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瞀官愣了半响过后,终于开口生涩的问道:“死者,真是你的儿子应天行? ”

    应成飞这个时候,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整个人愣了半响过后,开口冷冷的说道:“死者正是我儿子应天行 ,确认无疑。不过,这应天行死了好。实话告诉你们,这兔崽子是他大伯的亲生儿子,我只不过是挂了一个名而已”

    应成飞语出惊人,短短一席话。让这儿审讯室里的警官,都呆若木鸡。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应家的家事感觉 到了几分的混乱。

    但是,应成飞这个时候已经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扬长而去。

    对于儿子应天行的死,在应成飞心中还有着几分快意。

    早些年来,应成飞大哥应成鑫在军方一步步高升,如鱼得水,满面春风,正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年代。

    但是,这应成飞常年在外从事应酬。常年不在家,妻子在家独守空房。更是有一次,应成飞外遇的事情,被爱妻发现。

    一心伺候这个家,兢兢业业的爱妻心里不平衡。

    你在外面搞女人,那么我就在家里搞男人。一次应成鑫回家探亲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一段孽缘。不久之后,应 天行出生了。

    这应成飞被自己老婆戴了一顶好大的绿帽,整日头上绿油油的像是一片油菜田。但是,应成飞浑然不觉,依旧拈花惹草,出入灯红酒绿的事情。这让爱妻越发生气,一次争吵的时候,爱妻终于把应天行的身世脱口而出。这让应成飞当即瞠目结舌,像是五雷轰顶一样愣在原地。

    知道事情真相过后的应成飞,终于明白。为何这些年来应成鑫对于应天行爱护有加?为何,又是会对自己一家 人格外照顾。

    原来,是应成鑫心中有愧。

    但是,这个时候的应成飞在商业上,已经离不开大哥应成鑫的照顾。并且,应成鑫在军方高层如鱼得水,整个 人身世地位不可同日而语。这个时候的应成鑫,应成飞压根都是不敢抗衡和拂逆。

    这让应成飞更加消沉,终于抱着******噼里啪啦练习双节棍。

    对儿子的放任不管,才是导致应天行心里渐渐扭曲,对欺压良善的事情上乐此不疲,寻求刺激。

    应成飞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

    现在,得知了应天行这个大哥的儿子身死,应成飞心中自是觉得一阵快意。甚至,应成飞连应付一下,都觉得浪费时间。

    这是你们的孽种,死了更好。这些年来,我逢场作戏,为了迎合大哥应成鑫做够了。现在应天行死了,那么一 切恩怨都是该好好了结了结了。

    踉踉跄跄走出了这警局,应成飞坐在了宝马车中。看着车窗外灯火流转,开口愤愤然的骂道:“老子这些年来 ,替你养儿子养够了。应天行,你这个****的,终于死了。死得好,死得好,死得好! ”

    这些年来,碍于大哥的威严,应成飞即使知道应天行不是自己的儿子。依旧是逢场作戏,有时候还得摆着父亲的姿态来照顾应天行。

    浑身一阵轻松,应成飞加快油门。宝马,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奔驰在夜色当中。

    路旁边广场上,有着年轻人拿着吉他唱着歌:“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在想你。漂流的河,每 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

    应成飞听见这一段熟悉的歌谣,顿时愤怒的一巴掌扇飞了车中的一个精致的布娃娃,开口骂道:“兄弟,这他妈是什么兄弟!”

    摇摇头,应成飞看向窗外的夜色,开口想起了一首词,苦涩的吟唱道:“十年撸管泪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干嘛呵呵,无处诉忠肠。纵使富帅恶如狼,精满面,鬓如霜。纸巾拭精染浓妆,查邻房,妻慌张。女神洗澡,**丝 泪千行。料的月后有爹当,替高帅,养儿忙。”

    一首改变的《江海子》,在车中一唱三叹响起。虽然讲诉的是一个**丝悲惨生活,但是应成飞感觉自己就像是 那个**丝。替高富帅养儿忙,才是有了今日生活。

    警局之中,那一对情侣道不出一个所以然。

    袁警官现在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开始打听起应天行的大伯应成鑫。

    —层层联络,终于把应天行死亡的消息传播向了应成鑫。

    在军方,应成鑫坐在桌旁,整个人都像是一根树粧一样挺立。威武挺拔的身体,可以看出来这些年来在军队的 锻炼从未落下。

    对于应成鑫来说,一声光明磊落。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一生一世全部都是付诸于华夏民族。

    唯一干了一件错事,当年和自己弟弟应成飞的妻子一夜欢好过后,诞生了一子。

    这就像是一副水墨画上,被人用脚踩了一个脚印一般,脏兮兮的。为了当年的错误,应成鑫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默默照顾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不过,还好自己儿子应天行不过是在一些底层圈子里欺压良善。这种小事,对于应成鑫来说,挥挥手就可以摆平。

    这一次,又是自己儿子的消息。

    看着譬务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这应成鑫知道恐怕又是应天行惹祸了。当即,皱皱眉,开口冷冷的喝道:“有 什么事情,慢慢说。不要着急,你看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军人,得有军人的样子。”

    年轻的警务员小张抬起头来,看着这军威浓重的应成鑫,开口急忙报道道:“报告参谋长,您的侄儿应天行死了。”

    声音很是简短,但是这个消息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一样,轰的应成鑫脑海之中一阵空白。

    应成鑫愣了一下,一把握住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子。卡擦一下,玻璃杯子一下子碎成了碎片。但是,应天行不管不顾,开口吼道:“你说什么? ”

    警务员小张这个时候,看着参谋长这样笛霆大怒。顿时,开口战战兢兢的道:“今天晚上,应天行少爷被发现暴毙在了路中央。被人用吃过羊肉串的钢丝,给穿透了喉咙。一行十来人,全部没有一个活口。”

    报告的很是清楚,应天行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苍白之色。整个人一阵颤抖,迅速伸出手按住了桌子,才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报告参谋长,警局那边来电话。应成飞否认是应天行的父亲,说您才是应天行的父亲。警局现在要通知家属 ,已经联络过来了……”

    声音还没有说完,应成鑫把桌面上的杯子全部一下子拂袖扫在了地面上。勃然大怒,开口吼道:“够了……”

    事情,终于到了这一步,无法缓和。

    应成鑫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知道一切事情,像是纸包不住火,水落石出了。他和应天行之间的那点儿事情, 已经大白于天下了。

    深夜苍茫,应成鑫在聱务员的陪同下,匆匆赶到了医院的太平间,看到了躺在白布上的应天行。

    和自己一样的眉间,和自己一样高挺的鼻子,和自己一样的方脸。

    一切,都像是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

    应成鑫就这么默默看着应天行,泪水滚滚而下。他清楚的知道,这躺在白布上,一动不动,没有了呼吸的年轻男子,正是自己应成鑫唯一的儿子。

    当年干了错事,一心忠于华夏民族的应成鑫一生未娶。对于应成鑫来说,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可是,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泪水长流,身旁的两个瞥务员扶着踉踉跄跄的参谋长应成鑫,脸色复杂。

    即使再笨,这个时候也已经看出来了。应天行和应成鑫之间,绝对不是简单的侄子和大伯的关系。

    很显然,谣言是真的,这是一对真正父子,白布上的应天行是一段孽缘产生的结晶。

    无声无言,应成鑫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儿子应天行。而袁警官得知这高官应成鑫抵达医院之后,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对待这样的高官,袁聱官那是一百个小心翼翼。深怕一点儿怠慢,这应成鑫借题发挥,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在袁瞥官陪同下,应天行开口生涩的道:“法医都检查了吗?是什么原因? ”

    袁瞀官听着应成鑫的询问,当当即开口据实的答道:“经过我们法医的鉴定,应天行的死亡,是由于一根吃过羊肉串的钢丝洞穿了咽喉。不过,和应天行的一伙人,身上唯一的伤口都是位于咽喉上。但是,应天行在手掌还有着两个洞穿的伤口。”

    “吃过羊肉串的钢丝? ”应成鑫眼色一点一点阴沉了下来,开口冷冷的问道:“听起来,有些无稽之谈。不过 ,我现在问你,可还有什么发现没有?这么久了,调查出来什么东西来没有?不要告诉我,什么都没有,那么你就不用在做警察了。”

    话语之中,自然有着一股威严,让人不敢拂逆,这是上位者的威严。

    并且,现在的应成鑫已经隐约感受到了这一位部队高层那压抑在胸腔之中的熊熊怒火。并且,那一张脸上的黑云,像是暴雨来临之前乌云在翻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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