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欺负到你爹头上来了,你爹也要让你长个记性。匹夫一怒血溅十步,以后做人别太嚣张。”

    苏齐面红耳赤一阵咆哮,砰砰大脚踹了上去,直对那张人憎狗厌的面孔,留下一个清晰鞋底印。

    “啊!”

    徐大钊仰面跌倒,只觉眼冒金星、痛入骨髓,心头怒火更甚,连忙双手护住脑袋,挡住头顶踹下大脚,干脆无比搬出了后台:“小子你疯了,我舅舅是金陵市警局副局长,你再敢动老子一下,老子要你牢底坐穿。”

    虽然二舅刚升官,不过徐大钊还是毫不犹豫的拎出了这个护身符,期望镇住这小子、少挨一点揍。

    “警察局副局长,真特么好大的官啊,我这升斗小民简直吓尿了。不过哪一条法律规定,副局长的外甥打人就不让人正当防卫,你倒是给老子说说。”

    原本打算不用棍子踹两脚完事,一见这小子搬出了后台,苏齐忍不住吓的一哆嗦,手上棍子不自觉抡了下去,对着右大腿就是两棍,还加重了一些力道。

    “啊、救命啊!”

    一见搬出副局长舅舅没用、反而还挨的狠一些,明白倒霉的碰上了一个愣头青,徐大钊疼的身子蜷缩在一起,歇斯底里大叫道:“科长救我,快救我啊,我快被这小子打死了。”

    “自作自受!”

    心头恨铁不成钢叹了一句,杨科长立刻动了两步,但仍然保持在五米外安全距离,伸手阻拦道:“小伙子你冷静一点,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你这种行为犯法的你知不知道,赶快停手啊,你、你们去把他拉开。”

    四个手下有些为难,生恐去了被误伤,但领导竟然发话,当即硬着头皮上前。

    “都特么给我站住!”

    苏齐目赤欲裂,一副怒火中烧、无法控制、委屈无比:“你们早特么干嘛去了,轮到现在这孙子被我打趴下了,你们才出来拉偏架。我好好在这晒太阳,究竟特么招谁惹谁了,他先踹了我躺椅两脚又踹我一脚还抡棍子砸我,看我人老实、好欺负是不是。告诉你们,老实人也有火气!”

    一通悲痛欲绝控诉,苏齐双手轮着棍子,左一棍右一棍,不停抽在徐大钊身上,全都用上了柔劲、让人疼痛难耐,吃足苦头教训,却又不会重伤。

    四个本就有些担忧得中年人一看,生恐那棍子轮到自己身上,更加踌躇不敢上前。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雨点一样的棍子落下,疼的比刚才更加厉害,徐大钊在地上不停翻滚终于不再威胁,也不再自称老子了,开始歇斯底里求饶。

    “你先用棍子砸我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受不受得了,现在知道挨棍子受不了,你早干嘛去了!做人要将心比心,你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当然你打别人、别人也一定打你,即便你舅舅是什么副局长也一样,明白不。”

    嘴里苦口婆心讲着道理,苏齐手中依旧抡着棍子,抽的徐大钊不住翻滚才停手。

    “明白、明白!”

    徐大钊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一脸哀求神情、好似被凌辱的小媳妇,但眸子深处仍藏着狰狞。

    砰!

    又一棍子抽过去,苏齐两眼一眯、笑眯眯道:“那你还让不让我把牢底坐穿啊!”

    “小比崽子,先让你嚣张一会,等老子脱身之后,立刻叫人过来,打断你的手脚!”

    心底咬牙切齿,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原则,徐大钊挤出两滴泪水、一脸悔恨表情:“大哥我不敢了,我刚才是吹牛的,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狗改不了吃屎,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反手一棍抽过去,砸的这位副局长外甥再度抱头,苏齐丢下木棍冷声道:“滚吧。提醒你一句,下次再敢来你爹这里装币,就没这么容易过关了。”

    “嗯!”

    徐大钊含泪点头,起身颤颤向一旁走去,牙齿咬得咯咯响,心头恨意冲天:“小比崽子,敢这样欺负老子,老子土生土长金陵人,在这块地盘上你能把老子欺负了,老子不废了你,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等着,马上老子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一路默默走出近百米,直到扭头看着他们没跟来,徐大钊才摸出肾六plus,拨出一个号码咬牙切齿道:“老王快带刑警队的人过来,我被人打了。”

    这老王是刑警队一个铁哥们,以前一个队里不说,还住在隔壁相邻房间。

    隔壁老王微微迟疑才道:“钊子,你又惹事了?”

    徐大钊一听,立刻气急败坏,跺脚怒吼道:“什么老子惹事,是有人欺负老子,老子踹都没踹中他,他就拎着棒子老子打的快残了,你立刻马上现在带人过来,对了能搞到一点毒品不,到时塞到他身上,说他藏毒。

    “咳咳!”

    隔壁老王一阵咳嗽,声音透着为难:“钊子你这有点过了吧,你们打个小架去派出所民事调解就行了,我们刑警队都办的要案重案,去给你撑场面都有些不合适,怎么还能帮你诬陷别人了,现在法治社会,钊子你收敛点吧。”

    徐大钊一听暴怒了:“你特么别那么多废话,哥们就问你一句来不来,你不来我给别人打电话,我不信我舅舅当了副局长,我的话在刑警队不好使。”

    隔壁老王微微沉默,无奈开口道:“好吧,你报地址吧!”

    “涧西区三桥路有个待拆的筒子楼,你马上带人过来、修理完那小子老子带你们爽去!二十分钟内你赶不过来,我立刻就找别人,以后咱不认识了。”

    生怕那家伙又哔哔歪歪拒绝,以割袍断义做威胁后,徐大钊立刻挂了电话。

    “什么,涧西区三桥路待拆筒子楼!喂喂钊子,你在那惹什么事了,究竟惹什么人了。”

    作为警队精英,前些天还经历过那场一夜扫黑行动,隔壁老王一听那个地名顿时怔住,连忙反问却发现电话挂断,回拨后又没人接,微微沉默随即拨通一个号码,低声道:“张局我是小王,我感觉有件事情应该向你汇报一下……”

    ……

    “这小子真特么虎啊,竟敢动手把小徐打成那样。咦,他刚才也挨了不少棍,刚才也叫的挺惨的。怎么这会儿看着……一点事情也没有啊!”

    等到苏齐丢掉木棍,杨科长才敢上前,不过仍保持两米距离,四名属下在身后严正以待,原本严肃面孔也变得和颜悦色:“年轻人啊火气都大,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一点小事就让它过去吧。对了小同志,请问一下这里谁负责啊,我们今天来真的有一件要事,需要找负责人。”

    躺在躺椅上的苏齐微微睁眼,有些无奈道:“我再说一遍这里我负责,这片楼都是我的,有什么事情跟我谈!”

    “年轻人真回去开玩笑,既然你不愿意帮忙,那我们自己进去找人了!”

    杨科长眸子一沉有些不快,招呼四个手下就向里面走去。

    你是说找一个西装革履、有些气派中年人,说是这片筒子楼买家,他或许就相信了。

    但就这么一个年轻人,刚才还像小流氓一样打架,说是能买下这片筒子楼亿万富翁,打死也不相信。

    一行人进了屋内,正见到一个身材高挑、一袭风衣裹着丝袜美腿长筒皮靴的妖娆美女从楼上下来。

    那美女五官精致、气质超然,特别是那股妖娆之气,一娉一笑都有些千娇百媚,让人魂不守舍。

    不仅是杨科长、便是四个手下,也算阅过不少美女的五人,不自觉有些喉咙发干、挺直腰板、吸气收缩小肚子,让自身看的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一些。

    原本十分严肃的杨科长,也尽力吸瘪一些肚子,一脸微笑上前、摆出文质彬彬态度:“这位女士你好,鄙人杨得才,金陵城建局科长,想找这片筒子楼负责人,不知该找哪位。”

    “这老色鬼眼睛瞎了,老板就在外边,怎么他看不到么。”

    刚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的红玫瑰心头不屑,但却微微一笑、淑女范十足道:“老板在外边,我带你去!”

    谨记老板教训,虽然一个人大咧咧,不过在外人面前为了老板面子,红玫瑰演戏还是很卖力的,一举一动都淑女范十足。

    “谢谢!”

    杨科长连忙道谢,心头砰砰直跳跟在后面,用力嗅着空气中的一摸幽香,眸子盯着衣摆下的黑丝美腿、长筒靴,心头不自觉有些想入非非。

    屋内屋外不过几步距离,红玫瑰来到躺椅前微微躬身,轻柔道:“老板,这这位城建局杨科长找你。”

    苏齐微微睁眼,正见妖娆女秘书衣领间一抹丰腴,当即扭头摆手道:“早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咦!难不成这小子真是这里老板。”一见这妖娆佳人对着小子如此尊敬,杨科长顿时有些惊奇,旋即有些蹙眉道:“小伙子,难道你真的是这里的老板。”

    红唇一挑,眉宇间现出一抹妖娆,红玫瑰尖尖下巴一扬:“怎么你怀疑我们老板是假的。杨科长,你有哪里看出我们老板不像这里老板!”

    “不想的地方多了!”

    被那妖娆的眸子看的心跳加速,又对那精致如画有些自惭形秽,杨科长连忙摆手道:“女士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怀疑,只是这位先生太年轻了。不过我们今天真有要事,需要找这里负责人,要事他真是这里老板,你们最好证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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