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屁颠屁颠地将保险柜的五万块现金取了出来,段小涯拿了过来,直接就往裤兜里塞,塞的满满的。

    大海的心正在滴血,又不禁愤愤地瞪了白菱一眼,白菱只当没有看到,大海心下更是恼怒,吃力扒外的小贱人,看来是不能留了!

    其实拿了八万块钱,段小涯已经心满意足,他对金钱一直没有多大的欲望,不过现在情况略有不同,他毕竟也是有家有口的人,各个方面都需要花销,而且最近准备要开农家乐,自然需要一笔本钱。

    大海不事生产,他的钱自然也是属于不义之财,段小涯看了无数的英雄小说,英雄好汉偶尔杀富济贫,倒也符合侠义之道。

    至于法律问题,他完全就没想到,自己强迫别人立下欠条,其实是没有法律效应的。

    但好在大海也是稀里糊涂,他是一个混江湖道的人,自然没有闲情雅致去管法律的事,因为他本身就在做违法的事。

    “你欠我三十万,现在拿了八万,还有二十二万。”

    大海快要哭了:“小涯哥,真没有了,不信你可以去搜。”

    “真没有了吗?”段小涯不信大海的鬼话,望向白菱。

    白菱轻轻点头。

    大海越看越怒,白菱现在完全是站在段小涯这一边了,果然水性杨花,自己夜夜和她睡在一起,倒不见她如此忠心,刚才不过和段小涯啪了一次,整个身心就被他征服了。

    这对男人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段小涯拍了拍手中的砍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没钱也得还,否则今天老子就不走了。”

    大海苦恼地道:“小涯哥,求你宽限几日,我筹到钱一定给你送你。”

    “万一你跑路了呢?”

    “不会的,小涯哥,我对关二爷起誓。”

    “你他妈的比我还卑鄙,你哪有资格向关二爷起誓?我要是关二爷,手持青龙偃月刀,一刀劈死你!”段小涯作势拿刀砍了过去。

    大海吓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颤声道:“小涯哥,求你大人有大量,放兄弟一马,我……我……”

    说着忽然眼光扫向身边的白菱,伸手一指:“我把我老婆抵给你!”

    段小涯愣了一下,卧槽,这不是和《鹿鼎记》的戏码一样一样的吗?当初通吃岛上,韦小宝逼着郑克塽立下借据,还说把阿珂抵给韦小宝。只不过郑克塽起码是个小白脸,他奶奶的,大海又算是哪门子的小白脸,老子长的可比他英俊多了。

    白菱听见大海的话,顿时心灰意冷,她与大海做了多年的夫妻,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一时气的浑身发抖,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嘶声吼道:“大海,你不是人!”

    大海心想,他妈的,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本来就已憋屈万分,倘若再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岂不是更抬不起头来了吗?

    岂不是时刻提醒他的耻辱吗?

    他谄媚地对着段小涯:“小涯哥,这臭婆娘很给劲的,你刚才也尝到滋味了,我把她送给你,咱们的债就一笔勾销吧?”

    段小涯一愣,这种男人真是无耻到了一定境界,再度刷新了他的三观。

    本来他对白菱的蛇蝎心肠极为气愤,但此刻却对她有些同情,当初她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嫁给这样的男人。

    白菱屈辱无比,她本来对大海已然死心,在她被段小涯推到墙壁,大海拂袖而去的那一刻,她对这个男人已然不抱希望。可是当他在把自己送给段小涯的时候,她又觉得尊严受到严重的践踏,大海根本就没把她当成是一个人,而是把她当成一件随手可以送人的物品。

    段小涯回头扫了白菱一眼,见她无声地掉着眼泪,心下暗暗叹息,一脚踹在大海肩头,把他踹了一个四脚朝天,喝道:“你个狗杂碎,老子自认已经很无耻了,你他妈的竟然比我更无耻!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就算是你老婆,你也没有资格把她送人,她爱跟谁走就跟谁走,你管不着。”

    “是是是,小涯哥说的是。”

    “看在你老婆的份上,剩下的钱就让你欠几天,不过,可别拿你老婆来抵债。”

    “谢谢小涯哥,那个……那个……”

    段小涯一瞪:“还有意见?”

    “不是,刚才还你八万块钱,欠条上面是不是……”

    段小涯一笑:“好呀,你要重写一张欠条?行呀,你要用哪根手指来写?你那根手指好像没什么血了。”

    段小涯挥动手中的砍刀,大海忙道:“不用不用,小涯哥你记着就行。”

    “记着,剩下二十二万是不是?”

    “是。”

    “嗯,四舍五入,凑个整数,三十万。”

    大海差点没晕过去,又四舍五入,他妈的,他数学到底哪个王八蛋教的,有他这么四舍五入的吗?

    阿诚暗暗皱了一下眉头,他是道上的人,他都没见过这么黑的,简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黑的这么光明正大,这家伙真的是个淳朴善良的农民吗?

    段小涯把刀一扔,转身走入客厅,但见段小玲依旧昏厥在地,段小涯把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出客厅。

    众人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道,段小涯走出小葡萄园,此刻天才蒙蒙亮,没有车辆行过,他只朝着段小玲的便利店走去。

    段小玲被他劈了玉枕穴昏厥过去,但她体内的“半边娇”药性没过,他也不忙着让她苏醒,否则欲火焚身,那种痛苦非正常人能够忍受。现在处于昏迷状态,痛苦自然也就没有那么清晰,“半边娇”除了交合之外,无药可解。

    段小玲的丈夫已经去死,也没有男朋友,段小涯自己更不可能和她交合。倒有一个一直追她的苏桓,段小涯不能便宜这个小子,所以决定让段小玲继续昏迷下去,直到她身体的新陈代谢,完全稀释和分解“半边娇”的药性,随着汗水排出体外。

    路灯黄萌萌的,将他的身影拖的很长,刚才他在白菱身上发泄之后,精神还是处于亢奋状态,毕竟“半边娇”的药性极其霸道。所以,背后的伤口一时也不觉得如何疼痛,此刻疼痛越来越清晰,毕竟失血过多,身体的造血功能,一时也赶不上他失血的速度。

    走了一程,仍旧没看到车,身体越来越疲惫,怀里抱着一个人,渐渐感觉体力难以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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