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是这样,死心眼,为了某些所谓的坚持,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能扛到底。

    对于这样的人,丁宇一点都不反感,反而有的时候很钦佩他们。

    如果这是为了追求自己的事业,那无非是令人钦佩的坚韧品格,虽然有人不喜,但是值得学习。

    可你的坚持要建立在绑架别人的思想上,让他人同你一起受罪,那就遭人烦了!

    老头这架势,一看就是混在底层,坚守一辈子的老炮儿。

    他们不一定讨厌,但是摊上了,鬼见愁!

    你能把他怎么样?报警嘛?警察见到他们都躲着走。

    人家不犯法,有的时候还举报,遇到他们“眼中”的不平事,豁出命来也要讨个说法。

    打他们,他们不报警,但是敢死在你面前,你敢吗?

    这是帮穷惹不起,富耗不起,活脱脱的愣头青!

    “让梅易鸿过来。”,丁宇对廖本卿说到。

    随后,他对老头说到:“你说怎么办?”

    老头看丁宇淡定的样子,不烦不恼,知道这也不是一个寻常人。

    否则,打了人,还能这么牛叉地问他,想必是有底气的!

    “跪下,胡同口这头儿,磕到那头儿,这事就算了了!”

    “我要是不呢?”

    “嘿嘿,这俩混小子混不吝地坑蒙拐骗没人帮他,我沈地新一句话,邻里邻居的还是会帮我的。”,老头儿得意地转头看看四周。

    老的、小的,高的、矮的,人一过百,形形色色!

    丁宇一时没注意,整个胡同里塞满了人!

    合着大白天的,都不上班?

    在这集体欺负人?

    这特么是闹哪样?

    “你们在这儿跟我玩族长制,还是弄什么帮会呢?”,丁宇乐了,你们打不过,集体抹脖子,跟他也没关系。

    等梅易鸿来,从车里拿出录像机来,把这帮人的丑态都给他们录下来。

    “什么也不是,我们靠的就是老规矩,在胡同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敢在这里破坏规矩。前几天来多少人,我们两个人带头抹了脖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老头儿得意地说到。

    “我就破坏了,怎么了?不知者无罪,你们的人在这里耍流氓,我要带走!私自把国家的街道当成你们家的,我管不了,但是你们欺负我们这些不知情的人算什么本事?”,丁宇喝道。

    他上前,对着刚要爬起来的两个人,一人又是一脚!

    地上两个人哎呦地叫了几声,看来是真疼了。

    “满口的规矩,你们怎么不上大道上讲规矩?还不是因为这两个流氓被打了,装出所谓的江湖义气,想为他们出气”

    老头儿沈地新被丁宇怼得一愣一愣的,他们这胡同里出来上百号人都没吓住这几个小青年?

    “沈叔,跟他废什么话呀,一起上,打丫的!”,围观人中几个长得跟抽大烟似的干瘦男子在一旁起哄。

    这时候,梅易鸿和李渔阳挤进人群,梅易鸿车后备箱里拿出一台摄像机,按照丁宇的交待,开机就录。

    “设备还挺全!上啊!”

    沈地新为了显示他的地位,咳嗽一声:“先礼后兵,今天咱就立个规矩,被打死、打残,谁都别报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胡同里的这帮人不知道从哪拿出擀面杖、铁锨、木棍,顺手的家伙都拿出来了!

    “我擦,这帮孙子被洗脑了,最近我可是听说过的!”

    梅易鸿此刻背着个双肩包,他伸手就从书包的外侧夹层里拽出两张黄纸!

    砰地一声,一团火冒了出来!

    哎呀?

    众人懵逼,这特么来一个开坛设法道士?

    “打!全给我打趴下!让他们嘴硬!不报官他们就等着挨揍吧!”,丁宇觉得这帮不可理喻人,就得好好教训!

    廖本卿横着大身板,直接对着人群就撞了过去。

    十几个身材壮一些的男子竟然没顶住廖本卿!

    一个个里倒歪斜地跟保龄球的球瓶一样,来了个全中!

    沈地新大吼一声:“奶奶个腿儿的,跟他们玩儿命!”

    丁宇走过去,拽着老头的脖领子,“命就这么不值钱?你怎么不玩!”

    老头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手往兜里伸,丁宇一把就给拽了出来,竟是一把**,“动刀是吧?”

    “我死了也不能让人欺负我们井八胡同!”

    这时候,梅易鸿冷笑,对着廖本卿喊到:“撤回来,给你们看一出好戏!”

    廖本卿听了声音,几拳几脚,把面前得人一个个甩了出去,一帮人摞成一个人山似的!

    梅易鸿从兜里掏出一个粉色的纸包,有巴掌大小。

    他又不知道从哪弄了几个圆圆的青梅,让丁宇几个人闻一闻,就把青梅放回了兜里。

    接着,他又拿出一把折扇,打开!

    左手一兜把粉末撇到天上,顺势扇了几下。

    一股粉色粉末顺着风,像是飘着灰尘似的,被风刮到胡同里面!

    丁宇几个人站在胡同口,身后吹着北风,原来梅易鸿早就算好了风向,这样粉末才能飘到胡同里面去!

    “歪门邪道,敢下药!好大的胆子啊!”,沈地新大喊道。

    “闭嘴吧,臭流氓!”,梅易鸿手上剩下点白沫,从丁宇手里拽过来,给老头抹了一脸。

    不一会儿,老头感觉浑身痒痒,痒得心烦意乱,头脑发麻!可他却不敢挠,挠一下,心都痒!

    越挠越痒!

    只是片刻,胡同里的人打着滚地喊着:“痒死我了,哎呀,快点回家拿水冲咯!”

    遇到这种突发状况,谁能淡定?

    他们只是以为自己中毒了,没人提醒他们别挠,大多数人都挠了脸和手,最后痒得躺在地上,走不动了!

    一个个只是在地上打滚,哭喊,还有笑的。

    丁宇看了眼梅易鸿,“w0'ka-i,什么玩意儿?这么邪门!”

    梅易鸿小声说到:“太国北部山区的一种虫的尸体,蛊术,但是你放心,死不了人,过半小时就好!”

    丁宇点点头,对着躺在地上的王地新说到:“规矩呢?讲不讲了?”

    老头子快七十了,这么折腾,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了!

    “今天是邪门了,我认栽了,你们是真不要命!够狠,我不要什么解药,你把他们给我救了,咱这事就算两清了,以后要干什么,你们言语一声!”

    丁宇没想到,事情处理起来,突然变得这么容易了,吹了半天牛逼的王地新服了。。。

    不过,他还是对这老爷子挺佩服的,都这种程度了,还坚持他的原则呢。

    “有解药什么的嘛?”,丁宇突然感觉自己在这儿又拍起了武侠片呢!

    梅易鸿嘿嘿一笑,点点头道:“来点青梅粉就行。”

    别说,他还真有,他又低头从包里找出来一个蓝色纸包。

    顺着风撒过去,不一会儿,这帮人不痒了,不过梅易鸿没有解释完整,不痒是不痒了,这帮人虚脱了,一个个没了力气,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众人都坐在地上,丁宇看到胡同对面,也就是南口,过来一帮人。

    这帮人一个个长得流里流气,和胡同里这帮人的装束有点区别,清一色的青壮年男子。

    他们也是手里拿着棍棒,笑嘻嘻地走进了胡同。

    w0'ka-i,还有救兵?丁宇看了一眼喘着粗气,坐在地上的王地新。

    王地新脸一黑,看了看丁宇的车,又看了看丁宇等人的衣着,厉声问到:“你们是一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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