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亥根本没有察觉到危机已经到来。

    钱多多有心想在台下提醒一下,可是怕他只要一开口,开亥就会被干扰到。

    在钱多多的视线中,只能看到小男孩一步一步走向开亥,离他越来越近。

    就在小男孩的手指触碰到开亥的衣角时,开亥猛地转过身来面对小男孩,看清楚是谁后顿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是你呀,没想到你竟然也是来比赛的,竟然真的没有骗我。”

    说完这句话,开亥还不忘伸出手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

    这样的发展可以说是惊呆了所有人。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小男孩瞬间变得软萌起来,微微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语气略有些苦恼的开口:“开亥哥哥,这里的人都不禁打,你和我打一架好不好。”

    “侬脑子瓦塔啦?咱们两个动手,到时候谁弄了一身伤,师兄都会不开心的呀。”开亥微微弯下腰弹了一下小男孩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等着,一会儿我们就去吃饭瓦。”

    小男孩没能如愿和开亥打一架,就乘着开亥转身的时候,快速冲向两个还在警戒的人,兵器从袖中滑出,直接将两个人逼到石台旁边。

    这个方向正好是钱多多站着的地方。

    开亥还在一个个的数着人,小男孩阴沉着一张脸,原本可爱的小虎牙现在就像是饮血的獠牙。

    小男孩就这样啥都不说,用自己的兵器抵住两个人的要害处,冷冷的盯着他们。

    在一个小男孩的眼神逼迫下,俩人相视一眼,有些憋屈的跳下石台。

    两个人下了石台,小男孩迅速收回自己的兵器,同时不忘瞪了眼一直在旁观的钱多多。

    这个时候开亥才数完那半边石台的人,转过身又在数这半边石台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这个时间内,小男孩把两个人逼下了石台。

    没等开亥数完,看台上就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十八岁以下组比赛结束,石台上留下的人带好你们的牌子,明天十点还是这里集合。”

    下午的比赛和他们没有关系,所以明天再来就行。

    留在石台上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期盼着明天要是一对一比赛的话,不要遇到那个把人当白菜拔的小男孩。

    七八岁的年纪也才上小学没多久,可就是这么一个男孩子,给这些还涉世不深的孩子们心理留下不少阴影。

    现在的小学生都这么厉害了?

    留下的四十九个人自动排成一队,按照顺序领取着胜利之后得到的牌子。

    开亥领到了牌子就再也不想站在石台上,带着小男孩一起跑向钱多多,边跑边喊道:“钱先生,中音是凶去哪里了呀。”

    “食堂等我们,快去吧。”钱多多示意开亥把牌子放好,不要到时候蹦蹦跳跳弄丢了。

    小男孩没有想到刚才瞪的人和开亥认识,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然后就当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和开亥说笑。

    要不是刚才见识过小男孩的样子,钱多多也没法想象眼前浅浅一笑有梨涡,灿烂大笑有虎牙的小孩子,竟然可以有那么狠厉的表情。

    和小男孩聊了几句之后,开亥才意识到还没有给双方介绍,连忙开口说道:“钱先生,这是门浮草,前两天他在山上迷了路正巧碰到我,所以我们俩成了朋友。浮草,这是钱多多钱先生,现在和我睡一个屋子的人。”

    “钱多多叔叔好。”门浮草略带羞涩的笑了一下,像是解释一样的说道:“开亥哥哥,我刚才可能吓到钱多多叔叔了。”

    “啊,怎么了呀。”开亥有些不解的问道。

    门浮草脚尖在地上捻了几下,这才犹豫的说道:“我打架的时候表情有些凶,可能钱多多叔叔会以为我有哪方面的疾病。”

    “怎么会呢,我打架的时候表情也很凶的,钱先生不会多想的,对不对瓦钱先生。”开亥扭头问钱多多。

    门浮草都这么解释,钱多多也不好说不对,只好点点头,表示对开亥话的赞同。

    开亥看到钱多多也赞同他的话,拉着门浮草的手开心的蹦跳了几下。

    在两人身后的钱多多,清楚的看到原本还笑着的门浮草,转过头来用阴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这样的眼神,可不是用凶就能解释的东西。

    早上的比赛都已经结束,石台附近的人陆陆续续离开这里,只有看台上的人还坐在原地无动于衷。

    能坐在看台上的人,不是和云之派有很好关系的人,就是云之派的掌权人。

    一个用白色丝带绕着脖子系起蝴蝶结的人,语气懒散的开口说道:“醉梦,今天早上有没有注意到那个门浮草?”

    被唤为醉梦的人手里拿着一柄白玉笛子,漫不经心的回道:“这么显眼,想不注意到都难。晨岱你要是有闲心,就和那群老不死说一下,给老子装个网行不行。”

    “等那位死了就行。”晨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不想要网,这个破比赛把老子从家里喊过来,快过年了晓不晓得,快过年了还搞这么多幺蛾子,老子儿子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瞧瞧你,大家还没有解决好,你还想搞小家?”醉梦拿笛子往晨岱的腰间一捅,不怀好意的说道:“老子在山头没有网,你也憋想在家里面美滋滋的过日子。”

    “操,你自己不讨老婆还耽误别人抱老婆,真是看错你了。”晨岱生气的把脖子上的丝带一解,没好气的说道:“网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说门浮草的事情。”

    醉梦往椅子上一坐,双脚一翘搭在了桌子上,边抖脚边说:“门浮草有啥问题,难不成又是哪个老不死留在外面的私生子,临死前给醍醐灌顶了?”

    云之派的长老大部分都是在外面和家人居住,只有一小部分一直老死在云之派的山上。

    晨岱就是那个大部分,醉梦就是小部分。

    因为长老们在外面的多,所以死前到底发生了啥事,只要不是被仇杀,云之派通通不管。

    醍醐灌顶之后死的没有形状,死前难受到恨不得自己解决了自己,这都是长老们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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