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广说完,也不等钱总回答,扣了电话就让刘根给他安排车子,他要去云龙山庄。刘根说:“不行啊,穆副市长,一会你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啊。”

    穆广这个时候那还有什么心情去参加会议啊,就说:“说我有急事,推掉。”

    刘根只好给穆广安排好了车,穆广也不让刘根跟随,自己坐着车就去了云龙山庄。

    看着面色铁青,匆忙而来的穆广,钱总心里暗自摇头,看来关莲真是凶多吉少了,如果关莲现在没什么事情,这穆广也不会这么急切的赶过来了。

    进了门,穆广就说:“报纸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钱总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报纸递给了穆广,穆广看到丁益竟然发了半版的寻人启事,就有些恨恨的说:“妈的,姓丁的就是趁几个臭钱,竟然下这么大本钱找关莲。”

    钱总看了穆广一眼,说:“穆副市长,你能否告诉我,这个关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穆广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他知道很多事情是瞒不住眼前这个精明的商人的,不过他也不能对别人承认他杀了关莲,就算这个人是跟他牢牢拴在一起的伙伴也是不行的,反正他相信已经很好的处理掉了关莲的尸体,关莲就等于已经在这人间消失了,索性就死不认账好了。

    穆广瞪着钱总,说:“老钱,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你是不是也跟丁益一样,怀疑我对关莲做了什么啊?”

    钱总是看到穆广脸上抽搐的那一下的,此刻他心里基本上可以确定穆广已经杀害了关莲了,就没好气的说:“我没什么意思,穆副市长,大家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很多事情都牵绊在一起了,我是希望能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做好应对的准备。”

    穆广还是死不承认,说:“能发生什么事情啊?关莲现在好好地在北京呢。”

    钱总根本就不相信,他说:“既然关莲好好地在北京,那你让她打个电话给丁益,又或者你赶紧让她回来,别让丁益这么胡闹下去了,好吗?”

    穆广心说关莲都变成鬼了,还能打个屁电话啊?他不高兴的说:“关莲说她自己心情不好,不想见人,尤其是不想见丁益,我也没办法命令她啊。再说丁益要闹,就让他闹下去吧,看他能闹出个什么动静出来。”

    钱总心中已经认定关莲是被害了,便说:“穆副市长,你可别忘了,就算在海川,说不定也有人清楚关莲的底细,更别说现在东海晚报覆盖了东海省,搞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出来跟丁益联系,说出一些关莲的事情来的。”

    穆广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他心里就越发气恼钱总这么咄咄逼人的逼问他,就说:“老钱,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要审我吗?”

    虽然心中基本上已经确信,可钱总毕竟只是猜测,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他也不想再这个时候跟穆广闹翻,便干笑了一下,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这件事情让丁益这么闹下去,恐怕将来不好收场。”

    穆广说:“什么不好收场啊?老钱啊,你这人今天真是怪怪的,我们合作这么些年了,我什么时候让你不好收场过了?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呢。”

    钱总看了看穆广,穆广这个神色恢复了很多,似乎对这件事情心中有些笃定不会出事的,他不知道这是穆广真的有把握,还是色厉内荏,不过他也无法跟穆广翻脸,就强笑了一下,说:“我什么时候不放心你了,我只不过提醒你一下而已。”

    穆广说:“好了,你的提醒我已经知道了,我政府那边还有事,先回去了。”

    钱总就把穆广送了出来,看着穆广上车离开,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这家伙就是嘴硬,真出了事,跟着你倒霉的可是我。看来需要做一些应对措施了,高尔夫那边的投资需要暂且停一停,不然的话到时候损失会更大的。

    北京,经过几天的联络,晓菲终于帮傅华和宁则敲定了今天在四合院内见面,傅华心中对这一次见面多少是有些打怵的,他怕宁则还记得上一次见面的争吵,不肯答应自己帮这个忙。

    为了表示诚意,傅华早早的就到四合院的宁则了。晓菲给他泡了一杯龙井,就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傅华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宁,这下子更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说:“晓菲,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晓菲笑了笑说:“傅华,你不用这么心慌意乱的,宁则这个人虽然是很高傲,可是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你的要求跟他一贯主张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大体上是同一方向的。我想他听完你的要求,应该不会拒绝吧?”

    晓菲说宁则骄傲,傅华就笑了起来,他说:“晓菲啊,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宁则的时候,他说的‘我是着力研究这方面的,在这上面花费了我大半生的心血,我殚精竭虑就是希望让这个国家走上强盛,我希望国家能够接受我的改革观点,不然的那就不是我个人的失败,而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失败。’他可是够有自信的,把自己拉大到国家和民族的层次上了。”

    晓菲笑笑说:“是啊,他就是一个这么张扬的人,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大其词,倒是可以吸引人们去注意他的观点,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傅华对晓菲这么说也很赞同,现在是一个眼球经济的社会,一个人的观点必须引起人们的注意,才会被人认真地对待,宁则这么高调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宁则的名气也给了他这么高调的底气。

    晓菲接着说道:“你别光说宁则,那时你也是一副咄咄逼人愤青的架势去质问宁则,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那情形十分的好笑呢。”

    傅华笑了起来,说:“是啊,那时候的我真是挺好笑的,本来是被你邀请来旁听的,没想到竟然跟宁则争了起来,搞得大家都很无趣。”

    晓菲看了傅华一眼,说:“你认真起来的样子真是挺可爱的。”

    晓菲的眼神当中又有了一丝情意的影子,傅华赶忙把眼睛躲闪开了,伸手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晓菲并没有因为傅华的尴尬而停下来不说话,她说:“傅华啊,我这两天脑海里一直有一个驱之不去的念头,我很想问你一下,如果你那次说要跟我正式在一起的时候,我答应了你,现在跟你结婚的是不是就是我了?”

    正在喝水的傅华一下子被这个问题呛得一口水喷了出来,慌忙就拿纸巾去擦拭喷出来的水渍。晓菲笑了起来,说:“你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你放心了,我没有跟郑莉抢的意思。不过,傅华,我们之间应该可以有话直说的,这个问题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傅华抬头看了看晓菲,正遇到晓菲看他的目光,这一次他没有把眼神错开,他知道这个问题他是要回答的。

    傅华说:“晓菲,如果当时你没拒绝我,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我向来对我说的话是负责的,更何况我心中对你始终是有一份情意的,那个时候又是我心里最虚弱的时候,答案不言自明。”

    晓菲笑了笑,说:“是不是我那时拒绝你对你的打击很大啊?你有没有恨我啊?”

    傅华笑笑说:“打击是有一点了,不过就我们二人而言,我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拒绝我,我是有些意外,但是还不至于恨你。”

    这时宁则推门走了进来,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傅华和晓菲赶忙站了起来,晓菲笑笑说:“没有了,宁先生,您没有来晚,是我们早到了。”

    傅华笑着跟宁则握手,说:“您好,宁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宁则上下看了傅华一眼,笑笑说:“有印象,上一次在晓菲的沙龙里不是你跟我吵得面红耳赤吗?”

    傅华脸红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啊,那一次我对您是不够礼貌。”

    宁则笑了起来,说:“争论吗,就是各执己见,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那天我没你年轻中气足,没争过你罢了。”

    傅华越发不好意思了,说:“那是我太咄咄逼人啦,希望宁先生您不要跟我计较。”

    宁则笑笑说:“我都跟你说了,争论而已嘛。好了,我们大家坐下来谈吧。”

    三人就坐了下来,晓菲给宁则也泡了一杯龙井茶,宁则喝了一口之后,笑笑说:“其实呢,那天我们的观点都有些偏颇,尤其是你表达的观点,典型的是一种平均主义的观点。”

    傅华今天来是来求宁则帮忙的,来之前就做好了不跟宁则争论的心理准备,就笑了笑说:“宁先生您说的很对,我那个观点确实有些均贫富的倾向。”

    宁则笑了,说:“你不要这个样子,不要因为有求于我就来附和我的观点。你心里大概还在认为我是一个富人既得利益的维护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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