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日。
    这是阮桃作为已婚妇女过的跨的第一个年。昨晚从Club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晨光乍泄,脑袋发疼。
    “起床了桃桃。”
    应遥从门外进来,单腿压上那团隆起。
    唔。
    团子摇头。
    “快起来,今天要回妈妈家,你忘了?”
    “你自己一个人去吧。”阮桃闭着眼,皱皱鼻子,闷声说。
    “……”
    扯她被子的动作停顿一下。
    阮桃以为他死心了,神经放松继续睡。
    结果下一秒,整个人连着被子一起被搬进卫生间。
    “你是不是神经病——”
    她崩溃地怒吼,眼睛都睁不开了,缝隙间的视线却看见应遥严肃的脸。
    阮桃尾音弱下去。
    应遥说:“我不敢。”
    “啥?”
    “我不敢一个人面对丈母娘qaq。”
    “……”
    就不该这么早结婚的,废物男人。
    *
    阮桃是本市人,单亲家庭。
    她本人倒是无所谓:“我妈有钱,我爸也有钱,从小我就可以靠着他们的愧疚获得双份零用钱,开心死了。”
    应遥摸摸她的头发,“是不是傻。”
    “是真的开心。”阮桃走在熟悉的小区里,眨眨眼,“你都不知道看着两个互不相爱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相敬如宾有多难受。”
    应遥沉默一下,说,“那你小时候怎么过来的?”
    “嗯?”
    “就。”应遥摸摸眉骨,他第一次主动问这种亲情问题,有些不自在,“读书的时候,家长会、校运会之类的,你家长不来吗?”
    他有点不敢想,小小只的阮桃独自坐在看台上,孤孤单单的样子。
    那么招人疼的一小孩。
    阮桃摇头,“我让他们都别来。”
    “为什么?”
    “这样我就会有补偿金。”
    “……”
    聊着聊着就走到楼下了,阮桃熟练地刷卡,进楼。走了两步,发现应遥还在原地站着。
    “怎么不进来?”
    应遥食指和拇指摩擦一下,面无表情:“我害怕。”
    “……”
    你怕个锤子你怕。
    阮桃伸手按电梯,小声嘟囔:“上次不是见过了吗?”
    应遥看了眼她的发旋,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这他妈,能一样吗。
    他上次见阮桃她妈,是在酒吧门口。
    告别单身的派对,加上邹铭脱单了,更热闹。那姑娘看着特淳朴,结果脱了外套比谁都能喝。
    大伙儿起哄,喝得烂醉如泥,蹲在路边等阮桃来接他。
    其实也还是清醒的,就是,想见她。他一直等着她满足法定年龄,好不容易领了证,她却要忙毕业论文,图方便就住在宿舍了。
    算下来也有小半个月没见着了。
    应遥在电线杆下抽烟,一口接一口,吸一半吐一半。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熟悉的身影,他眉眼一松,抬眼就看见小姑娘站在他身前,还没来得及笑,阮桃又回过头去。
    车水马龙的街头,他俩面前停了辆宾利。
    “妈,你怎么在这?”
    “……”
    阮桃一边问一边去拉石化的应遥站起来,完全不觉得有多尴尬。
    女人戴着墨镜,车窗摇下一半,只是路过。也不多说,只问了句:“男朋友?”
    应遥都快没呼吸了。
    阮桃:“上个月是,这个月登记了。”
    丈母娘一拍脑壳,“哦,我忘了。”
    车子扬长而去,阮桃踢了他两脚:“干嘛呢你?肾虚?拉都拉不起。”
    我能起来个屁。
    老子都快吓萎了:)
    “你妈上次有跟你说点啥吗?”想到这,应遥阻止她按门铃的行为,忐忑地问。
    阮桃沉默,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了。”
    “说啥了?”
    “说你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剃个平头像个劳改犯一样还好意思娶她如花似玉貌美如花的宝贝女儿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脸的王八羔子趁早滚远点。”
    阮桃眼都不眨地噼里啪啦冒出一大堆词汇往他脸上砸,应遥双眼一阵发黑,还没重新睁眼,就听到门铃清脆的“叮咚”一声。
    操。
    还能不能给他做一点心理建设的时间了。
    等了约莫一分钟,没人开门。
    应遥的心脏砰砰砰乱跳,比依萍问她爸要钱那天跳得还快。
    阮桃又按了一次。
    还是没人开门。
    应遥想死。
    不会是这么不待见他吧。
    但电话响了,是她妈。
    女声冷淡:“你自己没钥匙?”
    阮桃:“哦,我没手。”
    “……”
    “让你老公开,我懒得走。”
    “不好吧,他老花,看不清钥匙孔。”
    应遥:“……”
    进门就看到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沙发上,金丝眼镜线条流畅泛着光,听见脚步声,视线从报纸上移开。
    只见她精致的面容忽然皱起,像是极其不满意。
    应遥吓得赶紧打招呼:“阿姨好。”
    “我是阮桃的……丈夫。上次见面真的不好意思,喝得有点多。一直也没有时间跟您见面,今天专门来拜访,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他毕恭毕敬地把礼物放到桌子上,偷偷打量着未来丈母娘的脸色。
    丈母娘还是皱着脸。
    但压根没看他。
    她直勾勾地盯着阮桃,上下扫视了几圈,才悠悠开口。
    “穿的什么鬼裙子,蛇皮袋似的。”
    “……”
    阮桃往后退了一步:“打扰了。”
    *
    午饭在家吃的,叫的外卖。
    因为大家都不会做饭。
    丈母娘气场太强,应遥想活跃一下气氛,发现搞不了。阮桃也不讲话,但她是因为习惯了这种吃饭方式。
    终于。
    “你们两在家都不做饭吗?”
    是啊。
    但这样说可能会被打死。应遥接:“我目前在学了,不会每顿都让她吃外卖的。”
    丈母娘看了他一眼,又问,“这么着急结婚。你觉得阮桃哪里好?”
    一道看似简单却永远也得不到满分的题。
    应遥手心里全是汗,组织了两秒语言,确立了盲吹彩虹屁方针。
    结果丈母娘大手一挥:“算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就算放个屁你也觉得是香的。”
    “……”
    阮桃嚼嚼嚼:“妈妈,你话好多。”
    三人继续沉默吃饭。
    饭毕,闲聊时间到。
    “什么时候结婚的?”
    呼,这题还好。
    “就上个月,”应遥答,“虽然有点急,但请您相信……”
    “行了,我相信。”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阮桃笑到打嗝。
    能不好笑吗。
    应遥花了两天写出来的《如何劝导未来丈母娘认可女儿毕业就被拐去领证的事实·方针2.0》,被她妈听都没听一个字给打发了。
    至于1.0版本嘛,是阮桃亲自撰写的。
    内容只有四个字:请您相信。
    呵呵。
    不听桃桃言,吃亏在眼前:)
    *
    从妈妈家出来,阮桃不高兴了一路。
    “我的宝宝怎么了。”
    应遥从身后抱着她,夹着她走,从后面看就像把她装在怀里。两人朝小区的便利店走去。
    阮桃:“没什么。”
    应遥没多想,拉着她挑了些零食和生蔬,去结账。
    阮桃:“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应遥掏钱的动作一愣。
    他有些不可思议:“我刚才不是问了吗。”
    阮桃立马就更不高兴了:“你现在不能再问一遍?”
    应遥往旁边的货架上抽了两盒避孕套,笑了声,“行,你怎么了?”
    “没诚意。”
    “咳。”
    售货员忍不住笑出声。
    “怎样才算有诚意?”
    阮桃想了想,“这样吧,你脱光了在小区裸奔三十圈,我高兴了。”
    应遥接过购物袋,拉着她的手出门。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阮桃生气,居然不理我。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做梦吧,三圈我都不跑。”还裸奔。
    啪地一声手就被甩开了。
    “我妈给你的户口本呢?”阮桃恶气冲冲,摊开手心,“还我。婚不结了,明天早上离,下午我就搬走。”
    应遥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放进她掌心里抓了抓。
    痒。
    “跟你说话呢,户口本!”
    凶巴巴的,像小老虎。
    哦,还没断奶那种。
    应遥把购物袋给她,“帮忙提一下?”
    “我提你妈。”
    应遥挑眉,怎么还爆粗呢。
    他舔舔后槽牙,“行吧。”
    阮桃瞪他:“行你妈,把我户口本……”还!给!我!
    气势汹汹的三个字变成惊呼,就像不小心吞一个巨大的芝麻汤圆,哽得喉咙一窒。
    应遥硬生生把她扛了起来。
    顶了她一路的咒骂,开门,扔袋子,上锁。
    她不喜欢穿鞋,房间里就扑了层地毯,现在把人往角落的懒人沙发一扔,气氛刚刚好。
    “应遥——”
    没开灯,光影昏暗,男人脱了外套,里面就一件t恤,压上来。
    铺天盖地的男性荷尔蒙把她笼罩起来,舌关都撬开侵略城池,软舌酥麻,快感窜上来。
    隐隐约约感觉到灼热的掌心贴在大腿的皮肤上,她今天穿的格裙,又短又好得手。
    啾。
    双唇短暂分开,应遥不依不饶,断断续续地在她脸上亲吻。
    “别……”她有点被吓到了,声音都含着胆怯。
    别个屁。
    刚刚在楼梯口还说要把他打到趴下叫爸爸的是谁呢。
    应遥有点想笑,忍住了,继续亲。
    “呜呜呜你别亲了,我还没卸妆呢。”
    “……”
    不管。
    他一边亲一边上下其手,摸到内衣的边缘,撑开罩就摸进去,滑溜溜的,只有那点尖儿的触感格外明显。
    “桃桃长大了。”
    内衣脱下来,借着昏暗的月色,应遥直勾勾地盯着那处看。阮桃羞耻地呜咽:“你闭嘴……”
    “行,我闭嘴。”
    他这样答,却俯下身去品尝。舌尖顶着乳头挑逗,在乳晕上打转,另一手揉捏奶肉,没一会儿就听到细细娇娇的呻吟了。
    抬头看她,双颊绯红。上半身穿的圆襟衬衣,跟个幼稚园小女孩似的。纽扣解了一个没解一个,领结被扯得乱七八糟。
    妈的。
    有点诱奸未成年少女的感觉。
    阮桃一条腿还被他牵制着抬起,落在臂弯,大腿被打开,内裤中心湿了一片。
    “哥哥今天能吃桃吗?”
    他声音带点笑意,问得真可伶。但阮桃在心里骂了他一万遍下流——
    她气得快哭,胸口起伏。应遥也没打算要回答,扯掉布料就埋首腿间,含住那一片湿润区。
    “唔……呜……”
    他舌头舔动的频率很快,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阴蒂被欺负到颤抖,小缝不断收缩,喷出水来。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细密的喘息和微弱的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铺天盖地的欲望的网。
    最后以阮桃哭得稀里哗啦告终。
    应遥也不哄她,还挺有成就感。
    毕竟是爽哭的。
    “呜呜……你这个流氓……”
    阮桃裙子还卡在腰上,锋利的褶皱被揉的乱七八糟,浅粉色的内裤挂在脚踝,身子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坚硬又滚烫的肉棒在体内横冲直撞,插得一下比一下狠厉,囊袋沉甸甸的,撞在穴口,红了一片。
    “还闹不闹了?”他挑着眉,面上风轻云淡,一点也不像在做活塞运动的人。
    “呜呜呜……我……”
    “嗯?什么?”
    她声音被连续的抽插撞得支离破碎,小声到听不见。
    应遥凑下身去。
    哦,在骂他。
    他不生气。肉冠硕大,抽出来时卡得穴口撑开,不断地顶弄撑开一个粉色的小洞,垂眼可见的水光,沙发布料湿了一片。
    “桃桃好多水。”
    应遥笑着,将她翻了个身。裙子撩上去,露出白皙的腰肢,盈盈可握。两瓣翘臀挺起,腰窝深陷,夹得肉棒更疼。
    “嗯嗯……啊……”
    阮桃脸埋在沙发里,头发都吃进嘴了,被他肏得节节败退。双腿间的洞口积攒着白沫,沿着腿根滑下来。
    “呜呜呜……你去死……”
    *
    做完的男人永远最温柔。
    应遥把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哭完过后一抽一抽的身体,亲亲她的鬓发。
    阮桃反手就是一巴掌,“滚。”
    应遥任由巴掌落下来,随后扣着手腕,去亲她的手指。
    “你说什么都行。”
    顿了顿,又说,“离婚不行。”
    阮桃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见她情绪缓过来,应遥抱得更紧了一点。
    “我们桃桃到底为什么不高兴啊?”
    在一起也算久了,哄她还是算不上拿手,只能一遍又一遍低声下气地顺着她的心意来。应遥甚至想过,这样一直下去,他会不会觉得累。
    后来他觉得,可爱是可以拯救世界的:)
    lo娘什么的,发脾气都是在撒娇。
    阮桃没理他,他就不依不饶,“不能告诉我?”
    “哼。”
    “真不跟我说啊?”应遥侧头看她气鼓鼓的侧脸,忍住想戳一戳那白嫩脸蛋的冲动,“那能不能别不高兴了?”
    怪让人心疼的。
    “不能。”
    好吧,问题还是要解决。应遥开始猜:“是妈妈不同意我们那么快结婚?”
    阮桃猛地一个回头:“你想什么呢?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难道我妈不同意,你就不要我了?”
    应遥被她的反应吓了洗一下,又很快恢复。
    “不是。”他舔舔唇,“哪里舍得不要你。”
    “你放屁。”
    “……”
    死局。
    应遥觉得,这个事儿应该暂时存档。等他打个电话问问那些还在当情场浪子的狐朋狗友们女朋友到底该怎么哄啊操:)
    算了。
    “那你想说再和我说好不好?”
    阮桃:“万一你睡着了呢?”
    “不会的。睡着了也醒着听你讲话。”
    于是,新一年的第二天,凌晨两点,应遥被搞醒了。
    他强撑着精神,准备听小孩述说苦恼。
    开始是很长的沉默。
    不能睡着不能睡着。
    睡着了得被小孩打死。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才听见阮桃说。
    “今天我妈说我裙子像蛇皮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的裙子像蛇皮袋?”
    “……”
    神他妈:)
    lo娘什么的,真的可爱到让人想暴揍一顿。
    *
    四千珠还债啦。
    新年快乐,继续加油。
    发现一个特点:我写的男主只要谈了恋爱都会变成狗:)
    Ν㈡QQ點Cǒ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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