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阵七彩流光闪过,异香飘飘,瞬间又不知去向。  br>

    慕白元神之躯心大骇,认得是圣人法驾,心一边思量着是哪位圣人出行,欲待追赶,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得无奈回山。

    却说慕白元神之躯所见之正是游历天下的准提道人。

    那准提佛母四处寻访与西方教有缘之人,以充实门下实力。这日正巧来到许州,专为度化一人。可惜慕白元神之躯擦肩而过,竟不能知晓。

    准提道人来到一处人家,只听里面人声鼎沸,皆在谈论新生婴孩的异之状。

    原来这家婴儿出生时,大放光明,满室生辉,竟将日月之光也掩盖了下去,惹得人人谈论围观。

    准提微微一笑,径去叩门而入。

    一番忽悠之下,展露了几手仙法,立马将那家人唬住,不住地跪拜准提,口称“仙”不停。

    准提慈悲庄严地微笑着道:“你这孩儿与我有缘!贫道欲收之为徒,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那人知准提乃是神仙,见自己孩儿有此仙缘,心下大喜,哪还有不答应的?当下准提怀抱婴儿,告辞而去,径回了西方极乐世界将婴儿交由接引抚养,自己却再次出山,寻觅有缘人去了。

    却说慕白元神之躯在天下转了一圈,将三大部洲妖族暗暗检查了一遍,重点却落在轩辕坟三妖头。

    慕白元神之躯生恐女娲娘娘借此发难,干脆将三妖收入招妖旗,当下驾云径往北俱芦洲而去。

    来到北俱芦洲,殿面见妖帝太昊,诉说封神榜之事,道:“如今封神将起,道门弟子俱身在劫。慕白身为截教门下,也不能脱身事外,独善其身,再持有招妖旗和缚妖索恐误陛下之事。今将此二宝交还陛下,望陛下善用之。”

    太昊闻言,关切地道:“朕也知有封神之事,慕少监既没有把握能度过此劫,何不回我妖族,从此脱离道门,助朕打理妖族政事。”

    慕白元神之躯微笑道:“陛下说笑了!慕白既入截教便是截教门下,岂可弃之。当年巫妖大劫,无数妖族英烈舍生忘死,慷慨捐躯。慕白不才,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太昊道:“慕少监忠义,朕素知之,是朕莽撞了。既如此,卿乃我妖族故人,若有所求,朕无不答应。”

    慕白元神之躯稽首道:“如此,慕白先谢过陛下。今已将招妖旗奉还,慕白不敢久留,先且告辞。”

    太昊送慕白元神之躯出殿,背后转出涂山、鹰眼雷神等人。太昊知这些老臣叙旧,也不在意,自回了大殿。

    慕白元神之躯忙一把拉过涂山,高声说道:“好哇!你们倒在这里逍遥自在,竟不管家老幼了么?”

    涂山微微一愣,当下问道:“我青丘山一脉不是关闭山门,不再出世了么?怎么,那些族子弟有在外惹事的?”

    慕白元神之躯轻叹一声道:“惹事的还没有,倒有一人处境甚为可怜!”

    说着将女娇与大禹之事说了一遍,叹息着说道,“当日我听说此事,急忙赶去制止,岂料晚了一步。哎,也是天意如此,该有这一遭。却不知此女何日才能脱厄!”

    涂山听得眉头紧皱,半晌,长叹一声道:“痴儿!哎——。”

    随即,默然无语。

    慕白元神之躯接着道:“如今青丘山灵狐一族在外者恐怕还有,这次我还的招妖旗拘禁了一人。不过我却没有将其精血滴招妖旗,涂山大哥可自行释放于她。只是,如今大劫将起,族子弟在外终非策啊。”

    涂山闻言忙道:“此言甚是!我这发下传令,将青丘山狐族严厉管束,必不使之外出。”

    慕白元神之躯道:“如此最好。”

    当下众人叙过旧情,依依话别。

    慕白元神之躯在人间走了一遭,寻访不到姜子牙,将招妖旗交还给妖帝太昊之后,只得郁郁而还,回转山门潜修道法。

    因为六耳猕猴和敖春已是天庭之神,虽说听调不听宣,却仍要按时当值。不过总算逃过了封神之劫,慕白元神之躯也算放下了心一块大石。

    当下慕白元神之躯吩咐六耳猕猴和敖春在当值之时好生留意三界动向,自去闭关苦修不提。

    却说朝歌城外,这日行来一对母子。

    那孩子十来岁,虽略显木讷,举止却也沉稳有度,一边扶着母亲,一边打量着朝歌高大的城墙,两只眼睛熠熠生辉,甚是明亮。

    只听那妇人说道:“尚儿,我们赶紧进城吧!早点找个落脚处住下来,晚了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那孩子脆声应道:“哎,娘!你慢点,我们这进城。”

    当下二人相扶着进了朝歌。

    这二人正是慕白元神之躯遍寻不获的姜子牙母子。

    那姜子牙不过十余岁,名为姜尚,此时年幼,尚无表字,兼且名声不显。

    慕白元神之躯到处打听姜子牙,又哪里能寻得到?

    这姜尚母子甚为穷困,在朝歌又举目无亲,都城之生活困难,一时之间又哪里能找到容身之地?

    虽然早早入了城,却仍然只得露宿街头。

    后来,幸得城南一家宋姓人家好心收留,时常接济,这才安顿下来。宋家有一小儿,名叫宋异人,年龄与姜尚相仿,二人自小交好,亲如兄弟。

    如此二十年过去,姜子牙日渐长大,与宋异人一道读书认字,知道了许多神仙轶事。由此深慕仙道,立志修道成仙。只是老母在堂,所谓父母在、不远游。

    姜子牙在家侍奉母亲终老,这才打点行装,准备寻找神仙,拜师修道。

    宋异人与之结义兄弟,知其志愿。当下也不劝阻,为其准备盘缠,送其远行。

    姜子牙离开朝歌,从此踏求仙之路。

    姜子牙在路蹉跎了两年,闻听昆仑山乃是神仙集之地,遂往昆仑山而去。

    来到昆仑山,果见仙雾缭绕,真是神仙福地,当下心甚是激动,迈步便欲山。

    却听身后一人喊道:“兄台请留步!”

    姜子牙驻足回头一看,只见一俊朗青年气喘吁吁地跑将过来,连忙拱手道:“不知这位兄台叫住在下所为何事?”

    那人答道:“在下申公豹,本是山樵夫。因深慕仙道,故而欲进山寻访名师,学习道法。我闻这昆仑山有神仙出没,故而前来,想向兄台打听一下路径。”

    姜子牙闻言大喜,道:“在下姜尚,字子牙。不瞒申兄,在下也是来寻仙访道的。你我正好同路而行。”

    申公豹喜道:“不意在此遇到同伴,真是天意!”

    当下二人人同一心,进山求道去了。

    行不数里,却见空一朵彩云飘飘落下,两名道者出现在姜子牙二人身前。

    只见一人毛脸雷公嘴,另一人身着锁子金甲,头长角,正是六耳猕猴和敖春二人。

    原来慕白元神之躯见寻不到姜子牙,索性守株待兔,命六耳猕猴和敖春在当值之时注意昆仑山动向,若遇到有求道者,只要身具异象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带回流波山再说。

    那六耳猕猴和敖春每到对方当值之时都是一同出现,师兄弟互相帮村免得寂寞。今日正巧遇到姜子牙和申公豹,六耳猕猴把天眼一看,见姜子牙身后显飞熊之象,申公豹身后显飞罴之象。心疑惑,对敖春嘀咕道:“这二人皆身有异象,到底哪个才是师傅要找的人啊?”

    敖春道:“我也不知。管他那么多,都带回去交给师傅处置是了。”

    六耳猕猴点头应道:“如此也好!”

    当下未免夜长梦多,二人扑去一人抓了一个,立马驾云而去。

    那姜子牙和申公豹二人眼见六耳猕猴两人突然出现,且仪表不俗,心正思量着是不是神仙家的道童前来接自己山。

    刚想去问话,见两人“恶狠狠”地扑向自己,不由分说将自己抓走。

    心大骇,以为遇了妖怪。

    当下二人挣扎着高声呼救。

    六耳猕猴知此地乃是阐教道场,虽说昆仑山很大,此处离玉虚宫也很远。但圣人神通深不可测,当下紧紧抓着申公豹,招呼敖春加快速度,务求离开昆仑山范围。

    却见天边一道白色流光划过,空突然伸出两只黑黝黝的爪子来,正抓在敖春肩头。

    敖春吃痛,不由自主地将姜子牙放下,以手按住肩头伤处。

    那道白光一闪,将掉落下去的姜子牙接住。

    六耳猕猴定睛一看,认得是原始天尊坐下白鹤童子。

    当下一惊,强作镇定地呼喝道:“白翎,你竟敢伤我同门!当真不念三教一家之情了么?”

    白鹤童子冷冷一笑,道:“你们在我昆仑山强掳人口,反倒怪起我来了!我倒要问问你们想做什么?”

    六耳猕猴道:“这两人乃是寻仙问道的。我看他二人找的辛苦,将他们带回山去拜师学道。碍你什么事了?他们是你门下弟子么,要你强出头!”

    白鹤童子闻言一呃,无言以对,却紧紧抓着姜子牙不放。

    六耳猕猴见状,向敖春打个眼色,正待抢人,却见远处几道恢弘大气的金光快速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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