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没有奇奇怪怪的癖好啊!

    子车筹看出了洛书所想,连忙安抚炸毛的师父,我们知道,我们真知道,就是师父多年不行走江湖,现在绳结的有了许多新绑法,师父这么厉害,肯定一遍就能学会。

    说着不等洛书再说,连忙拿起了绳子,往木尽身上比划了起来。

    木尽:mmp

    洛书还真没想到,一条绳子竟然能绑出这么多绑法,像什么牛头扣,最好配上牛筋绳用,越是挣扎,绑的越紧,最后能勒到肉里去,而且因为极有弹性,连普通的缩骨功都奈何不了,甚至会因为骨骼挪移的脆弱时期,将骨头一起绷断。

    月怜也在一旁学习,他看看绳子,又看看草编,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为什么小洛学草编要学好多遍,这个一遍就会了呢?

    看见四个人看向自己若有所思的神色,洛书连连摆手,叫苦不迭:你们想到哪里去了!草编那么复杂,怎么能和绳结的系法相比啊!

    子车痕和子车筹对视一眼,内心的吐槽重叠在了一起这大概就是师父自己说的,没有艺术细胞吧

    终于绑完了最后一个绑法,子车痕和子车筹告别了洛书,地上的木尽已经成了被戳破的河豚,完全被玩坏了。

    我说,我不看锁了,你把我放了行不行啊

    木尽有气无力地看着洛书,已经完全升不起别的心思。

    洛书连忙道:没问题没问题!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教学道具了不是?

    他利落地给木尽松绑,解了穴道给了解药,木尽拢着衣服,一副已经看淡了往事的生无可恋表情。

    洛书摸摸鼻子,看着木尽身上一道道的红印子和鞭痕,估计没个两三天是好不了了,就拿了一瓶金疮药给他,木尽一脸警惕。

    这是嗯、教学费。洛书道。

    木尽幽怨地看了洛书一眼,揣袖子里走了。腾空而起之时,小风自双腿之间穿堂而过,一阵凉意,顿觉欲哭无泪。

    这群恶鬼!

    ***

    酒酣微醺,曲青邪与冉星辰道别之后,安抚了已经抓狂的左右护法,处理完毕今日的事务,便准备着睡了。

    明明已经入了秋,但是今夜似乎格外的热,热的人发躁,曲青邪来回翻腾了不知道多少遍,突然察觉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

    以他的武功,究竟是谁能进他房间不被察觉?

    曲青邪警惕性极高,但是今夜却偏是懒懒的,仿佛笃定了,这个人不会伤害到自己。

    曲青邪半撑起身子,衣襟半开,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与小腹,红唇水润,似勾未勾,一双凤眼水雾氤氲,在那层水雾之下,却是如同野狼看到猎物一样的侵略。

    房中不知不觉弥漫起了水雾,那人一身白色布衣缓缓走来。雾气朦胧了他的面庞,只隐约看见,他发上别了一根木簪,除此之外不加修饰点染。

    好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曲青邪按了按额角,却怎么都想不起这究竟是谁。

    是谁?

    白衣,木簪,还有这双手

    砰!

    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仿佛有千万光点在脑海中炸开,曲青邪僵住了身子,停住了所有的思绪,眼前只有这一双手。

    他伏身上来,先是肩膀,然后是腋下,然后是腰线隔着衣服的手烫得惊人,却奇异地压住、或者说是引导着体内的燥热,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他是谁?

    他是、谁?

    他是谁?

    曲青邪低低喘息着,思绪一片混沌。

    他是、他是

    曲青邪猛地从床上坐起,听着窗外秋虫声声,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梦是幻。

    我曲青邪狠狠咒骂了一句,揉了揉额角。

    冲完凉水澡,曲青邪也没了睡意,暗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倦怠了,竟然有了多余的精力

    曲青邪摇摇头,苦笑着用折扇敲了敲掌心绝对不能让师父知道,要知道师父早就想让他娶妻了。

    在院落中逛了几圈,摆手示意暗卫不必跟上来,曲青邪随手带上斗笠外出了。

    天色很好,月色清透,四下无人。他突然想起洛书的话,月黑风高月,杀人放火天。看看天上银色的月亮,又觉得好笑。

    嗯这时候是不是应该传来凄厉的叫声之类的?

    曲青邪还没来得及笑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就听见了一阵音乐声。

    曲青邪侧耳细听,乐声朦胧,在深夜无人之时,原本应该是令人毛骨悚然,但是曲青邪听来,倒是像入了魔。

    也许是因为乐声中的淡然与洒脱,也许是因为那没来由的熟悉,曲青邪难得放松了防备,顺着乐声一路走了过去。

    是琴声。

    是风声。

    是水声。

    他越走,那萦绕在心头的莫名情绪就越是强烈,直到他看见临窗而奏的人。那刹那,是流星划过天际的一抹,是烟花炸开的一簇,是幻想与现实、记忆与梦境突然重合在一起,纷杂的色彩都揉成了初见时江南的烟雨,那烟雨楼上的惊鸿一瞥

    是心跳声。

    焦尾。

    第129章

    嗯?

    方尚清愕然抬头,隔着一层薄纱,与曲青邪四目相对。

    他着一身雪衣,披一身月色,静静地站在他的窗前,就像是初见时节,隔着薄纱似的烟雨,楼上楼下遥遥的对望。

    丹、青?

    哈

    方尚清揉揉额角,让自己从记忆中清醒过来。

    曲教主,都已经是丑时了,你现在来,可不是拜访的好时候。

    方尚清起身,隔着窗户看向他,没有开门的打算,送客之意已经表达地很明显了。

    可是曲青邪看着方尚清摆出的、明白的拒绝神态,一股无名火就突然烧了上来,烧得心口发疼,疼地他双目赤红。

    从始至终没有弄明白的情绪是罪魁祸首,没有用内力逼出的酒精是帮凶,站在窗前的那人是作案动机,这一夜的清风明月是见证。

    曲青邪长身而起,自窗口掠了进去!

    方尚清一惊,条件反射地想回手,想到这人是他的师弟,又强行忍了下来。

    你发什么

    话音未落,曲青邪霎时间击出四十八招,或刚或柔,或快或慢,却在同一时间往方尚清身上落去。

    这分明是杀招!

    方尚清又是一惊。

    自从师兄弟相认之后,两人就再没下过死手,难免懈怠。若是在从前,见到曲青邪的瞬间,佩剑便已经握在了手中,哪有让他占了上风的机会!

    方尚清目光一沉。挥手而迎,一时之间屋内碰撞之声连绵不绝,方尚清反应极快,或抹或点,或击或砍,转手之间用出三十六招一一化解。

    奈何曲青邪先发制人,方尚清被动防守,高手过招,输赢在转瞬之间。但见曲青邪手刀向着咽喉看来,已经避无可避!

    方尚清咬牙,将周身内力一齐聚集到了要害,就要硬抗这一招!

    熟料,曲青邪运起乘云,身形一闪,方尚清心道不妙,恐是中了圈套。果不其然,转瞬之间曲青邪已经站到了方尚清的背后,那手刀在离颈处肌肤只有一丝之时,变刀为爪,轻轻地搭在了方尚清的咽喉上。

    微烫的掌心与脆弱的脖颈贴合,引起一阵战栗,曲青邪将下巴压在曲青邪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上,如同舌的舔舐。

    方尚清一下子僵直了身子,不免想起了白天的那一幕,耳畔呼吸温热

    大师兄

    方盟主

    记忆与现实错乱,方尚清狠狠握了一下拳,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曲青邪,你发什么疯。

    喉结难免磨蹭着掌心,受制于人。

    感受着掌心微痒的触感,曲青邪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低哑,如同野兽的吐息。

    为什么?明明曲青邪和丹青是一个人,明明焦尾和方尚清也是一个人,明明我们应该是最亲密的

    曲青邪搂在方尚清腰间是手臂寸寸收紧,酒精和火气让他混混沌沌。

    他想、他想

    他想做什么?

    曲青邪想起方才,他明晃晃的拒绝的姿态,警惕的眼神,又想起贪狼传信时来往的轻松与信任,想起幼年时长老与父亲的嘲弄与欺骗,又想起那日听到的琴声。

    抓住他,抓紧他,让他再不能

    方尚清皱眉。

    曲青邪不对劲。

    曲青邪,你喝酒了?

    嗯?嗯

    曲青邪紧了紧扣住方尚清脖颈的手,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摇着头松了下来。

    他转了转头,似乎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地方,方尚清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与痒意,不知为何僵直了身体就像被野狼盯上的猎物。

    方尚清焦、尾

    曲青邪的所有动作突然止住,方尚清奇怪地侧过头,耳尖轻轻刮过耳畔的唇。

    曲青邪一下子向后跃去,方尚清皱眉回头,曲青邪动作一顿,就像是来时一样,从窗口掠了出去。

    背影竟然带了几分慌张。

    真是莫名其妙。

    方尚清想了一会,总归是没有想明白,将桌上的琴收了,然后是丹青赠他的画。

    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方尚清垂眸看着那行字,字迹洒脱,透过笔锋都能看出那人的轻松自在,与满腔真情。与作为教主的冷峻嗜血,好像全然不相干。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将两人联系起来。

    方尚清突然有了奇怪的念头。

    今夜来的,好像不是教主,而是丹青。

    曲青邪将自己泡进冷水里,缓缓运功,不多时,体内的酒气就已经被清除干净。

    曲青邪回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上神色连连变换,最终将额头抵在浴桶的边缘。

    他放在桌上的那副画相见之前,明明幸好清醒了,我当时想做什么?真是

    曲青邪自小桌上拿过腰带,在腰带的夹层里,是一块红玉做的玉佩,入手生温。

    是焦尾赠他的。

    丹青,你送给我的画我都很喜欢。

    你说你有时体寒,我偶得一块暖玉,想你佩在身边也许会有点用处。

    我实在是不善雕琢,险些毁了这块玉,相貌不佳,早知应当将暖玉整块给贪狼,给你寄过去。

    曲青邪摩挲着玉佩。

    玉是极好的。

    不是血似的暗沉,而是温暖的。像夏日的花,像秋日的枫,抬手对着太阳,玉就透亮,火红的玉佩中有金色流淌,就像是朝霞。

    可惜雕工却有些稚嫩了。

    明明是最简单的同心圆,都能时起时伏,那流淌着金色的部分,就是被雕琢着纤薄的地方。

    曲青邪想起方尚清通红的耳朵,看看手中的玉佩,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其实雕的也不差啊。

    ***

    方尚清等曲青邪走了,越想越不对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往返几次,向着洛书的院落去了。

    五师弟?不在啊。

    方尚清跳到院子里,发现师父的屋子竟然灯火通明。

    现在都丑时了,师父还没睡?出了什么事?

    方尚清敲了敲房门,然后眼前的门被拉开,哎你不是刚走了怎小清清?

    洛书以为木尽又回来了,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大徒弟。这两天这么忙,怎么现在过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洛书思至此,面色凝重地扣上方尚清的脉搏。

    方尚清忙道:师父,我没事。我这次是因为

    瞎说!

    洛书生气地瞪了方尚清一眼,把人拉近了房间,一路絮絮叨叨。

    你多久没休息了?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不记得了?过劳容易肺虚,脾虚,最重要的是可能肾虚,你还想不想找媳妇了?!不行,我得叫个厨子来锅鹿鞭汤给你补补

    洛书说干就干,大笔一挥,就准备往醉仙楼寄信,方尚清一头冷汗,连忙拉住,哎哎哎师父不用!真不用!

    洛书默默地看了大徒儿一眼,过劳还容易导致脱发,我看你的发际线早晚有一天要没了。

    没、没了?

    那不就是光头?!

    方尚清抖了抖,依旧拉住洛书开什么玩笑!他的肾非常好!万一让盟里的那些老不修们知道自己居然喝鹿鞭汤,估计要被笑死了!

    然而单纯的小清清并不知道,等到鹿鞭汤一上来,要不是曲青邪眼疾手快给他添了一勺子,估计就要被那群老不修给抢光了。

    现在的方尚清依旧扯着洛书的衣角,洛书最终不敌自己大徒儿的萌徒光波,默默地把笔放下。

    等你走了我再写,哼唧╭(╯^╰)╮

    见洛书松手,方尚清长出一口气,师父,我这次来是因为曲二师弟,他好像有点不对劲,行为很反常。

    洛书诧异,反常?

    方尚清将今晚上的事说了,洛书心中一凛该不会二青被人下了人蛊?

    洛书也来不及细说,运足了轻功就往曲青邪的院子里赶,正在院子里泡澡的曲青邪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把搭上了脉搏。

    曲青邪差点被呛死。

    老头子!你怎么突然来了!

    周遭的暗卫完全没有起到警戒作用,见是洛书,又默默地回到了原地。

    洛书心中着急,没搭理他,将内力游走了一个周天才松了口气,刚待说话,就看见曲青邪像被捏住尾巴的猫似的原地炸毛,最后把自己缩进了浴桶里。

    洛书奇怪地回头,看见好容易赶上来的大徒弟正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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