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四小姐 作者:包子才有馅

    第二回 庸脂俗粉

    萧寒不让孩子进东院,自己也很少往西院跑,只一天到晚的在欣瑶跟前打转,凡事亲力亲为。

    因坐月子的缘故,夫妻两不能同息一室,萧寒常常等欣瑶安睡后,才悄无声息的去外间。

    倒是杜天翔,徐宏远,十六几个,一得空便隔三差五的往萧府的西院跑。

    月子里的孩子,睡得多,醒的时间少,三趟中若有一趟醒着的,已是很好。就是这样,这三人还能左边一眼,右边一眼的瞧上小半个时辰,边瞧还边讨论两个孩子的眉眼长得像谁。

    那燕十六,徐宏远两人实际上忙得四脚朝天,哪来空往萧府跑?只不过借着往萧府看孩子的由头,见上一面,说会话罢了。为了辟人耳目,两人这才把杜天翔扯了进来。

    杜天翔因老太爷忙着两个孩子的事,蒋欣瑶的诊脉问药一事,就只得落在了他头上,因此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这两人去。

    顾氏,萧氏两人则得了空,就往这头跑,生怕府里没个长辈盯着,欣瑶这个月子坐不好。

    蒋元晨,蒋元昊兄弟俩,既心疼姐姐的身子,又喜欢得了一对侄儿侄女,两人一商议,拿出藏了几年的私房,到金铺打了两个沉甸甸,明晃晃的金项圈,算是作为长辈的礼物。

    ……

    欣瑶生孩子的第十天,身子依旧虚弱很紧,不仅常常咳嗽。还整夜整夜的出虚汗。天气已经很热了,按月子里的规矩又不能洗澡,蒋欣瑶觉得自己的身上快要嗖了霉了。寻思着想洗个澡。

    萧寒怕欣瑶受了风凉因此落病根,一直拦着。

    欣瑶让男人瞧了两天冷脸,这才使他松了口,换来一次沐浴的机会。丫鬟们不敢大意,把净房里密封的严严实实,一丝风都漏不进来。萧寒才敢把欣瑶抱进去。

    半个月后,欣瑶嫌男人整天无所事事。尽在内宅里与她厮混,又给他瞧了两天冷脸。男人这才到衙门里复了职。

    这一复职,便渐渐开始忙碌开来,蒋欣瑶顿时松了口气,子里少了个人约束着。心情也舒坦了许多。

    欣瑶真正不自在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自己做月子蓬头垢面,身有异味,不愿示之于人罢了。

    其实说到底,天女人没几个是不在乎外头这层皮囊。

    那褒姒若不是天一等一的美女,那周幽王难道还会为了搏她一笑,做出峰火戏诸侯的蠢事来?

    那崔莺莺若不是唇若樱桃,齿如玉粳,腰肢娇软,袅袅娜娜。那张生又怎会只见了一面,便从此意乱情迷?

    所谓红颜祸水,也得有当祸水的资本。

    蒋欣瑶心里门儿清。她如今的样子,面色惨白,腰腹松驰,连走个路都需让人扶着,别说当祸水,洗锅水还差不多。

    有道是温饱思淫欲。富贵生邪心,既然一双孩子已经平安落地。她蒋欣瑶吃五谷杂粮,生七情六欲,日后又是不能生养了的,总得为自己做做打算,省得将来真有女人抱着孩子找上门来,她哭都没地哭去。

    于是乎,蒋欣瑶照着事先草拟好的养生计划,准备一点一点让身体恢复。

    ……

    话说蒋宏生在萧家见了徐宏远一面后,等萧府的事一定,他便派人给徐府递了帖子,约三日后在怡园见面。

    徐宏远见了帖子,如时赴了约。

    兄弟俩见面,虽说是一个爹生的,却是两个娘所出,且周老太太至今尚健在,隔着上一辈子的恩恩怨怨,一时倒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蒋宏生见状,只得问了问三弟这些年的经历。徐宏远挑了些能说的,说与他听。

    蒋宏生听罢,未曾想三弟竟有如此一番造化,认识了那几个不说,又与皇室有了联姻,年纪轻轻,就已是官至三品,简在帝心,不免又是一番唏嘘。直道若父亲还在,见三弟有这般成就,必定会老怀宽慰。

    徐宏远素来不喜欢抛头露面,与皇室联姻,到户部任职,实属无奈,且他能有今日所成,全是因着十六的缘故,当脸一红,谦逊了几句。

    蒋宏生一瞧,心更是欢喜。

    他这个弟弟,长相一表人才不说,学问又是一等一的好,关键是为人温文而雅,说话,行事极有分寸,像极了先逝的父亲他老人家,越发的高看一等。兄弟俩一时相谈甚欢。

    回了房,蒋宏生与顾氏说起三弟一事,顾氏听了半天,却只听到兄弟俩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便轻道:“二老爷既然见了三弟,也该为三弟打算打算。想他一人,孤苦伶仃的也没个根,总不是办法。”

    蒋宏生接过顾氏递来的温茶,一饮而尽,叹道:“老太太尚在,我与三弟见面,已是对她的大不敬,若再要为三弟打算,只怕老太太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认,徐徐图之吧。”

    顾氏笑道:“这可就为了难了。按理说既然兄弟俩见了面,两个府里暗地里也该走动走动,我听说弟妹怀了身子,这日后该是个什么章程,二老爷可得拿捏好了。”

    蒋宏生摇头道:“听三弟意思,那头怕也是瞒着的,倒也不必走动。再说老太太的根在京城,咱们府里若有个风吹草动的,传那南边,就不好了。只在心里记挂着,便好。”

    顾氏觉得这话很有几分道理。老太太与三弟母亲的恩恩怨怨,怕是这辈子都难解得开的,虽说徐老太太已经过逝,可老太太那头还惦记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时隐才方为上策。

    ……

    徐宏远与蒋宏生刚从怡园分开。那头燕十六便得了讯。

    他冷笑两声,扔了手里的书,提了提长衫。在御书房里猛走了两步,又一屁股坐了来。

    周雨睛那个老妖婆当真是个人精,当初那样对阿远,这会子怕被人报复,早早的分了家,远避江南。若不是看她已到了风中残烛的年纪,便是阿远肯放过。他燕十六也是不愿意的。

    正在批阅奏章的燕淙元冷冷的看了自家兄弟一眼,不动声色道:“一将死的妇人。也值得你这样,别忘了,阿远,小寒媳妇都姓蒋。”

    燕十六心一凛。当即明白这话的用意,只得悻悻作罢。

    燕淙元索性扔了毛笔,抬首道:“你可还记得孙家那个不能人道的孙景辉?”

    燕十六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半天,才总算弄清这人是谁,冷笑道:“他怎么了,他不是和蒋家二小姐和离了吗?”

    燕淙元慢慢道:“前些日子,小寒特意进宫一趟,说这人为了救其生母。求到小寒媳妇跟前。小寒媳妇见他有状元之才,想收为已用。好好学着些,凡事不能意气用事。你啊,就是把情这一字,看得过重。”

    燕十六嘴角清清楚楚吐出个“嗤”字,轻声嘀咕道:“人精一个,谁能算计过她……”

    燕淙元皱着眉头看了他两眼,索性扔了笔道:“听说这些日子。你忙得连回府的时间也没有?”

    燕十六俊眉一挑,脸当便沉了来:“听说。皇上听谁说?”

    燕淙元斜睨着他,冷笑道:“你也别给朕摆脸子,他比你晚成亲几年,这会孩子都怀上了,你那府里头,可是半分动静也无啊。十六,堂堂平王府无后,皇室宗亲里头,可交待不过去啊!”

    燕浣元这番话说得既在理,又有几分无奈,燕十六神色复杂,把头偏向了一边。

    燕淙元知道自个的弟弟吃软不吃硬,不由的放柔了声道:“不是朕非要管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多不说,为平王府留个根总是应该吧。施王妃跟着你这些年,也不容易,旁人只以为她容不人,谁又知她替你担着冤。”

    燕十六心里真真有是苦说不出。

    生孩子,他也想啊,可关键是他一看到女人,根本就……若不是顾忌着外头的风言风雨,顾忌着二哥的万里江山,他燕十六早他娘拍拍屁股带着阿远走人了……

    想及此,燕十六重重的叹了口气,幽幽的唤了声:“二哥!”

    燕浣元见他苦着一张脸,眼底的青色清晰可见,想着自家兄弟在西北过的那些个苦日子,终是不忍再说。

    “得了,朕也懒得管你,实在不行,在皇室里先抱一个,养在身边!”

    “我不要!”

    燕十六一脸的鄙夷,不屑道:“老子是吃喝嫖赌的种,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

    燕淙元被堵着一口气,指着燕十六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你待如何?”

    “二哥,我要知道如何,我就不愁了。我……哎……”燕十六沮丧的垂了头。

    阿远这人,他太清楚,最是个心软的。燕红玉有了身子,他嘴上虽不说,做得却比平常夫妻还要好上三分。这日后孩子落地……人家夫妻三人亲亲热热,他燕十六该如何自处……

    “二哥,我在西北的时候,想着京里,回了京,又觉得憋闷,你说我……”

    “皇后娘娘到!”内侍尖锐的声音响起。

    燕十六被打了话头,心不满,冷哼两声,冲着燕淙元撇撇嘴道:“瞧瞧,又来了!一个个的,自以为心机都摆在暗处,成日不是送这个汤,就是送那个水的,我看了就头疼。二哥,不是臣弟多话,都是庸脂俗粉,连阿远半个指甲盖都比不上。”

    燕淙元气得跌坐在御座上,头痛的看着眼前的燕十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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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包子当初生小包子时,不是吓众位亲们,那真是九死一生。先是顺产,疼得死去活来,哭爹叫娘,结果顺不来,医生说孩子在里头窒息了,要剖腹。结果,包子又挨了一刀。

    靠,两天折磨来,包子从158斤的大胖子,直接瘦成106的小瘦子,连肥都不用减了!包子在产房直接喊,让我去死吧!

    所以,亲们,定要感谢自己的妈妈,受了这么大的罪,把自己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怀孕,生孩,整整十个月,那日子,都不是好熬的!

    现在想起来,都他娘的心酸无比!

    第二回 庸脂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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