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盛宠之腹黑小毒后 作者:顾轻狂

    帝君盛宠之腹黑小毒后 作者:顾轻狂

    “是——”皇后附身,给圣上磕了个响头,这一声后,皇后从地面上站起来,在回眸的一瞬间,看到萧楚白那不起波澜的额目光,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造该想到这人不会为了自己有任何的担心的。

    “殿下,殿下?”连沁茹看着皇后下去,这人就要被禁足了,还是远在佛寺,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宫里面除了皇后位份最高的就是云贵妃和雪贵妃。

    云贵妃入宫时日太短,又不是碧云中人,不管圣上怎么说,这六宫大权都不会落在云贵妃的手上,最后自然就只有雪贵妃可以独当一面,也就说明这后宫大权会再次回到雪贵妃手上,萧浩也会在宫中好办事一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这些远远不够,等着看吧!”萧浩也是高傲的笑了笑,自己被禁足了这么久,这段时间以来,萧浩总是在想自己到底哪里错了,他总是一知半解,但是萧浩现在终于明白,是因为周家,如果没有周家的存在,萧楚白什么都不是。

    想要废掉萧楚白,就要先废掉萧楚白的左膀右臂,连锦,还有周家,是萧楚白最大的助力,也是萧浩最大的敌人,他现在要做的是让周家被毁灭,让连锦成为自己身边的人。

    “殿下,这太子殿下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连沁茹一愣,看向了萧楚白的方向,这人依旧是一脸笑意,没有任何的愤怒,也看不出来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萧楚白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心智么,还是这人真的没有看出来皇后如果被关起来了,对自己会有多大影响?

    “今日是太子哥哥大婚,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在这里解决了,父皇请宫宴继续吧!”萧浩没有回答连沁茹这话,萧楚白不管是为什么这么镇定,这个人、这个时候只能镇定,若是这人表现出来一点不对的地方,圣上难道看不出来么,当真是可笑,如今上前一步,也算是为萧楚白说话了。

    “嗯,说的没错,今日是太子的好日子,不要让这些事情坏了兴致。”圣上冷哼了一声点了点头,这眼神轻蔑的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朝臣,这些人都在等着自己对太子做出惩罚,说明这些人都早就已经有了选择,圣上知道自己不能动萧楚白,只是这个太子自己选的真的好么?

    一场宫宴,四处丝竹曼舞,廉孝格格坐在太子东宫里面,眼睛看不到东宫里面四处是一片红色,心中却知道今日这宫里面出的所有声音,都是因为她的大婚,都是因为这场大婚,才会有这样热闹的情形。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突厥公主,不是廉孝格格,她是大汉的太子妃,是这碧云国的太子妃,从今往后她要做的是在碧云为突厥说好话,一直到有一天自己有足够的本事,为突厥报仇,这是她要做的一切。

    “这么久了太子殿下还没过来么,过云殿那边的乐器已经停了。”夜半子时,廉孝格格等萧楚白,左等右等这人还不过来,这让廉孝格格有些慌了,萧楚白为什么不过来?

    “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只是人在寝宫那边。”跟着廉孝格格的老嬷嬷是从突厥过来的,原本也是要被尊称一声夫人的,毕竟这人的奶水养大了廉孝格格和两个皇子,可是如今却只能被称为嬷嬷,大概在无人知道的时候,这人也是委屈的吧?

    “今日是新婚之夜,应当洞房花烛,太子殿下不来婚房去寝宫做什么?”廉孝不解,自己明明已经学习了很多这碧云的规矩了,自己明明听说碧云新婚之夜新婚夫妇一定要在一起的,萧楚白为什么不肯过来?

    “老奴不知道,只知道似乎是有什么人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就在殿下寝宫。”这老嬷嬷摇了摇头,有心想要告诉廉孝要怎么做,但是这老嬷嬷自己都不知道生了什么。

    “有人跟着来了,什么人男的女的?”廉孝格格听到这话整个人心跳都好似是漏了一个节拍,瞪大了眼睛一手就掀开了头上的盖头,脸上精致的妆容终于露了出来,望着眼前的人,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太子殿下驾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门外高升的声音是传了进来,这人一声之后,就看到这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从门外进来的人,身上大红色的袍子已经换下来了,一身素色的衣服,一脸铁青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这脸色上没有什么波澜,好似是看着陌生人一样。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廉孝格格在看到萧楚白身上的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想到或许是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要生了,口气有些犹豫的开口问了一句道。

    “前殿那边还有事儿,今日你自己休息吧!”萧楚白对着眼前人冰冷的开口,不怕自己说出这话会叫廉孝格格有任何的伤心,原本对这人所有的怜惜都是萧楚白一念之间的事情,如今不想怜惜了,也只是萧楚白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姐姐出事了?”廉孝格格皱了皱眉头,却很快就想到了有可能是什么事情,此刻抬头看向了萧楚白,一脸担忧的神色,脸色也在陡然间苍白,好似连锦出事她比任何人都要担心的样子。

    “是。”萧楚白一愣,迟疑了良久,大概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廉孝的,但是最终这人决定相信廉孝。

    “既然是这样,殿下就快去吧,只是殿下……”廉孝这眼神中是一阵暗淡,慌忙好似在那一刻全部消失了一般,小脸儿上没有任何委屈,可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叫人越心疼。

    “什么?”萧楚白才刚想离去,就听到这人叫了自己一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回过头,心想廉孝该不会是后悔了,只是这个时候这人就算是不准自己去,萧楚白也是一定会去的。

    “今日是……是你我大婚之夜,从今之后,你我便是夫妻了,这合卺酒总要喝过了才吉利……还有元帕上总要有些东西的。”廉孝一脸为难的说着,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句不是为萧楚白着想的,看着脸色有些细微的苍白。

    元帕是在碧云男女成婚后,都要在床上放上的一块纯白色的帕子,男女交合巫山云雨,留下的最美丽的一抹红色,会出现在元帕上,第二日晨起,新婚夫妇要将元帕挂在院子最显眼的地方,以示吉祥的意思,更是为了象征新妇贞洁清白,这是碧云习俗,但是现在有不少的国家都是如此,就算是圣上的帝妃,也会有做这样事情的人。

    可是若是今日这两人不肯圆房,最后这元帕上什么都没有的话,宫中的嬷嬷们来看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不管是萧楚白的脸上不好看,最难做的是廉孝,这人自己知道是因为他们没有圆房,可是旁人哪里知道,只当她是个不干净的。

    “好——”在廉孝说出来这话之后,萧楚白就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了,迟疑了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如今更是一脸无奈,紧皱着眉头的模样,让人觉得,萧楚白似乎是一个都不想辜负,说到底这廉孝变了,变的让萧楚白有些可惜,这个人只能成为牺牲品,若是有人愿意好好对待的廉孝的话,这人也可以过的很好吧?

    “殿下,这杯酒之后,你我便是夫妻了,从今之后,祸福同当,不管是什么事情,臣妾都请殿下告诉臣妾,就算是不能帮忙,陪在殿下身边也总是好的。”

    廉孝给两个杯子盛满了酒,此刻手上握着两个金樽,一脸恬静的笑意,对着萧楚白开口,这轻柔的声音,原本应当是这新婚之夜最动听的声音,只是廉孝知道,今日的新婚之夜,注定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她不能哭,也不能难过。

    “自然,多谢爱妃。”萧楚白一杯清酒下肚,点了点头,这一动作之后,来到了床前,让人不解,萧楚白不是不肯留下来么,现在坐在床榻上是做什么?

    “太子殿下你?”廉孝也是一阵惊讶,随着萧楚白过来,只是这一句话才刚说出来,就看到萧楚白从腰间拿出来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过了一道,这鲜血很快就涌了出来,血滴落在了那元帕上,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

    “这样元帕上就有东西了,东宫的事情,不会有人说出去,本宫去了。”萧楚白对着眼前的廉孝说了一句之后,转身就已经离去,这速度及快,根本没有给身后人回答自己话的机会,如今整个人都在着急连锦到底怎么样了。

    “奶娘,你说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廉孝震惊看着元帕上那一抹红色的血莲花,两眼呆滞的问了一句,大概是没有想到萧楚白会有这个举动吧,这个人就这样代替了自己的新婚之夜么,只是指尖血,就让旁人都以为她是将贞洁,叫给了他的?

    “太子殿下终究也是怜惜格格,否则自然不会管这些事情。”被叫奶娘的嬷嬷脸色越难看了,朝着廉孝这个方向走了一步,开口劝解了一句,就想让这人不要想太多。

    “呵——是么,怜惜,看来我在这深宫当中,能得到的也只有怜惜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这样退让了,这人就不能给我一些感情么,难道就不能有一些真心的爱意么?”

    廉孝终于哭出来了,这些日子总是装作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一样,有心想和连锦交好,就是想萧楚白能多多看到自己的好,想让这人知道,自己虽然是突厥人,但是也可以变成大汉女子的模样,可为什么这人就是看不到呢?

    “太子妃,这里是皇宫,你嫁的人是太子殿下。”那嬷嬷面露难色,她知道廉孝已经很努力了,也知道廉孝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自己,可是还不够。

    “都怪那个连锦,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如何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如果不是她的话,我怎么会成为和亲公主,如果不是她的话,我怎么会嫁给一个根本对我无心之人,若不是这人害的突厥成为附属小国,我哪里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廉孝却好似是没有听到这嬷嬷的话一样,一伸手眼前所有的东西全都已经掉落在了地上,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眼泪连珠一般的落了出来,白皙的脸上脂粉被冲淡了,此刻依稀可见的只有两道泪痕,看着都让人心疼。

    “太子妃,您不能这样啊,若是教太子殿下知道了,您刚刚还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现在就在寝宫里面脾气,之前的事情,就全都白做了。”

    这嬷嬷急忙阻止廉孝的动作,廉孝这样大的动作,就是招不来萧楚白也会招来高升,若是让高升看到了这寝殿里面的情形,怎么可能不告诉萧楚白,到时候萧楚白就知道,廉孝所有的话,所有的所作所为,全都是装出来的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那个连锦她凭什么,明明不过是个粗人,这人凭什么和我争权夺利?”廉孝此刻疯根本听不到嬷嬷说的话,转头抓住了嬷嬷的衣襟开口质问了一句,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可以成为廉孝的敌人,只要是劝解自己的人,都是敌人。

    “怎么样了?”萧楚白回到自己的寝宫,看到连锦躺在床上,现在都还在瑟瑟抖,似乎比自己去的时候更加严重了,连锦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严重。

    “殿下可还记得,当初刚给连锦种下蛊的时候,属下曾说过,日后连锦会有寒毒作?”雁赤紧皱着眉头,自己也算是医术高明的了,可是却是能救会连锦的一条性命,不能让连锦不这样痛苦。

    “你是说,如今是寒毒作了?”萧楚白能明白雁赤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却不大敢相信,连锦如今的样子看起来太痛苦了,根本就像是万蛊噬心的痛,让人心疼。

    “是,如今就是这寒毒作了,这是第一次,还会好一些,日后,只怕会更加痛苦。”雁赤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要说出来的,难道自己不说这就不是事实了么,连锦日后依旧是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的不是么,如今这心中对自己竟然也是怪罪。

    “可有办法缓解她的疼痛?”萧楚白知道,如果有办法的话,这人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但是此刻却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对连锦的关心罢了。

    “没有,这韩都都是根据体质而定的,连锦从小练武,比旁的女子身子要好些,这蛊虫也就更厉害,相反说,若是连锦的武功不这么强身子差一些,这蛊虫也不会折腾的这样厉害了。”

    雁赤摇了摇头,说出了这蛊虫最奇怪的地方,也是雁赤最不想说起来的地方,当初自己下蛊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事情,如果知道的话雁赤宁愿选择别的办法。

    连锦是个练武之人,日后这武功越来越好,紧随着连锦身上寒毒会越来越厉害,这蛊虫也会让连锦越来越痛苦,一旦到了一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人不要说坚持着,就是活着都很难了,雁赤怎么能不后悔呢?

    “这事情不怪你。”萧楚白紧皱着眉头看着现在的连锦,听到雁赤的话,萧楚白知道这人在怪罪自己没有给连锦选择一个轻松一些的办法,如今才叫连锦这样痛苦。

    但是都知道当初连锦危在旦夕,如果真的有办法的话,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了,如今萧楚白谁都不怪,怪只怪当初让连锦出手救了自己,如今这人才会这样的痛苦。

    “殿下,连锦这身子还要折腾一夜,殿下不要在这里守着了。”雁赤点点头,对萧楚白没有任何表情的说了一句,这人就算如今不是萧楚白身边的人了,可也要懂得,有的时候是要适当地劝解一下萧楚白的。

    “她这一次会维持多久?”萧楚白根本不理会雁赤这话,看着连锦这样痛苦,他心中想着,他怎么能走呢,这人会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自己,不管怎么样,他都要陪着连锦。

    “这是第一次,原本只要一夜就好了,可连锦如今功夫见长,更是日与俱增,蛊虫更加不会安分,只怕没有三日是安分不下来了。”雁赤手指搭在连锦的脉搏上,感受着连锦脉搏良久之后,这才对着萧楚白说了一句,这一声中满是坚定,这人也不希望生这样的事情,可是这人知道,自己说的是事实3。

    “那本宫便陪着她三日就是。”萧楚白紧皱着眉头,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说了一句,这声音铿锵有力,清朗的声音听着是最叫人喜欢的,如今这一句话说完之后,人就已经坐在了连锦的床榻上,握住了连锦的手,眼睛紧盯着连锦,根本不敢转移开来,生怕自己只是一眼没看着,这人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是好。

    “咱们出去吧!”莫泽一只都在一旁看着,终于叹了一声气,对着屋子里面有些手足无措的几个人开口说了一句,这一声似乎是妥协,大概莫泽原本还想要劝解萧楚白去廉孝那里的吧,毕竟萧楚白不懂医术,留在这里似乎没有什么用处的。

    “雁赤先生请等一下。”刚从寝宫出来,莫泽就已经叫住了雁赤,这声音听着有些急促,莫泽很少会出这样的声音来。

    “怎么了?”雁赤皱了皱眉,知道这人是萧楚白身边的谋士,也知道这人阴阳谋略是个厉害的,可是这人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在下想要问一句,连将军身上这寒毒是怎么落下的?”莫泽一愣,总觉得雁赤不管是看着自己还是看着萧楚白,好像都是充满了敌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先生竟然不知吗?”雁赤一阵轻笑,这事情萧楚白居然没有告诉这个人,是觉得难以启齿,还是觉得没必要说,如今这心中就更是不悦了。

    “自然是不知道的。”莫泽紧皱着眉头,越觉得眼前这人对自己的敌意更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莫泽每次卜筮,都觉得连锦和萧楚白似乎是因为一年多以前生了什么事情,这两人就一直都纠缠不断,原本不是两个应当走到一起的人,忽然就站在同一阵营。

    最叫莫泽惊讶的是,让这两人走到一起的原因,不是连锦,而是萧楚白自己,莫泽想知道萧楚白到底做了什么,才叫这两人走到一起的,更是好奇连锦到底有什么好的,叫萧楚白这样的放不下,若是女将,大概还有些不够看的吧?

    雁赤苦笑着,最后把当年连锦为了救萧楚白把所有人的毒素全都逼到自己身体里的事情,这事情说起来其实也不过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但是总是叫人觉得这事情是那样的久远,想到那时候身子羸弱的连锦,好似就在昨日,可是却现在这人已经是镇国将军了,让雁赤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曾想连将军太子殿下居然是有救命之恩的?”莫泽整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事情原来是这样,自己原本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让这两人不得不联手,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因为连锦救了萧楚白的命,让这人活到现在,所以萧楚白才对连锦如此不同的么?

    “莫泽先生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连锦的事情不是那样简单的,日后先生在太子殿下身边,还请提点太子殿下两句。”雁赤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如今说话的语气冰冷,倒是也已经让人习惯了,雁赤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语气缓和,对连锦也不过是多说几句话罢了。

    “提点?”莫泽此刻就觉得雁赤这胆子太大了,提点太子殿下这种话,也是雁赤一个暗卫可以随便说的么,这人难不成是不要命了,还是说这人和太子殿下之间,也有着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为何总觉得,有不少的事情,是自己不能把控的?

    “太子殿下这样在意连将军,却也让连将军成为了众矢之的,朝中只怕没有人不知道连将军是殿下的人了,她过的很艰难。”雁赤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原本不想说这些事情,但是如今却是不得不说的,他不想连锦活的太辛苦,更何况好些事情连锦都还不知道,现在还不是连锦真正要辛苦的时候。

    “这事情,在下是劝不动殿下的。”莫泽听到这话就是苦笑了一声,萧楚白要是懂得这个道理总不会到这个时候都还在寝宫里面陪着连锦的,自己说了多少次,只是萧楚白都不在意,也不放在心上,这事情,莫泽也是没办法的。

    连锦寒毒作了好些天,此刻已经好了不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死了一次,如今睁开眼睛,却看到了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整个人都是一阵诧异的,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会在自己床前。

    “姐姐怎么了,可是还不舒服?”正诧异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人开口,这是廉孝,如今穿着一身太子妃的服饰,站在连锦跟前一脸恬静的笑意,看着让连锦想起来了上仪式那母仪天下的样子,这人身上还真有这样的气质,也难怪圣上会允许一个曾经的敌国公主嫁给萧楚白了。

    “我没事了,多谢太子妃关心。”连锦对着这人福了福身,就要下床去行礼,不管这人如今对自己到底是真的假的,连锦总不能太没有规矩,如今人就已经要从床榻上下来了。

    “你做什么?”恰逢萧楚白从门外进来,看到连锦要下床,疾步上来按住了连锦的身子,这动作十分自然,似乎自己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眼神中满是对连锦的担忧,这样子叫人感动。

    “殿下……末将没事……”连锦皱了皱眉,这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偏偏廉孝也在这里呢,让廉孝看着萧楚白这样对着自己,这人不知道心里面要怎么想了,连锦急忙开口说了一句,这眼神中就是一阵不自然的神色,觉得萧楚白这样做有些不妥了。

    “姐姐不必担心,殿下已经告诉了我说是姐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不会在意的。”廉孝好似是看得到连锦心里面在想什么一样,此刻轻笑着开口说了一句,这一脸笑意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来任何过去的嚣张跋扈,反倒是让人喜欢的很,廉孝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一个人真的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有这样大的变化么?

    只是廉孝这话才说出来,连锦整个人就都愣住了,这事情萧楚白都告诉廉孝了么,可见萧楚白对这人有多信任了,自己是不是要对廉孝有所改观了,毕竟这人能让萧楚白相信,必然是真的可以相信的吧?

    “末将无事了,多谢太子殿下太子妃,连锦真的无事了。”连锦见廉孝还这样说,只能重新再解释了一次,就希望眼前这人明白自己的是真的没事了。

    只是连锦没有注意到,这两人似乎有什么事情有些不好说出来的样子,此刻都是一脸迟疑的神色,叫连锦不懂,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这两人这样欲言又止,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么?

    “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连锦皱了皱眉开口问了一句,这一脸不解的神色,也看出来了这两人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的。

    “姐姐见谅,这事情都是我的错,才会叫姐姐要去受苦……”廉孝听连锦问话急忙开口,这样子好像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一样,叫人不解,是什么事情让廉孝这样担心。

    “怎么了?”连锦看这样子不太对劲,此刻也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眼神中满是担忧,这人不会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吧?

    “皇后娘娘奉命去国寺为碧云祈福,说是需要一人随行,我原本想着在这京中姐姐一个女子总是不好过的,就开口求情让圣上答应叫姐姐去了。”

    廉孝似乎是十分委屈的模样,好似自己说了这话之后已经叫人给怪罪过了,说话的时候就总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萧楚白的那个方向,连锦就知道,萧楚白必然是怪罪这个人了,若不是这样的话廉孝也不会这样愧疚的。

    “这是圣上的意思,和太子妃没有关系。”连锦皱了皱眉头,都没有来得及去想自己去了国寺会是个什么情形,就对这人安慰了一句,终究连锦是不想着两人中间总是夹杂着自己,看廉孝的样子连锦总是不忍的。

    “可是太子殿下说姐姐是将军,若是去了国寺就意味着手上的兵权要……”廉孝继续开口,这通红的眼眶看着就好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让人心疼,这人大概只是说错了一句话,如今就已经这样的委屈了。

    “无碍,圣上若是真想要我兵权,早晚都会要的,若是圣上拿不走,就算是你说了这话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连锦头上一阵疼痛,不想和这人多说下去,总觉得这人委屈的有点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这人有偏见,可是连锦总觉得如果这人真的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话,此刻在这里说这些话,似乎没有什么用吧?

    “当真是这样么,姐姐你可不要骗我。”廉孝好似没有看出来连锦脸上的疲累一样,此刻泪眼婆娑的开口问道,眼神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就担心连锦这是在骗自己的。

    “不会,你去歇着吧,旁的事情我和太子殿下说就是了。”连锦皱了皱眉,对着眼前人摇了摇头,这一脸无奈的模样,好似是不想和这人说下去的样子。

    廉孝整个人都是一愣,迟疑了一下,对着萧楚白福了福身转身离去,似乎是要给这两人单独说话的空间吧,也或许是因为这人知道下面的话,是这两人不肯让她听到,才会这样主动离去的。

    “现在殿下可能告诉连锦是怎么回事了?”见廉孝走了,连锦终于对萧楚白开口问了一句,原来这人知道萧楚白似乎是不现在爱廉孝跟前说太多,所以从头至尾都没有问个清楚。

    连锦心中也是好奇这事情是怎么回事的,只是没有多说罢了,更是因为连锦对廉孝还是不相信的,总觉得这人叫自己不放心,虽然这人改变很大,但是连锦还是坚信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情一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如今整个人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看了。

    明明自己应该是什么都不用担心的那个人,为什么忽然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这样的不可控制,这让连锦有一种从心底而来的冰冷,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萧楚白这才对连锦解释清楚了事情是怎么回事,原来皇后被圣上下旨说去国寺修行,没想到在临行之前,皇后忽然说需要一个贵女跟随一同前往,还找来了钦天监的人,说是要找一个八字阳刚,武功高强的未出阁的女子。

    这就不必想都知道这人必然就是连锦了,紧接着周家所有的人全都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让连锦跟着去,最关键的是,原本圣上都还没有拿定主意,但是在去给圣上请安的时候,叫廉孝知道了这事情,也不知道廉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就说了一句让连锦去是好事情。

    圣上见廉孝一个刚嫁给萧楚白的人都这样说,几乎是再也不犹豫了,直接就点头答应了,所以说这人之所以这样愧疚,只是因为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那一句话,圣上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圣上的请求,更不会这样轻松的就让皇后得逞。

    “你怎么想?”连锦忍不住皱眉,这事情如果只是廉孝突奇想的说出来的,连锦倒是也不担心了,但是关键是,这事情和皇后有关系,虽然不知道皇后和萧楚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连锦能感觉到,皇后对自己所有的不满都来自于萧楚白,如今自己自然只能问萧楚白了。

    “这事情如今已经无力回天,你只能去。”萧楚白愣了愣,明知道这人是在问自己什么,可还是没有回答连锦这话,这人好似是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连锦的样子,看起来叫人是一阵不解。

    “我问你皇后娘娘为何抓住我不肯放。”连锦再次开口,似乎是不准备放过萧楚白的样子,更是因为这人对自己的隐瞒是一阵愤懑,这事情说到底不会对萧楚白有什么影响,但是连锦若是不知道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萧楚白这是糊涂了么,到现在都不肯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情我会解决你不必担心。”萧楚白紧皱着眉头,就觉得让连锦自己去处理这事情,总是对不住连锦的,皇后会抓着连锦不放,都是萧楚白的缘故,萧楚白怎么会不担心呢?

    “太子殿下,国寺在城外,您作为太子不可能随意出宫,难道太子殿下还要赶到国寺去保护末将么,这事情若是殿下不说,可曾想过最后连锦有可能死在国寺直接被超度?”

    连锦愤怒,这都道了什么时候了,萧楚白还是这样子一意孤行,这人难道不知道若是真的出事了,最后死的是她么,萧楚白是想不到,还是根本不肯承认。

    “这事情,说出来本宫总觉得是难以启齿的。”萧楚白紧皱着眉头,终于对连锦开口,这眼神中不知道有多少对连锦的愧疚,更是想让连锦明白,自己不是有意要这样说的。

    “殿下,连锦是殿下的人,不管是何事殿下总要知会连锦一声才是。”连锦耐着性子再次开口说了一句,也算是自己对萧楚白最后一次这样说话了,这人若是到最后还是不肯说的话,就太优柔寡断了,这样的人让连锦不敢追随。

    “皇后的身份,你可知道?”只是终于在最后关头,萧楚白松口了,对着连锦开口问了一句,这眼神中满是担忧的神色,对眼前的连锦更是慌张,好似是担心连锦对自己有芥蒂之心一样。

    “皇后娘娘是周家嫡女,这大概是众人都知道的。”连锦一愣,不明白萧楚白和自己说着事情是什么意思,这事情不是人尽皆知的么,有什么好再嘱咐一次的?

    “宫中一直都隐藏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本宫的青梅竹马,当年的周家嫡女,现在的皇后,周蔷,你可知道?”萧楚白上前一步,对着眼前连锦开口问了一句,这阴沉的眼神当中学想到过去似乎总是愤怒的,为何会是这样的事情,偏偏晚了那么几年,偏偏就是晚了那么几年,就让自己再次遇到了周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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