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北郊:

    这里是中海市的一个酒厂集结地。

    中海市大大小小的酒厂不下数十家,单单是这北郊,就有九家之多。

    这还是因为九与酒的寓意,才导致这里只有九家,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寓意,恐怕中海市的所有酒厂都会落户北郊酒文化产业园区。

    因为这里,据说是整个中海地下水质最好,最适合酿酒的水。

    更是有风水大师曾经说过,北郊这里,其实暗藏一条名为醉龙的地下龙脉,所以不但水质好,而且产出的酒味醇厚而柔润,馨香四溢之口感。

    所以这里的每一家酒厂先不说效益如何,就只是一个酒厂就已经价值不菲了。

    虎振酒业便是这九家酒厂之一。

    方墨驾驶着凌落浩的骑士十五世,来到北郊,发现这里的酒厂建造的很是奇怪,九家酒厂排成一条弯曲的线,就好像真的建立在一条蜿蜒的龙身上一般。

    而酒厂前面的公路也是如此形状,弯弯曲曲。

    还真是迷信。

    方墨不由好笑。

    看了一眼位置共享,

    虎振酒业,

    驱车缓缓前行,终于在快要走到公路尽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上面挂着‘虎振酒业’牌匾的大门。

    两米多高的红砖墙圈起来的大院。

    两扇有些生锈的大铁门,此时紧紧的关闭着。

    嗯,位置虽然偏了点,不过,酒香不怕巷子深,倒也不算什么,可这大门就有点破败了。

    方墨不由皱了皱眉头,

    心说,童义的姐夫也够抠门的,就冲这门面,估计生意也好不到那里去。

    方墨下车推了一下大铁门,

    发现大门从里面插着,

    拿出电话给童义拨了出去。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小胖子童义闪身从里面出来。

    “大白天插什么门啊?憋宝呐?”

    方墨见童义出来,立刻没好气儿的说道。

    “哎!”童义神情有些黯然,直接将大门全部打开,这才坐到车里。

    “走吧,进去就知道了。”

    童义尽管情绪不高,但是对这辆犹如装甲车一般的骑士十五世还是好奇的打量了半天。

    “落然家可真够有钱的,你说他们家那么有钱,当初她干嘛要去你租的院子于你合租啊?”

    “你怎么那么八卦啊?我怎么知道啊?”方墨不由瞪了童义一眼。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占地足有三十几亩的酒厂里此时停着不下七八辆车,让方墨不解的是,这些车子上都印有,中海环保局、中海卫生局字样。

    “他们干嘛来了?”方墨不由好奇的问道。

    童义自然知道方墨指的什么,于是叹了口气说:“都是请来检测水质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姐夫的酒厂的水井从前天开始突然变得浑浊不堪,同时质监局也来凑热闹,幸好酒水里没有查出有害物质,不然现在这里已经被查封了。”

    方墨蹙眉想了想说:“别的酒厂的水没事么?”

    “嗯,就这里出现了问题,这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我怀疑是有人下黑手想要搞我姐夫。”

    童义有些愤愤的说道。

    下黑手?

    方墨有些狐疑的说道:“我看姐夫这酒厂效益应该也不怎么样啊,还有谁能看上这里?”

    “这你就不知道了,虽然我姐夫在经营上有问题,但是酿的酒可不错,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的水质是最值钱的,我姐出事以后,我姐夫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上下打点,也曾想过低价转手这里,消息一出,就有不少人找过来,估计也是早就打听好了我们家的事,价格压得实在是低的可怜,并且还都有意收购我姐夫手里的酿酒方子。

    不过我姐出来后,觉得家里怎么也要有个营生,除了酿酒,我姐夫什么都不懂,所以就没有让他转手,打算他们夫妻俩以后一起好好的经营下去,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方墨点了点头说:“所以你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没错,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之前与我姐夫洽谈收购事宜的人,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估计我姐夫心里也有点数,一会儿问问他就行了。”

    童义也是非常无奈。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里最值钱的就是水质,守着最好的资源,奈何自己的姐夫只对酿酒上心,对于经营之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如果不是自己的姐姐出事,倒也不至于招来麻烦,毕竟自己的姐姐傍上的是中海一把手,一些人还是对她有所顾忌的,拖到现在出手,估计也是蓄谋已久的事。

    其实方墨听到童义说怀疑有人背后使坏的时候基本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他猜测,这一切也很有可能是和童义的姐夫张虎熟悉的人所为,只不过这也要等他去看过井水才能判断。

    “那些人怎么说?”

    方墨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指着厂子西南角的一群人说道。

    “哼!一群拿钱不办事的人,指望他们能查出什么,比特么盼着铁树开花还难。”童义撇了撇嘴又道:“他们都是质监局推荐来的,不用还不行,要是再查不出什么,厂里的工人就走没了,弄不好他们就是有人用了钱,故意来拖延时间的。”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人群近处,只见足足有不下二十人正围在一个直径大概三米多的圆形井口四周,有的在现场过滤水质,有的在记录数据,有的则是神情专注的观察着同事的操作。

    而那些摆弄着试管的化验员,一个个煞有介事的时而眉头紧蹙,时而连连摇头。

    而童义的话音并没有因为接近人群而收敛,顿时惹来好几个原本还全神贯注,观察着数据和试管的人,蹙眉而视的目光。

    似乎在说,哪里来的小子,怎么说话呢?

    而童义也是毫不避讳的对视回去,不过眼神明显犀利了不少,直接让那几个人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开。

    “你们俩干嘛的,退后退后,没看到我们在做检测么?”

    就在这时,一名戴着金丝眼镜,国字脸的中年人带着官腔儿,大腹便便的拦住了正要往里边走的方墨和童义。

    “你们做你们的,我们家的厂子我还不能过去看看啊?”童义顿时横眉立目,毫不客气的说道。

    “怎么说话呢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赶紧道歉。”一名身着中海环保局制服的青年听到童义的话立刻就起身,一脸不忿的说道:“你们家就了不起啊?要不是你们家这事,大过年的我们领导不在家过节,能跑这挨冷受冻来么?你还不乐意了?”

    “我求着你们来的啊?少跟我来这套,我们整天好吃好喝好招待,你们倒是拿个结果,拿个方案给我看看啊,有本事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你查不出来你还有理了?别说是领导,就是你们局长来了查不出问题来也是个饭桶。”

    童义早就看不惯他们了,在这吃吃喝喝,走时候还要那上几瓶好酒,八九天都过去了,愣是狗屁查不出来。

    “你......”那人立刻被童义一句话给呛回去了,俩眼瞪的跟牛眼似的,却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哎?我说兄弟,消消火,消消火,大过年的,谁都不容易,大冷天的人家局长亲自在这里监督工作,你就少说两句吧。”

    一名卫生局的青年此时站出来拉了拉一脸怒容的童义,自己则充当起了和事老。

    童义毫不领情的斜了对方一眼,再次向前走去。

    “站住,我的话你没听到么?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你这种极其恶略的行为,如果导致耽误了我们的工作进度,就是对这里每一个战斗在第一线努力工作的人的不尊重。”

    那名环保局的领导见有下属参与,明显挺了挺腰板,义正言辞的斥责了童义一通。

    作为一名体制内的领导,什么时候被人怼过?

    在他看来,即便自己这帮人没有丝毫的进展,那也不是一个毛头小子可以指手画脚的,这么一大群人,就算是在这儿做戏,对方也应该感恩戴德,更何况他们确实是在做戏,所以他必须把事情说的非常严重。

    始终没有说话的方墨一直都在用神识仔细的观察着距离他和童义不足两米远的那口水井。

    虽然这口水井的深度要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过好在他的神识倒也够用。

    见童义还要和对方争执,急忙拉住了童义平淡的对那位领导说道:“不好意思,我这兄弟脾气暴躁了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消消火可好?”

    “哼!”

    见方墨示弱,金丝眼镜顿时再次挺了挺腰板,就好像要释放那一身的官威。

    童义看到方墨样子,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不能拆自己兄弟的台。

    然而这时,方墨再次说道:“请问领导,这里的事情还有多久可以解决?”

    “说不准,这要看情况!”

    金丝眼镜再次打起了官腔。

    方墨再次拦住了想要说话的童义,也不顾其他人偷瞄时略带嘲笑的目光,依旧平淡的说道:“那你们可以走了,这里的事,我可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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