸忙缩回手,“你怎地又咬我?”指尖带着皇后特有的温度,湿润的感觉上还遗留着方才软软的触感。她给自己的指尖揉了揉,在皇后颈间略一流连。

    皇后有些心虚,担心方才是不是咬疼她了,担心地伸手去捉住她的手。赵攸不接受她这颗枣子,趁着她不注意就按着她的肩膀,瞬息就咬到她的颈子。

    赵攸往日呆呆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开窍了,皇后一个不注意就被她咬疼了,蹙眉喊道:“赵攸……”

    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小皇帝愣了下,没敢多咬,一口就松开了,道:“喊我赵攸也无用。”

    方才的动作太过迅速,皇后还没回过神来,伸手摸到自己的痛处,隐约有个小小的牙印,“解气了?”

    “十分解气。”赵攸应了一声,觉得几日来的憋屈都散去了。

    她抱着兔子就下榻了,心情极好地让人给兔子喂些草吃,她看着吃草的动作,想着如何描绘它的体态。

    对着兔子研究一晚上的赵攸略有所得,梳洗后就安心地爬上榻,想先睡好觉,明日才有精神去干活。

    她今日没有等皇后,抱着被子就在里侧睡了。皇后回来就见到睡得香甜的小皇帝,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本想算账的,见她睡了也只好作罢,留着明日。

    谁知第二日赵攸歇在福宁殿,只让人来报个信。

    皇后觉得奇怪,这些时日赵攸习惯住在华殿,又没有同她闹别扭,颇为奇怪。

    她这里为小皇帝的古怪而忧心,慈宁殿内久居不出门的陈太妃请了季贵妃来赏花。季陈两家本就势如水火,季贵妃心中不安,忐忑地去请安。

    陈太妃自从交出宫权后就甚少出宫,本就低落,又与温轶一番争执后就渐渐失势。见到季贵妃后,客气地让婢女奉茶,扫了一眼她故作镇定的样子,心中略有些嫌弃。

    若非没有办法,她也不会想到季家的人,皇后在宫里没有敌手,将小皇帝压制得死死的,看来看去唯有这个丫头有些作用。

    毕竟皇帝不敢动季家的人,她先开口道:“你入宫多久了?”

    “一年多了。”季贵妃道。

    “想想也是的,你早皇后三月入宫,可是现在皇帝被人家管得死死的,日日留宿华殿,而你连面都见不到,论样貌你可不比她差。”

    季贵妃眸色闪烁不安,心中也明白太妃在利用她,只得道:“首辅在朝为陛下做事,家父不如,臣妾自然入不得陛下的眼。”

    陈太妃坐在高位上冷笑几声,讽刺道:“一个道观里出来的粗鄙丫头如何能与你这个千金小姐相比。”

    季贵妃惊得抬眸,不自觉道:“太妃您在说笑了。”

    “前些时日查出华殿内的那位不是真的温府嫡女,而是出自道观里的乞丐,不知怎地就代替温瑾入宫,查到后才知是她贪图富贵,将真的温府嫡女挤走了。”陈太妃痛心疾首。

    “这、这也太荒唐了。”季贵妃吓得口齿不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敢深信她的话,只暗自记下来。

    太妃见她不说话,就知她在怀疑,就道:“真的皇后在温家庄子里,伤了脸不好出来见人。”

    季贵妃见陈氏一副沉静的模样,也不知该不该信,也没有立刻表态,疑惑道:“太妃怎地知悉这些秘辛?”

    太妃心里的鄙夷更加深厚了些,“恪亲王要娶温家庶女,首辅如何都不肯,暗地里拖婚期。我心中便起疑,命人去查才知那个庶女才是真正的温瑾,首辅舍不得她为妾,才不愿意婚事。”

    这些都不是秘密了,也有很多人不明白首辅为何不同意,如此听来也很合理,让嫡女为妾可不就打自己的脸面。

    “太妃告知臣妾是想?”季贵妃顿了顿,等着太妃的下言。

    陈太妃眼中闪过狠厉,这些时日被皇后压得透不过气,就连与宫外传递消息的通道也被皇后毁了。这样不留情面的逼迫,那别怪她掀了她的老底。

    “自然是想要你取而代之,拉下她,你便是新后。”

    ☆、腰疼

    皇后去福宁殿的时候,赵攸正裹着被子睡觉。

    窗开了一半,秋日里的光线折射进来后徐徐洒在床面上,赵攸侧身躺在被子里,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背。呼吸清浅,唇角也跟着微微嘟起,榻前站了人也是毫无知觉。

    她睡得熟,皇后也不好吵醒,只在一旁坐着,静静等着她醒来。

    赵攸刚躺下不过片刻,昨夜没有睡,熬到现在就撑不住了,翻了身后继续睡。

    皇后等了半个时辰见她没有醒来,就只好一人先回华殿。

    她一回殿就有人来禀告,季贵妃着人向家中递了信,虽说她经常传递消息,可前脚去了慈宁殿后脚就这样做,让人不由生疑。

    思虑片刻后,她让人盯着送信的人。宫里都是她的人,陈氏显然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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