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看看慕白元神之躯,道:“我本意是叫你主持万仙阵,由我再布成诛仙阵,配合六魂幡击败原始天尊等人,今番一战定输赢。也顾不得许多了。你若掌六魂幡,谁来主持万仙阵?”

    慕白元神之躯道:“金灵圣母见识不凡,道行高深,又有乌云仙、虬首仙、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等人相助,足可调派万仙。弟子愿执掌六魂幡,随侍老师左右。”

    通天教主思忖一二,道:“既如此,你便随我进诛仙阵,一起会一会四位圣人。”

    慕白元神之躯心下稍安,复又道:“老师打算何时布万仙阵与阐教相会?”

    通天教主一边回转宫内,一边道:“待西岐出兵之时,便在五关之前,布下此阵。”

    慕白元神之躯道:“如此,岂非是阻住周兵去路,恐有违天道!我等修道之人,体天心,既知天命已归西周,若强行相阻,恐一众同门心犹疑。勉强出力,人心不齐,反为不美!”

    通天教主道:“此番专为完封神大劫,阐截二教见输赢,与凡间争斗本无干系。不过你所言也是,殷商终不可保,我等最好不要背违抗天命之名。如此,何时可以布万仙阵?”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等天下大势已定,凡间干戈已平,我等方才来解决自己的仇恨,到时便是杀昆仑山去也可,到时他阐教便不能再以人族正统的名义来指责与我。如此,方才是真正地神仙杀劫,不与凡人相干!”

    通天教主闻言,沉思一二,道:“如此,我教道统却要毁伤许多了。”

    慕白元神之躯道:“为最终得胜,即便损失一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况且教同门的道场多在海外,三大部洲的弟子并不太多。些许损失,倒也承受的起。”

    通天教主道:“既如此,我便召集门人,将各自洞府紧闭,一起来海外聚齐。待凡间大事已定,便杀昆仑山,见个输赢!”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心甚喜,对通天教主说道:“如此甚好。只是我截教教义重情,却不能眼看着那些在殷商为官的弟子遭劫而无动于衷。弟子愿意在外走动,以全截教教义,不使天下人以我截教为胆小不义之辈。”

    通天教主看看慕白元神之躯,点头道:“你若有危难,我自当相救。我闻雷震子已到西岐,你可有什么打算?”

    慕白元神之躯道:“虽则我截教已决意不再参与人间之争,但却也不能让阐教好过。要得天下,岂能不有所付出?老师只管安坐碧游宫,观看商周之战便可,弟子先行告退!”

    慕白元神之躯出了碧游宫,回到流波山,却听六耳猕猴回报道:“接引、准提回转西方之后,立马追杀鲲鹏。那鲲鹏在极西之地经营了许久,手下实力竟也颇为雄厚,竟然也布出了个周天星斗大阵与西方教抗衡。加之鲲鹏飞行速度极快,竟在两位圣人的追杀下支持了数月。今走投无路,果然率众投奔了血海冥河老祖,冥河老祖也欣然接纳。二人依靠血海,将接引准提挡住,血海的实力却是大大增强了。”

    慕白元神之躯道:“此事与我等暂且没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西岐之事又如何了?”

    六耳猕猴道:“姜子牙正加紧练兵,准备东征。”

    慕白元神之躯道:“前者在地府查阅生死簿,姬昌寿命当有九十七岁,如今尚有三年。彼帝王之尊,我等不似准提那般肆无忌惮,不可轻动。再等三年,或可有转折之机!”

    正与六耳猕猴商议间,忽听外面仙乐缭缭。

    慕白元神之躯将流波山阵法打开一角,见外面站立着一群金甲神人,为首之人却是隆恩真君。

    慕白元神之躯见是天庭来人,走出山外稽首道:“不知真君来此,所为何事?”

    隆恩真君道:“特来此传旨诏六耳猕猴天庭!”

    慕白元神之躯“哦”了一声,冷笑道:“是昊天玉帝叫你们来的?”

    隆恩真君见慕白元神之躯语言轻佻,斥道:“玉帝乃是三界之主,你何敢轻视!况且六耳猕猴本是天庭之神,陛下传召,理所应当!”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一呃,竟是无话可说,心暗道:“此必是原始天尊又在对昊天玉帝施压了!哼,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当下稽首对隆恩真君说道:“玉帝有旨,我等不敢不遵!只是凡事当一视同仁。阐教南极仙翁亦在天庭为官,何以长久以来逗留西岐?若要六耳猕猴天庭,你便先将南极仙翁也召回天庭再说。”

    言罢,转身回山,不再看隆恩真君等人一眼。

    隆恩真君见慕白元神之躯如此放肆,心生怒,便欲要动手。

    却见流波山迷雾散开,露出里面的护山大阵来,只见阵杀机隐隐闪现,如真似幻。

    隆恩真君看得心惊肉跳,默然半晌,只得领着手下天兵回去了。

    昆仑山玉虚宫,原始天尊蓦地睁开眼睛,嘴角不自觉地笑了笑。

    白鹤童子看见,心怪。

    却见原始天尊复又闭目静坐,白鹤童子虽然疑惑不解,却也只得闭口不言。

    流波山,六耳猕猴正密切监视着申公豹和雷震子的动向,免得二人突然遭遇不测。

    突然只觉心神一动,随即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耳朵哀嚎不已。

    慕白元神之躯看见,大惊失色,连忙前察看。

    却见六耳猕猴抱头倒在地翻滚不已,痛哭哀嚎,两道黑血从耳朵溢出,顺着六耳猕猴指缝流下来。

    斑斑血迹,怵人眼目。

    慕白元神之躯一见之下,心头巨震,慌忙俯下身去将六耳猕猴抱在怀,将丹药取出不要命地往六耳猕猴耳朵处涂抹。

    六耳猕猴兀自挣扎不已,慕白元神之躯连忙将手在六耳猕猴额头揉着,心慌乱,仿如失魂落魄。

    六耳猕猴渐渐地不再哀嚎了,安静地蜷缩在慕白元神之躯怀,一动不动。

    慕白元神之躯心一阵酸楚,小心翼翼地轻声道:“六耳,你……,怎么样了?”

    六耳猕猴在慕白元神之躯怀挤了挤,没有说话。

    慕白元神之躯默然,将六耳猕猴抱的紧了紧,强忍着心里的悲痛,然而眼的泪珠却是忍不住一颗一颗掉落下去。

    拥着六耳猕猴歪坐在流波山油油的青草地,二人安静地不发一语。

    四周静谧无声,山外狂风卷浪,与流波山嶙峋的山石猛烈地撞击,发出惊涛骇浪地声音。

    天空云层低沉压抑,俄而雷鸣万里,化为暴雨倾盆而下。

    慕白元神之躯拥着六耳猕猴,看着流波山大阵缓缓运转,将狂风暴雨尽皆挡在外面。

    看了一阵,揪着的心渐渐平复,低头轻声说道:“六耳,我们去碧游宫!”

    说着,慕白元神之躯将六耳猕猴抱起身来,感受着六耳猕猴毛发传来的热量,慕白元神之躯心下稍安。

    转头对安静地侍立在一旁的仓颉等人说道:“你们留在山,紧守洞府,不得外出!”

    言罢,驾云往碧游宫而去。

    慕白元神之躯来到金鳌岛,一众门人见慕白元神之躯怀抱一人,神色难看的吓人,不由都沉默地让开路来,脸满是好和关切地打量着。

    慕白元神之躯沉默地抱着六耳猕猴进了碧游宫,对通天教主泣拜道:“还请老师出手,救救六耳猕猴!”

    通天教主闻言起身,将慕白元神之躯拉了起来,低头一看六耳猕猴伤势,脸色狂变。

    半晌,转身坐回丹犀之,不发一语。

    慕白元神之躯脸的表情从希冀渐渐变成失望,心压抑,不死心地道:“难道老师圣人之尊,也不能治好六耳?”

    通天教主轻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寻常伤势,自然可以解救。只是这六耳异术,乃是先天所生,所谓:尚聆音,能查理,知前后,万物皆明。如此神通,夺天地之造化,逍遥三界之外,不受天道法则所羁。一旦损伤,如何能救得回来?”

    慕白元神之躯只觉怀六耳猕猴浑身一阵颤抖,不觉心如刀绞,不欲再让六耳猕猴听道别的言语。

    当下哽咽着对通天教主说道:“如此,弟子告辞!”

    言罢转身离开碧游宫。

    通天教主看着慕白元神之躯落寞的身影,嘴角张了张,也只得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宫外已经聚集了大批教同门,众人看着慕白元神之躯怀抱六耳猕猴神情萧索地从宫走出,俱都沉默不语。

    慕白元神之躯感受着众人地淡淡的关切,低下头去,沉默地分开人群,走了。

    连通天教主都说六耳猕猴的伤无法可治,慕白元神之躯也绝了再四处寻访高明之士的念头。

    无怜爱地将六耳猕猴抱回洞府,轻轻地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看着六耳猕猴两只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清澈透明。

    慕白元神之躯想起当初在洪荒与六耳猕猴初次相识的情景,那时六耳猕猴也是躺在慕白元神之躯怀,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慕白元神之躯。

    想着想着,心底竟是无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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