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嫁给少爷的时候,她被府上的丫鬟们羡慕。少爷俊雅温柔,府上大半丫鬟都喜欢少爷,都渴望能成为少爷的枕边人,但只有她一个人做到了。

    但是现在,她却成了府上的笑话,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少爷是因为喝醉了酒才要了她,为了对他负责才纳为妾室,但之后却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都是自己的女人了还不愿意碰,少爷是有多不喜欢她?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尽管没人敢当着自己的面说什么,但那些私下里嚼舌根的难听的话她没少听,也总感觉很多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她是利用少爷喝醉故意爬上少爷的床,说她不知廉耻,倒贴上去少爷还不愿意要她。

    碧莲这些日子听到了自己这小半辈子都没听过的难听的话,都要崩溃了!

    刚刚老爷在里面跟相公说话的时候她听到了,相公居然是去找了苏方,这一身伤很有可能跟苏方有关。

    但就算伤得这样严重,相公还是选择维护苏方,说是自己磕的,他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吗?

    碧莲狠狠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心中恶狠狠地想着苏方那个贱人,相公都已经选择自己了居然还纠缠不清,居然还勾引她相公!不行,她一定得想想办法!相公还喜欢苏方,说不定以后那个贱人再使什么手段相公就又跟他在一起了!她得想想对策才是。

    碧莲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该怎么办,路过前院的时候正好看到下人拿了蜜饯往唐云房间走。

    这会碧莲才疑惑起来,相公为何要吩咐人拿蜜饯啊?

    一开始她本能地想着是因为药太苦,所以相公吩咐人那蜜饯过去,喝药之后吃蜜饯,好缓解嘴中苦涩,自己之前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也怕药苦,所以吃药的时候一定要备着蜜饯。

    可她分明记得,相公从小就不怕药苦,也不是不怕,只是对苦涩的味道反应比较淡而已。怎的今天会特意吩咐人拿蜜饯?

    想了一会想不通,碧莲也就没再想了,只当是相公突然转换了口味。

    下人将蜜饯送到之后就出去了,唐云喝一口药,吃一颗蜜枣,就这样一口一个,等将那以往苦药汤子喝完之后,也吃了十几个蜜枣了。

    唐云嘴里动了动,似乎是在回味味道,真的不苦了,你那么怕苦,难怪生病的时候都不愿意喝药,喝一次药就要吃掉一盘子蜜饯,也不怕牙疼。

    唐云垂首,低低笑了,笑得无比苦涩。

    晚上吃饭,碧莲因为是现在唐云唯一的夫人,所以即便是侧室,也能上桌跟唐柏业和唐云一起,等以后有了正房夫人了,碧莲能不能上桌,就要看正房夫人的意思。

    唐云额头虽然流了不少血,当时看着是挺严重,但是现在血止住了也就没有大碍,就包扎了一次血就没有再渗透过来,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有点头昏,下午睡了半天就好了。腿上的伤还稍微严重点,要多休养一段时日。

    唐柏业手一挥,让一旁伺候的下人给唐云盛了碗大骨汤,他刚刚也喝了,味道不错,而且大骨汤对腿上伤势恢复有好处。

    唐柏业拿手边的帕子擦擦嘴说道:我已经帮你递了告假折子,这半个月你就好好休息,等腿伤好了之后再去上朝。反正也不是时节年下,礼部的事情也不多。

    多谢祖父,让祖父费心了。

    唐柏业听着孙子客客气气的话,擦嘴的动过一顿,慢慢放下帕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以前的孙子也很守礼,但是在守礼之中,也从来不乏对自己的亲昵,现如今,孙子对自己的敬重一如往昔,礼节也有,却再不见从前的那种亲昵了。

    唐柏业怎么会不明白,这是孙子心里怨着他。

    他心里不好受,他明明是为了孙子好,但到头来却被这样怨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孙子竟然跟他有了隔阂,说话更像上下级,都不像一家人了。

    碧莲没注意到唐柏业的心思,还想着怎么借助唐柏业,让唐云不要再跟苏方来往。

    她想着相公是因为苏方而受伤,老爷子自己也是这么猜测的,那她只要多提提,老爷子心里不痛快,肯定会再行约束相公,而且还有可能去找苏方的麻烦,如此便能一举两得。

    碧莲拿着公筷给唐柏业夹了一块糖醋里脊,祖父,您尝尝这个,我觉得这道糖醋里脊做得极好,味道很正。

    唐云皱眉,从唐柏业碗中夹出那块糖醋里脊放到桌上,祖父身体不好,府医多次嘱咐不要吃甜食,你怎么还能让祖父吃这种东西?

    碧莲尴尬地啊了一声,不知所措,她真的不知道啊!。

    算了。

    唐柏业没好气地说了一声,他实在瞧不上碧莲那小家子气的样子,若不是因为现在能用碧莲拴住孙子,他怎么也不会让这个女人成为孙子的侧室。他的孙子德才兼备,年轻有为,哪里是这个女人配得上的?

    碧莲听出唐柏业语气中的不耐和嫌弃,头垂得更低了。但她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过了一会又给唐柏业夹了一筷子菜心,这次将唐云没说什么,唐柏业也吃下了,她这心才又放回肚子里,准备开始自己的表演。

    相公,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妾身万万不相信你是自己磕的,相公虽然不习武,但也长期锻炼,且平日一直行事稳重,如何会这么容易就磕伤?还磕得这样严重?

    唐云没说话,碧莲又一脸着急地看向唐柏业,相公他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还请祖父告知,不然孙媳妇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唐柏业脸色不愉,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该你知道的事情你就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过问,你只是云儿的侧室,认清自己的身份,别什么事儿都想伸一手!

    碧莲只是想引得唐柏业生苏方的气,却没想到对方会跟自己发这样大的脾气。而且什么叫不该她知道的事?这是她的相公,她想知道自己的相公为何会受伤也是不该知道的事儿吗?

    碧莲拿着筷子的手握得指间发白,说到底,老爷还是没有把她当成唐云的妾室,还只当她是个身份微贱的丫鬟!

    只是碧莲并不知道,下午唐柏业着手调查唐云受伤的事儿,结果调查到最后发现孙子虽然确实一直在找苏方,但是却始终没见到人,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他和镇南王起了冲突。

    查到这一点的时候唐柏业心脏都吓得停了一瞬间,他赶紧详细调查到底是什么事儿,却怎么也查不清楚,好像有什么人在无形中阻挠,只知道是唐云惹恼了镇南王。

    镇南王倒也没有特别为难,只是推了一下。但镇南王武功高强,唐云又没有习武,所以这么一摔就好巧不巧磕到了桌子上,腿上也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第225章 你说的该不会是廖战吧?

    唐柏业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去问镇南王了。

    一来,孙子的伤势不是很严重,现在天气热了,失点血也当时祛祛暑气。

    二来,孙子自己也说是磕的,说不定就算有什么冲突,也是自己孙子这边理亏,所以才会这么说,不然孙子也没有包庇镇南王的理由,他们又不熟。

    若是以往也就罢了,他相信他的孙子是个明事理、守礼节的,但是这段时间因为苏方,孙子确实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听守在门口的人说,还听见到两人吵架了,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可能孙子就是为了找苏方,所以冲撞了镇南王。

    镇南王不是爱生事的人,谁也不再提,可能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要是自己还过去问,说不定就要好好跟他们讨论、讨论。

    只不过唐柏业的心里终究不舒服,毕竟孙子是他从小宝贝到大的,就没有吃过亏受过罪,也是头一次受这样的伤。不能找伤孙子的人的麻烦他已经很憋屈,碧莲还在这里煽风点火,他就更加不痛快。再一想到要不是碧莲没有本事,就算跟孙子睡了也绑不住孙子的心,让孙子还去找苏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他就更看这个女人不顺眼。

    碧莲心下委屈至极,忍不住看向唐云,想要唐云为自己说句话,但是唐云却没有任何反应,低着头在那也不知道出神地想着什么,都没注意到她被祖父训斥,当即眼睛一红,撂筷子就出去了。

    这下唐柏业更是生气。

    唐柏业极为注重礼仪教养,不然也不会教出一个年纪轻轻就能胜任礼部尚书的孙子,现在见碧莲这般无礼,当即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

    反了!真是反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也敢在饭桌子上撂筷子,谁给她的胆子!这奴才出身就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这时唐云才好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转头淡淡说道:祖父,那是您亲自挑选说能照顾孙儿的人,而且现在她不是丫鬟了,她已经是我的侧夫人,是正经的主子。

    唐云说完便继续低头吃饭,唐柏业却是气得手抖到连筷子都握不稳。

    硬气了一辈子,临老在自己孙辈面前被打了脸,他亲自掌过眼的人,说要给孙子做填房的人,就是这般的粗鄙不堪。

    唐柏业后面再没吃下去一口饭,唐云虽然也有不愉快,但还是担心祖父身体扛不住,晚间叫人又弄了易消化的夜宵给唐柏业送到房里去。

    唐柏业得知是孙子的吩咐,脸色这才好了些,也愿意吃饭吃药了。

    他这些年的身子确实不大好,主要就是操劳的,妻子和儿子、儿媳死的早,孙子是他一手带大,还要管着这偌大的承国公府,内外要操心烦忧的事情不少。今天他原本气得药都吃不下,总想着自己这样劳心劳力到底是为了什么,若不是唐云吩咐厨房做了夜宵,他可能晚上都睡不着觉。

    几天后,苏方跟廖战回来了。

    古道心还记得离开京城的时候苏方看着还不是很有精神,但在梅陵待了这么几天,整个人看着都容光焕发。

    看来这几天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啊!

    苏方摸摸脸,那是,也不看看我们这一去花了多少银子,这么多钱撒出去,还能过得不舒坦?养生楼的全套服务体会了个遍,道心你看看我这皮肤,是不是都更细嫩了?

    廖战正要开口,第一个字儿还没说出来,苏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给钱是不是?都说了不用,这回所有的费用道心包了,不用咱们俩花一分钱。

    廖战看了一眼古道心,又看了眼一直低头用各种水果削出各种形状的陆镇,沉声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太好的,咱们不主动占便宜,但要是道心邀请,也没必要矫情拒绝。我跟道心是最好的兄弟,要是连这点事都是算账计较,那才要伤感情。

    古道心也笑着点头,不错,不用太计较这些,你们能玩得高兴就好。

    看,我说吧!

    苏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廖战无奈地点点头,他真不能嫉妒古道心和苏方,没必要。

    苏方一边往嘴里扔着栗子酥一边探头看着陆镇在那用水果雕刻,都是用苹果、香梨这些东西雕刻成小巧的动物形象,他雕刻出一个,古道心吃一个。

    苏方摇头,雕得这么可爱的东西你也下得了口?

    我要是不吃他们就变颜色了,那就不可爱了。再说这可是显章对我的一片心意,这些不是简简单单的水果雕,那是显章对我的爱,我自然要把这满满的爱意都吃到肚子里面去,深深感受,是吧显章?

    陆镇抬头浅浅笑了一下,又继续雕。

    苏方胳膊肘架在廖战肩上,酸了酸了。

    廖战转头,什么?

    我说我酸了。看着廖战还是挺迷茫的表情,苏方心又解释道,就是羡慕嫉妒恨!王爷对道心是真好啊,还专门为道心学了雕刻,要是有人能给我雕刻出这些小东西来,我一定感动到一塌糊涂。

    廖战慢慢低头,没说话。

    古道心嘴里塞着苹果,嘟囔道:男囊蔫囊云早里来惹。

    苏方一脸嫌弃,把你嘴里的咽干净了再说。

    古道心嚼吧嚼吧咽下去了,前两天唐云找你来着。

    苏方愣了一下,很是意外,找我?

    恩,他似乎是想跟你道个歉,觉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太混蛋了吧,对那个丫鬟和家人负责,却没有对你负责。

    苏方撇了下嘴,不带任何嘲讽,真没必要,我们也没发展多深,谈不到负责这么深的层面,而且他对家人和跟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负责也是应当,我跟他就算是有缘无分吧。

    廖战将一个剥了皮的葡萄递到苏方面前,你这么想不代表他也这么想。

    苏方很顺地就一口吃了,都没注意到他的嘴唇碰到了廖战的手指。廖战看起来也神色自然,但古道心却注意到廖战在把手收回去之后,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搓了一会,似乎在回味什么。

    古道心笑了,廖战说得对,你这么想但是他未必这么想。瞎子都看得出他还对你有情你,也确实是出于责任才纳了那个女人为妾。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已经是事实,他都不应该再来找你。他对你余情未了,道歉是一方面,如果可以的话他可能还希望你能原谅他然后跟他再续前缘。

    那不可能。苏方坚定地摇头。

    古道心一拍桌子,我也是这么说的!

    啧,这下劲儿大了,有点疼。为了自己的形象,古道心的手还按在桌子上没动,想等这股又疼又麻的劲儿过去,结果陆镇那边停下了雕刻,拿一边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擦干净后过来握住他的手,放在腿上轻轻揉着,苏方和廖战他们也看不见。

    古道心嘴角勾起,他家显章总是这么细心体贴。

    你都说了他还经常来?

    经常,这就叫不到黄河不死心,所以我也给他来了个猛地。

    苏方挑眉,你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古道心捏着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小小的距离,撒了个小谎。

    苏方眯眼,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古道心呵呵一笑,我就说你现在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

    苏方嘴角抿了一下,我居然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他信了?

    他要是这么容易就相信也不会纠缠这么久了,他坚决不信,还说你们才分开这么点时间,你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苏方轻笑,那你是不是说就算我不喜欢,但是对方对我足够好,我已经接受了,早晚有一天会喜欢上?

    古道心哼笑一声,这么俗的借口怎么会是我说的?

    苏方额角跳动了两下,行,那你说说什么样的不俗?

    昨天唐云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你对他其实算不上喜欢,只是有点好感而已,实际上在你心里有一个已经喜欢了十多年的人,只是你从来都没有意识到那种亲昵的感觉是喜欢,直到跟他在一起又分开之后,你才确定你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竹马。

    苏方震惊了,这么扯的情况也能编出来,真不愧是他家道心。

    不过这个十多年

    苏方突然瞪大眼睛,你说的该不会是廖战吧?

    对啊,就是你和廖战给我的灵感,我觉得这个说法挺好的,应该能让唐云死心。我还跟唐云说你不在的这些天就是跟你真心爱的人一起去游山玩水了。不过我没直接告诉他这人就是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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