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磊,卫牌是泰尔森林的宝物,从最初到现在,三百年的时间,从没有离开过泰尔森林,它虽然是一块牌子,但却是有生命有灵性的,你带它走,它的生命和灵性就会消失。”

    戒卫的态度比面具男好了很多,虽然也是不允许朱天磊带走卫牌,但语气却算得上是真挚诚恳,甚至苦口婆心了。

    “月伯是执掌泰尔森林的,难道他会不清楚这一点吗?还是你们认为,月伯是想要置泰尔森林置卫牌于不顾?”

    “朱天磊,你这是诋毁月伯,还说自己不是居心叵测,分明就是你觊觎卫牌,觊觎泰尔森林,所以才杀了月伯。”

    面具男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这与朱天磊之前见到的鬼气森森的面具男还真是大相径庭。

    “是你们把我劫持到这里来的,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泰尔森林,不认识月伯,更不知道卫牌是什么,你现在这么说,才真是居心叵测,或者说是你觊觎卫牌?”

    “我是总卫,掌管着泰尔森林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守护卫牌的安全,位高权重,我没有任何理由觊觎。”

    因为有戒卫在,面具男每次想要发火,都会适时的冷静下来,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戒卫,我再说一次,卫牌我必须带走,不管你们同意还是不同意。”

    朱天磊看着戒卫,他知道,戒卫是目前这里官职最大,最有发言权的人。

    “月伯和你说了什么?”

    “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归天了,卫牌是他亲手交给我的,还有这个......”

    朱天磊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了那本泛黄的破书。

    “你你你......你连泰尔森林的历书都抢来了,你......”

    听到面具男难得的磕巴,在看到一屋子白袍人的眼神,以及眼前戒卫变得深沉的眼神,朱天磊知道,这本破书,可能比卫牌更加神秘。

    “好,卫牌你带走吧。”

    戒卫看了一眼朱天磊手里的历书说道。

    “戒卫,你怎么能让他把卫牌带出去?有史以来,卫牌从来就没有流落到外人的手里,这是我们泰尔森林的象征,怎么能让他带走?”

    戒卫的话让面具男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卫牌不能离开泰尔森林是因为三百年来,没有人能够让卫牌心甘情愿的认其为主,没有认主的卫牌就像是飘荡的幽灵,随时都能被外界的东西污染甚至吞噬,但认主的卫牌就有了自己的灵魂,即使天涯海角也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自身的灵气越来越充盈,卫牌灵气的充盈,是泰尔森林的福气。”

    戒卫的语气很平淡,和月伯不相上下。

    “卫牌认主和他有什么关系?”

    面具男不服。

    “因为卫牌认的主就是他。”

    “什么?不可能!”

    面具男尖啸出声。

    “他根本就不是泰尔森林的人,卫牌怎么可能认他为主,一定是他对月伯使了什么手段,才把卫牌和历书抢过来的。”

    对于戒卫的说法,面具男不认可,不接受。

    其他的人虽然都没说话,像是静止的空气一般,但是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情绪也是怀疑。

    “朱天磊,既然卫牌已经认你为主,你就是泰尔森林新的执掌者,早晚要把这一切坦诚给这座森林里的人,现在就让他们看看,你和卫牌是如何融为一体的吧!”

    呃?

    朱天磊一愣。

    是,月伯也说了,卫牌是认他为主了,但除了最开始的那道红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卫牌还有其他的关系。

    融为一体?

    怎么融?

    看到朱天磊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众人怀疑的眼光更甚。

    “戒卫,他连怎么跟卫牌相融都不知道,这叫认主?”

    面具男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朱天磊,你把卫牌拿起来,贴在你右手的掌心上,然后滴一滴血在卫牌上,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朱天磊拿着卫牌,按照戒卫说的,将卫牌放在自己的掌心,然后咬破自己另一只手的食指,让血顺着食指滴落。

    血珠滴答一声落在卫牌上。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卫牌上。

    屏息静气。

    落针可闻。

    但是直到鲜血在卫牌上慢慢的干涸,卫牌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甚至于连之前的那道红光都没有再出现。

    “我就说吧,卫牌怎么可能认一个外人为主,还是个杀害月伯的人,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这个朱天磊就是杀人凶手。”

    面具男言辞凿凿。

    戒卫看着朱天磊手上的卫牌,没有说话。

    这是个深沉的人。

    很少急于表达自己的情绪。

    突然,戒卫的眼神一闪,一道精光迸射而出。

    这不可能。

    “你.......”

    朱天磊完全没有对戒卫进行防范,心思都在没有任何反应的卫牌上,直到自己的手被戒卫一把抓住才回过神儿来。

    “月伯的灵气在你的身体里,你竟然是......竟然是.......”

    戒卫和泰尔森林里所有人一样面瘫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裂痕,不可抑制的惊讶和振奋。

    “戒卫惊图,率泰尔森林的居民跪拜卫牌之主。”

    惊图说完,竟然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吃惊非小。

    在泰尔森林,是从来没有跪拜之礼的,即便是一直执掌卫牌的月伯,也没有人需要对其行跪拜礼,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在泰尔森林,除了月伯,地位最崇高的人就是戒卫,现在戒卫带头跪下,众人没有不响应的道理,纷纷跟着戒卫跪了下来。

    “戒卫,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背主,不仅背叛月伯,也背叛了卫牌,背叛了泰尔森林三百年来的规矩。”

    屋子里,只有面具男和樱文站着。

    “总卫,跪下。”

    戒卫抬着头,看着面具男,声音透着威压和冷意。

    “我不跪,我是月伯亲自任命的总卫,只听命月伯一个人,只听命于泰尔森林的规矩。”

    面具男的身板挺的很直。

    虽然面具上有孔洞,但是并不能看清楚眼睛,但朱天磊却能够从面具男的身上感受到恨意,还有其他对于自己的各种不善。

    这种情绪在发现自己拥有卫牌之后达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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